第17章：情話，我也能說
那個女孩真的很特別嗎？其實她見過的，只是她並不知道她是為了風而來，如果知道，她就不會讓她踏進城堡了。
「謝謝你，那麼就這樣了，小喬差不多快洗好了。」
高劍風看著浴室的門，有點緊張道。
「我明白了，祝福你，另外，我想離開暗夜。」
蒂娜普斯哭出了聲，高劍風聽出來了。
「你真要離開？」
高劍風很驚訝，蒂娜普斯是理智的，是不會將工作與感情混為一談的。
「是，在暗夜這麼二十多年，我已經厭倦了。」
蒂娜普斯嗓子沙啞道。
她從五歲被沃克華收養到現在，已經二十四年了，真的很累，女人的青春都留在了暗夜，她也想像魅影一樣，過幾年正常人的生活。
她很清楚，進入了暗夜便不能健全的離開，但是有珍上魅影在前，她不是第一個，應該可以的吧？
「這件事等我回去再說好嗎？」
浴室的門開了，高劍風急急道。
「蒂娜普斯嗎？阿風，不用擔心我，就算是情話我也能理解的。」
小喬一邊擦拭著頭髮，一邊酸溜溜道。
「沒有，蒂娜普斯說要離開，我讓她等我回去再做決定。」
高劍風攤開手表示自己的清白。
「好像暗夜的殺手是不可以離開的吧？」
雖然小喬不是殺手，但是對暗夜的規矩，她也知道一些。
「嗯，這件事等我回去再說，我先洗澡，你幫我勸勸她。」
高劍風將電話交到小喬手上。
小喬看著閃爍的電話，蒂娜普斯仍然沒有掛線，從電話上，她感受到了蒂娜普斯對高劍風的愛。
「阿風洗澡去了，如果你真要離開暗夜，等我們回去后再討論好嗎？」
小喬勇敢的拿起電話，試著以平和的語氣道。
「你是小喬，沐紫喬？」
蒂娜普斯的聲音仍然有些哽咽，但是沒有了哭聲，顯然她在極力剋制著。
「我是小喬，但是我叫李夢喬，很感謝你這一年多來對阿風的照顧，謝謝你。」
小喬沒想到自己竟然能說出這麼虛偽的話，其實她心裡在嫉妒她。
嫉妒她佔有了阿風的第一次，嫉妒她陪伴在阿風身邊這麼久。
「不客氣，我想我明白為什麼他會選擇你了，我會等你們從巴黎回來的。」
電話那頭，蒂娜普斯聲音終於恢復正常了，說出來的話也挺正常，小喬看著電話，她發現，她並沒有想象的那麼討厭蒂娜普斯，只是回去后，她真的捨得走嗎？
掛了電話后，小喬就坐在床上，她可以感覺得到蒂娜普斯對高劍風的愛，那是不同於卓紫妍的感覺。
從紫妍那裡她感覺到的愧疚與不忍，並沒有這種濃濃的愛，可是現在，雖然沒見到人，卻能感覺到那強烈的愛，她有點不安。
當高劍風自浴室里出來，見小喬坐在床上發獃，連頭髮都不擦，便走過去幫她擦發。
「阿風，我是不是真像你說的很壞？」
小喬坐在床上若有所思的問。
「丫頭，怎麼了？是不是蒂娜普斯說了什麼？」
一聽小喬這麼說，高劍風開始緊張了。
「她很愛你，很愛，很愛。」
小喬側首仰望高劍風。
「丫頭，你別胡思亂想，感情必須是雙方的付出才算。」
高劍風有些囧，他知道蒂娜普斯很愛她，很愛，很愛，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初才會選擇她做情人。
「不是的，她真的很愛你，在進入城堡之前，她曾經訓練過我們，我見過她，她是很冷厲的一個人，可是在電話里，我感覺得到，她哭了。」
小喬望著高劍風，顯得極期擔憂。
「丫頭，你聽我說，蒂娜普斯是說過她愛我，但是我對她並沒有特別的感情。」
高劍風在小喬身邊坐下，摟著她輕聲道。
「那你當初為何會選擇她做情人？」
小喬一句話將高劍風拖入了惡人的行列，無論如何高劍風是不能說，因為她愛他，所以他才選擇她的。
「那個時候……那個時候我從美國剛回來，妍兒她說……她說了一些不要再見的話，當時我很受傷，而那個時候，我父親又嘲諷我，我本能要找小姐的，但是蒂娜普斯主動到我家了，所以……」
看高劍風說得那麼艱難，小喬也不再追問了，其實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處理這件事。
回美國后，要如何面對蒂娜普斯的離去。
「我明白了，可是阿風，回到美國后要怎麼辦？你會……會允許她離開嗎？」
小喬就這麼望著高劍風，眼睛都不帶眨的。
以前的事她不會計較，但是以後的她絕不允許。
她是個很沒安全感的人，既然選擇了他，便要忠誠。
「是，但是這件事必須由我父親來決定，蒂娜普斯可以說是他的人，而且暗夜有暗夜的規矩，所有的殺手要離開，必須自殘一肢。」
高劍風很為難道。
「那紫妍呢？她原來不也是嗎？可是我看她，四肢健全，並沒有任何不妥啊？」
其實並不想知道太多，但是有些事，知道了心裡的疙瘩才能解除。
「她不一樣的，在當初她加入的時候，我便與父親約法三章，而且這些年來，她對暗夜的貢獻是無法估量的。」
說到紫妍，高劍風還有些不自在，不過幸好他能體諒小喬的心，能理解她。
「所以她是唯一的例外。」
「是，為了你，我願意去向父親求情，我會申請讓她離去。」
高劍風攥著小喬的手，似承諾，又像是在害怕。
「嗯，阿風，我感覺到她很愛你，你真得捨得嗎？或許她是目前為止最愛你的人。」
小喬頭靠向高劍風肩上。
或許最初醋，但現在心裡卻泛酸。
雖然一年的時間不算什麼，但是蒂娜普斯愛阿風肯定不止一年了。
「傻瓜，別些了，我們睡吧，明天上午去見你舅舅，先將這裡的事情處理好。」
高劍風迴避道。
他何嘗不明白，但是他對蒂娜普斯真的沒有這種特殊的感覺，如果小喬沒有出現，如果在與父親約定的時間裡沒有遇到其他的女人，或許最後他會將就。
可現在遇到了小喬，他必須面對，人的一生中，可以錯一次兩錯，但是不能一直錯下去。
待丫頭的事情處理好，他便會回倫敦，將蒂娜普斯安排好，將暗夜安排好，之後，他想帶著小喬回中國定居。
他們雖然都是混血兒，但是他們的根在中國。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喬，這些股份是你外公留給你的，是你母親應得的股份，這些你應該留著，而不是你想的那樣將股份轉給我們幾兄弟，那樣做，表面上像是平息了風波，但實際你卻將矛盾進一步擴大了。」
伯恩萊特嘆了聲道。
一直以來，各大家族都會有這個繼承的問題，他所繼承的這百分之十五，並不僅僅是自己的，還有妻子的。
妻子曾經救過父親，這也是父親的意思，只是其他的兄弟並不理解。
「萊特先生，請恕我冒昧，如果小喬保有這些股份，會不會為她帶來殺身之禍？」
高劍風注視著伯恩萊特，小喬這個大舅給他的感覺是個很正直的人。
「我相信你能保護好小喬，這些股份，如果給某一個人會起到很大的作用，但是如果小喬不在了，那這些股份誰也無法得到。」
伯恩萊特說著，起身，自抽屜里拿出了一份遺囑的複印本。
「照這份遺囑看，他們最有可能做的不是謀殺，而是綁架。」
高劍風看了遺囑，真不明白當初小喬外公怎麼想的。
「男人應該保護好女人，尤其是做丈夫，保護妻子，是做丈夫的職責，你們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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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恩萊特像是警告似的看著高劍風。
「這些事情不處理好，小喬是無法安心嫁我的。」
高劍風放下複印本，看著小喬。
她還小，他目前沒考慮過結婚的事。
不過如果小喬不反對，他也不介意現在結婚。
「舅舅，不管怎麼說，這些股份我還是不想要，你能不能幫我將這些股份處理了？」
小喬看著舅舅，看他那副成竹在胸的神情，一定有了主意。
「喬，你真的不想要這些股份？」
伯恩萊特看著小喬，等著她的答案。
「外公留給我的現金足夠我用了，而且等我大學畢業后，我還可以工作，我可以自己養活自己……」
「咳……咳……」
在小喬說自己能養活自己的時候，高劍風咳了幾聲。
「奧德里奇是不是有話說。」
伯恩萊特看著高劍風，笑著問。
「嗯，我有幾句話要對小喬說。」
高劍風看著小喬，眼裡有些責備。
「丫頭，別忘記了我是你老公，所以，照顧老婆的事，我會做好，除非你認為我是個沒用的男人。」
高劍風並不是大男人主義，但是男人在家庭中確實要擔起大部分的責任。
「我知道，我只是向舅舅說，我不需要那些股份。」
小喬無辜的看著高劍風。
她知道他很會賺錢，但是那些錢她並不想用。
相較於外公留給自己的錢，高劍風的錢，就讓她心裡不舒服，尤其這裡面還有部份是殺她外公所得。
「好吧，喬，如果你相信我，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你可以簽署一份文件，讓我代為管理運作你這百分之十的股份，我會成立一個基金會，將每年盈利的一部份，用來救濟一些孤兒，你覺得這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