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她對他有感覺了

發佈時間: 2023-04-13 12:5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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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等梁長樂把話說完,慕容廷就傾身壓過來。

 梁長樂被迫倒在床上,他垂眸看著她,「腳腕不疼了?」

 他的手落在她踝子骨上,輕輕一捏。

 梁長樂的冷汗唰的下來了,倒不是疼的,是嚇得……她擔心惹怒了他,他兩根指頭髮力,咔嚓就把她的骨頭捏碎了。

 她點頭說:「疼,所以還請王爺手下留情。」

 慕容廷輕笑,「念念開口,本王是很好說話的。」

 他鬆開手,坐直了身子,淡笑看她,「本王從不喜歡屈就,也看不得自己的女人受委屈,這床雖小,也容得下你我二人。」

 梁長樂簡直怒極,但腳踝上的傷,卻提醒她冷靜,沒必要跟強盜講道理。

 更可況,齊王比強盜更不講理。

 慕容廷放緩了語調,「我打算密信聖上,把你在西北郡贏得琴藝大賽的事情,一併彙報。」

 梁長樂微微一愣,按說,他密信聖上這種事情,完全不該告訴她。

 但他不但鄭重其事的說了,而且還以徵詢的目光看著她。

 梁長樂按著床榻,直起身,「王爺要問什麼?」

 慕容廷看著她,「有什麼不能說,要為你隱瞞的嗎?」

 梁長樂更是愣了一下,心裡劃過一絲異樣感,「進獻琴譜之事,還望王爺言明。至於我為何會隨世子一起到西北郡,原因還請王爺遮掩,隨王爺回京,假扮夫妻一事,也是情急之舉,並非小女有意高攀王爺。所以此事,也請王爺遮掩。」

 她說前頭那句時,慕容廷臉上還略有笑意,但說到後頭一句,他臉色已經冷了下來。

 「念念,你的心是什麼做的?」慕容廷湊近她問,她對他和慕容景安,一碗水倒是端的很平。

 梁長樂迎著他的視線,被他逼得太近,腦子一熱,「對於婚事,對於男女之間,王爺有什麼看法?就該女子安於四方院內,而男人在外花天酒地。倘若男人時不時的給她帶回來幾個小妾,她不但不能生氣,還要把他的後院料理的井井有條嗎?」

 慕容廷看她的目光陡然一變……

 梁長樂當即後悔……她真是抽風了,問他這些幹什麼?

 慕容廷卻饒有深意的一笑,「你說的這些我沒想過,畢竟,我以前只想著要征戰,大殺四方,沒想過成家立業……」

 說到這兒,慕容廷表情一僵……不對,他想過。

 在遇見那個女孩子的時候,他想,他在外征戰的久了,也想有一個可以回去安歇的家。

 他想有一個人,可以陪他征遍天涯,可以隨他看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也可以隨他去領略小橋流水,雨打芭蕉……

 那個女子,是絕對不可能安於家事,更不可能「賢淑」到接受他帶回家裡,一房又一房的小妾吧?

 為他打理后宅?如果他敢那麼干,她會抓起紅纓槍,先「打理」他吧?

 慕容廷念及那個女子,不由先是一笑……而後又深深悵然。他想有什麼用?那個女子,終究是不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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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直覺極其敏銳,即便她平日里不怎麼像一個女孩子。

 梁長樂還是第一時間發覺,慕容廷剛剛出神兒那一陣子,想到了另一個女子……

 至於他想起的女子,究竟是郁芸菲,還是別的任何人……總之,和她沒有半文錢關係。

 「我會認真想想,再回答你。」慕容廷說。

 他們在房間里用了晚飯,就關窗鎖門,熄了燈躺在床上。

 梁長樂靠里側躺著,慕容廷在外頭。兩人都穿著中衣,平躺如挺屍般一動不動。

 但慕容廷很快就燥熱起來,他脫了中衣,手腳伸在被子外頭,甚至越過中界,侵佔了她的地盤。

 梁長樂沒有縱容,她用沒受傷那隻腳,一腳踹了回去。

 「謀殺親夫啊?」慕容廷低聲嚷道。

 梁長樂正欲還嘴,忽然聽到門外動靜,「噓——」

 她側耳傾聽,沒留意慕容廷的動作。

 他腿絆住她的腿,雙手一攬,把她摟在懷裡。

 梁長樂抬膝撞他,他迅速翻身,將她壓在下頭。

 她豈能善罷甘休,猛地抬頭用腦袋撞他的額頭。

 慕容廷又是一個翻身躲避,她則被掀到了上頭,而他被壓在她下面。

 這姿勢,叫梁長樂心頭莫名狂跳,她低頭垂目,就是他一張很有侵略xin的俊臉。

 兩人呼吸急促,且大聲,充斥著整個房間,似乎連屋子外頭都能聽得見。

 梁長樂忽然惡向膽邊生……低頭張嘴,正要咬他。

 慕容廷卻湊過來說,「他們今晚要招技,附近城中有技子。」

 梁長樂果然停下動作,神色茫然。

 他繼續說:「他們喊我一起玩兒,我不喜歡……我就喜歡跟你玩。」

 他笑的意味深長,目光幽幽的。

 梁長樂卻想偏了……這是把她跟技子,相提並論嗎?

 她登時更為惱怒,甚至連自己的腳傷都不顧的了,也不管是不是他的對手,拼了命的也要叫他付出代價。

 她的手一脫困,就又是抓又是撓,甚至還上嘴咬。

 慕容廷得防備著她的手,還得顧及著別再加重她腳踝上的傷,被她這麼在懷裡拱火……拱的心浮氣躁……一心幾用,他很快就掛了彩。

 他脖子被咬了好幾口,連耳朵上都熱乎乎,且痒痒的似乎流了血。

 梁長樂不管死活,低頭往他鼻子上咬來。

 他往上錯了兩分,迎上她……兩人嘴裡立刻磕出血腥味兒。

 他趁勢翻身將她壓在身子底下,「他們招技,又不是我招,你生的哪門子的氣?」

 梁長樂瞪著眼,抿著唇,一言不發,殷紅的嘴角上,還掛著幾滴血跡。

 慕容廷摸了摸耳朵,手上黏糊糊的……還真被咬破了,「最毒婦人心……」

 「你才毒!」梁長樂咬牙切齒。

 慕容廷怔住,臉面茫然……他說什麼了?

 一句句往前頭回憶……他誠心思索,忽而就福至心靈,「真的生氣了?因為我說他們招技,而我找你?」

 梁長樂像是炸了毛的貓,儘管被他壓得死死的,還掙動著要報復。

 慕容廷伏在她身上嗤嗤的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畢竟是帶著嬌妻的人……算我口誤,你不也這麼說過我嗎?如今兩清了。」

 梁長樂匪夷所思,怎麼就兩清了?她同意了嗎?

 「你罵本王是面首的時候,本王同你計較了嗎?」慕容廷的聲音帶了幾分撒嬌的委屈。

 梁長樂霎時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此時的眼眸更是鬱郁深深,他堅硬的身體,雄xin的氣息簡直爆棚……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糅合在一起……

 梁長樂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