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餓了……
姜虞是編劇,但她幾乎沒寫過,霸道總裁類型的劇本,她大多寫的都是古言甜寵歡脫劇本。
不過,她雖然沒怎麼寫過霸道總裁類型的劇本,可這種風格的小說,她至少看了幾百本。
在那些霸道總裁小說中,超級霸總說餓了,通常都不是真的餓了,想要吃飯。
而是,想要不純潔地吃女主角。
姜虞感覺,男朋友是想要吃她。
想到這一層,姜虞的小臉,唰地就紅了個徹底。
尤其是與傅擎的眸對視,看著他的眸,仿若黑洞一般幽深,她更是覺得,渾身上下都燒了起來。
她下意識後退了一點兒,她半垂下眼瞼,努力壓著心口的狂跳,小聲開口,「小七,醫生說了,你最近不能做劇烈運動。」
「劇烈運動?」
傅擎微微挑了下眉,一副疑惑的模樣,「我餓了,想吃飯,也算是劇烈運動?」
原來,他是真的想吃飯,不是想吃她啊!
想到他原本這麼純潔的想要吃飯的話,竟然被她給臆想得那般不純潔,姜虞的小臉,不由得更紅了一些。
完了,以後真的再也不能看小檀推薦給她的霸道總裁小說了!
她好好的一個五好青年,被霸總小說,荼毒得滿腦子都是不純潔的顏色!
姜虞本來就已經羞恥得想死,偏偏,傅擎還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地又來了一句,「姜虞,你以為我想要做什麼?」
「你該不會是以為,我說的餓了,是想要吃你吧?」
停!
姜虞羞恥得都想要捂住傅擎的嘴了,這個男人,他怎麼就能,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出,如此羞人的話!
話說,看上去清冷禁欲的男人,最可怕了。
撩起人來,完全就不給人活路!
姜虞覺得,現在,她臉上的熱度,都可以燙熟雞蛋了!
不想讓傅擎覺得,她的小腦袋裡面,只能裝不純潔的顏色,她連忙開口,試圖為自己找回點兒顏面。
「哪有!我怎麼可能會覺得你說吃飯,是想要吃我!我絕對不可能這麼想!」
傅擎不是喜歡跟別人開玩笑的人,但看著姜虞酡紅的小臉,他忍不住想要逗她一下。
「可是吃飯,好似算不上什麼劇烈運動。」
「算!」
姜虞忙不迭開口,為了掩飾自己心中的羞恥,她狗腿地抱住傅擎的胳膊,「吃飯當然是劇烈運動!」
「你手也受傷了,不能自己吃飯的。小七,我剛才說,你不能做劇烈運動,就是想……就是想不讓你自己動手,我喂你吃飯!」
「對,我腦子絕對沒想任何不純潔的事!我會那麼說,我真的只是想喂你吃飯!」
一口氣說完這麼多話后,姜虞忍不住在心裡,悄悄為自己的智商點了個贊。
劇烈運動這事兒,她都能這麼圓回去,她覺得,她這小腦袋瓜,真的是太聰明了!
傅擎的唇角,幾不可見地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弧度。
他的眸色又深了深,他那雙較之常人要黑沉一些的瞳孔,越發幽邃得幾乎要將人的心神徹底吸進去。
「好,你喂我吃飯。」
姜虞方才說,她喂傅擎吃飯,純粹是為了自己的腦袋,無意識開車開脫,但真的這麼一錘定音后,她心裡又不由得有些羞窘。
除了姜景淮和姜珈左很小的時候,她餵過他們吃飯,這輩子,她就沒餵過別的男人吃飯。
但,她話都已經說出來了,她總不能反悔吧?
所以,當護工將飯菜端到餐桌上,姜虞還是硬著頭皮坐到了傅擎的身旁。
「小七,你喜歡吃什麼?我夾給你吃。」
「啊……」
感覺到自己的腰,忽而被傅擎箍住,姜虞忍不住低低地驚呼出聲。
喂飯就喂飯,哪有忽然抱住別人腰這一說!
姜虞正想讓傅擎放手,她只覺得自己身體驟然騰空,下一秒,就坐到了他身上。
而且,這姿勢,還十分不好說。
姜虞小臉上那好不容易散去的熱度,又騰地燒了起來。
她下意識就想要與他保持些距離,「小七……」
只是,她抗拒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傅擎就已經理直氣壯開口,「這樣,才算是喂我吃飯!」
說著,他猛地按下姜虞的小腦袋,兩個人就已經毫無縫隙地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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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被親得腦袋發懵,到最後,真正喂飯的時候,她都忘記了從傅擎的身上起身。
等喂完飯,姜虞的身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她紅著小臉,從傅擎身上爬下來,等站到地上的時候,她兩腿一軟,差點兒栽倒在地上。
真丟人!
喂個飯,都能把自己喂到腿軟!
姜虞紅著小臉,她忍不住就想要去隔壁的房間,自己好好緩和一下。
畢竟,喂飯這事兒開了頭,只怕在醫院這段時間,男朋友都得讓她喂飯。
要是她一直這麼不爭氣,估計等男朋友出院,她這一雙腿,就廢了。
「姜虞,我身上不舒服。」
姜虞還沒有悄悄遁走到隔壁房間,傅擎那帶著些微的啞的嗓音,就傳到了她的耳中。
「不舒服?小七,你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聽到他說他身上不舒服,姜虞頓時急了眼,她緊張地抓住他的手,「小七,你等我一下,我現在就去喊醫生。」
「不必!」
傅擎的聲音,帶著醉人的啞,他的視線,也帶著令人迷醉的溫柔,以及,姜虞看不懂的深意。
「讓醫生過來做什麼!他們又不能給我洗澡!」
「洗……洗澡?」
姜虞結結巴巴開口,她覺得,她的大腦,現在嚴重跟不上傅擎的思維。
剛剛,他明明是說,他身上不舒服。
怎麼忽然之間,就又跳躍到洗澡這樣的高度了?
「嗯,身上出汗了,不舒服。」
傅擎垂眸,他看了下,他右手手背上那,再不趕快包紮,就快要癒合了的傷口,從容淡定開口,「你剛才說了,我手受傷了,不能做劇烈運動。」
「在你看來,我手連自己吃飯這種事,都做不了,我當然不能自己洗澡!」
姜虞的視線,也落到了傅擎微微揚起的右手上。
傅擎背上的傷口,看著是真的嚇人。
他右手手背上,也濺上了幾滴硫酸。
可也真的只是幾滴。
他這手,醫生都沒有給他包紮,只是簡單給他抹了點兒葯。他手背上那麼點的一點兒傷,估計連疤痕都不會留下。
而現在,他卻在她面前,擺出了一副跟雙手殘缺了似的生活不能自理的模樣,這男人,能不能要點兒臉?
可剛剛,什麼他手受傷了,不能做劇烈運動這話,也的確是她說的。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自己造的孽,咬著牙也得受著!
姜虞正欲哭無淚,傅擎那如烈酒一般醉人的嗓音,又在空氣中響起,「姜虞,給我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