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鬼醫被杜憲吵的一個頭有兩個大,低吼道,“你不是中毒了!你會流血證明你已經長大了,是個大姑娘了!”說完鬼醫就又覺得好笑,忍不住噗哧一下笑了起來。
那阻止杜憲身體自然生長的藥已經停了一些日子了,算算時間,也該是她身體該自然發育的時候了。
怪他,沒和杜憲說明白……
“啊?”杜憲頓時止住了哭,眼淚巴巴的抬眸看向了鬼醫,“你說啥?”
“你是大姑娘了。有了生兒育女的能力了!”鬼醫越是想越是覺得好笑,這孩子平日里精明的要死啊,怎麼這回子就和個呆頭鵝一樣了?
腸穿肚爛……中毒……虧她想的出來……
“可是我肚子疼的要命啊。”杜憲呆呆的看著已經笑的前仰後合每個正經模樣的鬼醫。
“那是因為你一直體寒,又吃了那麼多抑制生長的藥!”鬼醫忍住笑,說道,“第一次來的是洶涌了點,血多,而且特別疼。不要怕,以後慢慢給你調理,會好的。”
杜憲……
“等等!”杜憲抬手搖了搖道,“所以我是來了癸水了?”
“是!”鬼醫點頭道。
“不是中毒?”杜憲側了側頭。
“不是中毒!”鬼醫十分肯定的說道。
杜憲頓時一臉的窘迫,“那麼癸水不是水……是血?”
鬼醫……
“誰告訴你癸水是水?”鬼醫也禤丑@br />
杜憲……她哭笑不得的看著鬼醫,難怪剛剛鬼醫差點都笑仰過去了!原來她是鬧了這麼大的一個烏龍!
她怎麼知道癸水是個什麼東西!這玩意又沒人拿到台面上來說。即便是阿春每個月來癸水的時候也沒告訴她癸水這東西是流血不是水啊!她都當男人當了十幾年了,總不能去掀人家小姑娘的裙子看吧……
那不被打死才怪……更不能開口去問人家吧……
杜憲忽然嗷的叫了一聲,掀開了被子將自己整個蒙在里面。
“你干嘛!抽什麼風?”鬼醫被嚇了一跳,罵道。
“沒事沒事!”杜憲躲在被子里面,“只是沒臉見人了……”她悶悶不樂的說道。
鬼醫……他忍不住再度大笑了起來。“好了好了。”鬼醫起身,“我去給你弄點藥,先緩解一下你腹痛的毛病。你都已經十五歲了,比起別的姑娘你已經是晚了兩三年了。所以肯定會有點不適應。我去讓阿春和
楚楚進來,讓她們兩個好好的和你講解一下。”
“哦。”杜憲蒙在被子里面當縮頭烏龜,不肯出來,太丟人了!
鬼醫笑的不行,一邊笑一邊朝外走,去將站在外面的阿春和楚楚都叫了進去。
阿春和楚楚進來之後,憋住笑,齊齊的行禮,“恭喜主子!”
“恭喜什麼啊。”杜憲在被子里面別扭的說道。
“自然是恭喜主子長大了。”楚楚哈哈一笑過來就撈杜憲的被子,“主子別害羞了。趕緊把衣服換了吧,屬下已經叫人去準備熱水了。主子總要先清洗清晰的吧。”
“不準笑!”杜憲被楚楚從被窩里面給拽出來,憋著說道。
“是是是,不笑不笑!”楚楚和阿春都在強忍著笑,兩個人都點了點頭。“主子不讓笑,屬下們自是不敢。”“看你們兩個的樣子一定是在心里笑我!”杜憲哼了一聲,這才讓阿春和楚楚替她更換衣服。被褥上也被她弄了不少血痕上去,阿春去叫阿冬將熱水送進來之後,也將被褥
一並撤換下來。
“哎呦!”杜憲看到阿春將染了血的被褥朝外拿,這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
“怎麼了?”正在幫杜憲擦拭頭發的楚楚被一驚一乍的杜憲給嚇了一跳,趕緊問道。“是屬下手重了嗎?”
“不是不是。”杜憲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我這一路被慕容帶回來,流了這麼多血……豈不是也染到他的身上了?”
那時候慕容如玉還問她是不是傷口崩開了!
完蛋了!
杜憲看了看自己完好的傷口,一臉慘白的對楚楚說道,“我要露餡了!”
阿春和楚楚也是面面相覷。
“莫慌莫慌。”楚楚安撫道,“慕容世子從沒將你當成女孩子過。所以他應該不會朝別的方面去想。在他看來,主子就應該是受傷了。”“我哪里受傷啊。”杜憲低頭看了看自己,低聲說道,“我是和他一起坐在馬鞍上的,所以血應該是在他衣服的下擺上,我即便是手上的傷口崩開了,也不會是將血印在那種
地方吧……”
“所以只能是大腿被劃傷了……”楚楚說道。“主子想想,有什麼是可能劃傷你的。”
“趙悅的那匹馬上的東西?”杜憲想了想,也只有這個了。
“阿春,去通知阿夏和阿春。”杜憲忙對阿春說道,“務必找到趙家的那匹馬,在馬鞍上動點手腳,做成劃傷我的樣子。千萬不要留下什麼破綻來給人質疑。”
“是。”阿春趕緊丟下手里的東西就朝外跑。
杜憲被慕容如玉帶回來不久,阿春和阿秋也都趕了回來。
他們在別莊被慕容如玉打進去後不久也就開始去找杜憲了。無奈杜憲騎馬跑的太快,別說是他們,就是一直跟著杜憲的暗衛們也沒那麼快能跟的上去。
後來杜憲下了馬,他們原本是已經快要靠近杜憲了,還是被慕容如玉搶了先。他們不敢驚動了慕容如玉,所以只能一路跟隨。
慕容如玉馬快,他們就又被落到了後面。
“讓小樓趕緊易容成我的樣子,大腿內側劃一道傷口出來,一會太醫來了,就給太醫看。務必要讓太醫當個人證!”杜憲對楚楚說道。
“是。明白了。”楚楚應了,趕緊去叫小樓。
“一會小樓腿上的傷是什麼樣子的,你也給我在腿上來一道一模一樣的。”杜憲咬牙對楚楚說道。
楚楚的眸底劃過了一絲不忍,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
不多時,易容完畢的小樓通過暗道進了杜憲的房間,而杜憲則避入了暗道密室之中。
太醫被請了過來,與此同時,慕容如玉也翻牆過來。
他的衣服已經換過了,整個人煥然一新,手里還拿了一把油傘。
他與太醫在杜憲的房間門前遇了一個正著。
若是在以前,他多半會避開,免得有什麼閑話傳出去。但是這次他非但沒有避開太醫,反而迎了過去。
“慕容世子也在啊。”太醫頗為意外的看著一名玄衣男子從回廊的另外一面從容走來。剛剛收起來的油傘還倒拎在他的手里,雨水順著傘稜滴落了下來。
“見過劉太醫。”慕容如玉落落大方的抬手示意,“平章侯的身體有勞太醫了。”
劉太醫……
他莫不是眼花耳鳴?不光在平章侯府上看到了慕容世子,還听慕容世子在關心平章侯的身體,他們不是一貫不對付的嗎?
算了算了,這些貴冑子弟純屬吃飽了撐的那伙兒,今兒和這個好,明兒和另外一個好,這可不是他們這些當太醫管的事情。
阿春擋在了杜憲的臥室門口,“太醫請,慕容氏之請暫時留步。”她將太醫讓進去之後對慕容如玉說道。
“不能進去看看嗎?”慕容如玉蹙眉問道。
“世子還是在偏廳稍後吧。”阿春禮貌的說道,“我們侯爺受傷了,還是等太醫幫看過之後,世子再行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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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里受傷了?”慕容如玉蹙眉問道,“是手臂上的傷口又崩開了嗎?”“回世子的話。”阿春剛剛的了杜憲的命令,回答的從容有度,“我們侯爺手臂上的傷倒是無礙,畢竟也是經過名醫診治過的。只是腿上被馬鞍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給劃了一個大口子,這回正疼著呢。侯爺腿上流了很多血,所以心情特別差。世子還是耐心等一會兒吧,等太醫診治完畢,奴婢會來請世子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