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花花公子轉性了

發佈時間: 2023-03-16 13:0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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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晨五點,沈致遠在“夜之殤”酒吧爛醉如泥,他也記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但是還在一杯接一杯地灌著。

 白芸薇皺著眉,遠遠地看著沈致遠,沒好氣地問酒保,“他什麼時候來的?”

 酒保道,“昨晚。”

 昨晚?那不是十幾個小時了嗎?白芸薇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火氣,走到沈致遠身邊,拎起一罐開蓋的啤酒就倒在他頭上,“沈致遠,你有沒有一點出息,你這副死樣子是要讓誰看?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窩囊?窩囊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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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的泡沫和淡黃色的酒液順著沈致遠的臉、脖子淌落到藍色西裝上,他卻像是一點感覺也沒有,一聲也不吭,繼續拎著酒瓶往嘴裡倒著。

 白芸薇搶過他手裡的酒瓶,扔在桌下,大喊著叫大堂經理,“大飛,你們都死到哪裡去了?過來把他給我抬到包廂裏去!”

 酒保和大飛以及幾個保鏢忙不迭地將沈致遠抬了起來,誰料這時半天沒說話的沈致遠卻劇烈地掙扎起來,他揮舞著手臂甩開拉著他的酒保,繼續往桌子上撲去,“酒,酒,我要喝酒!”

 白芸薇惱怒地拽起他的袖子,一臉鄙夷,“你快喝死了!還要酒!滿頭滿臉都是酒,還不洗洗去!”她似乎忘記了剛才那酒是她自己倒上去的。

 沈致遠像是才聽到白芸薇說話的聲音,扭過縱酒過度而顯得有些微紅的細長眸子,瞧了她幾眼,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脚步有些踉蹌,晃到她面前,口齒不清地說著,“雪兒,雪兒,是不是你?對不起,我喝醉了”他伸手向白芸薇的臉上摸來。

 白芸薇臉微紅,打掉他的手,呵斥道,“誰是你的雪兒,你真是丟盡了沈致遠的人!以前那個瀟灑的沈致遠去哪兒了?那個女人對你就這麼重要嗎?”

 沈致遠卻站立不穩,撲通一聲,摔倒在地,白芸薇上前一看,這傢伙居然暈了過去,嘴裡還不停地叫著“雪兒”。

 白芸薇無奈地看著被人抬進包廂裏的沈致遠,隨著一陣輕快的鈴聲,她的眼光落在了倒落在地上的沈致遠的手機上。

 林倩雪輕鬆地走在街上,心情暢快淋漓,幾乎要笑出聲來。

 沒想到顧風那個小子是這麼善解人意的人,早知道,就不用討厭他那麼久了。

 現在,顧風的問題解决了,那就先不要去想爸爸那邊的事情,要先找沈致遠。

 這個壞蛋,居然不給我打電話,哼,大不了我給你打,等我找到你,你就慘了!

 她掏出手機,撥通熟記於心的那個號碼。

 “喂,請問您找誰?”電話裏竟然傳來一個女人細膩的聲音。

 林倩雪拿起電話,再次看了看號碼,沒錯啊,是沈致遠的電話,可是怎麼會有個女人?

 “喂,請問誰要找沈致遠?說話啊,”電話裏的女子口氣有點不耐煩起來,“你再不說話,我掛了!”

 林倩雪急忙回應,“我找沈致遠,我是林倩雪,你能不能轉告一下他,讓他接一下電話?”

 聲音低沉下去,心裡已經不像打電話之前那麼雀躍。

 白芸薇聽見電話裏女孩的聲音柔柔的,細細的,稍稍愣怔了一下,再看看手機上閃動的名字“雪兒”,回頭又瞟了瞟沈致遠的包廂,心下已是一片了然。等了幾秒鐘,一本正經地對著電話說道,“哦,林倩雪是吧?沈致遠說,讓你現在過來‘夜之殤’酒吧,他在包廂裏等著你。”

 夜之殤?這不是那間不三不四的酒吧嗎?林倩雪腦中突然就想起那個風情萬種的老闆娘來,一股無名火立刻竄上了她的頭頂,氣衝衝地攥著手機,就往“夜之殤”奔去。

 沈致遠,你是想造反嗎?才分手幾天,你就又是酒吧又是包廂的,果真是要另尋新歡了嗎?

 一路上都在咒駡沈致遠的林倩雪一路小跑闖進“夜之殤”酒吧的時候,幾乎沒什麼客人,只有白芸薇一個人在吧台邊悠閒地端著一杯紅酒。

 “沈致遠呢?”林倩雪帶著怒氣,四處尋找那壞男人的身影。

 “他累了,在裡面休息呢?”白芸薇慵懶的語氣讓林倩雪幾乎抓狂,什麼累了?沈致遠,你要是敢跟這麼齷齪的女人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就她憤憤地朝白芸薇揮了揮拳頭,甩頭向包廂裏走去。

 66號包廂,林倩雪簡直是一脚上去,把門給踹開了,緊接著就是狂風暴雨般的吼叫。

 “沈致遠,你在哪裡?你快給我滾出來!”

 沒有人回應她的叫喊。

 林倩雪走近兩步,就看到了躺在沙發上昏睡的沈致遠。

 此時的沈致遠,頭上身上的酒沫已經被清洗乾淨,露出了英俊帥氣的臉,頭髮還濕著,有一縷軟軟地垂在額前。

 林倩雪上去一把抓住他,嘴裡還沒閑著,“臭男人,快起來,你是不是幹了什麼壞事?”

 沈致遠被林倩雪晃得東倒西歪的,但眼睛仍沒有睜開,長長的睫毛垂著,似乎真的睡著了。

 林倩雪停下手,趴下去對著沈致遠的嘴巴,聳聳鼻子,眉頭馬上皺了起來,一股酒味,這傢伙喝酒了?真是的,老騙人,說過不喝酒的,好大的酒味,真難聞。

 沈致遠翻翻身體,無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嘴唇微微動著,不知道在嘰咕些什麼。

 從浴室拿了濕毛巾給他擦著臉的林倩雪俯下身聽著,聽著聽著,就覺得心裡某一塊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擦臉的動作也輕了許多。

 連醉酒的時候還叫著她名字的男人,怎麼也不可能是壞男人。

 T市警察局高新區會議室,重案組、掃毒組、掃黑組的聯合會議正在召開。

 “這個人叫季睿淵,是我們的同僚,12年前在天星集團做臥底,大家都知道,天星集團的老闆遲顥然多年前就混迹於黑道,曾經是黑幫最吃茶風雲的人物,近幾年才金盆洗手。”

 局長在多媒體荧幕前細細地介紹。

 李哲瀚本來都沒有太注意聽,最近兩天他都因為遲優璿那晚失踪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但是“遲顥然”三個字,勾起了他的興趣,他向荧幕上望去,那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衣著普通,長相卻甚為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但想了許久也沒有想起。

 局長接著說,“季睿淵在臥底期間,提供了重要線索,使得警方可以將遲顥然的得力助手之一樂駒抓獲歸案,但是他自己也在幾天之後被殘忍殺害,屍體就在自己家的後院裏。這案子當時我們就懷疑是遲顥然幹的,但很可惜,沒有找到一點證據,季睿淵有個女兒,本來目擊了兇手的樣子,但很可惜,她受刺激太大,什麼也想不起來。現在重新調查這案子,是因為有消息說,當年跟著遲顥然殺害季睿淵的兇手之一在T市出現,這很可能是一個突破口”

 荧幕上又出現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樣子很可愛,紅撲撲的小臉,眼睛笑成了一條線,朝天紮著兩條羊角辮,笑得很是甜美。

 李哲瀚的思維有些混亂,這小女孩的臉似乎比那男人更熟悉一些,只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會議之後,李哲瀚在檔案室大汗淋漓地翻看著十年前的資料,他熟練地將沒用的資料扔到一邊,留下對這個案子有幫助的資料,細細地看著。

 突然,一張夾在資料夾裏的發黃的舊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拿起來看了一眼,他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沒人,將照片偷偷地裝進了自己的口袋。

 這小女孩,肯定見過,李哲瀚看著照片嘀咕著,在腦海裏搜尋著跟小女孩有關的訊息。

 走出遲顥然的別墅,遲優璿無奈地歎息,被遲顥然那條色狼折磨了整整三天,終於可以趁他去美國出差的時候休息一下,至少可以喘口氣了。

 遲優璿回到自己的小公寓收拾東西,順便去樓下的小量販店買點吃的。

 跨出電梯,她左手拎著從量販店買來的速食麵,右手將鑰匙插進鑰匙孔裏,開了門,正要進去,李哲瀚疲憊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來,“回來了?”

 她悚然一驚,轉回頭,高大帥氣的男子,李哲瀚就靠在樓道裏離她不遠的地方,看樣子,他已經等了很久了。

 “你在這裡一直等我嗎?”遲優璿的情緒莫名地煩躁起來,口氣較之往常也淡然了許多,“不是說讓你先回去,我回來會跟你聯系的。”

 李哲瀚的雙手一直插在褲兜裏,默不作聲地盯著她,一句話也不說。

 “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嗎?”遲優璿瞧著他沉默的樣子,覺得他似乎有點不對勁。

 “今天我過來找你有兩件事,一件公事,一件私事,”聲音不似往常般溫暖,反而帶著陌生的疏離,一如他此時的表情。

 遲優璿愕然,不清楚他的漠然來自於何處。

 李哲瀚卻不再廢話,伸手推開房門,淡然道,“進去說。”

 兩件事情無論哪一件都需要跟她求證,但是不能大肆張揚。

 李哲瀚痛恨著自己對遲優璿的心疼,但又無可奈何,他在沙發的一角落座,眼眸抬起來,看向有些束手無策的遲優璿。

 人還是那個人,但似乎有什麼感覺,變了。

 遲優璿躲閃地側過臉去,脚步邁向廚房,“我給你拿瓶飲料。”

 “不用了,我不渴,我坐一會兒就走了,”李哲瀚若有所思地撇開眼眸,心口的刺痛讓他有些不舒服,“你去哪個朋友家去了這麼幾天,不用去樂團嗎?”

 已經三天了,整整三天他都沒有找到她,也沒有她一點消息。

 那個她撥來的電話,再撥回去已經是永不停息的忙音,應該是電話線被拔了。

 這些很讓他不安,但是跟查到住宅電話的主人是誰的時候帶來的剜心之痛遠遠比不了。

 果真那就是天星集團的總裁遲顥然的電話。

 看著那個不願意接受的結果的時候,李哲瀚心痛得要死。

 本來只是擔心她有什麼事才調了全市住宅電話的清單來,現在腸子都悔青了,有些事情,果然還是不知道的好。

 如果不知道她去遲顥然家呆了三天三夜,他心裡不會這麼難過。

 遲優璿遠遠地站著,眼睛根本不敢看李哲瀚。

 還是有一些愧疚湧上了心頭。

 這麼多年了,李哲瀚一直陪在自己左右,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努力生活,可是自己怎麼還是把路走成這樣?

 可她又不能不回答他的問題,於是隱去眼角的淚光,強顏歡笑道,“是遠房親戚,路太遠了,也很長時間沒有見面,就多呆了幾天,以後,”她肩膀微微抖著,聲音越來越低,“不去樂團了,我辭職了。”

 去找遲顥然,成為遲顥然的情婦,被他逼著辭職,一切都是那麼難以啟齒。

 可是,她不敢反抗遲顥然,也不願意欺騙李哲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