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弘昀坐在酒吧的高腿凳上,手中還有未喝完的酒,電視里,放的是唐朵以前的唱片。
唐朵悠揚的歌聲回蕩在整個酒吧里,不得不說,她的聲線確實有過人之處,使人回味無窮。
「老闆,你也喜歡唐朵啊。」簡弘昀問道。
酒吧老闆正在調酒,抬起頭看了眼簡弘昀,點頭道:「唐朵啊,我以前可喜歡她了。
她現在是事業上升期,我應當要多鼓勵鼓勵她的事業,所以就在自己的酒吧里放了唐朵的歌了。」
「她差點成了我的嫂子。」
「哦?是嗎?那你哥哥可真有福氣。」老闆不在意,只當他是喝醉了,在胡言亂語罷了。
「可惜我和我哥早決裂了。」簡弘昀聲音忽然低了下來,落寞的聲音低低傳來。
酒吧老闆最需要做的就是,保守客人一切的秘密,這也是為什麼,簡弘昀敢直接和老闆說這件事的原因吧。
這是個酒吧,說話比別的地方方便,也安靜,最近他被蔣溪那個噁心的女人鬧得頭都是疼的,還得給她解決一大堆爛攤子。
許是真的乏了,才喝了幾杯,神志開始飄忽不定了,心裡像是有個巨大的漩渦,想要一泄千里才舒坦。
「老闆,你是不是覺得我喝多了說胡話呢?」
宮總揚了揚眉頭,只是淺笑一聲,便繼續做著擦著他那些個晶瑩的不能再晶瑩剔透的酒杯們。
他這次,選擇了保持沉默。
面對酒吧老闆的忽視,簡弘昀也不惱,側過頭,眼睛一瞄,又瞄到了電視。
電視上,那個女孩依舊是杏眼桃眉,就連嘴角而發微笑,他都在熟悉不過。
那些夜夜出現在他夢中的畫面,像是一個魔咒,一直困擾著他的神志,沒有片刻的放鬆。
「唐朵,這次,我要將你跟宮澤一起墜落到萬丈深淵之下!」
他狠狠地說了一句,杯中的酒就著薄荷葉一飲而盡,然後露出了一個邪魅的笑容,在這昏暗的酒吧里,他像一個鬼一樣可怕。
「不用找了。」丟下了一疊錢,簡弘昀揚長而去。
。
洛河山莊剪綵結束后,
於是,今天晚上,微博又有新的話題了。
「聽說了嗎,聽說了嗎?」
大街上,有個女子拿著一本雜誌,激動地和她的好閨蜜們聊著天。
「怎麼回事?」
「你沒有刷微博嗎?傳說中不近女色的「宮氏集團」的當家人宮澤,昨天竟然在媒體面前摟了一個女人的肩膀,而且是主動摟的!」她激動的說道。
「什麼什麼?讓我也看看,摟了哪個女人啊?」
「就是那個唐朵啊,我們以前還聽過她的歌來著。」
「嘖嘖嘖,你看這標題怎麼寫的。
古今中外,沒有女子不愛八卦。
此時,歡訊娛樂公司。
宮澤坐在椅上,捏著眉心,桌上是他們願意給大眾看到的雜誌。
然而,另一邊手機微博上的照片,卻無法讓他無視。
居然有人拍到了唐朵上他車的照片。
宮澤打開圖片一看,就是他自己的車無誤了,可是大概是因為車牌號的原因,連號的車牌不用查都知道背後的勢力不容小覷。
微博上已經開始流言四起,這個照片比剪綵合影來的更兇猛。
有人說那個土豪就是宮澤,畢竟最近跟唐朵走的最近的所謂「土豪」也不過他了。
然而更多人說的卻是。
唐朵被某個神秘的富豪包養,並且拍到她深更半夜坐上豪車被人送走,而且她還把宮澤耍的團團轉。
甚至還開始扒起來唐朵先前所有所謂的「黑料。」
他們如今都受到了威脅,而如今不僅沒解決蔣溪對唐朵的傷害,還加重了人們的好奇心。
項天騏看著宮澤皺著眉頭,滿臉倦容,心裡難免擔憂起來。
他的壓力很大,作為一個公司的領頭人,作為一個娛樂圈的巨頭,名頭聽起來的確格外風光,然而又有多少人知道,這些成功背後的心酸。
可只有項天騏知道,他活的很辛苦。
看似大權在握,可還在美國的宮母手裡卻同樣掌握了這些權利。
真是因為這個,這些權利一直掣肘,所以,才會讓他做事不能放開手腳的大展拳腳。
他如今,不僅盡心儘力在宮氏集團上,還要花一部分心思在唐朵身上。
雖然這聽起來有些紅顏禍水,但這些年一路走下來,如果不是因為唐朵,宮澤很可早就垮了。
唐朵就像是他的希望之光,他為她而活,同樣也可以為她竭盡所有。
只可惜,那個女孩不愛他,他們之間的約束,就是一紙婚約,他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她根本就沒有看在眼裡。
在唐朵的眼裡,宮澤不過就是一個工具,可以趴上頂峰的墊腳石罷了。
「兩個小時后,叫公關部來開會,然後告訴她們,她們只有兩個小時解決這個問題,兩個小時后,我要聽彙報。
還有,蔣溪的問題還沒查到嗎?」
他眯起了眼睛,看著項天騏,照理來講項天騏的效率很快的,兩人共事這麼多年了,這個助理是什麼樣的xin格,他清楚的很。
「有一點頭緒了,還在調查中。」
「拿給我看看。」宮澤厲聲一喊,語氣里滿是煩躁。
聞言,項天騏趕緊轉身拿出了一個ipad,打開一個視頻,裡面是蔣溪和簡弘昀同時出入蔣溪公寓監控視頻。
「簡弘昀。果然是他!」
只是一眼,宮澤的心裡便有了一些盤算。
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樓下,唐朵正踩著恨天高和一襲棗紅色的外套,走進歡訊娛樂的大樓。
而她是身後,卻是一大堆記者,捧著長槍炮,正追問著她。
宮澤眼睛像是有了亮光,他似乎,在期待著那個背影的主人,能下一秒,就出現在他的眼前。
兩分鐘左右,唐朵出現在宮澤的辦公室。
鵝蛋的臉上掛著Prada的復古圓形墨鏡,巨大的鏡片折射出了宮澤辦公室的豪華,以及他冷峻卻又包含柔情的眼神。
「坐。」宮澤仰頭示意。
唐朵面無表情,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摘掉了眼鏡,只是,先前的神采彷彿已經逝去,取而代之的是那永遠拂不去的冷漠。
宮澤一直心存疑惑,自從那天從半山別墅出來之後,她便一直以這樣一副面容對待自己。
彷彿,之前所有的情意被她一刀斬殺。
難道是那個晚上他下手過猛了?
他心中問了自己一萬個問題,可是從剪綵那天開始,兩人像是陷入了一個僵局,怎麼也轉動不起來。
儘管心頭有著無盡的疑惑,宮澤卻始終如常。
那些柔情,他已經習慣xin的包裹起來。
可是,此刻看著面前的唐朵,一雙本該笑顏如花的眉眼,卻冷漠如霜。
這不是他要的。
宮澤的心像是被炸開了一個缺口,陰冷的口氣緩緩開口。
「唐朵,你究竟想幹什麼?」
宮澤突然心下一凜,走到了沙發邊上,壓倒唐朵,那個模樣,如同野獸一般可怖。
他完全可以溫柔的跟她好好說話,可這唐朵的態度,讓宮澤很不爽。
他什麼都給她最好的,他愛她,他願意為她付出全世界。
可唐朵呢?這麼多年的感情都被狗吃了嗎?
宮澤不甘心,可他不得不服氣,唐朵的心裡拄著另外一個男人。
醒醒吧,宮澤。
她不愛你,到死也不會愛你。
唐朵驚呼一聲,就這麼被宮澤壓身下,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又發哪門子瘋。
「宮澤,你放開我!」
「唐朵,你到底想怎麼樣?這麼多天的疏遠還不夠嗎?你還要我怎麼樣?」
唐朵心下一顫,原來他是因為這件事,可他不是想腳踏兩條船嗎?
他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的同時面對兩個女人,可是她做不到。
她做不到,明知道有另一個女人的存在,還可以裝作什麼都不曾發生一般的待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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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不知,可以自欺欺人的掩蓋住內心的情感強迫自己把這場婚姻當作一場交易。
各取所需,何樂而不為。
可是,自從上次在半山別墅見過Jessica之後,她再也不能假裝了。
早就該離開的不是嘛?
是她太貪心了。
她想著多呆一天是一天,也許此後都不會再有任何理由待在他身側了。
可是,一旦真的下定決心要離開,她的心卻像是失去了跳動一般。
冰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