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解釋等於掩飾
「阿Sir，拜託你們通融一下行嗎？我女朋友同我吵架，現在不知道在哪裡發飈，我一定要找到她，要不鐵定會出事，我已經說了，不管你們開多少罰單，寄到我公司行嗎？不管有什麼處罰，明天我親自去警局行嗎？」
劉磊搖下車窗，額上青筋突起，如果他們再啰嗦，就算明知犯法，他也要做了。
「這……」
「劉先生，既然這樣，那我們會親自將罰單送到劉先生公司，但是請劉先生遵守交通規則，你今晚如果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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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知道，謝謝，麻煩你們讓一下。」
當年長的警察拉著年輕的警察上前說話時，劉磊知道，事情擺平了，可是沒時間聽他廢話，直接打斷他的話，就要走。
年長的警察滿臉堆笑的扯開了同事，給劉磊讓出了一條路。
「生叔，你幹什麼？」
看著劉磊的車揚長而去，年輕的警察追了十幾步后，回來向同事發火。
「告訴你怎麼做人，你現在攔住他又如何，沒準還會起衝突，而且你沒聽清楚嗎？與女友吵架了，如果換作一般修養差的，這會我們恐怕早成了出氣筒了，與人方便，與自己方便，明天上他公司，好處肯定少不了的，小程，你剛出來，凡事不要那麼死心眼。」
年長的警察拍著年輕的夥計傳授經驗道。
雖然有違職業守則，但是他說的確也在理，如果爭執下去，雙方都沒有好處，現在，與人方便，與己也方便，而且通常這種人都很大方，他們隨便一出手，都比那點死薪水強。
「生叔，你……你這樣違背了我們的職業守則，現在他只是闖紅燈，萬一，一會闖了人，這責任你我擔得起嗎？」
小夥子年輕氣盛，甩開同僚，怒道。
「放心吧，生叔看過的人，比你走過的橋都多，這位劉先生雖然急躁，但是還很分寸，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種二世祖，你要是不信，明天我們一起去他公司。」
被喚生叔的警察一臉笑意道。
「你……要去你去，這是他的罰單。」
年輕人氣得將罰單塞入夥計手中，黑著臉，往路邊走。
「小程，別這麼迂腐，在現今社會，人要懂得變通，為了這麼點小事，氣傷了身體可不合算，走，生叔請你吃宵夜。」
生叔追上前搭著小夥子的肩，剛從學校出來，難免都會這樣，一身正氣，一身幹勁，一身抱負，卻不知道這個社會是很現實的，有很多東西是不由得我們想的。
車子開出去的劉磊卻不知道因為自己闖紅燈的事，竟然讓阿Sir鬧矛盾，他離開后，就前往第二次遇到蝶舞的酒吧，但是一樣無功而折。
他快要崩潰了，從那間酒吧出來的時候，午夜的鐘聲也敲響了，但是人卻沒有找到。
偏偏此時，他腦中會跳出一些畫面，一些宋子寒被人欺負的畫面，一些她與男人勾肩搭背，被男人吃盡豆腐的畫面。
可惜此時他無心細想，心裡想的只是如何儘快找到人，一間又一間，他又連續找了六間酒吧，但是都沒有找到人，此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四十分了，可是他卻不想放棄。
看著身後閃光的酒店招牌，他的胸口很痛，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進去找。
劉磊猶豫再猶豫，最近還是沒進去，他心裡有怯意，怕看到一些自己不想看的。
靠在車門上，香煙點了一根又一根，卻始終不肯去思考自己為何這般焦急，這般擔憂。
用腳狠狠的蹂躪著地上的煙頭，他決定去宋氏等，就算晚上等不到，明天早上總會等到的，他就不信，她還能不上班。
上了車，可還是有些不甘心，但是此時已是凌晨三點，馬上就天亮了，就算不甘心，也沒辦法了。
開著車，心好像泡在葯缸里，苦澀，疼痛，甚至還有根無形的繩，勒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他從來沒有為女人這般瘋狂過，凌晨的車子比較少，當他到宋氏的時候，天剛亮，他就坐在車上，伸手摸煙，才發現，煙早已被自己抽光了，又懶得下去買，只好傻傻的愣在那。
女人有時候任何人都猜不透，就像宋子寒，就連宋叔都以為她昨晚必定去酒吧發泄的時候，她卻並沒有去。
自從接管了公司后，宋子寒越來越討厭回家，討厭回去看到那張臉，因而便打算自己在外買房子，雖然說公司剛從困境中出來，但是好幾年了，她不曾拿過薪水，這次她決定好好的犒賞自己，所以便在外購置了一套房子。
房子不大，二室一廳，剛好自己住，也不是在什麼黃金地帶，所以並不貴，這一晚，她就是在自己新居中度過的，只不過一晚上，她也失眠了。
她只是很認真的思考了一晚上，在沒有任何騷擾的情況下。
昨天知道宋子寒在酒吧后真的很生氣，她知道宋子寒到酒吧必定是獵艷，心裡不舒服，但是卻也沒奈何，誰讓她自己在感情這場仗中先輸了呢？
或許她也遺傳了母親的傻，明知道這個男人不可取，卻像中了毒一樣離不開他。
如同當年的母親，外面有那麼多的男人，無論哪一個都比宋千山強，可是她卻對宋千山死心塌地。
知道是一回事，做卻是另一回事，一晚上她都不敢開機，一直到清晨，她才敢開機，開機后，信息一條接一條，原來都是劉磊打電話的語言留言。
聽到劉磊焦急的聲音，知道他一晚上都在找自己，心裡那種酸澀，疼痛的感覺竟奇迹般的好了。
或許劉磊並不像自己想的那麼無情吧，至少他對她並沒有那麼無情，可是就要這樣繼續下去嗎？
他們之間算什麼？合作夥伴？床伴？還是男女朋友？
她無法將自己準確的定位，確切的說是劉磊從來沒有表示過，兩人自從那次考察回來后，一直都是璦昧不明。
宋子寒很矛盾，現在是想愛不敢愛，甚至不敢表露，兩個人，不管是誰先承認愛上了，那麼這一方就處於弱勢，就只能任另一方予取予求，所以縱然愛，她也絕不能說出來。
這是現在，宋子寒對自己的唯一要求，所以，在劉磊摘了她的眼鏡后，她還是戴回了眼鏡，眼鏡就像是她的保護罩。
洗漱后，宋子寒自己開車到公司，以往出門就有宋叔，自從與劉磊在一起后，她放開了，現在不管到哪，她都選擇一個人，她告訴自己，長大了，朵學會放棄，要真正的獨立。
宋子寒這一系列的變化，劉磊都不知情，當宋子寒開著車到公司的時候，劉磊還在車上眼巴巴的望著，當宋子寒到辦公室的時候，劉磊還在車裡眼巴巴的望著。
上班時間到了，劉磊一遍又一遍的看錶，可是始終沒有看到宋叔，沒有看到宋子寒。他卻不知道宋子寒從地下停下場，直接上到辦公室的。
當他試著打電話的時候，電話竟然開機了，他心喜若狂。
坐在辦公室的宋子寒看到劉磊打來的電話，給了自己一個鼓勵的微笑，而後按了接聽鍵。
「你好，劉總，請問一大早打我電話有事嗎？」
禮貌得有些生疏的話讓劉磊有些失望，但是從宋子寒的聲音看，昨晚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心裡的緊張，不安，好了很多，但是卻不知道她此時在哪？
「子寒，你在哪？昨晚我打了你一晚的電話，都打不能這。」
劉磊急急的問道。
「當然是在上班，劉總，你晚上不睡覺，總不能別人都同你一樣吧。」
宋子寒懶懶道。
她知道劉磊昨晚因何未睡，但是卻不想讓表現去過度的關心。
「子寒，你在公司了？」
劉磊聲音有些怪異，他可是從凌晨就一直守在這，但是並沒見到人，這個時候，他也有了昨天宋子寒打電話給他時的那種感覺。
一種被欺騙的感覺，所不同的是，而且他也同樣在懷疑昨晚宋子寒是不是在外『風流』了一晚。
「當然了，劉總，你一大早打電話就是問我在不在公司嗎？」
宋子寒忍著笑問。
「我在你公司樓下，現在上去可以嗎？」
劉磊的話與昨天宋子寒的話如出一轍，此時他的心跳又開始加速，害怕被欺騙，害怕撲個空。
「可以，如果劉總方便的話，能否幫我帶份早餐上來？」
宋子寒的話讓劉磊更加疑惑，他懷疑她在拖延時間，也正因為如此，他早餐都沒買，直接就上去了。
因為宋子寒有交代，所以劉磊上來的時候，也沒人攔他，當他到總裁室，看到宋子寒辦公室的燈亮著，心才稍稍平靜。
敲了敲門，等候著宋子寒的回復。
「請進。」
果然是宋子寒的聲音，劉磊心裡一陣狂喜，這個時候，他也沒時間去計較為何宋子寒到公司他沒看到了。
他現在欣喜的是，宋子寒這麼早就到公司上班，從另一個方向說明，昨晚她並沒有『變身』蝶舞。
「劉磊，你這麼快？」
宋子寒故意表現出一副驚愕的表情。
「是，對不起，昨晚我……最近你不接我電話，心情有些不好，所以去酒吧喝了幾杯，我並不是存心欺騙，只是……」
劉磊試著向宋子寒解釋。
「劉總，我的早餐呢？」
宋子寒笑著打斷劉磊的話，她不需要解釋，解釋多了就成了掩飾，況且他們現在什麼也不是，她也沒這個權力，他愛幹嗎，愛上哪都是他個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