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就是死,也要把你打下台!」
「不自量力。」慕容淵冷笑,當下雙掌交疊,兩團綠色的光球升起,直接迎向汪強。
頓時台上一片綠芒,兩人隔空全掌相擊,砰的一聲,發出一聲悶響,汪強臉色慘白「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但他眼神執拗,竟還不肯收手。。
「血,地上好多血!」不知誰喊了一聲,眾人立刻看到汪強腳底下一大片血漬,全是從他胸前傷口流下來的,他竟是在捨命硬拼,足見他剛才所說句句屬實。
「汪強,打不過就認輸好了,何必逞能呢。」慕容淵說的風輕雲淡,體力卻有些頹喪了。他向來耍的是腦子,這真刀真槍的幹起來,還真架不住這蠢小子的架勢,剛才留了一手想著他趕緊認輸滾人,想不到竟然真的不要命了。
剛才真應該一掌斃了這小子!
慕容淵眼神陰狠,嘴角忽然一絲狠毒。他猛地停手,收回雙掌,甩手一晃,向一旁閃去。
汪強不明所以,迅速收住鬥氣,但他失血過多,剛才強撐又吐了喉頭血,腳步不穩,頭腦片刻恍惚,就在此時,慕容淵忽然動了,他身形矯健一個斜刺,就將汪強鏟倒。
汪強一倒地,立覺前胸一片冰冷。但他來不不及多想,大吼一聲,翻身而起,照著慕容淵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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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淵卻忽然像怕了他一般,不斷躲閃起來。
汪強心中感覺不妙,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妙,此刻身上傷痛迭起,他全憑一口怒氣,也顧不得許多,鬥氣瘋狂運轉,只想將慕容淵打下台去。
眾人只見慕容淵忽然改了剛才囂張的模樣,如過街鼠一般到處亂躥,頓時覺得爽快,看到汪強的臉色可能因為局勢的扭轉而通紅起來。
「爹爹,那個人的臉為什麼忽然紅的像糖葫蘆?」一個小男孩不解的指了指汪強。
「他們打架嘛,可能是熱,熱……」那人話未說完,卻見汪強啊的一聲慘叫,整個人忽然捂著胸口在地上打起滾來。
冷汗涔涔從他臉上滾落,他卻還是滿臉通紅,紅的竟然有些發黑了。
「你,你下毒!」汪強掙扎著看著慕容淵,只覺得胸前絞痛,連帶著四肢發軟,身體里彷彿有人扭著他的血管在攪動,讓他生不如死。
「飯可以亂吃,話不要亂講,這人人可都看著呢,你剛才可威風的很呢,一直追著我打,我怎麼可能對你下毒。」慕容淵說的幸災樂禍。
「是那一晃!」沈越溪皺眉。
「什麼?」皇甫修看她。
「他剛才收掌的時候甩了一下,你記得嗎?就是那一下,他將袖中暗藏的毒粉,灑在了汪強腳下那片血漬上。」
「為什麼是血漬上,而不是身上?」皇甫修不懂。
「這毒藥叫血潰散。本來是無毒的,但一旦接觸到人的血液,就會發生異變,沾上傷口就會從傷口進入人的身體,加速傷口潰爛不說,還會加速血液流動。
血液流動太快,人體承受不住,血管就會爆裂,若多處血管爆裂,就是死了。」沈越溪寒聲,看像慕容淵的眼神充滿了厭惡。
「如此一來,也沒人會覺得剛才被追著打的人有什麼問題,只怪汪強自不量力,強行追打,死有餘辜!」皇甫修震驚,臉色很不好看。他跟慕容淵打小相識,卻還不知道他竟然有如此陰狠狡詐的一面。
「他作弊!」一旁的小男孩聽到了,立刻喊了起來。
「噓,小聲點,你不要命了!」他爹立刻捂住他的嘴,左右張望著將他的腦袋摁了下去,生怕被人看見。
「你作弊!你沒有資格比賽了。」汪強滿身鮮血,渾身抽疼,恨恨的看著慕容淵。
「有嗎?裁判,你可看到?」慕容淵笑的如沐春風的看著一旁的裁判。
「大膽汪強,你自己實力不濟,怎敢污衊慕容公子。」裁判怒斥汪強,轉身諂笑著看向慕容淵。
「慕容公子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這市井小民計較。」
「你!」汪強只覺得整個人都在顫抖,氣的兩眼翻白,眼看進氣少出氣多,就要不行了。
「唉,官官相護!」眾人看到這樣的場景,紛紛搖頭嘆息。
「小人得志!」
「噓,慕容家我們可得罪不起啊。」
「那汪強也是倒霉,既然碰上了慕容家的,還不早早認輸,何必跟他頂牛。」
「這是沒有王法了!」
「什麼王法,誰得勢誰就是王法!」人們低聲說著,連連搖頭。
「好了。」裁判大喝一聲,清了清嗓子「這場比賽,慕容……」
「等等!」
忽然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眾人一愣,就見一個身姿窈窕,一身黑色勁裝的女子躍上了擂台。
「你是誰!」裁判不悅的看著遮著面紗跳上來的人。
「您先甭管我是誰,有人違反場上規定,您管不管?」沈越溪說著,來到汪強身邊,飛速的點了他身上幾處穴道,往他嘴裡塞了顆藥丸,又拿了些粉葯灑在了他的傷口上。
「多,多謝……」汪強喘著粗氣,總算是精神了一些。
「管自然是管的。」裁判虎著臉任沈越溪包紮。他自然也不想擂台死人,樂得沈越溪包紮,反正付醫藥費的又不是他。
「那他當眾使血潰散,你為何不管?」
「小姑娘你說話可是要負責的,血潰散是什麼玩意,慕容公子有使用那玩意嗎,你們看到了嗎!」裁判說著看向眾人:「你們哪個長眼睛的看到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片沉默。
「瞧見沒,沒人看見。分明是這小子技不如人,想訛上慕容公子。」裁判叫囂,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卻沒有一人敢開口。
「這位姑娘,我們可曾見過?」慕容淵看著沈越溪微微皺眉,只覺得好似在哪裡見過。
「少套近乎,你既然說你沒撒血潰散,敢不敢跟我比一場!」沈越溪看都不看裁判,直接看向慕容淵。她本來只是不想插手的,但慕容淵的態度實在是欺人太甚。
「我不跟無名小輩比試。」慕容淵冷冷的笑。
沈越溪一把扯掉面紗,醜陋的面容登時暴漏在眾人面前,眾人頓時一陣唏噓。
「好醜啊」
「真丑!」
「面丑又怎麼了,心不醜就成!」不知誰喊了一聲,眾人紛紛的迎合起來。
「我當是誰,原來是軒轅家的醜女啊。」慕容淵微微一笑,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地。他當是什麼世外高人呢,一上來又治病又叫囂,原來是這個廢物。
「怎麼,你是想代表你軒轅家來跟我比試的嗎?據我所知,你可是跟軒轅家斷絕關係了,還讓軒轅明遠當眾出醜,現在就是連家都回不去了吧。」慕容淵大笑。
他當初是見過這醜女暴打軒轅無霜的。只是在他看來,不過是醜女防範的緊,而那個軒轅無霜太廢柴,才會被醜女暗算。她說白了,除了警覺xin高點,速度快點,連鬥氣都沒有,跟廢物有何區別?
「我代表我自己不可以嗎?」沈越溪抱著胳膊,淡然的看著他。
「當然不可以!本公子好歹也是三大家族之一,怎能跟一個逐出的庶子比試,若是讓其它家族知道了,可是要掉身份的!」慕容淵一副嗤之以鼻的樣子揮了揮手。
「那,太子妃的身份呢!」沈越溪忽而微微一笑。
「你不是金鑾殿上當眾拒婚了嗎?怎麼,此刻又想要回這身份了?」慕容淵滿不在乎的一笑,當他孤陋寡聞不成,金鑾殿上的事情,他爹可跟他說的一清二楚的。
「沈越溪啊沈越溪,若是你之前,身為軒轅家嫡女,又有太子婚約在身,我自然不敢動你。可如今你看看你,不就是一無所有的乞丐嗎?跟一個乞丐動手,本公子還嫌髒了自己的手。」慕容淵不加掩飾的落井下石,想要在沈越溪傷口上撒鹽羞辱她。
「乞丐是嗎?」沈越溪掃了一眼自己的腳尖,旋即施施然的笑了起來。
「本宮會娶一個乞丐當太子妃嗎?慕容淵,你是覺得自己特別聰明呢,還是本宮腦子有問題!」
皇甫修無聲無息的走上了擂台。
慕容淵一愣,當即笑的和煦起來:「殿下,您這婚事不是都吹了嗎?」
「誰跟你說吹了?我父王一天沒有退婚,這婚事就還作數。怎麼,我皇甫家的婚事,還由你慕容家的人說了算不成!」皇甫修淡淡的看著慕容淵。
他雖然跟慕容淵關係不錯,但是竟沒想到,慕容淵背著他竟然如此仗勢欺人,目無王法。
眾人大驚,太子殿下這話說的可太重了,一個大家族的公子哥競敢直言皇家秘聞,搞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好么。
「殿下誤會了,我完全是站在朋友的角度跟您講話。您當初說要娶沈越溪,不過是因她當眾罵你,你要讓她過門,過的生不如死。但如今您這樣子,可不太像了啊!」慕容淵一副推心置腹,我都是為你好的模樣。
但任誰都聽出了秘辛。好傢夥,感情不是醜女死氣白賴要嫁太子,而是太子處心積慮,不惜用大婚當借口來整這沈越溪!
這,這太子殿下看起來一表人才,心眼咋就這麼小。人家不過說了你一句,你就要害了人家一輩子。眾人不禁又想到曾經他留戀青樓的傳聞,看向皇甫修的目光不禁充滿了厭惡,反而同情起沈越溪來。
「慕容公子,我們說的是比試,你是不是繞的有點遠啊。」沈越溪忽然笑著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皇甫修看著沈越溪,張張嘴,想要說什麼,沈越溪卻隨後揮了揮,一副我都知道了的模樣,看著慕容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