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在蘇家別墅門口。
守在門口的管家立刻跑上來察言觀色的打開車門,低著頭,老老實實的模樣,
蘇慕夏在車裡著急忙慌的穿上備用的平底帆布鞋,隨著霍霆驍走下,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管家,發現已經不是老管家。
突然有些唏噓,不由得挎上男人的胳膊,傷感的說道,「老管家跟了蘇至乾那麼久,沒想到說換就換了。」
蘇慕夏只是單純的發表自己的看法,故而沒有看到霍三爺不可置信的目光。
剛要向前邁步的時候,突然手腕一緊,反應過來已經被男人緊緊擁在懷裡。
「怎麼了?」對上那人炯炯有神的目光中不言而喻的欣喜,小姑娘頗有些不明所以。
霍霆驍定定的看著她,半晌才問到,「小乖,你想起來了?」
蘇慕夏微微一怔,剛才一瞬間的確出現在老管家慈眉善目的面容,只是現下卻又什麼都不見了。
看到小姑娘臉上五顏六色的變化,霍霆驍無奈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走吧。」
蘇慕夏眉頭糾結在一起,任由男人拉著她的手腕,一路前行。
可是走到院子中央時,突然迎面跑過來兩隻一模一樣的狗狗,蘇慕夏嗷嗷叫了幾聲,立刻轉身撲進男人懷裡,雙腿緊緊環在男人腰間。
奇怪,這丫頭大白都不怕,怎麼怕區區一條狗?
正在霍霆驍疑惑間,緊接著蘇盛天從后廂跑過來,看到霍霆驍嚇了一跳,立刻對著狗狗下命令,「坐下!」
然而,沒有一條狗聽他的。
蘇慕夏額頭劃過幾道黑線,不厚道的笑出聲。
蘇盛天狠狠瞪了蘇慕夏一眼,悻悻的擦擦汗,不由得問道,「當初尚尚是你去買的,你看還能不能認出來?」
只見蘇盛天指著正在轉圈圈的兩條一模一樣的狗,十分頭疼的樣子。
蘇慕夏自然不記得什麼上上下下,只是順著蘇盛天的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的確是一模一樣的兩條狗狗,好像雙胞胎似的……不,應該好像複製黏貼似的。
一臉懵逼的搖搖頭。
蘇盛天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怎麼突然就給老子帶回來一隻雙胞胎?真是奇怪了,誰家的狗丟了不知道找么!該死!」
說完,就強硬的拖著兩隻高大的狗狗離開前廂。
霍霆驍若有所思的看著蘇盛天離開的背影,驀然感覺一模一樣的狗,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而這時,程天已經迎了出來,「霍三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霍霆驍冷冷的掃過他,目光如炬,「無妨。」
進去客廳,發現程媛也在。
「霍三爺,夏夏。」程媛主動打了招呼,之後便坐在程天旁邊,等著程天和霍霆驍講他們商量好的事情。
「三爺,不瞞你說,今天請你來呢,我的確是有要事相商。」程天狡黠的笑了笑,看著兩人十指交握的手,心裡的把握更大了許多,「我想請三爺幫忙做件事。」
霍霆驍輕蔑一笑,嘴角揚起,輕輕的弧度彷彿在嘲笑程天不自量力,可是想到小傢伙的病情,還是如程天所願,「說。」
程天得逞的樣子非常丑!
他呵呵笑著,喝了口水,滋潤著喉嚨,「三爺,給蘇小姐治療之前,我想去一趟南洋。」
「哦?」霍霆驍饒有興趣的微微挑了挑眼眸,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是這樣的,南洋有一種蠱術,聽聞可以治療頑疾,我這腿啊,在監獄里留下了老毛病,想去看看。」程天拍了拍雙腿,意在說明自己雙腿真的有問題。
而霍霆驍並沒有在意,只是公事公辦,「蠱術雖然並非邪門歪道,卻是煽動xin極強的手段,我帝國早已經禁封。」
程天搖著頭笑了笑,「三爺還是年輕,南洋蠱術乃是醫中之王,怎麼會徹底消失呢?如同您說的,蠱術並非邪門歪道,它只是一門醫術,治病救人的良藥而已。」
「你想讓我幹什麼?」看起來程天是早有準備,霍霆驍語氣忽然冷冽下來,周身的氣壓降低到極低的程度,整個人好像冰窖中的冰原一樣讓人無法接近。
就連習以為常的小姑娘都冷不丁的瑟縮一下,轉而緊緊抱住男人的胳膊。
覺察到小姑娘的害怕,霍霆驍只能壓抑下心裡的思緒,拍了拍小姑娘的手,讓她放鬆。
程天見霍霆驍上了道,立刻趁熱打鐵,「是這樣,我想讓三爺替我開一張帝國通行證,以及特殊任務執行證明。」
「程天,你放肆了。」聽到程天人心不足蛇吞象,霍霆驍斜斜的睥著他,不僅僅是深眸,就連俊毅的臉上,都布滿了不悅。
程天借著現在霍三爺根本不可能動他的這份僥倖心思,無所畏懼,「霍三爺說的是,我是放肆了,只是……三爺肯不肯給我這個放肆的機會呢?」
「休想!」霍霆驍冷冷吐出兩個字,正要離開。
可蘇慕夏卻突然捂住腦袋,頭痛欲裂。
「疼……疼……」她慢慢蹲下身子,不停的捶打著自己的太陽穴。
霍霆驍眸子微縮,急切問道,「怎麼了?」
蘇慕夏雙眼通紅,驀地握住霍霆驍的手,指甲陷進男人的掌心,男人卻紋絲不動,只是擔憂的問道,「小乖,怎麼了?哪裡疼?」
「三爺,蘇小姐這是紊亂了神經,如若任憑發展下去,恐怕會……一點點慢慢兒疼死……」程天語氣陰沉,破似耀武揚威。
霍霆驍突然抬眸,目光如同淬了毒,恨不得直接結果了程天。
可蘇慕夏嬌滴滴的呼痛聲又讓他管不了那麼多,看著程天,咬牙切齒,「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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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天笑了笑,洋洋得意,「把她平放在沙發上。」
霍霆驍照做。
只見程天起身,對著程媛輕輕點頭,從茶几下面拿出針灸包,走到沙發前。
在蘇慕夏頭上扎了幾針,原本蜷縮在一起的小姑娘慢慢的安靜下來,霍霆驍依舊緊緊握著她的手,冷聲冷情問程天,「多久?」
「半分鐘。」
的確只是過了半分鐘,程天便取下銀針,重新放起來。「叫醒她吧。」他微抬下巴,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