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總,我不是故意的。」那姑娘此時才感覺到害怕,幾乎毫不猶豫的就跪在了我面前。
「你帶走她吧,她現在已經不是我荼靡花開的人了。」我直接揮手,不再看那個姑娘。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男人話裡帶著狠辣勁,我心知那姑娘這次不死也殘了,可我偏偏不想救她。
「何歡!你這個見人!」眼見我不救她,那姑娘也終於爆發了,跳起來就要打我。
那幾個保安怎麼可能會錯過這種立功的好機會,一下子就按住了她,眼見她嘴裡罵罵咧咧的,直接一電棍就把她電暈了。
「何總?」剛剛還出口不遜的保安一臉邀功的看著我。
「你把人給龍先生送去,送完可以直接下班休息,明天繼續來上班。」雖然我不喜歡這種順杆子爬的人,偏偏荼靡花開就需要這樣的人。
這種人是典型的牆頭草,但也膽子小,稍微給點好處就能被控制了,我雖然是荼靡花開的老闆,到底被架空的時間太久,很需要這種人的幫助。
對於荼靡花開的事情我無從下手,只能到處巡視,有了那姑娘在前的例子,一個個也算是兢兢業業。
到了十點半的時候,我實在太困了,剛好秦風給我打電話,說是他今天晚上會回來早一些。
我們倆形成了一種默契,只要他回來,我都會給他做上一頓夜宵,有時候是一碗面,有時候是一鍋湯,他從不挑食。
我回到了秦家的時候,發現秦風已經在了,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到我的時候輕聲說:「去荼靡花開了?」
我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立刻就打算去做宵夜,他站起來抓住我的手,「不用了,今晚還早,不用吃了。」
我點了點頭,問他:「公司的事情處理完了?」
秦風搖搖頭,拿出一張燙金的請柬給我,他還沒說怎麼回事的時候,我就一眼看到上面寫著的李氏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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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一看,裡面工工整整的寫著明天李菲菲在藍湖大酒店舉辦宴會,受邀請的人則是我和秦風。
「李菲菲讓我去幹什麼?我不想見她。」想到李菲菲我就生出一股厭惡。
秦風一聽抬手攏了攏我耳朵旁的碎發,說:「遲早都要見的,這幾天李家有些大動作,更何況秋姐還在那裡,去見見也好。」
我拿著那張請柬覺得有些燙手,但是秦風說的也對,我遲早要和李菲菲對上的,我今天收拾了熏姐和李維奇,想必李菲菲已經知道了。
李菲菲那種脾氣,肯定巴不得弄一出好戲給我看。
「也行,左右我在家也沒什麼事。」我聳了聳肩,把請柬故作輕鬆的丟在沙發上。
秦風估計看出來我的不自在,唇畔掛上一抹頗有深意的笑,「之前李菲菲欠你的,也該討回來了。」
秦風的那個笑,讓我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第二天秦風中午就回家了,他在客廳等我,我則回房間收拾打扮,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我幾乎不敢相信那是我。
我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大了起碼五歲以上,臉色也有些黯淡,明明睡得很好,卻帶著厚重的黑眼圈。
我對著鏡子塗塗抹抹,弄了半天才發現自己化的妝太濃了,只能用濃妝艷抹來形容。
可若不是那樣,無法掩蓋我憔悴的神色。
秦風看到我這個樣子都無所謂了,我要去見的是李菲菲,在氣勢上就不能輸給她。
我弄好之後才下樓,大約花了一個多小時,我原先有些擔心秦風不耐煩,下樓去發現他依舊坐在那個地方,似乎連動都沒怎麼動過。
「好了?」秦風看向我,目光淡然。
我從沒化過這麼濃的妝,下樓的時候還擔心秦風會說什麼,沒想到他連眼皮子都沒多動一下。
「我這個樣子,是不是有些怪?」我有些窘迫的看向地面。
「不會,現在很多人都是這樣打扮。」秦風毫不猶豫,直接回答。
他回答的這麼快,反倒把我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我們倆坐上車朝著藍湖大酒店走去,看著窗外飛速而過的景色,我居然無比的睏倦,打了好幾個哈欠之後眼皮子重的抬不起來。
「睡吧,到了我叫你。」秦風說著伸手扶住我的頭,把我的頭摟過去放在他肩膀上。
我幾乎連回答他的精神都沒有就睡過去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天都黑了,車子就停在藍湖大酒店的門口,遠處的湖面一片寂靜,只有近處的湖面倒映著藍湖大酒店的燈光,在黑夜中散發著細碎的光芒。
我一動秦風就發現我醒了,轉頭沖我微微一笑:「睡醒了?」
我點了點頭,下意識的去看他的手袖,擔心自己睡著了流口水,仔細看了好幾眼才發現上面隱隱是有些水漬,不過他的衣服是黑色的,不仔細看也看不大清楚。
我有些不好意思,弄得面紅耳赤的,秦風直接下車,似乎完全沒看到我的窘迫。
「該進去了。」秦風說著伸出手。
我點了點頭把手放在他的手心,彎腰下了車。
秦風帶著我朝大廳裡面走去,裡面已經是人聲鼎沸了,我們倆一進去就無聲無息的融入了川流不息的人群里。
這個場景讓我想到曾經我陪顧安熙到藍湖大酒店參加宴會,那個時候大家都對顧安熙阿諛奉承,像今天直接被淹沒在人潮里是絕對不可能的。
從這裡也可以看出來,秦家在南城的地位以及岌岌可危。
我當初想著要幫秦風的事情,絕對不能再只是嘴上說說了。
「秦風,荼靡花開現在大部分都是何宇的人,我們應該好好換水了。」我看向秦風。
秦風點了點頭,沒有多餘的話,帶著我進到了大廳里。
我們倆進去之後沒有人主動招呼我們倆,我們也不在意那些,直接拿了兩杯紅酒就找了個空地坐下。
秦風一向不怎麼說話,我們倆也就安安靜靜的坐著,聽著周圍的人高談闊論。
他們幾乎都在談生意,沒有一個人說的數目是低於五百萬的。
他們不是說自己做成了什麼大生意,是在說自己虧損了多少多少,臉上掛著心痛的神色,嘴上卻全是炫耀。
我聽著他們談論的內容,不禁收回了目光。
不論他們說的數字是真是假,但他們卻實打實的是南城的有錢人,一群有錢人在一起哭窮,虛偽的讓人覺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