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秦風也不過是玩玩你罷了

發佈時間: 2023-03-17 05:2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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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看著顧安熙,往事紛擾複雜,全都排山倒海的向我湧來。

 他把我從荼靡花開帶走,拉我走出陰暗,給我買裙子,送我去上學,我父母到南城,他為我作掩護,一件一件,全都湧現到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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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說何宇從始至終都在利用我,顧安熙卻一直對我都不錯。

 我突然在想,如果我是他,我會不會為了復仇,放棄我心愛的人?

 我問出來之後,一個答案在心底呼之欲出,我不敢再想,直接壓制住心裡的怪異感覺,抬眼看他,「顧安熙,我們早就橋歸橋,路歸路了,不是嗎?」

 我回答是的時候,顧安熙臉上就已經覆上了寒霜,到我說了這句話之後,他整個人已經淹沒在滔天的怒火里。

 他盯著我,眼睛里似乎能噴出火來,「何歡,你的心為什麼捂不熱?」

 這句話,他很早以前和我說過,那時候的我,心裡裝著何宇,裝著不屬於我的責任,可到了現在,我心裡只有秦風。

 我不能再對不起秦風,就自私的說,這三個男人,我只有秦風了。

 我一抬眼就看到顧安熙脖子上一個鮮紅的唇印,那一抹小小的紅,瞬間刺痛了我的眼,鼻翼間也聞到了淡淡的香水味。

 他似乎察覺到我的眼神,愣了一下,轉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逢場作戲,商場上都這樣。」

 他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告訴我,那個唇印不是龍馨兒的。

 我看著他,突然有種如鯁在喉的感覺,強迫自己咽了一口口水,才忍住心底的不舒服,說:「顧安熙,你到底想幹什麼?」

 問完這句話之後,我覺得自己的心變得晦澀不堪。

 他完全無視了我的問話,毫不掩飾的說:「何歡,你離開我跟著秦陌遠,轉而投向秦風的懷抱,我說過什麼了嗎?不過就是逢場作戲而已,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對比起來,我們倆誰更不堪?」

 顧安熙的話就好像一把尖刀,毫無阻攔的狠狠戳到我的心窩子里,戳到最深處之後,還狠狠的攪了幾下,又帶著我的血和肉緩緩地拔了出去。

 他的話就好像一盆冷水,把我來之前那點希望的火苗澆的透徹。

 我的頭劇烈的疼痛起來,越是疼,我的思路卻清晰,我緊緊地咬著牙讓自己忍住痛感,站起身看著顧安熙,「既然如此,打擾了,我先走了。」

 我咬著牙轉身,每走一步似乎都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才走了幾步,一股巨大的力道猛地把我往後扯,我腳一軟,猛地就朝地上摔了下去。

 我摔在冰涼的地板上,並不怎麼疼。

 抬眼的一瞬間,我看到那個前台妹子幸災樂禍的看著我,似乎在諷刺我的不自量力。

 我咽了一口口水忍住頭上的疼痛,才收回視線就看到面前的一雙大紅色的高跟鞋,鞋子的主人腳很白,襯托著高跟鞋,顯得緋糜又刺眼。

 我抬眼看去,正好看到龍馨兒,她一臉的寒霜,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眼裡的厭惡毫不掩飾。

 我把視線轉移到顧安熙身上,他依舊坐在沙發里,只是眼底隱隱有一抹焦急。

 「何小姐,你來我們龍氏集團幹什麼?」龍馨兒微微低頭,精緻的紅唇上掛著一抹諷刺,尤為顯眼。

 「沒什麼,路過而已。」我淡然的站了起來,腿依舊疲軟的不行,搖搖晃晃的穩了好幾下身形才穩住。

 龍馨兒不屑的冷笑了一聲,「你回去告訴秦風,他那點小九九我看的清清楚楚,先是讓自己的妹妹來勾飲我弟弟,現在又讓自己的女人來勾飲我未婚夫,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

 我不想和龍馨兒浪費時間,直接往外走,偏偏龍馨兒不讓我好過,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所有人都能聽到:「小姐就是小姐,永遠都是男人的玩物,不要妄想自己能成為什麼女主人,秦風也不過是玩玩你罷了。」

 龍馨兒的話讓我腳下一個踉蹌,我穩住身形回頭看著龍馨兒笑了,「一個女人最怕的是嫁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

 我說完轉身就走,轉身的那一刻,我看到龍馨兒的臉明顯的變黑了。

 走到了外面我坐在路邊的座椅上做了很久才緩過神來,看著街上里裡外外的人群,我突然有種不想離開的衝動。

 馬路上一個男孩子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零食,他身邊一個女孩子吃著冰激凌舉著傘,她高高舉起的傘偏向旁邊的男孩子,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什麼,兩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容。

 過了一個月,我雇的兩個男人告訴我,李菲菲染毒了。

 我接到電話的瞬間有些緩不過神來,不過很快就接受了,畢竟李家是販毒發家的,李菲菲吸食毒品也是遲早的事情。

 一個多月沒去,我看到李菲菲的時候,幾乎認不出來那是她。

 此時的她骨瘦如柴、形容枯槁,整個人窩在那暗不見天日的小屋子裡,幾乎和髒亂不堪的床融為一體。

 我進去的時候,她睜眼看了看我,渾濁的眼珠子動了動,似乎已經認不出來我是誰了。

 整個屋子除了濃重的排泄物惡臭之外,還有男人來過的味道,她的臉上甚至還粘著乳白色的粘稠液體。

 我看到她那個樣子,差點沒吐出來,趕緊往外走,找了一處空地才問:「她的樣子不像是才染毒的樣子。」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才點了點頭,「是的,老闆,她染毒估計已經有二十幾天了。」

 我有些不信,二十天也不至於就變成這個樣子。

 兩個人似乎看出來我的質疑,解釋:「毒是前幾天她和燕姐出去接客染上上的,我們也不清楚是什麼客人,只知道她去了之後是被人抬著回來的,過了三天燕姐才又帶著她出去。」

 聽到這裡,我捕捉到一個很有用的信息:那個客人。

 「她這個樣子,顯然已經意識不清楚了,就這麼躺著?」我猶記得她臉上讓人直犯噁心的液體。

 「不是的,不知道誰傳出去的消息,說是這裡住這個不要錢的小姐,所以是個男人就來這裡,流浪漢都會來,昨天還有兩個撿垃圾的為了爭個先後打了起來。」

 想到沒有意識躺在那裡任人宰割的李菲菲,我突然又覺得自己太過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