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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辰邁著大步,快步的擦過林初月往公司裡面走去。
後面心驚膽跳的徐元向林初月點了個頭,匆匆的跟上前去,說實話他還真的怕白辰為了林初月,不顧形象跟自己的下屬打架起來。
可是也不應該啊,看到林初月居然那麼冷漠,就好像陌生人一樣。
應凱笑笑,“剛才那是我們總裁,你應該還沒見過吧!”
林初月艱難一笑,什麼話也沒有。
應凱是個體貼的人,看出林初月情緒低落,路上說了不少笑話。
林初月聽說他在英國發生的趣事,問了一句,“你是在英國哪所大學?”
應凱似乎沒料到她會開口問,笑著說,“倫敦藝術大學。”
“那你……啊!”
“當心!”
正當林初月開口再問時,公車突然一個急刹車,所有的人都往前面摔去。
應凱及時的抓-住林初月的手臂,將她護進自己的懷裡。
乘客不滿的抱怨著,林初月臉哂了下,慌忙的從應凱的懷裡退出去,“抱歉!”
“沒事!”應凱抓了抓頭髮。
——
第二天,林初月匆匆的去上班,在社區門口遇上了應凱。
應凱爽朗的向她打招呼,“林初月,早!”
昨晚的事情依舊有幾分尷尬,林初月笑笑,“早!”
在一起去公司的路上,見應凱也沒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林初月漸漸的也沒放在心上。
跟應凱逐漸的熟絡起來,早上會一起上班,下班後會一起回去。
辦公室看他們倆同進同出的,楊文靜發呆的看著忙碌的林初月,“林初月,你手上的戒指怎麼沒了?”
她記得當時林初月手上還戴著結婚戒指的,什麼時候摘下來的?
林初月抓著筆,摸著光禿禿的戒指,呵呵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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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下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之前,這戒指怎麼也摘不下來,後來自己瘦了一大圈,某天早晨起床時,意外的發現戒指松落,輕而易舉的就摘下來了。
楊文靜睜大著眼睛定定的看著她,猶豫了好久才開口問道,“那個,你跟應凱是什麼關係啊?”
“恩?”
“就是那個啊,你們一起上下班的啊,很多人都看見了,還以為你們之間的關係……”楊文靜椒著手指頭,困惑的瞧向她,“你們是在談戀愛嗎?”
“你怎麼會這麼想?”林初月著實被驚嚇到了,楊文靜是個心直口快的人,“你說你結婚了,可我們從來沒聽過你的丈夫,你是不是不想男人***擾你,所以故意戴戒指假裝自己結婚了?况且,最近你跟應凱走的很近,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你們在談戀愛呢!”
“沒有,我跟應凱只是普通的同事關係,絕對沒有你們所想像的那樣的!”林初月堅決的否定,“人家應凱是大設計師,你別胡說!”
“我哪有胡說啊,大家都這麼說的!”楊文靜鼓著腮幫子,小聲的咕噥著,“况且我看應凱看你的眼神不大對勁呢!”
林初月沒聽見,“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去工作了!”楊文靜又搖搖頭,回過頭盯著自己的電腦。
因為楊文靜的一番話,林初月卻渾然沒了工作的心思,放下手中的電容筆,想想她最近是不是跟應凱走的太近了。
抬起頭,正好對上應凱的目光,後者溫和的笑著,低頭繼續工作。
林初月更加的心煩意亂,起身往外面走去。
茶水間裏,林初月喝了一口水,回到辦公室。
最近,天色黑的越來越晚,每每下班時,外面的完全黑了下來。
林初月剛設計完一幅圖,準備收拾東西回去時,前方的應凱突然回過頭來,“林初月,一起回去嗎?”
她想起上午楊文靜跟她說的話,又抓著手中的筆,“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忙,你先回去吧!”
“很多嗎?”應凱走到她的電腦旁,林初月隨意的打開一副未完成的圖,“恩,估計得好幾個小時呢,你先回去吧!”
言辭間是對應凱的躲避。
應凱是個聰明人,挑著眉頭,“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見!”
“好,明天見!”
“恩,拜拜!”
應凱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出了辦公室。
就剩下林初月一個人在辦公室發呆,送走應凱,讓她松一口氣。
對著剛勾勒出來的線稿,專心致志的拿起電容筆在上面畫著。
這一畫,就是兩個小時。
就剩下一點點勾勒了,扭動著僵硬的脖子,林初月瞥了眼時間,匆匆的保存了圖片,關了電腦。
收拾好東西,下班。
背著包剛出公司,應凱的聲音從一旁傳過來,“林初月,等等!”
頓住脚步,扭頭循著聲音的地方看過去,應凱端著一杯咖啡走過來。
“你怎麼還沒走?”林初月詫異的看著他。
應凱笑笑,將手裡的咖啡塞進她的手心裡,“夜凉,這個可以暖手!”
冰涼的手心裏被塞進咖啡,溫熱的觸感慢慢的侵入她的手掌心裡。
她客氣的道,“謝謝!”
這種生疏的語氣,似乎又恢復到了第一天他們相見的時候。
那時,他們正在開會,他注意到她正在走神。
下垂的眼眸裏,沒有任何人,感覺到她的緊張。
好不容易他們的關係有了個開始……,無聲的歎息,隨後笑著,“沒事,我們是朋友!”
其實,今天楊文靜說的最後一句,她聽見了。
林初月掀起眼皮,她總不能直白的問,應凱你是不是喜歡我,萬一他說不是呢?
看他的神情跟平常的沒太多的區別,燦爛的一笑,或許是她想多了。
兩人如同往常一起下班,在社區門口告別。
坐著電梯上去,樓道裏一片漆黑。
林初月摸著牆壁往前面走去,這裡的燈壞了有兩三天了,打過電話叫物業公司來修,到現在也沒人。
今晚的月色不好,月亮被層層烏雲籠罩著。
從包裏翻出手機,剛打開手電筒,一道黑影忽然向她撲過來。
嚇得她驚叫一聲,手一松,手機摔落在地上。
在她心驚膽跳之時,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撫上她的臉蛋,撲面而來的是濃烈的酒氣,夾雜著那一絲絲熟悉的氣息。
她跟白辰相處的時間太久太久,他身上的味道早已嗅入到她的肺腑裏,成為一種可怕的記憶,一輩子都忘不掉。
男人的身體壓著她,粗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間,“初月,跟我回家好不好?”
黑色深邃的星眸裏,倒映著她慌張的側臉,更加清楚的看見她自己的眼眶一下子變得濕-潤了許多。
他的聲音裏充滿了無奈,小心翼翼的話語絲絲入扣的砸在她的心上,眨著酸澀的眼睛,鼻頭酸酸的。
她從未想過他會在這半夜喝的酩酊大醉的找來,纖細的手慢慢的推-搡著她的手臂,換來的卻是他更加用力的禁錮。
“初月,孩子的事情都是我的錯!”他低聲下氣的說,低沉的嗓音裏滿滿的痛苦,“初月,我不能沒有你,我也不能看見你跟其他男人親密!”
他明知道現在的自己是沒有資格吃醋的,可當他想起與林初月出雙入對的應凱時,他的胸口裏就燃燒起熊熊的妒火。
公司裏的人都傳,他們在一起談戀愛,這讓他變得惶恐。
喝醉酒,卻喝不醉他的思想,說好給她時間考慮,卻克制不住自己的思念跑來找她。
林初月怔怔的看向他,伸手撫摸上他的臉頰,“白辰,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她不是不心軟,可是在沒有證實她內心的疑問前,她不敢投進白辰的懷抱裏。
他溫柔的懷抱只會讓她慢慢的沉淪,失去了所有的思考,溫柔的溺斃她。
“在我跟白安中,你會選擇哪一個?”
那天威廉說,白安沒有她的腎,會死,白安對白辰的重要xin,她也永遠無法體會。
再後來,威廉又找過她一次。
那一次,白安又陷入昏迷中。
威廉從手術室裏出來找她,甚至身上還沒來得及換掉衣服。
“林初月,現在只有你能救她了!”
看過病弱的白安,心裡充滿了同情,她輕聲的問道,“白安對白辰的重要xin是什麼!”
威廉似乎感到挫敗,“林初月,你不會想知道的。”
猶豫掙扎過後,他說,“白安是張清的弟弟,張清是白辰的初戀。”
那一刻,她覺得全身麻木,腦袋轟隆隆的作響。
呵呵,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