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他的報復

發佈時間: 2023-03-16 12:5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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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顥然大手一用力,將她的身子翻轉過來。同樣**的身體,緊緊地壓住了她,動作粗魯,沒有一絲溫情,與昨晚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遲優璿伸出手,撐住他的胸膛,哀求道,“饒了我,好不好?我不敢了!顥然!”她顫聲地喊著他的名字,柔嫩的小手試探著觸摸他寬厚的肩膀,繼而攀上他的脖頸,“顥然,我不報仇了,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們,我們,”她將薄唇凑上了他冰涼的嘴角,不住地親昵著,這無聲的動作,又彷彿是求饒,“我們重新開始,重新開始,好嗎?”

 遲顥然一聲冷笑,眸子裏的色彩更加深重,“重新開始?你是說你以後都不再報仇了?”

 遲優璿噙了眼淚望他,雙手捧住他的下巴,艱難地點了點頭。

 不想這話非但沒有起到潤滑劑的作用,反而讓遲顥然臉上的冷冽更深,他攫住那輕巧在他唇邊磨蹭的小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遲優璿猛不防的一陣刺痛,她愕然地瞪著遲顥然,驚叫道,“你,你幹什麼?”

 “幹什麼?”遲顥然抬起猩紅的眸子,笑得甚是刺耳,“還不明白嗎?這只是前奏,是懲罰你繼續把我遲顥然當成三歲小孩的序曲,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面。你不是要演戲麼?那就睜大眼睛,放鬆身體,仔細感受你自導自演的好戲吧!”

 這不是遲顥然,這是魔鬼一般的聲音!遲優璿此時終於明白他不會再給她任何機會了,她嚇得似乎連雞皮疙瘩都出來了,顫抖的聲音,急急地叫道,“顥然,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你聽我說!”

 遲顥然這次卻是完全不理她的感受,只是將她的雙手舉起來,舉過頭頂,見她還在拼命掙扎,乾脆抽出褲子上的皮帶,將她柔弱的雙臂狠狠地綁在床頭的欄杆上,又將她剛才那件衣服打了幾個結,纏繞在已經出現紅腫瘀痕的手腕上。

 雙手動彈不得,還被一縷布條蒙住了眼睛,遲優璿眼前一片模糊,她驚恐地叫喊道,“遲顥然,你放開我,你這是要做什麼?”

 遲顥然冷笑兩聲,“現在,慢慢享受,背叛我的懲罰開始了!”

 伴隨著他淩厲的聲音和粗魯的動作,遲優璿下身感受到了一陣被撕裂的劇痛,她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遲顥然,你,是混蛋!”

 他居然就那麼橫衝直撞地侵入了她的身體,沒有前戲,沒有溫柔。

 他似乎也忘記了她身上還有傷口,需要呵護。

 或者他沒有忘記,就是要用這麼殘忍的管道來懲罰她。

 遲優璿的嘴角滲出了血絲,眼淚又一滴一滴滴落在發跡。身體的疼痛加上心底的劇痛,簡直是挫骨揚灰一般,那麼痛,痛得都不想活著了。

 遲顥然卻一邊狂笑,一邊加大了折磨她的力度,“享受一點,別像條死屍,弄得我什麼興趣都沒了,”魔鬼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遲優璿不住地求饒,“顥然,求你,不要!不要!”但遲顥然卻根本無動於衷。

 我快痛死了你知不知道?你混蛋,你混蛋!

 在心底咒駡遲顥然的遲優璿為了緩解疼痛,她下意識地按照遲顥然的要求,弓起了自己的腰肢和修長的雙腿。

 遲顥然這才溫和了一些,“這就對了,好好享受!”

 充滿耻辱的淚水再次奔湧出來,把蒙著眼的布條都浸透了。

 他的手依舊灼熱,在她身體上肆意地遊走,卻帶了濃濃的仇恨,經過的每一處都火燒火燎的,疼痛帶著燃燒的快感。

 唇也重新覆上了她的面龐,輾轉地吻住了她的嘴,可是卻是噬咬一般用牙齒深抵著她的舌頭,即使有淡淡的血腥味飄了出來,他也沒有停止,似乎有一種要咬斷它的衝動。

 “你是要讓我變成啞巴嗎?”好不容易等他離開了她的唇,遲優璿忍不住帶著哭腔發問。

 人就是人,那麼溫文爾雅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一夕之間變成禽獸?難道上天要她承認,自己這幾年來朝夕相處的的是一隻披著人皮的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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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顥然沒有回答,他陰厲的眸子瞟了一眼她悲戚的模樣,突然愈加瘋狂起來,伸出大掌,一把封住了她的嘴。

 遲優璿的嘴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遲顥然的手死死地蓋在上面,一絲縫隙也沒有,她的呼吸漸漸困難起來,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强烈了。

 原來,被人悶死竟然是這種感覺。遲優璿的思維有些渙散了,只是還能感覺到那只禽獸仍然在劇烈地蹂躪她的身體,只怕,他是到死也不肯放過她。

 他真的是想要把她折磨致死嗎?遲優璿還是不敢相信。

 “遲顥然,你曾經愛過我嗎?”就算死,也要再問個明白。

 遲優璿含糊不清的嗚咽聲讓遲顥然興趣索然,他終於翻身離開她的身體,解開纏繞著她手臂的皮帶和布條,還她半條苟延殘喘的命。

 遲優璿一把拽下蒙著眼睛的黑布條,狂奔進衛生間大聲嘔吐,吐了半天,卻什麼也吐不出來,那種窒息讓她噁心,想到那種感覺就噁心。

 遲顥然,你這個混蛋,你可以不相信我,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

 鏡子裏,從脖子到脚踝都佈滿了他今天帶來的傷害,是用手捏得還是用牙咬得都已經分不清了,處處都滲出血一樣的紅絲來。

 渾身像散了架一樣,連走動的力氣也沒有。

 遲優璿看著自己被糟蹋得不成人形的身體,無助地癱倒在地上。

 以後該何去何從,遲顥然會饒過她麼?

 “你,離開這裡,我不想再看到你!”遲顥然帶著蕭殺的寒意走進衛生間,他已經穿戴整齊,面色恢復往日的漠然,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說什麼?”遲優璿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這是要放過她的意思嗎?

 遲顥然把那件破碎的衣服扔到她臉上,“滾回你房間,穿衣服,然後滾,徹底離開我的世界,今生今世都不要再見面,懂嗎?”

 說罷,冷成寒冰的臉轉了回去,走向門口。

 遲優璿披散著頭髮,一動不動地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在遲顥然將要消失在視野中的時候,抬起頭叫道,“遲顥然,你回答我,你,你有沒有愛過我?”

 遲顥然前行的身體突然停住,似乎停頓了數秒,他才說道,“愛,今晚之前或許有過,現在,只有恨,還有厭惡。說來也是,才兩次而已,我就對你厭倦了。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一次都不行,下一次,你就不會這麼好運!”

 言畢,墨色的身影沒有絲毫留戀地走出了遲優璿的眼簾。

 遲優璿捂著嘴,無聲地哭了起來。

 終究還是逃不脫這樣的命運,無論她怎麼隱忍,怎麼委屈,還是被他拋弃了。

 厭惡,仇恨,這樣的字眼終於從他的嘴裡說了出來,無論感覺有多痛,或許都是她該承受的。

 恨這杯毒酒,究竟是誰先喝下去的,怎麼計算似乎都算不清楚。

 遲優璿收拾了簡單的行李,離開了生活了這麼久的“家”。

 還是有留戀的,那個自己呆了好幾年的房間,那個等待的窗臺,那個樓下的花園,那只嗷嗷亂叫的小狗,還有做飯很好吃的大廚。

 竟然還有些懷念那個人,溫情脈脈的遲顥然,向她笑著的遲顥然,今晚發瘋之前的遲顥然,美好得像個童話裏的王子的遲顥然。

 除去今晚那些殘忍的折磨,這幾年關於遲顥然的記憶竟然還是溫暖的,只是那些溫暖跟昨晚發瘋虐待她的男人實在對不上號。

 遲優璿走一步忍不住回了三次頭,卻又一次次失望著回過頭來,邁著身不由己的步伐向前走,心情一片荒凉。

 是還對他還有期待嗎?遲優璿,不該再有什麼期待了,有誰會把一顆定時炸彈埋在自己身邊呢?

 即使他真的是王子,你也不可能是跟他配對的公主。你只是一個凡人,被命運無情捉弄的凡人。從看得到他痛殺父親開始,你就應該明白,他對你而言,只是一個雙手沾上了你最親的親人鮮血的劊子手。除了報仇,你與他本不該有任何別的交集。所以,季雅薇,錯的是你,不該以報仇為名呆在他身邊那麼久,久到足以讓你無法抗拒他的好,久到也無法抵抗他的壞。

 遲優璿,別癡心妄想了,能從他手下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萬幸了,就不要再奢望原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了。

 遲優璿想著過去的事情,那雙還紅腫的眼睛就又開始有些潮濕,她最後望了一眼曾經的家,終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於是她再也沒有機會看見二樓遲顥然的房間的窗臺邊立著一個修長挺拔但看起來卻落寞寂寥的身影。

 遲顥然沉默地望著下麵還沒有走遠的人兒,將杯子裏的酒再次一飲而盡。

 從遲顥然的別墅裏走出來,遲優璿像孤魂野鬼一般,拎著寥寥無幾的行李,在人來人往、摩肩接踵的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遊蕩。

 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還要走多久,也不知道走向哪裡,她只是呆滯機械地茫然無措地向前走著。

 不斷有人從她身邊經過,或者行色匆匆,或者喜笑顏開,似乎都是趕著上班或者回家吧,人人都有地方去,人人都有一個家,唯獨身為孤兒的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