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曉生的神情，不少人還是注意到了，紛紛停住了脚步，好奇地圍了上來。
當百曉生打開紙張那刻，是驚詫的。
這麼多年來，能難住他的問題，有是有，但是年紀像她這麼小的，這還是第一個。
雖然他相信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但是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這是你想出來的問題？”百曉生覺得如果自己是被這一個小少年難倒，他的臉面可是掛不住。
百曉生是什麼人，從來都不願意和人多說一句廢話的人，突然間問了對方，簡直太讓人驚奇了。
楚傾顏一看他這變化，便知道自己的問題已經成功難住了他。
她沒有否認，“是，請問閣下答得出來還是答不出來？”
楚傾顏脆生生的話，讓包括百曉生在內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因為她是女的。
站的位置更高的人，男權主義更根深蒂固，沒有人能料到難住百曉生的人是個看起來十歲出頭的少女。
楚傾顏沒有理會這些投來的打量揣測探究的目光，直直迎視百曉生，等待著他的回答。
她今日出門忘了吃烟蘿給她準備的變聲丸，但是這些都不要緊，結果對她來說才是重要的。
百曉生聞言低頭再看了眼手中的紙張，眉頭緊鎖，竟然一言不發。
在一旁的東庭望玉見此，也不由凝神看向楚傾顏，他方才沒有看小丫頭寫了什麼問題，此時他倒也好奇了。
不僅東庭望玉好奇，在場那麼多人也都被吊起了胃口，能够男主江湖百曉生的問題，他們也想見識見識。
“百曉生，紙上寫了什麼？你念出來聽聽。”一個好奇心强的交易者拔高聲音問道。
百曉生將手中的紙張擱在了桌上，一人拿了過去高聲念道，“這世上，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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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念出來，也有些怔愣了，這個問題——太刁鑽了。
“當然是先有雞了，沒有雞哪來的蛋。”一個圍觀者脫口而出，可是說出去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老兄，沒有蛋哪來的雞。”另一個人拍著他的肩膀，搖搖頭道。
“那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啊？”疑惑的聲音響起，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於是眾人紛紛將視線移向了百曉生，希望這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能够給他們答疑解惑。
當得知題目的東庭望玉詫異地看向楚傾顏，這個問題，會讓人陷入死迴圈中，不得不說，是一個讓人費解的難題。
可是此時的百曉生，也一籌莫展。
他雖然有傲氣，但是也是個願賭服輸的人，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小姑娘，答案是什麼？”
此話一出，眾人立即又將視線轉向了楚傾顏。
楚傾顏沒有回答他，而是認真地問道，“你不知道答案對不對？我成功了對不對？”
百曉生挑眉，不置可否地點頭，“不錯，你這個問題我回答不出來，你贏了。”
楚傾顏點頭，“那我就有向你交易的機會。”
百曉生頷首，“你成為接下來唯一一個可以和本殿交易的人。”
楚傾顏松了一口氣，不禁朝東庭望玉比了一個剪刀手。
東庭望玉雖然不知道她這個手勢的意思，但是看到她眉眼彎彎，嘴角也不由隨她勾了起來。
“小姑娘，你已經獲得機會了，現在就先給我們解解惑，到底是先有雞還有先有蛋？”旁觀者有些著急了，好奇心害死人唄！
楚傾顏聞言狡猾一笑，“從生物學說來，我也不知道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個問題至今還是個謎題呢！”
“什麼？”百曉生皺眉看向她。
而此時也有其他嫉妒楚傾顏獲得這次機會的人在一旁不滿道地。
“小姑娘，你沒有遵守規則，怎麼可以問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問題？上一個人就是因為這樣而被取消交易機會的！”
“就是就是，百曉生，她沒有資格和你交易！”
“沒錯，她犯規了！”
“……”
這麼多人指責，擔心她承受不了，東庭望玉有些不悅地走到楚傾顏身邊，打算幫她說話，卻在看到她背著雙手，看不到神色，但是姿態卻很悠閒，他閉上了嘴，心裡有些意外，但是也放了心。
今天的小丫頭，已經足够讓他驚訝了，但是他仍舊期待她不斷創造出來的驚喜。
待所有人都說完後，楚傾顏對上百曉生探尋的目光，朗朗一笑，“小女子知道閣下交易的規矩，可是方才這個遊戲規則裏，閣下可沒有申明不能提問沒有檔答案的問題，所以小女子不算犯規。”
“這——”
“擺明是強詞奪理！”
“百曉生這麼多年規矩都在那裡，還需要再申明嗎？”
“有意思。”百曉生微微點頭，語中含笑，但是其笑意帶有什麼意味就不得而知了。
他沒有申明這眾所周知的規矩，就這麼讓她鑽了空子，只能說這小姑娘還挺機智的。
見百曉生這態度，顯然已經默認了楚傾顏的說法，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們這些旁觀者還有什麼立場說。
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楚傾顏獲得機會。
“那小姑娘把要交易的東西拿出來吧！”百曉生也沒有浪費時間，直接開門見山道地。
楚傾顏也正有此意，她將肩上的包袱拿了出來，放在桌上打開。
方才要離開的人已經都聚攏過來，將楚傾顏和百曉生包圍在圈子裏，方才的一幕已經讓眾人心生好奇了，心裡猜想著能够為難住百曉生的人，拿出來的東西估計也能再次為難住他。
不過在場的人分為三派。
一派是不能獲得機會，心生不滿，希望楚傾顏的東西為難不住百曉生，敗興而歸，這便是抱著我死你死大家一起死的心態。
一派是多次被百曉生打壓苦無出頭之日，希望有人能够挫搓百曉生的銳氣，這便是抱著落井下石不死不休的心態。
一派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反正就是抱著不嫌事多，能湊熱鬧就湊熱鬧的心態。
楚傾顏才不理會這些人心裡想什麼，拿出包袱裏其中一個小布包，然後小心打開。
她這個東西，可是會亮瞎他們鈦鋁合金眼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