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嫌惡

發佈時間: 2023-04-13 14: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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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好像一直小奶貓,亮出了它鋒利的爪子,並沒有多大的威懾力。

 梁長樂此時已經歇了用琴音殺人的想法。

 她琴音的威力,迄今為止,除了慕容廷還沒人真正見識過。

 葉從容既然已經來了,那她就陪他好好玩兒玩兒,就像貓在咬死老鼠之前,一定要逗弄一番一樣!

 父皇將葉從容從死人堆里撿回來,像兒子一樣撫養,給他一切用度都比照皇子分利。

 葉從容卻喂父親服用癲狂的葯,把父親弄得狼狽像傻子!

 最後還叫父親死在她面前……

 這樣的仇恨,她怎能讓葉從容痛痛快快就死了呢?她一定要讓他嘗嘗痛苦的滋味。

 梁長樂休息一會兒之後,又給秦逸彈了近一個時辰的琴。

 她知道葉從容是什麼時候走的,也非常清楚,葉從容走的時候,氣息凌亂,心煩氣躁。

 任憑是哪個男人,知道自己被帶了綠帽子,心情都不會好的吧?

 梁長樂只是沒猜到,葉從容除了因為侯思晴的事兒生氣之外。

 他還有別的想法……比如,把她搶過來,看她在自己身邊張牙舞爪的奶凶模樣?

 梁長樂在他走了以後,琴音平穩了許多。她也終於幫秦逸衝破了他自身所受內傷的損害,以及轄制。

 「秦公子日後,每日早晚都可以吐納,練習心法,內力也可以一點點恢復。」梁長樂說。

 秦逸當即便運氣試了一下。

 那種久違的渾身舒暢的感覺,叫他驚喜萬分,就像是一個修習之人,忽然到了一個能量充裕之地,連大口呼吸這樣簡單的事情,都能增益他的功夫、身體似得。

 他興奮的若非在人前,必定已經手舞足蹈起來。

 如此也更叫他相信了眼前女孩子的厲害之處,「顧長卿所言不虛,你竟真的在年節以前,為我治好了這病,你希望我怎樣酬謝報答你呢?」

 梁長樂想也沒想,抬起頭說:「永不與我為敵。」

 秦逸怔了怔,不由笑起來,「我絕不會與你為敵的,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你怎麼會提這樣的條件?」

 「秦公子記在心裡就是了,要記得您今日的話。」梁長樂說,「時候不早了,我該休息了。」

 秦逸心下奇怪,一個女孩子,為什麼會提這樣的要求?她哪裡覺得自己是要與她為敵的樣子?

 他明明是想交好她,若能娶她就更好了,但夜國皇帝已經把她指給了齊王,若是齊王救不活……那自己還有希望。

 只是如今這時候,齊王的情況尚不明朗,這種話不能說出口,否則就顯得趁人之危。

 秦逸感覺舒暢,沒有多逗留,因實在是晚了,他告辭離開,急於回到庭芳苑,好精心吐納調息,運功感受自己的內力在身體里暢通無阻的感覺。

 以前那種艱澀,緩慢,內力有阻的感覺去而不反,他終於、終於可以大有精進了!

 秦逸對以後的突破充滿信心!

 他本就是有天資的人,若非那年受傷太重,而這些年一直被舊傷拖累,他的功夫早不至於局限在此。

 跟秦逸的喜出望外不同的是,葉從容的臉色就沒好過。

 他暗中進了官驛,沒有亮明身份,只見了葉泉和侯思晴。

 「葉泉先退下。」

 屋裡只點了一盞油燈,光線不是很明亮。

 他瘦削的臉籠罩在一片陰暗中,更顯的冷厲駭人。

 葉泉有點兒擔心侯思晴,雖說他也很生氣,但還是關切多一些。

 「主子,那秦使的話未必可信……」葉泉想勸主子,也想給侯思晴一些提示,叫她知道如何應對。

 但他話沒說完,葉從容冰冷的視線就落在了他的臉上。

 葉泉只覺得自己的脖子如同被一雙大手掐住,叫他呼吸困難,心中滿是驚懼。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

 葉從容冷笑,「葉泉,你記得你的命是誰的嗎?」

 葉泉冷汗嗖的出來了,「是主子的!」

 說完,他連看也沒看侯思晴,便躬身退了出去。

 侯思晴也有點兒怕,但她仗著自己跟葉從容有這比別人更親密的關係。

 兩個人最近的距離,他們都有過了,他還能真的跟自己生氣不成?

 侯思晴這麼想著,嬌聲說:「爺來夜國,怎麼提前也不說一聲,我好有所準備?」

 葉從容冷冷看她,那眸子,那表情,像極了一直吐著芯子的毒蛇。

 彷彿多看他一眼,就會被他毒死了。

 侯思晴心虛,飛快的別開視線。

 「你準備什麼?準備編好謊話騙我嗎?」葉從容問。

 侯思晴嚇了一跳,「我怎麼敢?相爺說的哪裡話?」

 她戲很好,眼淚說來就來,泫然欲泣的樣子,真叫人心生憐惜。

 但葉從容不是一般人,他沒有一般人的心軟,他看著侯思晴這幅樣子,只覺得噁心。

 「你在別的男人面前,也是這幅樣子嗎?你就是這樣去勾飲贏國的男使?他摸了你哪裡?」

 葉從容伸手拽住侯思晴。

 侯思晴腳下一絆,重重的倒在坐榻上。葉從容翻身壓上來。

 他很瘦,卻很重,身上都是精健的肉,壓得她透不過氣來。

 「摸了這裡?還是這裡?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怎麼他還會把你勾飲他的事情捅出去?看來你是沒把人伺候好啊?」葉從容語調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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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思晴要被他嚇死了,眼淚嘩嘩的往外淌,這會兒不是裝的,也不是戲。

 她是真的怕,怕的要死。

 葉從容的手,就像一條冰冷的大蟒蛇,他手指爬過的地方,她皆出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錯了……相爺,我真的知錯了,我那日喝醉了酒,鬼迷了心竅!」侯思晴抖著嗓音說。

 葉從容一聽這解釋,反而坐實了秦逸的話,他心中更添厭惡。

 他翻身從侯思晴身上起來,拿出身上的帕子,把摸過她的那隻手,仔仔細細的擦拭了一遍。

 上好的絹絲帕子,他啪的扔到一旁,臉上嫌惡毫不遮掩。

 侯思晴瞧著,直覺的渾身冰冷,臉面發白,一陣陣羞辱感凌遲著她的心。

 葉從容口中,還吐著毒蛇一樣的言語,「看來你是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紀,怪我沒有滿足你。」

 侯思晴狠狠的抖了一下,「相爺,您別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