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兇手
如果，喬喬不送布娃娃的話，就不會遭受這場無妄之災了，今天的一切，本來都可以不必發生的！
痛苦地閉了閉眼睛，許晚晴在轉頭的瞬間，發現角落裡有一個小小的身影，正蹲在那裡，一言不發。
晨晨？！
看著渾身死寂的晨晨，再聯想到病房裡的那個孩子，許晚晴心裡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一片死寂中，司機哆哆嗦嗦地走到程如錚面前，面如死灰地說：「總、總裁！」
話音才落下，司機就感覺自己身子一旋，待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衣領已經被程如錚攥在手裡，身體半垂著，好像一隻待宰的羔羊一樣。
「你不是跟著喬喬的嗎，怎麼還能讓她受這麼嚴重的傷！？」
司機渾身瑟瑟發抖，努力回想著當時的情景，道：「是……是小姐要自己去病房裡的，我就在外面等著。可是等了好久，也沒看到小姐回來，我有些擔心，就去找小姐。然後……我就在路邊，看到小姐被車子撞飛。總裁，這不是場意外事故，而是有心人故意的！」
說著，司機惡狠狠地看著角落裡的小身影，道：「小姐發生危險的時候，身邊站著的，正是封凌夜的兒子！誰都知道，您和封凌夜交惡，而封凌夜的兒子又當眾對小姐無禮，很有可能，就是他出手害得小姐！這點，司機也可以作證！」
此時的程如錚，就好像一個惡鬼一樣，凶神惡煞地瞪著晨晨，冷聲質問道：「是你做的嗎！」
小少年抬起頭，並沒有看向程如錚，而是仔細看著許晚晴，問：「媽咪，你相信我嗎？」
晨晨的臉色很蒼白，眼中透著無助和倉皇，就像個受傷的小獸一樣，期待別人的幫忙，卻又將自己保護得很好。
許晚晴蹲在晨晨面前，眼中透著憂色，說：「告訴媽咪實情，我想知道當時都發生了什麼。」
這樣的話，似乎讓晨晨有些失望，他微垂著眸子，說：「媽咪，你也要根據才能判斷我有罪沒罪，而不是無條件地相信我，對嗎？」
「媽咪相信你沒有用，還要別人也相信你才行。」
「但是對我來說，媽咪的信任才是最重要的。」
晨晨在等著許晚晴來安慰自己，就像以前一樣。可是，等了片刻，許晚晴依舊和晨晨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根本沒有伸手過來安撫自己的意思。
精緻的小臉上，露出一抹慘淡的笑容，晨晨聲音沙啞道：「媽咪，你變了。」
寶貝，媽咪並沒有變，媽咪一直都是那麼愛你！只是現在，程如錚好像要殺人一樣，自己和你保持距離才是在幫你啊！
許晚晴的心很痛，但是她又偏偏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默默心碎。
如果不是看在許晚晴的面子上，程如錚才不會管真相如何，先將晨晨揪起來暴打一頓再說。
而現在，他沒辦法施暴，便只能惡狠狠地瞪著晨晨，出言恐嚇道：「我會調查這件事，如果真的是你做的，不管你是誰的兒子，我都不會放過你！」
「說這句話之前，你應該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大的能耐！」
清冷又刻薄的聲音，讓許晚晴渾身一顫，心中的思念瞬間泛濫成災。許晚晴死死攥著拳，拚命壓抑著身體里的渴望，然後故作冷漠的轉過身，看著封凌夜，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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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許晚晴疏遠又淡漠的眼神時，封凌夜就已經快被氣死了，如果不是考慮到辦正事要緊，他真想把這個女人揪過來，狠狠教訓一頓！
程如錚的心思都在喬喬身上，冷眸瞪著封凌夜，透著一股殺氣，道：「你兒子把喬喬害成這樣，難道不應該血債血償嗎！」
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封凌夜語氣閑閑地說：「兇手是誰，還沒有定論，你現在就指認我兒子，我是可以告你誹謗的！」
說完，封凌夜拍了拍晨晨的頭，完全一副護短的樣子，說：「晨晨，不用害怕，就算你真的殺了人，我也可以保你無事！」
「封凌夜，有你這麼教育孩子的嗎！」許晚晴本想保持沉默的，可是當她聽到最後這句話的時候，被氣得臉都白了，「現在要調查真相，而不是火上澆油！」
抬著下巴，斜睨著許晚晴，封凌夜還覺得不爽呢，對許晚晴命令道：「許晚晴，這種時候，你應該站在你晨晨身邊，快過來！」
聽著封凌夜的話，許晚晴卻文絲未動，語氣淡淡地說：「如果晨晨是無辜的，什麼都沒有做的話，家長不需要大喊大叫，只要讓真相浮出水面就好。」
挑眉看著許晚晴，封凌夜冷聲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讓別人騎到你兒子的頭上，作威作福了？」
間封凌夜歪曲事實，程如錚不幹了，指著封凌夜怒斥道：「現在是你兒子欺負我女兒，誰騎到你們頭上了！」
「真相還沒調查出來，你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打的你滿地找牙！」
「來呀，誰怕你！」
見兩個男人越走越近，許晚晴捂著自己的額頭，頭疼地斥道：「夠了，這裡是醫院，你們可不可以安靜一點！」
這一聲怒吼，讓場面突然安靜下來。
但是這樣的安靜是短暫的，晨晨握住封凌夜的手，輕輕晃了下，然後說：「爸爸，不要吵了，我們走吧，還要送妹妹回家呢。」
說著，晨晨就拽著封凌夜向相反的方向走。
「晨晨！」
聽到許晚晴叫住自己，晨晨忙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身後面帶憂色的女人，笑著問道：「媽咪，你是要和我們回家嗎？」
看著晨晨純粹的笑臉，許晚晴心虛地別過頭，說：「你……還沒有告訴媽咪，當時都發生了什麼。」
眼底劃過一抹失望的神色，但是晨晨依然保持著笑容，說：「如果媽咪想知道答案，就和我們回家。不然的話，就讓警察來抓我好了，讓我進少管所！」
「你這孩子，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