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真相
「你……好吧，希望你會沒事。」
見卓偉霆不願說，劉磊也不強求。
但是這麼大的事，他現在得儘快去調查一下，總不能真的看著好友入獄。
經過搶救，卓明輝總算沒有大礙，本來醫生要他住院休息，但是他堅持要回家。
卓偉霆拗不過他，只得攙著他回去。
只是卓明輝並不領兒子的情。
若不是考慮到公司的有眾多員工，他真想登報與這兒子脫離父子關係。
有一周了，紫妍依然沒有消息，而柯敏的養也好得差不多了，法院準備開庭了。
就在卓偉霆準備去法院時，卓家來了個不速之客。
之前紫妍的音樂老師程英跪在卓家大門外。
「老爺，以前教少奶奶的那個程老師也不知道為什麼跪在門外。」
老王進廳里向卓明輝稟報。
「他來做什麼？」
正下樓的卓偉霆聽到，冷著臉道。
如果不是那個男人，他與妍兒也不會搞到後來的冷漠，他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少爺，他說……他說他是來解釋那天的事的。」
老王很尷尬，他問了，但是那男人說的那天的事，他並不知道是什麼事。
「讓他滾，別髒了那塊地。」
卓偉霆寒著臉道。
「讓他進來。」
卓明輝卻以要見程英，老王左右為難。
「讓他進來，你這個逆子，你不是一直對那天的事耿耿於懷嗎？難道你不想知道真相？」
卓明輝看著兒子，又愛又恨。
他知道自己一生的經歷影響了兒子，尤其是他在感情上的失敗，這對兒子的影響尤其巨大。
特別是紫妍這件事，如果不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失敗，兒子也不會如此多疑。
老王出去將程老師叫了進來。
「卓先生，對不起，我向您道歉，向卓太太道歉，你告我吧。」
程老師一進來即向卓偉霆跪下道。
「程老師是吧，我的兒媳婦與你之間是不是有璦昧？」
卓明輝拄著拐杖走過來，看著跪著的年輕男子，冷厲道。
「沒有，是我故意設計卓太太的，是我的錯，請你們報警抓我吧？」
程老師低首聲音沙啞道。
「你說什麼？你給我說清楚？」
卓偉霆早就瘋狂了，這會見程老師說是設計紫妍，他立即上前拎起他怒問。
「對不起，那天我來卓家前就計劃好的，在桂嫂去煮咖啡的時候，我打電話給你……」
「打電話的人是你？可我明明聽到是桂嫂的聲音？」
卓偉霆一聽，手無力的鬆開程老師，此時他懊惱的想將自己劈開。
一直以來，他都有想問桂嫂，但是每次都有事耽擱了。
「少爺，什麼電話？」
桂嫂一頭霧水的看著卓偉霆與跪地的老師。
「那天，我是有計劃的來的，將桂嫂支開后，我就支開了卓太太，然後我就給你打電話，之後我又在卓太太的牛奶中放了葯。」
程老師一邊哭泣一邊將那天的事和盤托出。
如果不是在報紙上看到警方的懸賞尋人，他也沒臉回來。
那次事情結束后，他便離開了台北。
雖然人離開了，但是做了壞事，心裡總不平靜，所以他一直留意著台北的情況。
「之後呢？」
卓明輝宏亮的聲音里聽不出是怒還是恨。
「因為我知道卓先生很保護太太，我觀察到卓家沒有訂報紙，猜想可能是卓先生不希望卓太太看到那些，所以到書房后，我使利用報紙上關於卓先生的負面消息來嚇卓太太……」
卓偉霆聽到這裡，早已怒不可遏，怒罵著，一拳打在程老師面門。
「你這混蛋。」
「少爺，你不能再打人了。」
老王與幾個保鏢上前將卓偉霆攔下。
現在卓偉霆已然是官司纏身了，如果再失手殺人，那這輩子就完了。
「卓太太看到關於你的新聞后，便很著急，很慌張，因為之前她喝了加了迷幻藥的原因，她神情有些恍惚，所以我就趁機脫了自己的衣服，之後我聽到腳步聲，便……」
雖然挨打，但是程英還是跪起繼續懺悔。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夠了，你自己不相信妍兒，自己沒大腦，現在怪別人有什麼用。」
見卓偉霆瘋子樣的，卓明輝氣惱的吼道。
真相是大白了，可是一切卻都晚了。
「程老師，你為何要設計我兒媳婦，是覺得我們家薪水出得不高？」
卓明輝拄著拐怒道。
「不是的，是我被人威脅。」
程老師低首。
對於自己被宋來娣設計的事，卻只口不提。
「誰？哪個威脅你的人是誰？她為什麼要害妍兒？」
卓偉霆依然被保鏢扣著，理智也漸漸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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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宋來娣，她說你本是他的丈夫，她要我設計卓太太，將卓太太逼離卓家。」
程老師一直是低首的，他不敢面對卓偉霆父子。
「是她，她在報復，你明知道我愛我太太，你明知道我眼裡揉不下沙子，在事發後為什麼不告訴我？」
卓偉霆怒吼道。
「當初警方對宋來娣起訴后，我中了他的計，被她下藥，並施暴，她拍下了片子，威脅我，如果我不陷害卓太太，便要告我強間，我當時很怕……」
程老師將所有的事和盤托出。
雖然他這樣構不成犯罪，但是如果紫妍有事，他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他將長期受到良心譴責。
「你走吧，小夥子，做人要頂天立地，無愧於良心，雖然你這道歉來得晚了，但是我們卓家謝你。」
卓明輝怕兒子失手傷人，趕緊命人送程老師走了。
真相大白了，可是這所有的一切，似乎又無法怪罪到兒子一人身上。
如果當初不是他逼婚，或許一切都不大可能發生。
「爸，我想去找妍兒。」
保鏢鬆開手后，卓偉霆無力的跪在地上。
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自從紫妍失蹤後到現在，他就沒有一天不流淚。
他本是無神論者，可是因為這件事，卻不斷的求神，拜佛。
「你先去開庭吧，妍兒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
卓明輝短短的幾天，蒼老了許多。
卓偉霆低首，司機開車送他到了法院。
考慮到卓偉霆對金融界的影響力，法院採取的是封閉審理。
除了兩位被告沒有讓任何人旁聽，即使是被告的家屬。
雖然蔡嬌蘭要求旁聽，但是被法庭拒絕了。
庭審的時候，卓偉霆很背動，而且桂嫂他們竟然出庭人做證，這些對他相當不利。
一審后，法官並沒有立即宣判。
因為上面有命令，卓偉霆雖然有不當行為，但是並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希望法庭從輕考慮。
法官們很矛盾，按說卓偉霆在警局蓄意謀殺，雖然殺人未遂，但是也要被判入獄的，少說也要判六年。
不得已，法官們只得休庭與兩位被告商量。
這樣的庭審也是史無前例了。
按刑法規定，雖然沒有找到紫妍的屍體，但是柯敏謀殺罪名成立，再加上做假供等等，少說也要判三十年以上。
現在，只期望兩邊達成共識，期望柯敏不告卓偉霆，法院方面適當給她減刑。
「不要，我不要坐牢。」
柯敏在知道情況后，直接拒絕，她不要坐牢，不管是幾年，她都不想進去。
如果真要進去，那就讓卓偉霆陪她一起。
之前卓偉霆差點掐死她，到現在，她是既愛又恨。
而卓偉霆也拒絕商談。
紫妍如今下落不明，如果他答應了，縱容了她，那他怎對得起紫妍。
雙方商談沒有結果，所以法官不得不改日再審，需垂詢上級意見。
這也算是史無前例了。
一審后，柯敏還押獄中，卓偉霆則繼續保釋在外。
當局打電話給卓明輝希望他能勸勸兒子。
不管卓明輝怎麼說，卓偉霆就是不同意。
他寧願自己入獄，也不要柯敏逍遙法外。
「阿霆，你冷靜點好好想一想，如果你進去了，誰去找阿妍，而且，如果阿妍還活著，柯敏也不至於判三十年，你現在只能往好的方面想。」
卓明輝勸兒子道。
「爸，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是如果妍兒知道我為了自己而放過那個女人，她不會原諒我的。」
卓偉霆搖首。
他寧願陪著柯敏一起坐牢，也不要讓她佔便宜，另一方面，他找律師搜集證據。
他最終的目的是希望能讓柯敏判死罪。
雖然是自己的妹妹，但是她的自私，她的陰狠，讓他再無半點親情。
她除了告卓偉霆謀殺外，還一口咬定卓偉霆教唆殺人。
一再的將她對紫妍所做的惡行往卓偉霆身上推。
「阿霆，那樣不值得，權衡輕重，不如放她一馬，先找到阿妍要緊。」
卓明輝再次勸兒子。
他很後悔，自己出行的不是時候，如果他在家裡，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爸，我已經讓劉磊幫我找妍兒了，而且警方也在找，一定會找到妍兒的。」
固執這種東西，看來真提遺傳，卓偉霆不管誰勸都不聽。
「我再說一次，如果你不聽我的，你以後就別叫我爸。」
卓明輝沉著臉道。
「爸，你能不能別逼我。」
卓偉霆痛苦的看著父親。
現在他找不到妍兒，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傷害妍兒的人受到同樣的懲罰。
「這不是逼你，這是為你考慮，為妍兒考慮。」
卓明輝怒道。
見說服不了兒子，卓明輝便找來了劉磊。
雖然卓偉霆還是一樣的固執，但是卓明輝卻向他提起了一個人，那就是宋來娣。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這所有的一切或許都能避免。
如果他入獄了，又如何能懲罰宋來娣呢。
在劉磊的勸說下，卓偉霆最終妥協了。
而另一方面，卓明輝私下又見了蔡嬌蘭。
不為別的，只為了讓兒子能平安度過此劫，不用入獄。
最後，卓明輝以一億新台幣與蔡嬌蘭達成協議。
卓偉霆不用入獄，而柯敏的刑期也由三十年減至十年。
只是不知道卓偉霆知道父親花了一億後會作何想？
那天，柯敏看到人影后快速逃離了海灘，在她離開后，有三個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