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姜虞提到林鄴的家人,他的眸中,的確出現了明顯的鬆動。
很快,他的一雙眸,又被病態的弒殺取代。
他手上用力,惡狠狠地推了姜虞一把。
「反正我馬上就要死了,別人過得好不好,跟我有什麼關係!」
「虞姐,你記住,你陪我去死,也是你咎由自取!有因必有果,你毀了我,才會被我瘋狂報復!」
姜虞真覺得林鄴不可理喻。
她帶着幾分疲憊開口,「林鄴,是你先算計我,給我下藥!」
「至於你被曝出的黑料……」
「若你真坦坦蕩蕩、問心無愧,警察又怎麼可能,真的拿到確鑿的證據,將你逮捕歸案!」
「就是你毀了我!是你毀了我!」
林鄴眸中的血色,越來越瘮人,因為極度的恨意,他的整具身體,都剋制不住顫慄。
「我喜歡演戲,你毀了我的星途,便是毀了我的一輩子!」
「虞姐,我恨你!」
「但就算是恨你,我也要先得到你!我倒要嘗嘗,傅七少捧在掌心的女人,究竟是什麼滋味!」
「在我死之前,能好好嘗嘗傅七少的女人的滋味,我林鄴這輩子也不虧了!」
說着,林鄴手上用力,他就一把扯下自己的外套,扔在了一旁。
見林鄴步步逼近,姜虞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但她還是強迫自己保持鎮定。
她現在本就已經處於完全的劣勢,若是她再自亂了針腳,她真的就尋不到分毫的生機了。
「虞姐,你說,你為什麼就不願意做我的女人呢!」
「那天晚上,你若是乖乖做了我的女人,該有多好!」
「現在,我們兩個,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一對!」
「林鄴,你冷靜點兒!」
林鄴身上的侵略氣息太過濃重,姜虞不想離他太近。
他上前一步,她便後退一步。
只是,她身上的繩索,長度有限,她往後退了幾步,便退無可退。
林鄴自然也看出了她的無路可逃,他手上驟一用力,就狠狠地將她掀翻在了地上。
姜虞下意識想要去口袋摸銀針,狠狠地扎暈林鄴。
手落在口袋的那一瞬,她才意識到,她當時接到顏若檀出事的消息,她趕去醫院太過匆忙,她身上根本就沒有帶用來防身的銀針。
姜虞恍神的剎那,林鄴已經自身後緊緊地抱住了她。
他將臉深深地埋在姜虞的脖頸之間,他無比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氣。
「虞姐,你真的好香。」
「我好像,更喜歡你了。」
「喜歡到,我做鬼都不想放過你!」
「人間已經容不下我林鄴,虞姐,乖乖成為我的女人,我們一起做一對逍遙快活的鬼夫妻好不好?」
呸!
誰要跟一隻心理扭曲的魔鬼,一起做一對噁心的鬼夫妻!
姜虞噁心得恨不能一巴掌拍死林鄴,但,她現在肚子疼得厲害,再加上身體被他禁錮,她抬一下手,都沒那麼容易,她根本就無法將他大卸八塊!
「對,生活要有儀式感。」
「做夫妻,得先拜堂的。」
林鄴不知道從哪裏找了兩根蠟燭,他放開姜虞,他將兩根蠟燭擺在一旁破舊的木桌上的燭台上,就不疾不徐地用打火機點燃。
他找來的蠟燭,是白色的。
是以,燭光晃動,讓人感覺不到分毫的喜氣,倒是讓人覺得,這彷彿,是誰的葬禮。
「虞姐,現在我們該拜堂了!」
打火機已經熄滅,但林鄴還是病態地對着打火機吹了一下。
他扭曲著一張臉,步步向前,死死地抓住姜虞的小手,「一拜天地……」
「啪!」
感覺到林鄴按着她的腦袋往下,姜虞再也無法忍受這荒唐的戲碼。
她揚起手,一巴掌就毫不客氣地甩到了他臉上。
「虞姐,你打我!」
林鄴危險地眯起眼睛,他的視線,一瞬不瞬地鎖在姜虞的小臉上。
「我不喜歡,別人打我。」
「不過,今晚是我們拜堂的好日子,我不跟你計較。」
「二拜高堂!」
林鄴一邊喊著,一邊伸出手,狠狠地按下姜虞的腦袋。
姜虞無比確定,林鄴已經瘋了。
如果林鄴現在尚且是正常人,她還能跟他談判,她還有逃離魔窟的可能。
但現在,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一心想要在得到她后,跟她同歸於盡,她根本就無法為自己尋求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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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護著自己的肚子,盡量別讓他傷害到她的孩子。
「夫妻對拜!」
林鄴忽地一把將姜虞拉進了懷中,「虞姐,現在,我們該洞房了!」
「經歷過今晚,你才會明白,被我這樣的男人疼愛,你方不負此生!」
不負你妹!
被林鄴驟然按在一旁的桌子上,姜虞都想要爆粗口了。
她也特別想,再給林鄴一巴掌,只是,瘋子的力氣太大,她被他這麼發狠地按著,她現在完全無法反擊。
「虞姐,別怪我,是你逼我的!」
林鄴眸中癲狂的血色,如同潮水一般蔓開。
此時的他,看上去彷彿吃了什麼葯的惡獸,他赤紅著一雙眸,陰笑着盯着被他按在桌子上的姜虞。
忽地,他手上用力,就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滾開!」
姜虞胃裏急遽翻湧,就是,胃裏沒什麼東西,吐不出來。
她拚命推攘著林鄴,不讓他繼續扯她身上的衣服,但她的抗拒,沒能止住他的癲狂。
倒是激得他那張邪佞扭曲的臉,看上去越來越興奮。
「你們女人,總是喜歡口是心非!」
「說着不要不要,其實身體最實誠!虞姐,你說讓我滾開,實際上,是盼着我能好好愛你!」
「你放心,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看的女人,今天晚上,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
去他的說着不要不要,身體卻最實誠!
鬼才盼著這隻神經病好好愛她!
姜虞氣得想抓爛林鄴的臉,他卻是早有防備,他直接粗魯地將她的雙手反剪到了身後。
他的唇,一點點從她的唇上啄過。
隨即,死死吻住。
他的聲音,帶着走火入魔的沙啞,「都說你和傅七少,是世間難得的恩愛夫妻。」
「今夜之後,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會說,你和傅七少,忠貞不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