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懂。”白小然道。
“呵呵，讓我們靜靜看着魚兒上鉤。”凱特勾脣冷笑。
“現在去？”
“不急，我們先去好好犒勞下自己，走，吃大餐。”
白小然笑，“好。”
走出辦公室，看見腳步匆匆慌張的李然，白小然眸底閃過一抹思緒，她出聲喊道，“李然，李然？”
“啊？啊！”李然嚇了一跳，一回頭看見首席設計師和總監兩人，頓時臉色慘白。
白小然擰眉，關心道，“你臉色怎麼這麼白，是不是生病了？”
李然啊了一下，否認道，“沒、沒有。”
她侷促的站着，不安。
白小然和凱特對視一眼，然後道，“如果生病了，可以去人事那請假，KJ不是不是不通情達理的公司。”
“哦，好。白設計師，總監，我、我還有事先回去工作了。”李然低頭道。
白小然頷首，“去吧。”
李然走後，白小然對凱特道，“你怎麼看？”
“鬼鬼祟祟，形跡可疑，如果真的是她，交給警察依法辦。”凱特冷酷道。
白小然嘆息一聲，李然還是她招進來的，希望真的是她猜測了。
到了下午，白小然把公司裡所有人都召集到大會議室。
“今天召集大家聚在這，是通知大家一聲，公司內鬼找到了。”
話音一落，大家倒吸一口氣，“然姐，真的找到了。”
“嗯。”
“是誰？然姐，你告訴大家是誰這麼不要臉的偷我們設計稿，難道不知道這是設計師最基本的職業素養嗎？”
作爲設計師，最忌諱的就是設計稿被偷，那人既然連首席設計師的稿子都敢偷，下一次是不是就偷他們的了？事關自己的利益，大家都很義憤填膺。
白小然聽着員工七嘴八舌貪婪，目光一一掃視衆人。落在李然身上的時，重重看了一眼。
李然瑟縮了一下，人低下頭不與她對視。
白小然收回視線，說道，“我希望那個人能主動站出來，這是KJ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李然仍舊低着頭，沒有反應。
“是啊，然姐都說給你最後一次，就站出來，做一個敢作敢當的人。”
“就是，既然敢偷設計稿就要敢承認，MH的那個May設計師不都承認自己偷設計稿了？”
“呵呵，敢偷卻不敢站出來！”
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大家面上的表情似乎都很憤慨。
除了李然表現異樣，其他人根本看不出異樣。
白小然不想武斷的下結論從而冤枉一個好人，她深呼吸口氣再次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麼原因選擇背叛KJ，也不想追究。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監控視頻已經恢復了，我和凱特已經知道是誰偷了設計稿，你不要在心存僥倖，只要你站出來，我和凱特給你一次機會。否則，我會立馬送你去警局。”
李然依舊低着頭，不吭聲。
白小然失望的看着大家，“看來，那個人是不打算出來。既然如此，KJ已經仁至義盡，你好自爲之吧。散會，大家去工作吧。”
辦公室裡，凱特見白小然回來，問道，“好了？”
“如你所料。”
凱特冷哼，“這下沒有負罪心了吧，我們給了她機會。”
白小然點頭，“嗯，剩下的聽你安排。”
凱特眯眸，“乖，背後的人肯定會沉不住氣。”
白小然被那個乖字弄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你好好說話。”
凱特勾脣笑，“不喜歡我這樣？”
白小然無語，“我回去幹活了。”
“去吧去吧。”
–
綜合辦公室裡，首席設計師和總監不在，大家憤慨的議論背叛者，有一兩個人激進者言辭甚至達到了惡毒的地步。
李然低下頭，手緊緊攥着。
“李然，你怎麼不說話？”
一道聲音，從耳邊冒出來。
李然心臟猛地一跳，她啊了一聲，“我今天不太舒服。”
話音一落，那人冷笑，“平常看你顛顛的跟在白首席身後，今個怎麼屁聲不吭，該不會內鬼就是你吧。”
“你說什麼呢？誰是內鬼。”李然狠狠擡頭，眼神像刀子一樣射過去。
那人絲毫不以爲意，“說說而已，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我看你是心虛吧。”
李然噌的站起來，“不要血口噴人，白設計師的稿子被人偷，我比誰都難過。”
“哼哼，說的比唱的好聽，剛纔在大會議也沒見你吭一聲。”
李然斂眸抿脣，朝門外走。
那人被撞了一下，氣呼呼的大吼，其他人看着，樂的熱鬧。
李然走到電梯口，左看右看，等了一會發現沒有人走過來她才按下電梯。
出了KJ大廈，她拐進不遠處小巷子裡的一個小商店，很快不見身影。
“May，你當初不是這麼說的？”李然臉漲紅，渾身氣得直哆嗦。
“我現在自身難保。”對方無意多說。
李然哪能願意，她現在落得這個不上不前的地步都是因爲她。
“你當初承諾好我的，現在KJ要警察抓我，我不可能去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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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我怎樣？當初可是明碼標價，我一沒強迫你，二沒威脅你，是你忍不住貪婪上鉤，怪我嘍。”
“你……”
對方沉默了一會，說道，“李然，這件事我也是受傷者，這樣吧，我給你一個聯繫方式，你自己找她，她會是你唯一的機會，如果她也不願意幫你，我也沒辦法。”
“她是誰？”
對方冷笑， “是一個你我都高攀不起的人。”
李然默不作聲，“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誆我？”
“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你覺得我有這個必要誆你？”
話雖這麼說，李然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可，她沒有退路了，只能接受，“好。”
掛上電話，李然迫不及待撥出May給的陌生號碼。
電話響了許久才接通，然後結果並不如人意。
“我憑什麼幫你，你拿什麼來換？”
“只要你幫我保住名聲，你想要我做什麼我都可以去做。”
“呵呵，我憑什麼相信你？”
李然咬脣，“是我偷的KJ設計稿。”
“看在你誠意這麼足的份上，我答應你。”
李然一喜，“那我現在該怎麼做？他們已經知道是我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