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吃醋(6)

發佈時間: 2023-03-18 14:3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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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麟,又是李懷麟。陸景行失笑,總算是明白了:“你最愛的人是你弟弟,最恨的人是江玄瑾。”

 所以她活過來,一是想讓李懷麟好,二是想要江玄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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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他呢?

 聽着他聲音好像有點不對勁,懷玉驚了驚:“你怎麼了?”

 “……沒事。”扇子一展,擋了自己的眉眼,陸景行稍稍一頓,又恢復了正常,“只是覺得勸不住你,有點生氣。”

 “哎呀,有什麼好氣的,我什麼脾氣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懷玉安慰他,“反正都勸不住了,你鼓勵鼓勵我唄?”

 “鼓勵?”陸景行拿下扇子就翻了個白眼,“不聽我好言相勸,非要一意孤行,你以後出了事我都不管你,還要想要鼓勵?”

 說着,起身就甩了衣襬要走。

 “哎!”懷玉連忙喊他一聲,“真生氣啊?”

 陸景行沒回頭,冷哼道:“今日本就不是來找你的,江玄瑾昨日讓我幫的忙有眉目了,我得去告訴他一聲。”

 “哈?”懷玉震驚了,“你給他幫忙?”

 “你以爲都是爲了誰?”

 扔下這句話,陸景行開門就出去了。

 李懷玉靠在牀頭,皺眉看着他的背影,隱約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可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

 江玄瑾在客房裡抄佛經,一筆一畫抄了大半篇之後,陸景行終於來找他了。

 “孟恆遠之前被人告上公堂,是因爲私下買賣朝廷禁藥。”一進屋子,他關上門就道,“這罪名嚴重,但告狀的人無權無勢,又只是爲了泄私憤,所以後來不了了之了。”

 筆墨一頓,江玄瑾擡頭看他:“禁藥?”“是,朝廷下過文書,有幾種珍貴特殊的藥材是禁止民間買賣的,只有宮裡纔有。孟恆遠做藥材生意,自然是明白哪些東西不能賣。但他這個人貪財得很,爲了暴利不顧一切。難免有看不慣他的人會抓着把

 柄告他一狀。”

 只是,孟恆遠是白德重的老丈人,又與朝中其他官員有交情,想當真給他定罪可不容易。

 江玄瑾擱了筆,點頭道:“多謝。”

 看着他,陸景行嗤笑:“謝什麼,就當提前送你的賀禮。”

 聞言,江玄瑾擡眼:“堂堂京都第一富商,送人賀禮就送這麼幾句話?”

 “給你的賀禮幾句話就夠了。”陸景行皮笑肉不笑,“至於珠璣那邊,我自然是要另行準備。”

 聘禮是昨日下的,可這人昨日見着他,竟也沒說一聲,害得他今日在街上聽見這消息的時候差點嚇死!

 安的是什麼心!

 越看江玄瑾這張臉他就越來氣,陸景行惱怒地拂袖:“告辭!”

 看着他這氣急敗壞的模樣,江玄瑾一直陰鬱的心口突然就放了晴。

 “陸掌櫃慢走。”他道,“等喜帖寫好,本君定派人送去府上。”

 挑張面兒最紅字最大的送。

 “哐……”地一聲響,陸大掌櫃又踹了一腳他的門。

 江玄瑾勾脣,收了佛經,朝御風道:“把朝廷禁藥的名目找來。”

 “是。”御風應聲而去。

 晚上的時候,懷玉總算等到江玄瑾來她的房間,興高采烈地道:“我手上沒那麼疼了!”

 手腕上的淤青多半是跟人打架的時候打的,本也不是最嚴重的,江玄瑾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冷淡地“嗯……”了一聲。

 李懷玉不高興地道:“你怎麼又變成這副樣子了?”

 先前還好好的,又讓她抱又讓她摟,還會喂她喝水。外頭如今是冬天的天氣還是怎麼的?出去一趟就把他這冰山給凍回去了?

 在桌邊坐下,江玄瑾道:“我查出點事情。”

 “嗯?什麼事?”

 伸手將兩張信紙遞給她,江玄瑾問:“識字嗎?”

 廢話,她還曾跟他學過書法呢!李懷玉撇嘴,讓靈秀把東西傳過來給她,捏在手裡就看了看。

 這兩張紙上寫的都是藥材,一張上頭的藥材名她眼熟得很,都是宮裡有的。另一張上頭的藥材就普通些了,看起來像張藥方。

 只是,這張普通的藥方裡,有一個名字與另一張上頭的重複了。

 一點血。

 微微一怔,李懷玉道:“這張該不會是你喝的那碗藥的藥方吧?”

 江玄瑾意外地看她一眼:“你如何知道?”

 “這個一點血是毒藥啊。”懷玉下意識地就道,“你昨兒喝了那碗藥吐血,說不定就是這東西害的。”

 本是打算給她賣個關子,然後再解釋一番,沒想到她竟然知道?江玄瑾站了起來,皺眉看着她:“你爲何會知道一點血是毒藥?”

 這味藥材是朝廷禁藥,也就是隻有宮裡纔有,她一個白府小姐怎麼會認識的?

 心裡暗道一聲糟,李懷玉眼珠子一轉,笑着道:“這有什麼奇怪呢?我父親的書房裡有不少醫書,以前進去看過,別的都沒記住,就記着了書上畫着的圖。”

 說着,又比劃了一番:“這麼小的紅果子,叫一點血,‘xin劇毒,食之則咳血氣衰而亡’–這都是醫書上寫着的呀。”她眼神清澈,瞧着半分也不心虛,想來是沒撒謊。江玄瑾抿脣,暗道自己多疑,又緩緩坐了回去:“沒錯,這方子是我讓乘虛找人根據熬好的藥反推出來的,就是府裡熬給你喝的東西。而另一張,則是朝廷

 禁藥。”

 故作驚訝地瞪了瞪眼,李懷玉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沒見過世面的傻子:“朝廷禁藥?”

 “嗯,也就是說,這種藥材不該出現在民間,但偏偏出現在了你的藥碗裡。”江玄瑾道,“更碰巧的是,白孟氏的父親孟恆遠是個藥商,上個月被人告過買賣禁藥。”

 兩廂一結合,想害她的人是誰就清晰得很了。

 懷玉怔愣了一會兒,問他:“你打算朝孟恆遠下手?”

 這話說的真是太難聽了,江玄瑾忍不住皺眉:“有人做了錯事卻逍遙法外,我用證據將他繩之以法,算什麼下手?”“好好好,繩之以法!”懷玉笑了,“那你打算帶着證據去宮裡告他還是怎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