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病房裡,沙凌風還沒有睡着,突然聽到浴室傳出的尖叫聲,他的心,也跟着“咯噔”了一下。
“沙莎!”他擔心的叫道。
浴室裡沒有迴應。
“沙莎!”他又提高聲音。
依然沒有迴應。
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腦海裡出現了沙莎暈倒在浴室的畫面。
他一急起來,就忘了自己在癱瘓的狀態,下意識的掀開被子,起身下牀,匆匆走向浴室。
所有的動作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流暢,彷彿一下子回到了以前健康的狀態。
“沙莎!”他着急的推開浴室的門,撞入眼簾的是沙莎靠着牆壁坐在地上,她光赤果果着身體,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小手捂着後腦勺,小臉痛苦的皺成了一團。
聽到突然響起了驚呼聲,沙莎本能轉頭看去,看到沙凌風闖了進來時,她愣了一下,尖叫了一聲,伸手摟住了胸口。
但,很快她似乎意識到什麼了,詫異的瞪大眼睛看着向自己走來的沙凌風,伸手指着他的腿。
“你……你的腳……”
沙凌風聞言,腳步猛然滯住,低頭看了看自己雙腿,滿眼的不敢置信。
這是怎麼回事?
他竟然可以走了!
狂喜瞬間涌上了心頭,他激動的大叫:“我能站起來了!我可以走路了!”
沙莎也激動得忘我了,起身撲入了沙凌風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了他。
沙凌風本能摟住她的身體,大手觸到她光滑的肌膚時,神情劃過了一絲不自然的紅暈,連忙撒手,沒敢抱她。
沙莎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沒有穿衣服,她小臉一躁,紅到了耳根,連忙從他懷裡出來,轉過身扯下牆壁上掛着的浴袍穿上。
就在這時,她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倒地的悶響,一回頭,便看到了沙凌風躺在了地上。
“哥,你怎麼了?”
沙凌風的臉色有些蒼白,他也不知道怎麼了。
剛剛他想離開浴室,卻發現雙腳不聽使喚,無法邁開。
“我……我的腳好像又動不了了。”
“彆着急,我去叫醫生。”沙莎安慰着他,連忙按響了牆壁上的呼叫器。
“醫生,過來一下,我哥剛剛能走路了。”
說完,她又蹲下身體,安慰着沙凌風。
“哥,別怕,我已經叫了醫生了。”
着急而擔心的她,完全沒留意到自己的領口大開,露出了大半隻凝脂般的高聳。
沙凌風的眸光不經意的掃視了一眼她胸前的風光,眉頭微微蹙起,下意識的不想讓別人看到她此時衣衫不整的樣子。
可能正因爲是大腦裡的潛意識,他的腳動了動,撐着地轉了個身,想爬起來。
“哥,你是要起來嗎?”沙莎見狀,下意識的扶起了他。
在兩人的合力下,沙凌風站了起來,但發現雙腿有點沒力,站不穩。
門外,傳來了醫生的腳步聲。
“穿好衣服再出來。”沙凌風暗啞的聲音有些霸道,他推開了沙莎,然後扶着牆走向浴室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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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莎不放心的想上前扶住他,但,低頭看了一眼門戶大開的領口,頓時窘迫得小臉滾燙,擡手緊緊的揪好領口。
“快,把沙先生扶到病牀上。”醫生着急的聲音響起,與護士一起把浴室門口的沙凌風扶回了病牀上。
浴室裡,沙莎迅速的把衣服換上,然後走了出去,醫生與護士們齊刷刷的看向了她,那種目光帶着探究。
她連忙跑出病房,沒敢與任何人對視。
天吶,那些醫生與護士肯定想歪了,一定覺得她與沙凌風在浴室裡做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她的一世英名呀,毀在沙凌風的手裡了!
可是,轉念一想,她這一跤摔得值得,竟然讓沙凌風站了起來,還會走路了。
值,太值了!
要知道她摔跤就能讓他站起來走路,她就該早一點摔!
她坐在病房門口的椅子上,有些坐立不安,坐了一會兒,又站起來走來走去。
她的心情很亂,擔心着沙凌風的同時,也爲自己被他看光光而感到羞愧,甚至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時間在她的忐忑不安中流逝着。
因爲時間太晚了,考慮到沙慶年與蘇佩華已經睡覺了,所以她沒有通知他們。
大約一個多小時的檢查終於完畢了,醫生從病房裡出來。
“醫生,我哥他怎麼樣了?”沙莎着急的詢問着。
“很好,很好。”醫生笑呵呵的回答着,頓了一下後,他又說:“目前的情況來看,沙先生的腳已經恢復的知覺,接下來的便是復健期,繼續物理治療,另外每天合理的走一走,加強鍛鍊。”
“謝謝醫生。”沙莎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下了。
她走進了病房,看到護士正在幫沙凌風做雙腳按摩。
“哥,我就說嘛,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她走到牀頭,趴在牀邊,激動的對沙凌風說道。
看得出來沙凌風的心情非常好,脣角彎了起來,眸光激動而深情的盯着沙莎的小臉。
“剛剛叫我什麼?嗯?”
沙莎小臉一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別鬧,有人在呢。”
“我不管,我要聽你叫我的名字。”沙凌風像個小孩子一樣纏着她。
沙莎無奈,叫:“凌風,凌風,凌風,行了嗎?”
她連聲叫了他的名字三次。
護士暗暗的瞅了他們一眼,隔着一段距離都聞到了甜蜜。
其實醫生與護士都知道沙凌風與沙莎不是親兄妹,所以他們的戀情也不是秘密。
“當然不行,我要聽你叫我一輩子。”沙凌風的手輕輕的握住了沙莎的手,放到脣邊輕輕吻了一下。
“誰要叫你一輩子,我又沒說要嫁給你。”沙莎甜蜜的笑開,嘴硬的回了一句。
“不嫁給我嫁誰,你剛纔都被我看光光了……”
“轟”的一下,沙莎的臉燒了起來,滾燙得快冒煙了。
這傢伙是故意的吧,哪壺不開提哪壺!
生怕他再胡說下去,她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瞪着他:“不許胡說。”
沙凌風笑得眼睛微微彎了起來,擡手撫着沙莎的頭,眼底,盛滿了憐惜與柔情。
護士離開後,沙莎才鬆開捂在他嘴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