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不是張牙舞爪的厲害嗎？這會倒是老實了。」男人冷不丁的開口，讓常粥粥不自覺的嘟了嘟嘴，再次把默默注視著她的封庭莫萌了一臉。
這個女人的小動作倒是越來越多了，怎麼之前沒發現這麼順眼呢……
常粥粥絲毫不知道封庭莫的心裡活動，看著男人又開口了自己不說話也說不過去，乾脆把身子往身後的座椅上一靠。
整個人幾乎都包裹了進去，常粥粥頓時樂了，倒是沒有想到這輛車雖然看起來招搖了一些她不怎麼喜歡，裡面的座椅設置她倒是挺喜歡的。
自己動來動去總算是找到了一個最喜歡的姿勢，懶懶的躺在那裡，小小的一團陷進去背椅裡面，說不出來的可愛。
封庭莫不動聲色的看著常粥粥的小動作，以及來回變動的眼色，眼裡面閃過了什麼，但是終歸什麼都沒有說。
「我什麼時候張牙舞爪了，我一直都老實的不得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座椅讓常粥粥的心情好了一些，連帶著說話的語氣都有了些活力。
懶懶的跟封庭莫反駁著，聲音裡面夾雜了些困意，正是大中午的時候，剛剛吃飽了飯，這會被柔軟的座椅包圍著，常粥粥的困意就開始上來了。
「呵，你在那個男人面前，可有活力的很。」封庭莫並沒有注意到女人的困意，滿腦子都是常粥粥跟顧之談笑風生的樣子。
他發現常粥粥比蘇夜還要早的多，看見的也更多。
一種名為「吃醋」的情緒在封庭莫腦海裡面翻騰，可是我們不可一世的封大總裁，生平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並不明白這到底是代表著什麼。
只是遵循著本能，發泄著自己的不滿情緒。
「那個男人？」因為困意，常粥粥腦子有些懵，反應了一瞬才明白封庭莫是在說些什麼。
「啊你是在說顧之吧？他是我母親的主治醫生，我母親最近的病情有了很大的改善，都是顧之的功勞。」
說起母親，常粥粥的精神勁又回來了一些，連帶著眼睛都開始放亮光。
「你不知道，我今天去醫院，母親看見我竟然沒有發病，沒有打我也沒有罵我！」常粥粥說的起勁，顯然是因為這個情況開心的不得了。
這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最好的禮物了，不怪她對顧之的態度轉變的那麼快。
而這話聽在封庭莫耳朵裡面，卻是一個咯噔，實在是常粥粥的話，讓他萬年不變的冰塊心，隱隱的抽痛了一下。
幾次微妙的體驗，都是眼前這個小女人帶給他的。
此時常粥粥小小的一團，縮在背椅裡面，臉上卻是帶著滿足的笑容，像是討到糖塊的小孩子一般，由內而外洋溢著喜悅。
封庭莫突然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
「她經常打你罵你嗎？」話一出口，封庭莫難得的有些沉默，他有些後悔說出來了這些話，因為腦子裡面閃過了之前查常粥粥的資料。
那上面還覆著幾張常粥粥趴在草叢裡面，被灌木叢劃得滿是傷痕的胳膊，當時並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在想起來，心裏面卻又開始熟悉的刺痛。
輕微，卻足夠撩人心弦，封庭莫的嘴角緊緊的抿著，似乎是咋極力的剋制著什麼。
她那個母親……
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一些，儘管知道那是她的母親，但是封庭莫的心裡卻對一個沒見過面的女人生出來了一股子戾氣。
聽見封庭莫的問話，常粥粥的眸子不自覺的暗了一下，本來盈盈撒著光，像是裡面有太陽光一樣，忽地就像是被烏雲遮住了。
封庭莫看在眼裡，動了動嘴角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有動作。
「母親……她不是有意的，她只是因為生了病。」常粥粥牽強的扯了扯嘴角，像是在告訴封庭莫，又像是在暗中安慰自己。
雖然沒有直面的回答，但是封庭莫還是一下子就懂了她話裡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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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常粥粥突然萎靡下來的小臉，小小的一團看起來煞是可憐，封庭莫克制住想要直接過去抱住她的衝動。
「別笑了，本來就不好看，越笑越丑了。」
常粥粥：「！！！」本來還因為封庭莫的話，傷感到不行的情緒，一下子就這麼憋回去了，眼睛氣鼓鼓的瞪著封庭莫。
然而後者像是絲毫沒有感受到她的情緒一般，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常粥粥，完敗！
「我才不醜……」傷感的情緒一旦被打斷，想接上去也不是那麼便利的事情，況且常粥粥也不是那般輕易會被情緒左右的人，借著這個引子就把這份情緒壓了下去。
常粥粥嘴巴微微癟著，她不醜好嗎？這個男人什麼眼光，她雖然說不上什麼絕世大美女，但是總歸跟丑不沾邊吧？
是個女孩子都忍不了別人說自己丑，常粥粥即便是再怎麼不關注外貌，聽見別人這麼說自己都不會開心的起來吧？
更何況，常粥粥現之對封庭莫，心裡還有點不能言說的情緒，就更不能夠接受了。
所以眼睛裡面都是不愉快，常粥粥的眼睛似乎會說話一般，即便是不說話，眼裡面也能完美的展現出來她的情緒波動，這點封庭莫認識她的第一天就發現了。
本來只是隨意的一說，想要讓常粥粥擺脫剛剛的情緒，倒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較真。
「這點倒是跟小蔥花一樣，倒也不怪她纏著你。」封庭莫低笑道，顯然是被常粥粥現在這般愛美的樣子愉悅到了。
常粥粥先是一愣，隨後有些不服氣道：「才不是！」但是其實自己腦子裡面已經悄悄的比較過一般了。
你別說，還真是挺像的……但是這常粥粥自然是不會承認的，她還要臉的好不好！
「呵呵。」封庭莫低笑兩聲，倒是也沒有再繼續打趣常粥粥。
一時之間車裡的氣氛好了起來，沒有了剛開始那般的尷尬，雖然兩個人都沒有再言語，但是卻也不會讓人覺得不自在。
於是在這般輕鬆的氛圍之中……常粥粥華麗麗的睡著了。
就在封庭莫有些納悶常粥粥竟然這麼安靜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