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刺探
司空商離開之後，房間里只剩下這兩個女人，彼此笑看著對方，心裡都有著各自的盤算。
最終，還是老夫人率先打破了僵局，對許晚晴和善地說：「不要表現得那麼拘謹，坐吧。」
「不敢不敢。」
「沒關係，我讓你坐，你就坐好了。」待許晚晴坐在自己對面之後，老夫人喝了口安神湯，然後道，「按理說，你只是個僕人，是沒資格和小商在一起的。不過我們司空家沒那麼多門第觀念，只要你身世清白，又足夠優秀的話，也是可以留在小商身邊，做個情婦。」
見老夫人堂而皇之地說出這些話，許晚晴真的有一種三觀崩塌的感覺。
按理說，封家也是個大家族，但也沒有如此彪悍的家風啊。如果封凌夜敢公然找情婦的話，她一定會打斷他的腿！
不過，這或許和國別有關吧，法國本來就是個浪漫的地方，或許他們這裡的人，就不怎麼講究忠貞吧。
強忍著心裡的不適，許晚晴笑著說：「多謝老祖宗的抬愛。」
「我聽說，你最開始的時候，是被小朗帶回來的？！」
笑容微微僵了下，許晚晴點點頭，說：「是。」
老夫人滿面好奇，但似乎也只是好奇而已，問：「哎，像你這麼優秀又漂亮的女人，難道小朗不會動心嗎？！他怎麼捨得把你讓給別的男人啊？！」
許晚晴露出羞澀的笑容，說：「您太抬舉我了，我不過是個女僕，幸得大公子的喜愛，又怎麼敢奢求所有的人都圍著我轉？！能得到現在的這一切，我已經很滿足了。」
老夫人對許晚晴的回答很滿意，頻頻點頭，說：「嗯，難得你是個識大體的女人，比某些人可要強多了！」
許晚晴偷偷看了眼老夫人，見她提起「某些人」的時候，咬牙切齒的，估計是個她所厭惡的人。
許晚晴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但是她也沒辦法詢問，只能以笑來應和著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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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許晚晴深感尷尬的時候，老夫人語重心長地對許晚晴說：「小商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只要你肯安下心，好好幫他，日後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好像這裡的人都在向自己許諾好處，可每個人又想要自己的xin命，這還真是件矛盾的事，不是嗎？！
心中冷笑了下，許晚晴對老夫人柔柔笑道：「老夫人放心，我定當全力輔佐大少爺，不會有二心的。」
「那我就看你的表現了。」
「老夫人，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畢竟您才下飛機，今晚又有宴會，還是靜躺一下，養養精神比較好。」
「嗯，你先出去吧。」
起身恭敬地向老夫人欠了欠身，許晚晴就轉身退出了房間。
離開了房間，許晚晴輕輕呼吸了下，雖然還是會緊張，但不管怎麼說，這位老夫人對自己還是有善意的，比司空烈要友善多了。
追其原因，無非就是這兩個人所支持的家族繼承者不同。司空烈支持自己的小兒子，因為他是嫡出。而老夫人則支持大公子，這裡面，又是因為什麼呢？！
抓了抓頭髮，許晚晴覺得自己應該找到答案，如果知道裡面的原因，就相當於找到了司空朗的七寸。
眼珠轉了一圈，許晚晴決定去找司空商，從他那裡把話透出來。
……
司空商正試穿晚宴上需要的禮服，許晚晴匆匆跑了進來，神色緊張地看著司空商。
見許晚晴這幅樣子，司空商還以為她惹惱了老夫人，神色一冷，趕走了在身邊服侍自己的人，將門關好之後，擰著眉頭看著許晚晴，問：「發生什麼了？！」
許晚晴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問：「大少爺，會不會是司空先生向老夫人說了什麼，老夫人怎麼認定了我是聽從了二少爺的話，想要害您呢？！」
司空商的眉頭蹙得更深了，他滿面狐疑地說：「怎麼會這樣，老夫人明明對你的印象還不錯啊！」
許晚晴也是副莫名其妙的樣子，說：「是啊，開始的時候，老夫人的確對我和顏悅色的，但是說著說著，老夫人就開始質問我。怎麼辦，我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
「你們談話的時候，有什麼突髮狀況嗎？！」
「也沒什麼，就是，老夫人接了個電話，回來之後，對我的態度就變了。所以我才會懷疑，會不會是司空先生給老夫人打了電話。」
許晚晴越說越懊惱，都快哭出來了，喃喃道，「我還想為您效力，幫您出頭呢，現在可怎麼辦，如果連老夫人都開始懷疑我了，那我可真是沒有活路了。不但是我倒霉，老夫人還會對您有意見，覺得您識人不清，這才是最嚴重的啊！」
司空商滿面陰霾，想了會兒，便冷哼道：「哼，爸爸為了小朗，還真是費盡心機呢。」
聽司空商如此說，許晚晴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但她的神情仍然是緊繃的，問：「你和二少爺都是司空先生的兒子，為什麼司空先生那麼看重二少爺啊？！手心手背都是肉，難道傷害你，他就不會心疼了？！」
對著鏡子整理著自己的西服，司空商一副冷漠的態度，說：「爸爸當然不會心疼了！他喜歡司空朗的媽媽，自然要扶持他們的兒子做家族的接班人！哼，但是他們再如何努力也不會有用的，只要老夫人不鬆口，他們就不會成功的！」
見司空商已經開始順著自己的話題講下去，許晚晴暗自得意。不過表面上，她還是頗為擔心的樣子，道：「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老夫人年邁，也會有離開人世的一天，到時候沒人阻止他們，二少爺不還是這裡的主人嗎？！」
目光沉了沉，司空商語氣中帶著殺意，道：「我自有我的計劃，司空朗，他得意不了多久了！」
「既然您有王牌，我就放心了。哎，剛剛老夫人對我發脾氣的時候，我真的要嚇死了。不過說來也奇怪，老夫人為什麼不喜歡二少爺啊，二少爺人聰明又有手段，還很有事業心，好多姑娘都很喜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