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常粥粥覺得在回答小蔥花話之後，一道目光冷颼颼的直朝她射來。
感覺心肝都顫了。
「那個。」常粥粥抬頭，目光有意掠過封庭莫那邊，看著窗外，發現已經到市區，急忙說，「市區已經到了，麻煩在前面隨便把我放下來就好。」
司機並沒有要停的意思。
常粥粥從後視鏡里看到司機目光朝封庭莫看了一眼，顯然是在等封庭莫的指令。
見狀，常粥粥只能硬著頭皮看向封庭莫，「先生，麻煩了。」
從視覺上她是看著封庭莫，但目光卻盯著封庭莫旁邊的玻璃上。
常粥粥現在只想離開這個尷尬的車子。
她說了有好一會兒，封庭莫才稍微動了下身子，開了金口，「常小姐救了小蔥花，禮貌上是必須要送常小姐回家。」
「這個不用，我……」
常粥粥想要拒絕，卻直接掃到某人冷冰冰又帶著壓迫的眼神。
她動了動唇，最後無奈開口，「南市精神病院。」
封庭莫掃了她一眼。
常粥粥急忙坐正了姿勢，並不打算有任何解釋。
她決定了，接下來的路程全程保持沉默，一到目的地她就離開。
反正南市這麼大，一看小蔥花和她爹就不是簡單的身份，她和他們估計以後都不會有什麼交集。
之後的路程，常粥粥全程保持沉默，一到目的地，她急忙就說了一句，「謝謝先生送我一程，再見。」
再也不見吧。
下了車之後，常粥粥急忙關上車門，往精神病院里去。
封庭莫的車子並沒有離開，而是看著常粥粥在精神院門口與保安似乎很相熟的樣子，說了一些話，簽了字，隨後便踏入精神院內。
期間並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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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庭莫揮手，讓車子離開。
……
封庭莫的車子回到半山腰獨棟別墅時，醫療團隊早就在等著了。
一下車就對小蔥花進行全方面的檢查，確定除了遭受一點驚嚇之後，小蔥花沒有遭受任何傷害，封庭莫這才放心。
之後他把小蔥花帶到房間，哄她睡覺這才去了書房。
書房內助理早就等著，同時桌子上放了一份關於常粥粥的詳細資料。
封庭莫坐到位子上，翻看稍微看了下。
很普通的資料，按部就班從幼兒園到大學，成績一般，生活也沒有什麼跌宕起伏。
如今更是在一所幼兒園裡當老師。
封庭莫冷著臉翻看著資料，尤其是在四年前常粥粥十九歲時多注意了一番。
但除了步入大學之外，沒有任何備註。
封庭莫眯眼。
腦海里自然想起，四年前，他與小蔥花母親初次見面時，是在法國城鎮一家畫展認識的。
畫展上幾乎人人都戴上了面具，封庭莫第一次見到小蔥花生母因一幅畫，兩人產生各自見解，而出現爭持。
封庭莫記得那雙眼睛，靈動卻帶著一種驕傲高貴。
那樣的場合，以及那樣驕傲的眼神，都在預示著她的出生不簡單。
而今天，封庭莫在常粥粥身上看到同樣的眼神，那一刻……他是以為那個女人終於是找來了。
結果，常粥粥卻完全不認識他。
那模樣，如果是裝的，只能說明她演技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