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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一點一點付出自己的真情,直到最後將自己整顆心都交給了他以後,他突然就和我說,他接近我,只是我下一次執行任務的絕密資料。”
“他謀劃已久,為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手上的那份資料。”
說到這裡,楚新月臉上的神情已經不是悲傷痛苦,而是悲凉。
“他還說,和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是他這輩子最大的耻辱,我是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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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朋友,沒有親人,雙手沾滿血腥,我已經覺得我活得够痛苦了,然後,我就故意失敗……”
突然,楚新月難過的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眼淚浸濕了她衣裳的前襟。
上一次,她流這麼多的眼淚,是成親的前夕,劉致遠把她拽進新房裏,看他給自己準備的一切,那一刻,她感動的說不出話來,只能抱著他痛哭流淚。
劉致遠這下子是徹底明白了,也瞭解她了。
楚新月最後的心灰意冷和自己從寧王府出來的心情,何嘗不是一樣的。
只是她比自己還要淒涼一些,傷她的人,是她在那個世上唯一付出真心,唯一真心對過的人。
不像自己,雖然被傷得徹底,可是他擁有的東西還是有很多。
有朋友,有兄弟,還有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人,雖然那個時候並不親。
相比楚新月,自己真是要比她幸運多了。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劉致遠將楚新月摟進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身子,想要用自己身體裏的溫度去溫暖她。
“不管從前多辛苦,也不管從前的那個人傷你有多深,這些都過去了,你現在有我呢!我才是你的相公,才是要和你一輩子到老的人。”
劉致遠的話,還有他的撫慰,輕輕柔柔的就安撫住了楚新月痛到無法自已的心。
遍佈心底的傷痕,就好像窗外頭被白雪覆蓋的土地一樣。
楚新月抬頭看向劉致遠,感動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最後她只能雙手摟進他的腰,趴在他的胸膛前一遍一遍重複著“致遠,你真好!你真好……”
“我也該感到慶倖的,要不是他傷了你,讓你生無可戀了,不然我這輩子怎麼能碰到這麼好的你呢?”
劉致遠也已經搞不清自己對這個莫子夜是怎麼想的了。
怨他嗎?
那是當然,他把楚新月傷得這麼深,讓她這麼對他念念不忘。
恨他嗎?
那也是當然。
可要是沒有他,沒有楚新月故意人為的意外,他現在怎麼可能會和楚新月在一起呢。
說來,好像他才是自己和楚新月的媒人。
“我就知道,我相公是最好的……是最好的……”
把埋藏在心裡的悲苦全都吐出來了以後,再加上有劉致遠的撫慰,楚新月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
帶著醉意的她說著說著,趴在劉致遠的懷裡慢慢的就睡著了。
把她放上床後,劉致遠便不得消停了。
直到後半夜,他才算是把髒了的自己和楚新月清洗乾淨,房間裏也讓夥計清理乾淨了。
為了祛除房間裏的异味,除了開窗通風,他還特地在酒樓的後院裏摘了一大捧的梅花。
關上窗戶,點上火爐,梅花暗香湧動,一切又都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