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說什麼啊？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慢慢回過神來，墨黎川笑說：“沒什麼，最近太累了，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那就快點休息，你的身體不適宜操勞的。過來，躺下，我幫你按按頭。”
梅子的手指輕柔的按揉在墨黎川的頭上，一下又一下的，讓墨黎川慢慢放鬆下來，沒一會兒的功夫，便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梅子以為墨黎川已經睡下，便躡手躡腳的去把燈關上，然後躺在墨黎川的旁邊。
可是燈一關，墨黎川的眼睛就睜開了，眉頭緊緊蹙著，好像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樣。
……
從山莊回來，孟凡朗又開始忙碌的工作。身邊沒有人監視，蘇亦晴也可以去做一件早就想做的事。
按照地址，蘇亦晴來到一處老舊的社區，鞋跟踩到地面上，還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走到三樓的第一間房前，蘇亦晴抬手敲了敲，卻沒有得到回應。
“今天是週末，該不會又在加班吧。”
蘇亦晴喃喃了一聲，然後回身準備打電話。
可這一回身，她就看到一個女人緩緩走上來。
“晴晴姐？”
看到蘇亦晴，何念念也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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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何念念一身職業套裝，蘇亦晴笑說：“看來我猜對了，你果然去加班了。”
“先進來吧。”
何念念為蘇亦晴倒了杯水，而蘇亦晴則抬頭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與何念念之前的住所相比，這裡的環境已經好了很多。但說實話，條件還是很一般。
“你現在住在這裡？”
“原來的房子已經被房東收回了，這裡離公司近一些，還很便宜，就搬過來了。”
想起以前的事，蘇亦晴說：“抱歉，之前因為我父母的原因，讓你受委屈了。”
何念念自嘲的笑笑，說：“哪裡有什麼委屈啊，那裡本來就不是我該住的地方，能在有生之年體驗一次，我已經很滿足了。”
“但我們的約定，還是奏效的。”
何念念卻一反常態，心如死灰的搖搖頭，說：“算了，那根本就是無用功。孟凡朗不會接受我的，就算我脫光了躺在他身邊，也只會像踹死猪一樣把我踹下床。在他的心裡眼裡，只有你一個人。”
“但我終究會離開，把他交托給別人，我不放心。”
“為什麼對我就放心？”
“因為你愛他。”
這話讓何念念沉默了瞬，然後說：“我是愛他，可他不愛我啊。該做的都已經做了，還能怎麼辦？你總不能，再讓我被人攆出去一次吧。”
“那……你想做孟凡朗的秘書嗎？”
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蘇亦晴，何念念有些反應不過來。
“什麼？”
“我從章賀那瞭解到，你的工作能力很出色，有能力接受更大的挑戰。而公司最近又在內部選拔，我覺得你可以試一試。”
“我……”
見何念念猶豫不決，蘇亦晴問：“這是個多好的機會，你在猶豫什麼？”
“我擔心，就算我去競選，孟凡朗也會把我剔除掉。”
“你可以用激將法啊，”蘇亦晴笑笑，說，“前期，我可以讓章賀安排你進秘書辦事處，而後期，你就要激怒孟凡朗，讓他不要小瞧了你。”
“激怒他？他一生氣，豈不是更不想見到我了？”
“信我的，這肯定能幫到你。我現時能為你做到的，就是這些了，希望你能好好把握。”
何念念考慮了瞬，便做下了决定。
“不能做生活上的伴侶，那就做他工作上的拍檔吧，這也算完成了一半的夢想。”
“細水長流，當我不在的時候，凡朗總會看到你的。”
見蘇亦晴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留戀的態度，何念念不由問：“你……真的捨得放弃孟凡朗嗎？”
蘇亦晴的眼中，多了落寞的神色，喃喃說：“我只覺得愧對他，愧對了我們的曾經。”
“真的很好奇，權少辰究竟有什麼魅力，讓你為他放弃這麼好的男人。”
“有些事，是解釋不清楚的，只要自己不後悔就好。以前的我，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逃避，現在我不會逃避了，縱然會背上駡名，我也要正視自己的心。”
雖然不太明白蘇亦晴在堅持什麼，但有自己的信念，並為之努力，也是件很幸福的事。
何念念目光平和的看向蘇亦晴，笑說：“晴晴姐，你很勇敢。”
“只是想明白了而已。”
“有多少人，一輩子都活不明白，相比之下，你還是幸運的。”
“是啊，我的確是幸運的。”
想到千里之外的某個人，蘇亦晴的心就微微抽痛。
……
清晨，孟凡朗提著公事包，面無表情的從電梯間裏走出來。
可是在走到辦公室之前，他卻在秘書臺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倒退兩步，孟凡朗皺眉看著何念念，質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何念念面無懼色，說：“我是新提拔上來的秘書助理。”
孟凡朗可沒那麼好的脾氣，眉頭擰的像是毛毛蟲，斥道：“叫章賀進來！”
章賀一早上都在提心吊膽，他就知道自己今天會有一劫，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早點解决算了。
終於，他等到了傳喚自己的電話，深呼吸了下，大有身赴刑場之感。
在辦公室外敲了敲門，章賀低頭走了進去。
“外面那女人是怎麼回事？”
章賀笑容滿面的解釋道：“公司需要一名秘書助理，便內部選拔，何念念是通過選拔上來的。”
“那麼多名牌大學畢業的，你們不選，反而選個大學都沒畢業的？推掉，重新選拔！”
“可是……”
“你是覺得連這種小事，我都沒辦法處理嗎？”
“我現在就去辦。”
垂頭從辦公室走出來，何念念立刻迎過去，問：“怎麼樣？”
章賀搖了搖頭。
“還是要辭掉我？”
“我已經盡力了，老大都發話了，沒辦法啊。”
眸子眯了眯，何念念從章賀身邊就走了過去。
“喂，何念念，你別往裡面闖，你別……”
章賀伸手去抓何念念，但何念念快了一步，抬手就拍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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