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你有姘頭了

發佈時間: 2023-04-13 15: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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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長樂伸手拍了一下他的頭,「想什麼呢?我都去廟裡求子了,還能跟你絕交啊?」

 慕容廷立刻喜笑顏開,坐在她身邊,目不轉睛看她打繩結。

 他嘴角彎彎,「不用心疼別人,都不無辜。」

 梁長樂沒抬眼,「不心疼,自己人我還心疼不過來呢,心疼不認識的?閑的了?」

 慕容廷笑容更大,「是,多心疼我就成。」

 梁長樂忽而把手放在小腹上,有點惆悵,「韓恩三說,要我多為兒子積福,日常當心平氣和。」

 慕容廷道:「你還不夠心平氣和?你都快立地成佛了。」

 梁長樂也笑,「可能我以前殺伐太重,他說我的氣勢運道不像個女人,所以才難有孕。」

 慕容廷臉色一怔,「呸,半仙兒還是這神神叨叨的樣子,頭一回聽說氣運不像女人這種話?你像不像我能不知道?」

 梁長樂哈哈一笑,「我怕我一個人為孩子積福還不夠。」

 說完她也不看慕容廷,低頭專註的平安結。

 慕容廷一早就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不想提這茬。

 眼看躲不過去,他緩聲說:「你放心,我不會鬧得太大,這對你對慕容景安的名聲都不好。至於本王,本王在京都安逸的太久,他們都忘了本王以前是幹什麼的了?議論皇室,編排本王的妻,真的是活膩歪了,我還沒開殺戒呢……」

 梁長樂看他一眼。

 慕容廷趕緊說:「你放心,這次為了孩子,我一定不隨便殺人。若要處置,只處置故意散布流言,別有用心之人。」

 梁長樂把打著平安結,底下掛著一隻漂亮的墨玉玦的配飾拿起來。

 她的笑容比那透亮的玉上的光芒還要潤澤。

 她笑說:「好,我記得你今日的話,你也要記得,這個掛在身上,也是個提醒。」

 提醒他絕不因憤怒而枉殺?

 梁長樂說:「那些百姓因為世道太平,國富而民強,就開始散漫,甚至連皇權威嚴都不放在眼裡,敢當街議論皇室,教訓他們是應當的。而且皇上必會贊成你這麼做,他身邊就是少了這些不怕被百姓罵,甘願扮黑臉的人。」

 慕容廷笑了笑,「你擔心我再次落得兔死狗烹?」

 梁長樂橫他一眼:「你自比狗嗎?」

 慕容廷笑,「要比,也比狼啊,狗太憨了。」

 梁長樂彎身把玉玦掛飾,掛在他腰間玉帶上,「不論你在外頭做什麼,知道還有人真正關切你,擔心你,與你榮辱與共。我的玉玦就是這個意思。」

 知道有人牽挂著他,所以行事不會肆無忌憚,總要把自己的xin命安危也考慮在內。

 慕容廷點頭而笑,他握住腰間的玉玦,也握住梁長樂的手。

 自從有了她,他心裡總是暖暖的。

 剛認識時,她冷冰冰,拒人千里。

 他原以為,憑著他的熱情似火,早晚要融化了她。不曾想,終有一日,會是她來溫暖自己。

 齊王府開始有所動靜,滿大街抓人時,流言就像一個多嘴的婦人,忽然被人扼住了喉嚨。

 倘若再有人提及此事,那個聽他提及的人,會立刻滿眼驚恐的看著他,繼而躲閃的遠遠的。

 若恐懼發酵的時間夠長,兩人自此老死不相往來也有可能。

 京都眾人,終於反應過來,他們議論的是何人了——乃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羅剎王啊!

 慕容景安也是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他當即從皇城司,去辦了點兒私事,而後他回到燕王府,直奔主院。

 大婚之後,主院就是世子妃的地方了,他幾乎一次也沒回去過。

 他多在皇城司當值,就算休沐的時候,不是出門宴飲,就是在書房裡呆著。

 他與世子妃同住一個屋檐下,卻幾乎毫無交集。

 田寶倩倒是試圖再去書房,她有點兒自虐的想再看看那盞名震一時的走馬琉璃燈。

 只可惜,被慕容景安教訓過的隨從小廝,打起十二分精神,再也不敢叫她進去。

 「小姐,世子,世子來了!」陪嫁丫鬟急忙來報,滿臉喜色。

 田寶倩手裡的杯盞卻顫了一下,差點砸在桌上。

 她猛地攥緊,手指微微泛白,「叫人退下去一些,別都杵在門口,昨日買來的新茶,去給世子煮上。」

 丫鬟歡喜而去。

 田寶倩微微眯眼,心底揪緊。

 慕容景安闊步進門,只冷冷掃她一眼之後,就再也不看她。

 他在尊位上坐下,腰背筆直,像是在上朝,而不是在家裡。

 「你做了什麼?自己說,還是我說?」慕容景安問。

 田寶倩怔怔看他,片刻之後,紅了眼睛,「世子爺多日不來,也不許妾去書房看您,今日一來,連丫鬟都為我高興……可我怎麼覺得,世子是來興師問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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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景安轉過頭,平靜的看她,「我就是。」

 田寶倩以為他沒說完,遲疑了片刻,才明白,他說,他就是來問罪的。

 田寶倩忽的起身,柔弱又顫抖的看著他,淚盈於睫卻堅強的忍著,不叫淚掉下來。

 「妾不明白,妾自打嫁給世子,就安安分守己,上孝順公婆,下管理僕從,除了回娘家那天,連門都沒出過,妾做了什麼錯事?」

 慕容景安並沒有被她的眼睛,以及她柔弱中帶著剛強的眼淚打動。

 他面無表情,自始至終冷冰冰的,「你不想說,那我說。有人放在我書桌上一封匿名信,約我某日在觀音廟相見,有密事相告。這封信是你放的吧?」

 田寶倩瞪大眼睛,「我沒有,我怎麼會做這種事?再者……我能不能去爺的書房,爺不知道嗎?」

 慕容景安冷嗤一聲,仍舊是面癱的模樣,「正常情況下,你當然不能,但非正常情況呢?」

 田寶倩委屈,「非正常情況是什麼情況?爺是在為子虛烏有的事情冤枉妾!」

 慕容景安挑了挑眉,「我冤枉你?」

 田寶倩說:「妾不會功夫,也不會什麼奇異的本事,爺的書房外頭有孔武有力的家丁把守,妾要怎麼躲過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信放在爺的書桌上?」

 慕容景安點了點頭,像是被她說服了。

 但他接下來的而一句話,叫田寶倩差點吐血。

 他說:「這麼說來,你是有幫手了?衛衍已經查探過,你身邊的丫鬟也不會功夫,如此一來,你有姘頭?」

 姘頭你母啊!田寶倩差點罵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