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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她的相公很恩愛……她現在很幸福……”
葉子墨的聲音更輕了。
屋子裏，突然靜謐了下來。
楚新月能清楚的聽到門外北風呼嘯的聲音，還有梅花花瓣凋謝的聲音。
“她已經把我放下了……”
這一刻，除了風吹花落的聲音，楚新月還聽到了葉子墨心碎的聲音。
認識葉子墨這麼長時間，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悲痛而又脆弱的表情。
他的臉，嘴唇蒼白到幾乎和他身上的月牙色的衣裳融合在了一起，黑如墨的眸子裏傾瀉出來的是她不忍直視的悲痛。
他身邊的空氣，除了冰冷，她還聞到了極致的哀傷。
“你告訴我……我現在該怎麼辦……”
葉子墨再次朝楚新月看了過去。
黑如墨的眸子怔怔的看著她。
他等著她的答案，想要知道她會怎麼回答自己。
只要是她說的，不管是什麼，他都會照做。
“楚新月……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葉子墨再次追問了一遍，這次，他還加上了她的名字。
葉子墨的追問，還有他看著自己的眼神，讓楚新月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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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葉子墨，讓她的心突然跟著一道痛了起來。
“我……我不知道……”
楚新月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他。
這個問題，應該去問那個楚新月，問她根本就沒有用。
楚新月口中的不知道，讓葉子墨悲痛的眼裡好不容易燃起的一絲希望，瞬間就熄滅了。
“如果你是她……你希望我怎麼做……”
“我？”
楚新月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議的看著葉子墨。
好端端的，這事怎麼扯到自己的頭上來了。
她又不是那個楚新月，她怎麼會知道希望他怎麼去做。
“我怎麼會知道怎麼做……”
楚新月又後退了兩步，這麼艱難的決策她可代替不了那個楚新月。
而且這個時候，好像不管自己說什麼，對葉子墨，對那個已經把以前徹底放下了的楚新月都不是好事。
楚新月左右為難的樣子，讓葉子墨更緊張了。
他也跟著站了起來，並朝楚新月靠近了兩步。
“就好比你的未婚夫薛慶倫，當初你和他定親，肯定是因為也喜歡他的，假如他做的這些傷害你的事情，都是為了你好，都是因為迫不得已才那麼做的，你知道了以後會原諒他嗎？”
現在拿薛慶倫來做比喻是最好的了，他有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他和楚新月也有過去，這麼比喻，還不知道實情的楚新月，設身處地想一想應該知道自己會怎麼去做的。
葉子墨一說薛慶倫，他那張自己這輩子都不想要再見到的臉突然在她的眼前劃過。
她心底的傷口，瞬間被掀了出來。
他的話，還有莫子夜的話，一字一句交叉迴響在她的耳邊。
“你是我這輩子的耻辱……”
“是的，我接近你的目的就是為了它……”
只是輕飄飄的兩句話，可是這個世上已經沒有再比它還要傷人的利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