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砸了

發佈時間: 2023-04-01 06:3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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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忠海頭也不擡:“不用了,你的飯,我可不敢吃。”

 一聽這話,很明顯的,帶着氣呢,朱海眉尷尬了,貌似她沒有得罪他吧。

 沈東遠不傻,這回可聽出事來了,他放下碗:“怎麼了這是?”

 張忠海忍不住了:“哥,你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說了,以後你能不能管得住嫂子一點,小燕都被她氣哭了。”朱海眉一滯,這男人也真夠可以的,真能維護媳婦。

 沈東遠壓住火:“她是不是又不講理了?”

 “就是說話難聽了,讓燕子當着一幫子人的面下不下來臺,你也知道燕子臉皮薄,還是個老師,這在家裡哭的,說明天都不敢去學校上課了。”

 沈東遠一聽臉黑的就像烏雲:“等會我讓她上門給你家燕子道歉去。”

 張忠海道:“那到不必了,燕子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我就是來和你說一聲,這虧得是我們家的燕子,要是換做其他人,可能嫂子就佔不到什麼便宜了?”

 朱海眉氣急:“我說張連長,麻煩您搞清楚狀況再來興師問罪行不行?”

 沈東遠臉上青筋凸起:“閉嘴。”

 “我說的是事實,閉什麼嘴,她說我說的那麼難聽,難不成我就要忍着?”朱海眉絲毫不讓。

 沈東遠壓了壓火氣,“張連長,您先回吧。”

 張忠海一看兩口子吵開了,心裡多多少少有點順了。

 沈東遠送走了張忠海,轉頭看她一臉無所謂的站了一邊,伸了手指頭指着她道:“你又做什麼了,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你再不講理,就別在這了。”

 朱海眉心裡的火騰的一下子就上來了,她忍了又忍,火還是沒有壓住,幾乎是吼出來:“沒有了解事情的真實情況就平白無故的說我不講理,你看見了就說我不講理。你用手指什麼指,你媽沒有教過你,沒有教養的人才用手指着人家!”

 “人,你算什麼人,我媽教我什麼還用你管!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你還狡辯?”

 “我狡辯,我怎麼狡辯了,你見着了沒有,就說我不講理。”

 張忠海的腳步停滯在樓梯口,他們倆吵架的聲音,他聽的一清二楚,別說這個朱海眉口才還挺好的。

 沈東遠緊握着拳頭,“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自從你來了給我惹了多少事了,明天你就給我滾蛋。等會去人家家裡給人家道歉去。”

 朱海眉漸漸恢復了冷靜:“我沒有錯,我不去。”

 “還嘴硬,人家一個老師,素質能比你還低?”

 “老師怎麼了,老師就能爲人師表,老師就品德高尚,你這是什麼理論?”她眼中滿是怒火,“那你怎麼不娶她,娶我幹什麼?”

 “你以爲我願意娶你,要不是你娘逼着我們家娶你,你以爲我願意啊。”

 朱海眉怒從心中生,右腳一伸,跟前的馬紮子哐啷一聲,踢到沈東遠跟前,砸到他的腳上,疼的他哎吆一聲。“你有病啊!”他抓起桌子上的碗,對着她毫不猶豫的砸過去。

 眼見着碗直愣愣的就飛過來了,她反射xin的閉住眼睛,額頭咚的一下,然後臉上感覺熱乎乎的麪條子糊滿了滿臉,然後就是熱辣辣的疼,上衣褲子上鞋子上都沾滿了麪條。

 她和唐一鳴吵架再多,他也沒有打過人,瞬間羞辱感充斥了全身,他竟然拿碗扔她。

 張忠海剛走到樓梯拐角處,就聽到這麼砰的一聲,他心裡咯噔一下,沈東遠出了名的脾氣暴躁,他不會把她打了吧。

 他心不在焉的回去,鍾燕眼睛紅腫的過來,帶着點小興奮:“他倆是不是打起來了,我聽見動靜了,沈連長怎麼說的?”

 張忠海說:“他說會教育她。”

 “教育什麼,那看她長得那個樣,哪能配得上沈連長,要我看直接離婚得了。”

 張忠海怪異的看了她一眼,喊了一聲:“燕子。”

 鍾燕一愣:“怎麼了?”

 “以後遇見朱海眉儘量遠着點。”

 “我可沒有招惹她啊。”鍾燕說道。

 他揮揮手,“做飯去吧,我餓了。”

 “哦。”鍾燕去了廚房做飯,張忠海卻不安的坐在沙發上,那一聲響,是他摔的東西,還是打的人?、

 朱海眉拿手擼了一下臉,把麪條甩到地上,儘量平靜的道:“我不知道部隊怎麼教育的你們,但是我知道的部隊是凡事講究有根有據,不能什麼事情不問青紅皁白就把錯誤歸到一個人身上。我朱海眉人是長得難看,也沒有那麼善良,但是沈連長,你怎麼不問問事情緣由,就把錯誤歸到我身上呢?”

 一看她絲毫沒有悔過,還振振有詞的樣子,沈東遠心底剛升起一點的愧疚,立刻又消失了:“人家是老師,你一個村婦,怎麼會侮辱你,侮辱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你知道嗎?”

 朱海眉緊緊握住雙拳:“第一,今天早上我去黃大嫂家借鏟子,我在樓梯上和她走對頭,她說‘哎吆,這路擋的,還真嚴實’,下午我坐車在市區回她說“咦,你出來買東西了,又買這麼多,不怕沈連長給你吵架?”我只不過回了她一句“鍾老師平時管學生管習慣了麼,連別人的家務事都管?”她就哭了一路子。沈連長是我不懂事,來,你教給我,是我侮辱她,還是她侮辱我。”

 “要不是你平時飛揚跋扈的,誰會誣賴你,如今這是你自作自受,自食惡果,怪不得別人。”

 朱海眉連聲冷笑,“好,真好,沈東遠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沈東遠臉色鐵青,竟然還讓他記住說的話,“我記住,你能怎麼樣?”她轉身去了衛生間,將水管開到最大,眼淚嘩嘩的流。

 是,苦澀只能自己往自己肚子裡咽,對,她是自作孽不可活,‘要不是你平時飛揚跋扈’,對,都賴她自己。

 沈東遠聽着水聲,愣愣的看着地上的麪條和碎成渣渣的碗,心裡漸漸的升起了疑問,她來的時間不長,但是每次吵架她都像潑婦一樣。這一次怎麼吵架都變得這麼斯文了,她還沒有還手,要是換了從前,她不早就掀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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