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有種就再說一遍
「我剛才也說，地點是她提的。」
卓偉霆也惱了，站起身冷道。
雙方正劍拔弩張，卓偉霆的律師來了，律師一頭的汗，想必是一路急趕過來的。
「卓先生，對不起，我來晚了。」
律師知道審訊已經開始，連忙道歉。
「王律師，你來的正好，這位阿sir有意針對我。」
卓偉霆看著審訊的警員，火冒三丈，他都已經說得很明顯了，他卻一再想強加罪名給他。
「劉警官，我們會保留投訴意見，請你繼續。」
律師在卓偉霆身側坐下，這個案子卓偉霆在到警察局之前，打過電話了，但是因為有警察在，並沒有說原因與經過。
「卓偉霆先生，我們檢查過案發現場，有很多精巧的機關，不知可是你布下的？」
有律師在場，警員收斂了很多。
「是，我與宋來娣約在六點，但是我一直等到十點都沒見人，我有些擔心，因為她索要賠償的事，曾多次上我辦公室，但是我皆讓保安將她攔下，我拉心她要報復，所以才會設下那些陷阱，那些陷阱並不是要殺人，只是想為自己找尋逃命的時間。」
卓偉霆強調道。
那些陷阱，每一個都不足以致使，而且也沒派上用場。
「宋來娣為何向你開槍？在開槍之前可有說過什麼？」
「他想殺我，他說活著不能與我做夫妻，要我與她做鬼夫妻，之後便連開兩槍，但是我都避開了，雖然如此，但是我卻很狼狽，最後終於無處可避，她便拿槍指著我眉心……」
卓偉霆很不想牽到兒子，但是兒子自己都說了，這會隱瞞，反而更不好。
「你兒子只是一個不足六歲的小孩，你們讓我如何相信他能殺死一個手拿槍的大人？」
警員說著，又張狂了起來。
「我兒子從小接過特殊訓練，如果阿sir不信，你可以與我兒子教量一下。」
卓偉霆冷笑。
「卓總，你別忘了，你可是有教唆前科的，這次我們有理由相信你教唆兒子行兇。」
這邊，警員與卓偉霆劍拔弩張，而另一邊，龍隊長與孝賢則溫馨的很。
當然了這裡不是審訊室，沒有裝監控攝製。
「小子，你很拽，比我這個警察還拽。」
龍隊長起先會在椅上，可是孝賢見龍隊長說話，就坐到桌子上了。
「那是因為你是壞警察，總想欺負小孩子。」
孝賢正面對著龍隊長，那雙明亮的大眼，帶著輕蔑與狂傲。
「小子，別這麼狂，要知道你老爸也在這，這次的事，很容易釘死你老爸的。」
龍隊長也坐到了桌子上，兩人面對面而坐，只是龍隊是盤膝坐的。
「你少嚇唬我，我老爸請了律師，而且他沒殺人。」
孝賢畢竟是孩子，被龍隊這一說，就有點緊張了。
「是，他是沒殺人，但是教唆呢？教唆人行兇也是很大罪的。」
「你在恐嚇我，我要告你。」
孝賢指著龍隊長的鼻子道。
「咳、咳、小朋友，你越是這樣，我覺得你老爸教唆的嫌疑越有可能，不過只要你交出兇器……」
「你休想，那是我的。」
孝賢從桌上跳起，看樣子要動手。
「是，我承認是你的，那你借叔叔看看行不，如果你不交出兇器這案子沒法結的。」
龍隊長還真沒想到這小子火氣這麼大。
「借你，我老爸就沒事？」
孝賢似乎有點同意了。
「當然，叔叔只是借，你知道，沒有兇器很難結案的，這案子結了，我就還你。」
龍隊長笑著道，看起來就像個騙小孩的壞叔叔。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騙小孩？」
孝賢手放入懷內，打量著龍隊長。
「叔叔與你老爸認識快七年了，確切的說，你還沒出生我們就認識了，你說做為長輩，我能騙小孩嗎？再說了，我還是警察，孝賢，相信叔叔。」
龍隊長對孝賢的那把飛刀實在好奇的緊，他記得在卓偉霆的辦公室，他射出了兩把，所以很想騙一把過來。
「好吧，但是你記著一定要還，這是爺爺送我的禮物。」
孝賢終於拿出了飛刀，三把一模一樣的飛刀躺在他的掌心，真的很漂亮。
「有三把？」
龍隊有些意外。
「那當然了，爺爺說三是吉利數字。」
孝賢驕傲道。
「你說的爺爺是卓明輝嗎？」
雖然明知道不可能是卓明輝，但龍隊還是故意套孝賢的話。
「不知道你，你是壞警察。」
可惜孝賢也不是傻瓜，在這方面，這小P孩子還是很粗明的。
「孝賢，這把刀好像不是一般的鋼或鐵製成的，你知道是什麼材料嗎？」
龍隊拿著飛刀在手，這刀太小了，只適合小孩子用，不過刀口很是鋒利，材料也很特殊，至少他從來沒有見過。
「不知道啊，都說是爺爺送我的，你怎麼這麼笨。」
孝賢鄙視龍隊道。
「孝賢你刀法是誰教你的。」
龍隊長說著，拿著手中的刀，射向玻璃窗，結果玻璃碎成一片，刀也不見了。
「喂，你真笨，看我的。」
孝賢說著，手中飛刀打出，玻璃好像沒有動過，但是當龍隊走近一看，玻璃上留下了一道飛刀經過的痕迹，只是不注意，明顯看不出來。
「等等，孝賢，你這三把刀不一樣？」
龍隊似乎意識到了，他檢查過宋來娣的傷口，若不是刀口的那一點血痕根本看不出來。
「當然了，所以，這三把飛刀，千金不買。」
孝賢得意道。
他手上這把飛刀，殺人是最好的，剛才給龍隊的那把則是用來斷物的。
至於另一把，他還沒試過，因為還沒練到那麼好的刀法。
「能將另外兩把借我看看嗎？」
龍隊又伸出了手，他很難想象，一個六歲的小孩子，是如何訓練的，做母親的卓紫妍捨得嗎？
他趁機握住了那雙小手，發現小手上竟然長了繭，可以想象他的童年絕對是與眾不同的。
當卓偉霆父子在警局裡，一個與警員打擂，一個與龍隊大談刀法時，紫妍終於到了台灣。
可是在卓家與辦公室都沒見人，當他們離開公司的時候，正好見到回來的劉磊。
「劉磊，你可有看到孝賢與他爸爸？」
一見劉磊，紫妍即衝上前問。
「弟妹，對不起，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沒看到阿霆發給我的消息。」
劉磊低首，很慚愧，他是喝到凌晨，老婆打電話才看到簡訊的，可是那時候，他打電話，阿霆電話已經關機了。
帶著酒意，他趕到淡水的時候，那裡已經沒有人了。
「什麼消息？」
紫妍揪著劉磊的衣襟問，在飛機上的時候，她雙眼就跳過不停。
卓偉霆與兒子去哪了？孝賢那個固執的孩子，為什麼到現在都不打電話給她？
「妍兒，你別急，我們先去宋家找宋來娣。」
高劍風見紫妍這麼大心緒，立即勸道。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攔著我，我早到了。」
紫妍哭著，捶打著高劍風，孩子是她的希望，她的命根子，卓偉霆是她心中最愛的，也是唯一一個相信的人，如果他們出事了，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活下去。
「這是昨晚阿霆發給我的信息。」
劉磊將手機交給紫妍，都是他的錯。
「帶我去那間別墅。」
紫妍看了后拖著劉磊道。
「我剛從那邊回來，根本沒人。」
劉磊不是不願去，而是不想浪費時間。
到那邊，一來一回，加上堵車至少要三小時。
「帶我去。」
紫妍吼道。
「你告訴我們地址，我們自己去。」
高劍風見劉磊好像不太情願，只得道。
「走吧，我帶你們去。」
劉磊帶著紫妍與高劍風他們又會到淡水的那間別墅。
劉磊看不出現場有什麼不同，但是紫妍與高劍風卻看得出來。
他們都有過這方面的訓練，很明顯，這裡發生過打鬥，地上有痕迹，而且有些陷阱還在。
幸好他們在別墅的時候，有遊客過來說警察來過。
紫妍嘗試著打卓偉霆的電話，但是電話還是關機的。
「你等等，我找一下龍隊長。」
劉磊說著即拔打了龍隊長的電話。
「龍隊長，卓偉霆與孝賢已經失蹤了十幾小時了，我想請警方幫忙查一下。」
劉磊試探道。
「劉先生，很抱歉，卓偉霆先生與一宗命案有關，現正在警察局錄口供，恐怕暫時還不能回去。」
龍隊長說著向孝賢眨眼。
「那我們現在過去，龍隊長，孝賢還小，請你們……」
劉磊還想說拜託龍隊長別為難孩子，紫妍卻搶過了電話。
「龍警官，請問能讓我兒子聽電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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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太太，當然可以，孝賢，你媽咪的電話。」
龍隊長將電話遞給孝賢，並朝孝賢做著手勢。
「媽咪，我與爸爸被警察抓了。」
孝賢第一句話就說了自己與老爸的遭遇。
「兒子，你什麼都不說，等媽咪過去，你不會有事，答應媽咪，不要亂說話。」
紫妍急壞了，一邊說電話一邊往外奔。
「孝賢，你媽咪是不是很厲害。」
收了電話后，龍隊長又開始使壞了。
「當然了，媽咪……是最好的媽咪。」
孝賢看著龍隊長，眼珠一轉，壞笑道。
「啊，臭小子，真的很壞，不過，叔叔暫時不會抓你媽咪的。」
龍隊說著將孝賢的刀還給了他。
「叔叔，你真的不會抓我媽咪？」
雖然兩人真正接觸的時間不多，但是小孩子的戒心就是這麼容易打開。
「暫時不會，以後不敢說，我們先去見你爸爸吧，免得一會你媽咪來，又發生什麼意外。」
龍隊長說著，領著孝賢的手，出了房間。
而審訊室里，卓偉霆與警員快打起來了。
「你有沒有長腦，那是我兒子，而且他還不到六歲。」
「就是因為他小，所以……」
「你有種給我再說一遍？」
卓偉霆怒站起，在警員沒防備的情況下，揪住了他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