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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一驚，權墨立刻目光敏銳地轉頭看去，安歌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見一套組合沙發中間的地毯上，一個小小的身影坐在那裡，一隻蠟筆落在地上，小手卻還維持著滿手抓筆的姿態，一雙眼睛鎮定地看著他們……
“十二。”
安歌呆了下，急忙拉下衣服走過去，面上潮紅未褪。
十二坐在地毯上，一張漂亮的小臉上沒什麼表情，一雙眼睛出奇得鎮定從容，他低下頭拿起蠟筆，不在紙上畫，而是照著地毯上抹……
地毯被抹得五顏六色。
“傭人呢？死哪裡去了？！”
權墨不悅地擰眉。
這孩子在這裡一直盯著他們？居然都不出聲。
“對、對不起，少爺，少奶奶。”一個傭人拿著牛奶匆匆忙忙地跑過來，急忙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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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墨冷冷地瞪她一眼。
傭人嚇得直接跪到地上。
十二坐在那裡，有些愕然地看著下跪的傭人，又看看權墨，小臉還是很出奇淡定……
他們的兒子還真是小淡定。
“你快起來吧。”安歌怕嚇到兒子連忙將傭人拉起來。
權墨睨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十二，視線落在被塗得五顏六色的地毯上，眉頭一蹙。
“……”
十二坐在地上，看著權墨，小臉上明顯有著不自在，小手抓了抓毛毯上的乾淨處。
毛毯變色了。
他的一雙小手居然還能乾乾淨淨的，一點顏色都沒沾到。
安歌推了一把權墨。
權墨看她。
安歌指指他，又指指自己的眼睛，無聲地提示他眼神有些凶，嚇到孩子了。
“……”權墨的眼裡掠過一抹無辜，清了清嗓子，蹲到地上，和自己的兒子平視，“十二。”
十二看著他，從地上站了起來，小手抓了抓衣服，顯示出他的無措。
“叫爸爸。”
權墨說。
“爸爸。”十二口齒清楚地叫了一聲。
“去看電視。”權墨又道。
“……”
安歌無言，好敷衍的父子對話。
十二對電視很有興趣，聞言點了點頭，傭人立刻上前拉住他的小手把他領走。
十二跟著傭人離開，驀地又回頭看了一眼安歌。
眼神還是那麼鎮定。
安歌真是讀不出兒子的意思，往淺了想，他眼神總像是有深意一樣；往深了想，可他還只是個不滿兩周歲的孩子。
“你給兒子取名字了嗎？”安歌轉頭凝視向權墨。
“反正不是什麼半夏、夏的。”
權墨凉凉地看她一眼。
安歌淡淡一笑，“你偶爾吃點醋我也挺喜歡的。”
權墨一掌拍到她的頭頂上，大掌胡亂地揉著她的發……
“對了，那幾個孩子怎麼樣？”
安歌又問道。
在村落裏，爆炸的當時，權墨的好多手下在第一時間幾個大人護住一個小孩……
大人全部死了。
孩子死6活5，現在都在C。O財團下的醫院裏診治觀察，傷輕和傷重的都有。
十二雖然出奇從容，但安歌想，他應該會想念那群夥伴的。
“重傷的也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五個都能活下來。”權墨睨了一眼十二離開的方向淡漠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