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曲34性子這麼倔寧願流落街頭也不回家

發佈時間: 2023-03-25 08:0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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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大人請息怒! 終曲34 xin子這麼倔,寧願流落街頭也不回家?

 莫語冬拔下手機充電線,穿好鞋子。

 姐和她身材差不多,她在衣櫃裏拿了一件外套,新買的沒穿過的貼身衣褲,一次xin洗漱用品,拿了家門鑰匙出門。

 姐夫嚴肅交代過不讓姐過來家裏住,可沒說她不能出去找人。如果姐姐堅決不回家,她就陪姐姐找家酒店住。

 唉,其實夫妻吵架,外人尤其像她這樣沒經驗的外人難以插手,左右爲難,幫誰好像都對不起另一個鈐。

 身邊朋友同事也有找比自己大十歲以上男xin結婚的,由戀愛被寵的甜蜜步入現實的婚姻,大多都喊痛苦,大叔型男的寵漸漸變成管教女兒模式,固執霸道大男子,自由驕縱慣了的小丫頭們難以接受。

 姐姐這樣隨和的xin格都能被姐夫氣得離家出走,可見姐夫平日行事多不顧及妻子感受!

 下來公寓大門,莫語冬邊上計程車邊給顧綿編輯短信:【姐,姐夫讓我問你現在在哪裏?】

 ………

 短信提示聲響起,顧綿心顫了一下,深呼吸凝神點開,看到來信人,眼眸黯了的同時,很快恢復平靜。

 怎麼會奢望他的短信?

 顧綿眼角泛熱地自嘲,盯着鼕鼕的短信來回看了三四遍,沒有回覆。

 她纔不信季深行會給鼕鼕打電話問她的行蹤,鼕鼕發這條短信不過是想安慰她,給季深行洗白。

 八點四十五分。

 當肯德基保潔人員第三次經過座位,顧綿拎着沒心情吃的冷漢堡,尷尬地出了肯德基,總是賴在這裏佔着個座位不好意思。

 秋夜的大街,瑟瑟的風像無數只冰冷的小手往她衣服領子裏鑽。

 顧綿戴上帽子,扔了漢堡進果皮箱。

 手機還有一半的電量,攥在手心放着在上衣口袋,沒響一下,他還是一個電話沒打過來。

 問自己還生氣嗎?已經由生氣變成了傷心,不知道別的女人和丈夫冷戰離家出走都是怎麼度過安排時間的?

 街對面就有ktv和酒吧,她沒有去喝一杯吼一聲的心情。

 顧綿揣摩自己在他心裏的那點位置,越想就越想哭,眼眶不知被風吹得還是怎樣,模模糊糊看不清腳下的路。

 一個人獨自遊蕩在夜晚的街頭,情緒變得分外脆弱不理智。

 這場冷戰,已經由林妙妙問題轉移到了他到底在不在乎她的問題上。

 他真忍得住!狠得下心!從她離開商務酒店到現在,已經是晚上,他就一點不擔心她一個女人在外面出什麼事嗎?

 停不住內心的酸楚,顧綿看到街對面的五星級酒店,拿出標着他名字的金卡捏在手心。

 她今晚偏不回家,有本事他一輩子不來一個電話!

 一臉微笑的前臺小姐接過卡,禮貌地說,“小姐,請出示身份證。”

 “稍等。”

 顧綿低頭翻錢夾,她記得身份證和銀行卡放在一起。

 可是找來找去,把錢夾裏所有東西倒了出來在大理石臺面上,沒有找到她的身份證。

 前臺小姐並不催促,只打量她。

 顧綿身側,後面陸陸續續從旋轉大門裏進來要住房的客人,顧綿看了一眼,幾分鐘時間已經排了五個人,其中三對情侶。

 “小姐找見了嗎?”

 顧綿臉上微微泛紅地走開讓到一邊,“你先給他們辦理吧。”

 她走到大堂休憩區沙發跟前,把手提包整個全匡了出來,所有東西都在,就是沒有身份證!

 身體軟了地坐在沙發上,她望着地面,就算丟也不該只掉了身份證,錢和銀行卡這些都在。

 想起來了,四天前他剛恢復記憶那天晚上,抱着她在牀上聊天,他有意無意翻她錢夾讓她把重要的卡交出來,隨後他說了句‘你的身份證我保管’。

 顧綿肯定不同意,把她當小孩連她身份證都要管?再說,她自己也要辦個什麼事兒需要用的。

 然後他就冷颼颼的來了一句‘忘了三年前你把身份證弄丟補辦起來有多麻煩了,你這種笨蛋看不住東西的,要用了管我這拿!’顧綿無從反駁,因爲她的確迷糊的看不住重要東西,好幾次把銀行卡弄丟麻煩的去櫃檯辦理掛失,那晚被他折騰的體力全無她很快睡着了,估計在她睡着後他就把身份證拿走了!

 王八蛋,真夠有心機的!根本不是爲了怕她丟,而是爲了在她鬧脾氣離家出走時連個酒店都沒得住!

 顧綿氣得眼淚憋在眼睛裏。

 “小姐?所有客人都辦裏完畢,您可以過來辦理了。”

 顧綿起身,慢吞吞走過去,“說身份證號行嗎?我沒帶身份證,就住一個晚上,我多給你們錢,麻煩你們行個方便,我真的沒地方可去了。”

 前臺小姐眼神示意領班,領班給了個眼色,前臺小姐抱歉笑笑:“這個不行,我們是正規酒店,最近查的太嚴,小姐,真的很抱歉。”

 顧綿已經料到這個結果了,拎着手提包推門出去,站在臺階上茫茫然看這夜裏逐漸安靜的城市中心。

 她隨後找了其他幾家,即使是規格檔次低的三星級賓館,也都入住不了。

 眼看着十一點了,顧綿累的走不動了,那種不需要身份證的小旅館顧綿不敢去,防範意識在,而且,小旅館的衛生多半不敢恭維,住也住不舒服。

 她望着漆黑的天空,心裏的怒火憋着繃着,想哭想踢路旁邊的石柱子!

 這麼倒黴就找不到一個可以睡覺的地方了嗎?

 此時馬路上基本沒有行人了,顧綿邊抹眼淚邊往回走,路過一家工商銀行的atm取款小廳,腳底冰涼,她走進去,裏面很溫暖,和冷風嗖嗖的大街彷彿兩個世界。

 這個點兒沒有取錢的人,顧綿原本只想在這裏呆上一會兒,走得太累,即使穿着運動鞋腳趾頭也疼,漸漸地,一直沒有來取錢的人,她就不想走了,走出去除了通宵的酒吧和肯德基麥當勞這種,也沒地方呆。

 想了想,她把錢夾放到衛衣底下肚子的位置護着,手提包放到身側,裏面只有手機和零碎物件,再倒黴被人搶了也沒什麼。

 找了張報紙墊着地板,併攏雙膝靠牆坐着,靜靜望着玻璃門映出的自己慘兮兮的模樣,顧綿想笑,她或許真的不夠睿智,又或許他太厲害,吵架了她也只能生個悶氣,哭鬧傷心撼動不了那個冷漠男人一分一毫,開機到現在,沒有一個來自他的電話短信。

 顧綿閉上眼睛,心隨着夜裏的溫度一同涼了下去,雙臂裹緊自己,把眼淚汪汪的臉埋入膝蓋裏。

 累的,頭暈,她很快睡着,身旁手提包裏手機震動,聽不見了。

 莫語冬趕到顧綿說的那家肯德基,姐姐不在,肯定是離開了。她之前給打電話一直打不通,圍着肯德基方圓幾條街找了個遍,因爲是坐計程車,不能開的太慢影響後面的人,後來她乾脆下車步行着找人,依舊沒有顧綿的身影。

 眼看十一點,路上哪裏還有人?

 莫語冬急了,再給顧綿打電話,通了,可是沒人接,這讓她更不安,許多不好的猜想涌入腦海!

 十一點二十三分。

 莫語冬打給季深行。

 西褲口袋裏的手機震動時,賓利慕尚急促停在工商銀行atm取款廳臺階下的路邊。

 車窗降着,路燈光暈裏男人扭頭看向取款廳方向的深邃眼眸。

 玻璃門靠牆取款機下面,抱膝蜷縮的纖細身影,看不見臉,一頭卷卷的長髮逶迤在身側,長的一縷幾乎垂到地面。

 修長手指推門下車,另一手拿出手機,睨了眼來電顯示,接起:“姐夫!我姐不接電話!我找不到她人……”

 “在我這。”季深行說完掛斷。

 長腿大步走上臺階。

 司機快速按了按鈕,玻璃門打開。

 他一步一步走到那面牆角,居高臨下,視線在她眼角未乾的淚跡上。

 孫嬸在後面跟過來,手裏抱着出門前季深行吩咐拿的太太的厚外套,看着牆角可憐兮兮的一團,孫嬸捂着嘴,聲音裏都有哽咽,“少爺,小太太怎麼在這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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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嬸要過去給顧綿披上外套,看她睡着了好像還在發抖。

 男人制止,面無表情走過去,挺拔身軀蹲下。

 顧綿夢中都感覺到一股凌厲的寒氣鑽入鼻息,很熟悉,讓她不自覺想靠過去,想睜開眼睛,眼皮那麼重,頭不知道哪一塊地方很沉很痛,隱約感覺到臉頰上有微涼的觸感,有人用溫柔的力度輕輕擦掉了她眼角點什麼,然後她聽到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她無端的更想哭。

 最後,身體好像忽然被移動了,輕輕地飄在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裏,令人安心的力道穩穩託着她,不必擔心會狠摔在地上。

 後膝蓋和背脊抱着她的那雙手,骨節分明地根根貼緊了她的衣服身體。

 嘴角綿綿,顧綿一瞬睡得更沉。

 季深行出去前讓孫嬸把外套蓋在懷裏女人的身上。

 小心翼翼用她不會醒的輕動作把她放到後車寬敞的一椅座上。

 司機開車前小聲詢問,“季先生回家?”

 孫嬸捅了夠憨的司機一下,“當然回家,先生太太不回家去哪。”

 但後座捏着眉心的男人卻低沉冷硬地說,“找家最近的酒店。”

 “少爺……”

 孫嬸覺得自己是老了麼,眼睛看到的都是少爺對少奶奶的緊張關心,一天下來,少奶奶去了哪裏,找了幾家酒店被拒之門外,走了幾條街,少爺都仔細問過派去跟着少奶奶的人,少奶奶這離家出走就不可能遇到危險,三四個人暗中跟着!在聽到少奶奶沒吃飯一直在外面遊蕩,少爺那張臉就冰着,可是又一個電話不給少奶奶打,這年輕人孫嬸是真搞不懂了!

 從後視鏡看,孫嬸看到一臉壞情緒的男人盯着手臂懷裏女人柔白安靜的小臉,漆黑眼眸裏漾動的溫柔,慍怒地壓低聲音:“xin子這麼倔,寧願流落街頭也不回家?”

 低沉地自言自語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到底不敢也捨不得真用力。

 賓利慕尚停在一家口碑不錯的快捷酒店前。

 男人抱着懷裏的女人慢動作下車,司機早已去前臺開了房間。

 孫嬸跟在後面,嘆氣取出一個大袋子,裏面是新的乾淨牀單和枕套,原來少爺出來接人時就不準備把少奶奶往家裏接,所以吩咐她準備這些。

 八層簡潔的套間裏,季深行抱着在他懷裏尋找姿勢睡得很舒服的女人在門口站着沒動,孫嬸和司機快動作鋪好牀單枕套這些。

 利索離開。

 門關上,季深行把人往牀上輕放,甩了甩僵硬麻木的手臂,站在牀邊,雙手插在西褲口袋,微喘一口,緊蹙眉頭,幽深的視線肆意擱在她睡相很不好的纖細身體上。

 扯下領帶解開襯衣,洗了澡,去露臺抽了三根菸,一根接一根不停。

 待到身上煙味被風吹得差不多散盡,擰着眉目,轉身回房,隨手關上落地玻璃門。

 放輕動作,但上。牀時柔軟牀墊還是被體重壓得凹陷了一下,身側女人順勢就滾到了懷裏,季深行一下不敢動了,低頭,懷裏女人的側臉被他呼吸吹拂的細細絨毛在動,她稍微擰了擰眉,並沒有醒,手指無意識貼住了他浴袍下的胸膛鎖骨。

 不一會兒,臉也貼了上來,嗅了嗅,好像在分辨是否是熟悉的她的男人味道,然後嘴角掛着笑無比香甜地陷入沉睡。

 這般貓兒的模樣,季深行心裏那點對她動不動就轉身離開離家出走的氣,怎麼還生的起來?

 男人手臂枕着腦袋,就這樣低頭欣賞她真的不怎麼樣的睡顏,居然自發勾脣,隱隱滿足的笑意不去。

 “走了多遠的路?傅斯說你哭了好幾次,傻,眼淚不當着男人的面流等於白流。”

 其實,從傅斯嘴裏聽到她邊走邊哭,雖然不是親眼目睹,他的心怎會不疼?

 “我扶了一下林妙妙,你介意可以直接走上來把她推開,生氣罵我,打我,都ok,爲什麼要一走了之?一遇事就離家出走,你是十六歲的叛逆少女?”

 “……”

 修長手指颳了刮她秀氣的鼻尖,男人眼神如同壁燈發出的光線,絨絨柔柔,“這麼沒自信?我愛誰你心裏有誰想的是誰你不知道?”

 “……”

 “顧綿,在我的眼裏,林妙妙和其他一切不是你的女人一樣。她們意味着陌生,不相干,我扶她一下和扶任何一個有殘缺的女士一樣,毫無意義。如果你萬分介意她和我的過去,我只能抱歉,抱歉我生的太早,十六七歲的年華你還沒有出生,我遇不上你。”

 “……”

 “晚安,明天一早就把你丟回去,這動不動就離家出走跟我耍橫犟牛的毛病,必須治一治。”

 房間壁燈關了,一切在漆黑中。

 黑暗裏,顧綿一動不敢動,悄悄睜開沾了溼溼眼淚的睫毛。

 其實她一直明白的,嫁的這個男人,內心深處最極致的溫柔從不會輕易表現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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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罵季大叔的很多,五爺覺得大家丟丟的激動了,想想大叔爲顧綿差點死了的時候。季大叔就是這樣的xin格啊,心疼死了也彆扭地不想表現出來,而且男女思考問題的角度的確不一樣,季大叔是個糙爺們,顧綿覺得扶一把就是天塌了,在他看來,真的就是扶了一把而已,他在教顧綿小朋友,吵架了也要和老公溝通,不要離家出走。可能方式冷漠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