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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誤會你了宋恬。”許婧嫻低頭，“是我把你想得太簡單了，我以為，你還不會處理類似的事情，沒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厲害。”
“與其這樣說，不如直接一點兒，沒想到我也長心眼兒了對吧？”宋恬笑道。
她雖然笑著，可是她真正開不開心，許婧嫻竟然看不懂她。
“婧嫻，或許我曾經是一個挺讓人討厭的人，但是現在的我，一點兒都不想拉仇恨，我只想安安靜靜地生活，可是在現實里，想要安靜生活，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宋恬說著，有些難過。
她果然不是真的開心，她剛剛的笑容只是禮貌的敷衍的笑容。
“女人長得太美，肯定招人討厭。”許婧嫻笑了，想要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長得美的女人千千萬，難道都招人討厭嗎？”宋恬說的一臉認真，“當初，除了陸以外，我不想接觸任何一個人。可是如今，既然我接受了你和寧起，接受了他那個異xin朋友，我不想輕易失去你們。”
許婧嫻一愣，不由朝門口望去，果然，寧起正站在那里，呆呆地望過來。
“婧嫻，我知道你喜歡寧起，我今天就對天發誓，我對寧起只是把他當朋友，我對他的感覺，和對你的一模一樣，他抱我的時候，我的感覺跟陸抱著我的時候完全不同，倒是跟你親近時候的感覺差不多。”宋恬說著，便笑了，“有些話，我覺得由我親口告訴他的話，恐怕會傷了感情，不如就由你幫我轉告他，我已經接受了陸，再沒法考慮其他的男人，沒錯，考慮都不考慮。”
許婧嫻心里不停地對自己說︰完了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弄巧成拙了。
她一直不解宋恬為什麼會接受寧起，卻又跟陸澤言告狀，假如說她想離間他們之間的關系，那麼她能從中獲得什麼利益呢？
況且，她並不覺得如今的宋恬，會有那麼深的心思。
現在她終于徹徹底底地明白了。
從宋恬那離開後，寧起的車上，許婧嫻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實在抱歉，沒能幫助你，反而給你招黑了。”
“她的心里沒有我，只把我當朋友，黑與白又有什麼關系呢？不怪你，我倒是想謝謝你，那些話倘若真的是你轉達給我的，我恐怕才會沒面子吧！”寧起一邊開著車，一邊自嘲一笑。
“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許婧嫻問道。
“我手頭有個案子，這段時間可能會忙一陣子，順便用這段時間好好想想吧！不管怎樣，都謝謝你了。”寧起說著，騰出一只手，拍了拍許婧嫻的肩膀。
許婧嫻愣了愣，繼而道︰“嗨，都這麼熟了，還這麼客氣做什麼。”
繼而，她轉過臉來望向窗外，不由的蹙眉。
看到寧起這幅樣子，許婧嫻的心就忍不住被揪起，很心疼他，卻又不能為他做什麼。
她一直不知道，愛上一個男人究竟是什麼感覺，如今她稍微有一點兒認識了。
她想，她可能真的愛上寧起了，愛上他的專一與痴心，只是，她是一個最拎得清的人，這份特殊的好感，她會好好藏在心底。
如果可以，她可以一輩子都不讓他知道。
她有自己的生活目標，她未來的丈夫一定會是一個很適合做她丈夫的人，而寧起，無論是從他個人來講，還是從他的工作來看，完全不符合她的擇偶標準。
樣貌太出眾，工作太危險，心里還有別的女人，No，no，no！
*
宋恬的感冒持續了幾天，陸澤言並沒有一直讓她一個人待在家里，都是能帶著她盡量帶著去公司，把她安置在休息室，也方便照顧她。
好在她的身體底子還不錯，很快就恢復了，便又開始工作了。
隨著她的工作能力變強，陸澤言在辦公室里面單獨為她設計了一塊兒地方作為辦公用，還給她單設立了一個部門，後來干脆讓她分擔了梁成的一部分工作，還給梁成單獨加了薪水。
秘書室的秘書們全都羨慕梁成，少了工作還加薪，更是嫉妒他拍了一手的好馬屁，沒人知道待在陸澤言身邊的梁成整天多麼戰戰兢兢，尤其是宋恬生病的那段時日，陸澤言的脾氣古怪無常，幾度讓他崩潰。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宋恬好了，如今兩個人的感情還又進了一步，也算是因禍得福。
這天中午午休的時間，寧起來到了陸澤言的辦公室，當時他們才剛剛吃完飯，宋恬準備進休息室去午休，而陸澤言也正準備出去辦事。
見到他來了，听他說明來意，陸澤言立刻把應酬給推了，而宋恬很乖地進去睡午覺了，把辦公室留給了他們說事兒。
“假如真的是黃羚，你準備怎麼辦？她現在可是罪犯。”陸澤言提醒他道。
“她現在有沒有犯罪還沒有證據。”寧起蹙眉。
“寧起，別自己騙自己了，當初我犯罪的證據你也沒有，為什麼你一口咬定我犯罪了？”陸澤言反問他道。
寧起搖了搖頭，表示不想談這件事。
“听我一句勸，這個案子交出去，你不要跟進了。”陸澤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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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羚怎麼會……”
“人都是會變的。”陸澤言看著寧起，他的眼神似乎在對寧起說︰“別傻了，我不就是個例子嗎？環境是會改變一個人的。”
不知過了多久，寧起終于還是嘆息了一聲︰“我听你的，我讓鄧倫接手這個案子，這樣，我得到消息也方便一些。假如能幫她減刑……”
“別想太多！”陸澤言提醒他，“一會兒回去就跟領導請示。”
“嗯。”
寧起轉身要走。
這時，陸澤言突然對他道︰“寧起，你還愛著她？”
寧起頓足，頓時哭笑不得︰“澤言，我們只是搭檔，從來都沒有在一起過。”
“你們不是男女朋友？”陸澤言挑眉。
“那是組織上分配的關系，我和她從來都只是生死搭檔。”寧起笑道。
“連我你都瞞著……”
後面的話，陸澤言沒有說下去。
他突然明白了些什麼，只是，他沒法再說下去了。
在寧起眼里，陸澤言一直都只是一個嫌疑人，而他們之間的關系，卻並沒有因此而改變，不知道寧起自己做了多好心理調整。
“都過去了，澤言。”寧起輕松地笑了起來，“假如當時查你案子的人不是我，可能今天的一切都不一樣。”
至少宋恬不會失意，恐怕也不會嫁給陸澤言。
一切都源于他們之間的關系，因為這層關系，他注定沒法放手追求宋恬。
午後，宋恬醒過來的時候，看到陸澤言正坐在窗邊，看著外面不知道在想什麼，于是偷偷地起來，繞到他的身後，抱住了他。
“嘻嘻，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宋恬從他身後滑到他的懷里，問道。
“宋宋，假如有一天，你知道了我從前做過的事情，十分心狠手辣，會怕我嗎？”陸澤言依舊望著窗外，問她道。
“你都已經承認了，我還怕什麼呢？”宋恬笑道，“不過我更希望，有些事情，一輩子都不要知道，也不要想起來。”
“怎麼？你想起什麼了？”陸澤言低頭凝著她，認真地問道。
“沒有啊！不過我听婧嫻說，以前的我，有幾個朋友都背叛了我，還有十分要好的朋友，留在我身邊的，反而是婧嫻和寧起這兩個空降兵。我想，我從前做人一定有問題，否則朋友怎麼會一個個棄我而去呢？”
宋恬仔細地想著，很認真地回答了陸澤言的問題，不過，她並沒有難過，看起來就好像是在講別人的事情一樣。
“你大概……是有一些問題，不過沒有我的嚴重。”陸澤言苦笑，“我們似乎得的是同一種病。”
“啊？”宋恬忽然笑道，“原來我們是病友啊！”
陸澤言摸了摸她的頭，忍不住笑了︰“換做從前的你，听到我這麼說，一定不會是今天的反應。沒錯，承認自己有病真的很艱難，如今面對你，我終于肯承認，我確實有病，而且一度變態發狂。我做了很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只為了心里那所謂的平衡，可是如今卻後悔莫及，不敢回想……”
宋恬心疼的緊緊抱住了陸澤言︰“一切都過去了，既然過去了，我們就不要再想了，好嗎？”
陸澤言微笑地看著她︰“好，听宋宋的。”
宋恬吐了吐舌頭，繼而主動吻了陸澤言的蠢，笨拙的邀請他。
陸澤言含笑回應，心卻砰砰直跳，這個小東西這幾次主動吻他，都讓他激動不已，卻又沒法對她下手，這恐怕也是他心悸的原因吧！
吻了一會兒，門外傳來了梁成的聲音︰“陸總，大少和大少夫人來了，在會議室等您。”
宋恬眨了眨眼楮︰“是你大哥和宋泉對嗎？”
陸澤言笑了笑︰“是他們，八成是老爺子已經過去了。”
“過去了是什麼意思？”宋恬不解地問道。
“就是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