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潤這一巴掌下去,小手發麻啊!
可見被他激怒的力度。
她當下也蒙圈了……
病牀上被她卡着脖頸的男人,顯然比她懵的厲害。
那雙鋒銳似刀的眸子逐漸在刀刃上淬了冰渣……
冰渣!……
施潤渾身晃過一股寒流,猛地一抖!
小臉蛋已煞白,呼吸全無踝。
她剛纔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阿喂!
居然打老公了?
她扇老公巴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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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bao了!!
這……可如何是好?
立刻賠禮道歉?
這種男人他會接受?
那麼當做沒發生過?
這種男人他會當做沒發生過?!
那怎麼辦!
經過一秒鐘電閃雷霆聚精會神多方面睿智的思考!
施潤決定!……
再多打幾下……
反正已經打了,反正已經闖禍了,乾脆趁着這次他動不得,讓她一次打個夠!!
於是總裁大人還在震懵中,左邊白皙俊臉上又挨了不小的一巴掌!
“施……”
緊接着額頭上猛地幾個爆慄!
“施……”
再接着兩隻漂亮白皙的耳朵被一通蹂扯,通紅充血!
蕭雪政:“……”
“施、潤、你、夠、了!……唔……”
總裁大人眼前驀地一黑,被……
強吻住了!
所謂強吻,小女孩不會。
撲過去的讓男人發軟的滿鼻息溫香裏,小手緊緊抓住他病號服的衣領,粉脣笨拙,又着急。
重重地往男人薄脣上一覆!
總裁大人再次懵住……
反應過來氣息稍微不穩,呼吸加粗的瞬間,黑眸幽暗起來,被她兩團柔柔壓在身下的手臂抽出。
晃到空中試圖掌住她的後腦勺,加深這記幾乎是由她第一次主動的親吻!
但……
施潤臉紅不已地用小舌尖蹭了一下他薄涼的脣。
把嘴裏的地瓜甜味分給他後,立刻拔鋤頭似的把腦袋拔開了!
“我中午吃的地瓜,甜甜的,這不是打了你一頓?“
“給你糖了啊,一筆勾銷!”
總裁大人:“……”
施潤直起身,迅速側過,錚錚有理道。
“反正跟你學的,打個巴掌再給顆糖,你也嚐嚐這種滋味兒!”
“……”
男人幽眸暗海,粗糲的拇指摩挲了一下被她酥過的上脣那部分,這酥的感覺在身體裏滑過晦澀的電流。
舔了下薄脣,嗓音極富磁xin。
“糖給的不怎麼夠。”
施潤:“……”
垂下眼睛,撒丫跑了!
縮回小病房裏,一個下午粉了一張小臉,沒往外露面。
倒是聽來往經過的護.士們小聲調侃議論,對於住進來的長相英俊財力雄厚住高級套間病房的病人。
護士們八卦不停。
“我剛纔進去,蕭先生自己把午餐都吃了。”
施潤撇撇嘴,果然挨一頓打就聽話了!
“那你看見他臉上兩個五指印了嗎?“
“誰打的?”
施潤:“……”
晚飯施潤沒去他的病房,下午那一出她在氣頭上,做了什麼好半天才緩過勁兒,哪還敢見他?
想圍着醫院外面轉兩圈,看看有沒有手機買,她想聯繫菜菜,不方便直接聯繫鄭天涯,問問菜菜鄭天涯回去沒有,畢竟是幫她忙,被四哥打了受傷了嗎?
在四哥的陪同下,施潤這一路不好明目張膽地找賣手機的地兒。
最後是四哥看穿,拿出自己的手機:“借給你。”
施潤尷尬,走到一邊打給了菜菜,報了平安自己的事沒有多說,聽着菜菜哭着問什麼時候回去?
她不說話,回去a市麼?
靜下心來的時候會想這個問題,是要回去的吧,學業,和他在法律上的夫妻關係,意氣用事只是短暫一段時間,終歸要回到現實。
和他鬧了一場,兩敗俱傷,他差點送命,施潤認清內心。
這場感情已有的裂縫她試着慢慢接受撫平。
沒有什麼比看着愛的人活着更重要。
菜菜說鄭天涯回去了,身體無異,和施清鬧得不可開交。
還說:“潤兒,施爲律好像在外面有個兒子。“
“還小呢,被蔣蓉揪出來了,一場大鬧,施爲律的公司搞出了狀況。“
“蔣蓉一派暗中支持鄭天涯,現在鄭天涯成了中流砥柱了…“
“你那個爹啊……”
施潤沒細聽,這些個人,都不關她的事。
和四哥在外面用了晚餐,打包外賣給遇南哥和簡小姐,回到醫院。
這二人出來吃飯,紀遇南看見施潤就問。
“雪政晚餐的時候老說要吃什麼糖?“
“潤兒,午餐你喂的吧?“
“你給他什麼糖了?”
施潤喝着水一口嗆住!
捂着粉了
的小臉站到一邊,目不斜視。
紀遇南不明白個中蹊蹺,問了一句也就沒說什麼,轉而和老四說起蕭雪政的病情。
施潤擰着心仔細聽着。
很好的消息。
男人強健的身軀底子到底好,今天早晨撤掉的引流管,腹腔積液排除的挺乾淨。
手術大夫說兩天後手術切口拆了線,腹部b超檢查,血常規這些無大礙,就能考慮出院。
施潤心裏頭高興着。
紀遇南吃過晚飯,領着小丫頭去之前給她做治療的科室,安排了一系列的檢查。
一張張的檢查單,施潤看不懂,但是知道有一項是ct。
繞着醫技樓來回地跑,做完了所有檢查。
紀遇南遞過來一瓶水,施潤疑惑的目光裏,他回答:“雪政交代的,要確定你的身體是不是徹徹底底好了。”
施潤大眼睛流轉着,溫吞吞地沒說話。
他自己病着,倒記掛上她了。
夜裏將近十一點。
醫生最後一次查房出來,施潤守在病房門口,問護.士姐姐人睡了沒有?
得到他吃藥後昏睡的答案,施潤才輕輕推開門進去。
病房寬敞整潔,病牀靠着窗戶,兩層窗簾全部拉上,一室的黑暗又並不完全是黑暗,窗簾縫隙會透出城市遠處近處影出來點點霓虹。
施潤呼吸放輕,仍舊嗅得到濃厚一層消毒水味道裏他的氣息。
很剛毅,清冷,獨屬於他的味道。
搬了椅子到病牀邊,卻沒坐下,昏暗的一點點光線裏,辨認出如山巒棱角的他的輪廓,夜裏看,很是浩瀚逼人。
眉心皺着,眉骨很高,鼻樑挺得像山峯,薄脣抿着,迷人的樣子。
施潤定定地瞧,不知怎麼就想起遇南哥說他要吃糖。
臉頰紅了一半,剩下一半的緋紅裏,她逐漸俯身低首,一腦子血氣有些翻滾,嫣然熱熱地把自己的脣送上去。
四片脣相貼,都有些乾燥,她屏住呼吸,矜持的一動不動,感受他的脣紋,嘴角有笑意,已是滿足。
“來送糖了?”
——黑暗中極爲低沉的男xin嗓音。
施潤大腦一轟,臉爆紅地要起來。
後腦勺被他溫熱的手心一把掌住,他吻上來。
“唔……”
施潤掙了兩下,見他仰頭的費力姿勢,擔心他難受,便給了他,身子往他胸膛小心翼翼的貼。
蕭雪政滿足,舌頭在她粉香四溢的脣上舔了一圈,以溫柔的力度撬開她的小嘴兒,入進口腔……
男人的另一條手臂,輕摟上施潤的小腰,逐漸熱燙的掌心貼着薄薄的衣服,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着,遊移,下滑到女人的臀上,柔摸的力度增了些。
她身體上一陣柔軟馨香,這軟在他手心,香在他鼻息,不禁貪婪起來。
身體起來反應蕭雪政發出濃重的鼻音,呼吸加重帶喘。
用力吮着她的小舌,唾液交換的聲音在靜謐的空間裏甚是靡靡。
施潤臉紅了,小手下他胸膛搏動的頻率快的讓她擔心。
“沒事吧……”
男人皺眉喘了一口,汗溼的大手攥住她的小手,施潤的小舌從他嘴裏出來,但下脣又被他吮住。
沒完沒了,好久,蕭雪政放了人,意猶未盡呼吸不穩地在她攙扶下躺平,他的手背擱在眼睛上,有點痛苦的樣子。
這樣兩廂情願的熱吻,叫他不能自拔。
吻後兩人都沒說話,施潤手背上全是他掌心裏的汗,明白他病中一個吻都很費體力。
施潤在椅子上坐下來,心跳如雷,臉頰潮熱地平復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