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不太,喜歡見血

發佈時間: 2023-04-01 17: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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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容琛似笑非笑地看著匍匐在地上,顫抖不已的鄭鐸。

 “鄭大人不是很威風嗎,方才不是揚言要押本相回京兆府嗎?說來,本相還從未去過京兆府,今日有幸,不如參觀參觀?”

 鄭鐸想哭的心都有了,略微抬起身子,‘啪’地一巴掌,便狠狠地在自己的右臉上抽了一下。

 “下臣該死!”

 說完,‘啪’地又是一巴掌,每扇一巴掌,都伴隨著一句‘下臣該死’。

 而且這鄭鐸對自己下手可是有够狠的,每一下扇在臉上,聲音都是極為重的。

 旁人光是聽著,便覺得臉蛋兒疼,更何况是自己扇自己的鄭鐸呢?

 只是眼下,鄭鐸哪兒還顧得上疼不疼的,他一心只想著,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

 他好歹也是個京兆府,可是親眼見過,之前那些得罪了容琛的官員,都是什麼下場。

 說是死無全屍,還是客氣了。

 只要一想起那些血淋漓的教訓,鄭鐸真是恨不得一巴掌將自己給抽死過去。

 容琛的眸光在他的身上沒停留多久,而後便將目光落在那紈絝公子的身上。

 慢慢啟唇:“你,叫什麼名字。”

 紈絝公子被點到了名,一個沒控制住,就給嚇尿了。

 是真的嚇尿了,跪在他身邊的人,都聞到了一股子臭到要命的尿酸味。

 這紈絝公子可是沒見過什麼大世面,如今這一作死,得罪的還是容琛,能憋到現在才被嚇尿,也是實屬不易了。

 “草草草……草民鄧鴻……”

 容琛的嗓音,聽著很淡,卻帶著致命的冷意,卻又聽不出該有的情緒,“右侍郎鄧瑞,是你爹?”

 也難怪這名喚鄧鴻的紈絝公子哥敢如此囂張,他爹鄧瑞,可是當朝二品右侍郎。

 這也就不關乎為何堂堂京兆府尹在他找上門之後,會親自帶著官兵來抓人了。

 結果這好死不死地,偏生撞上了容琛。

 這若是放在平時,也是算了,容琛也不會將這些人放在眼裡。

 但不幸的是,眼下他的心情非常地糟糕。

 通常而言,他心情一旦糟糕了,便非常地想殺人。

 之前他與蘇如禾冷戰的那段時間裏,在他手裡吃過苦頭的官員們,都表示深有體會。

 但那時候,容琛的火氣並沒有此刻大。

 而如今,這些人便是恰好撞在了槍口上,這下場,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鄧鴻直接便給哭了出來,“是是是……草民知錯了,大人饒命啊,求大人饒了草民這一回吧!”

 說著,鄧鴻便在地上一個勁兒地磕頭,腦袋都磕破了。

 但他的哭喊求饒,非但沒有引得容琛半絲的同情,反而讓他覺得聒噪。

 他此刻心情正是極度不爽,這厮竟然還在他面前大哭大喊,吵得他頭疼。

 幾不可見地蹙了下冷眉,“鄧侍郎在朝中也算是恪盡職守,看在他的面子上,本相便留你一條狗命。”

 一聽容琛不殺他,鄧鴻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謝大人不殺之恩,謝大人……”

 不等他說哇,卻又聽容琛不急不緩地接道:“拖下去,廢了手脚。”

 ‘砰’地一下,鄧鴻便癱軟在了地上。

 被廢了手脚,那他與廢人,又有何區別?

 可是此刻,他卻絲毫也說不出話來,被廢了手脚,至少沒有要了他的命。

 若非他的爹不是右侍郎,他眼下怕是早就被拖下去喂狗了吧?

 在鄧鴻被拖下去之後,容琛的目光,才算是重新落到了鄭鐸的身上。

 鄭鐸渾身都被汗水給浸透了,滿頭都是汗,一滴接著一滴地往下砸。

 可他匍匐在地上,卻是連一動也不敢動。

 鄧鴻有他爹在,尚且還要被廢了雙手雙腳,那他呢?他可是沒有什麼靠山啊!

 “本相最近不太喜歡見血,鄭大人是個聰明人,該是知曉,怎麼辦了吧?”

 容琛眼下沒有下令直接要了他的命,是給他留的最後一點尊嚴。

 話中的意思再為明顯不過,他是要讓鄭鐸,回去之後,自己選擇自裁來謝罪。

 鄭鐸絕望地閉上了雙眼,朝著容琛緩緩地磕頭,“下臣……遵命!”

 若是按照容琛以往的手段,他這一出事,定然禍及到他的全家。

 但眼下,容琛只讓他一人死,他自然是要感恩戴德,不能讓容琛看出半分的不軌之心。

 處理完了這兩個人,容琛才又回過了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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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卻並未看向蘇如禾,薄唇只是吝嗇地吐出了兩個字眼:“下來。”

 眾人是又惶恐又困惑。

 他這話,是對誰說的呀?

 雖然不知曉這話是對誰說的,但他們能百分百地確定,被他點中的這個人,離死不遠了。

 而蘇如禾就是那個在眾人心中,離死不遠的那個。

 是福是禍,終究都是躲不過,還是輪到她了。

 蘇如禾一個轉身,鳳卿便扣住了她的手臂,“需要我去解釋嗎?”

 “他會帶著你一塊兒哢嚓掉的,禍是我自己惹出來的,與你無關。”

 說著,蘇如禾便掙開了他的手,緩緩朝著樓下走去。

 在離容琛還有幾步之遠的距離時,她停了下來。

 因為他身上所散發出的寒意,實在是太可怕了,她覺得她若是再靠近一點兒,就會被直接冰凍住了。

 容琛看著她,淡淡開口:“過來。”

 蘇如禾真想說,大爺,你別再這麼折磨我了,直接一刀給我來個痛快吧!

 但話都到嘴邊了,看到容琛伸出來的那只手,她頓時便又沒了勇氣。

 只能像個忍氣吞聲的小媳婦兒,慢慢地朝著他走了過去。

 顫巍巍地將手伸出來,“大……大人。”

 她已經完全不知道開口該說些什麼了,總不能說,大人,好巧啊,你也來賭石?

 這話若是說出口,她怕是直接便被劈成兩半兒了吧?

 容琛握住她的小手,只稍那麼一拉,蘇如禾便一頭撞在了他寬厚的胸膛之上。

 下瞬,她的下頷,便被一隻冰冷如霜的手給扣了住。

 他扣的力道很緊,似是要將她的下頷直接給捏碎一般。

 但他面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改變。

 蘇如禾很清楚,他的臉上越是沒有表情,越代表此刻他心情到底有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