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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鈺的眉梢蹙地愈緊,“年輕女子?”
“是啊,花燈節的晚上,可是有許多年輕的女子出來玩耍,在茶館裏歇脚的定然也不在少數,可是仵作拼接屍體的時候,卻找不到一具年輕女子的屍體,要麼就是被炸成了粉末,要麼就是在爆炸發生之前,她們都已經不在裡頭了。”
這怎麼可能,在爆炸發生之前,這些女子便只待會兒會發生大爆炸,所以就跑了?
可當時,也沒見有大動亂發生啊,再者若是這些女子們知曉有爆炸發生,趕忙跑路了,那其他人難道都是傻的,情願待在那裡被炸死?
“當時茶館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只有那些倖存者知曉,可是這些倖存者即便是撿回了一條命,眼下也是處於重傷昏迷,根本就無法詢問,不過我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兄妹倆你一言我一語的,完全將站在一旁的聞人靳給當成了透明人。
聞人靳表示有點兒不大舒服,尤其是裴鈺的目光,只落在蘇如禾一人的身上。
雖然他們是兄妹,但聞人靳就是覺得不舒服。
於是乎,心裡不舒服的聞人靳朝著優哉遊哉坐於一旁的容琛看了眼。
但怎奈,容琛完全沒有要插嘴的意思,直接忽視了聞人靳的目光。
蘇如禾眼下一心撲在案子上,自然也是沒有心思去揣摩這兩個男人的心思。
接著說道:“如果他們的目標真的是年輕的女子,那麼他們之前,應該也是對年輕的女子下過手吧?大哥,在花燈節之前,可有發生過女子失踪的案子?”
即便是有年輕的女子失踪,這也不會麻煩大理寺來查。
大理寺查的,可都是大案子,要麼就是失踪的女子是皇親國戚,才能引起大理寺的注意。
若只是普通的女子,失踪了家人自然是會去報官,有京兆府管,自然不需要大理寺操這個心。
這時,一直不曾說話的容琛終於動了金口:“鐘翎。”
話音才落,一抹矯捷的身影便已出現在容琛的身側,“大人。”
“去查,這半年之內,京都中有多少年輕女子無故失踪,不管是否有報過官,都不可放過,限你半個時辰之內。”
半個時辰就查清有多少年輕女子失踪,而且連沒報官的也要查?這未免也太為難人了吧。
蘇如禾心中這般感慨著,但鐘翎卻是連眉梢都不帶蹙一下,領了命令立時便退了下去。
“一早起來還未吃早膳吧?我讓人煮了些清粥,你吃些,才有體力繼續查案。”
因為要等半個時辰才會有結果,聞人靳終於見縫插針,找到了插嘴的好時機。
在說話間,便有下人端著一碗粥上來。
裴鈺看了眼聞人靳,卻是只蹙了下眉,沒有說話,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拿起粥來就喝。
蘇如禾發現,她家大哥與聞人靳的相處模式很奇怪。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無論裴鈺對聞人靳怎麼冷眼相對,到了他這兒,就像是絕緣了一般。
他不但樂呵地接受,而且在對待裴鈺的態度上,沒有任何的改變。
溫柔到……變態!
蘇如禾朝聞人靳抬了抬下頷,“喂聞人靳,我也餓了,怎麼沒有什麼糕點填填肚子啊?”
聞人靳看了她一眼,“要吃的問你家大人要去,他還能餓死你不成?”
這說話的語氣,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啊!
蘇如禾憤憤然地挪步到容琛的身側,啐了一口:“小人!”
容琛規定說半個時辰之內查清,這鐘翎還真在半個時辰之後,便現身了。
將一份密箋恭恭敬敬地遞到容琛的跟前。
蘇如禾迫不及待地便凑過了腦袋,打開這麼一瞧。
在這半年之內,果然發生了不少年輕女子無故失踪的事兒,而且看這上頭的規律,每隔個三四天的,就會有個女子找不到了。
不過這些失踪案,很少是發生在京都之內的,而是在城郊附近的村落裏。
有些女子失踪了,家人很快便報了官,但官府查來查去什麼也沒查出來,便也不了了之。
畢竟都是窮苦人家的子女,官府也是不大會盡心的,隨便找了找,沒找著便隨便編了個理由。
而有些女子,因為在家中也不受重視,所以即便是失踪了,家裡人也沒有去報案,全當就沒生過這個女兒一般。
除了城郊的這些村落女子失踪的事件比較多之外,還有就是京都之中的青.樓裏,也有發生過靚女一夜之間忽然就不見了的事兒。
不過這青.樓裏的靚女不見了,老.鴇怎麼敢報官?派人去找找,找不著的自然也只能作罷。
如此這般粗略地統計下來,這半年之內失踪的年輕女子,數量竟然達到了五十餘個。
這可是個不少的數量了,倘若不是因為這次茶館的爆炸事件,而牽扯出這件事,哪怕數量新增到好幾百個,也是不會引起注意吧?
畢竟這些人,都是窮苦人家,或是流落風塵的女子,誰會去刻意留心呢?
倘若這些女子的失踪,與茶館爆炸是同一夥人所為,那麼這些人抓這麼多的女子,究竟是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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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他們若是這麼一直偷偷摸摸地偷年輕的女子,選的對象還是不會引人注意的那種,這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都是不會被發覺的。
可這些人為何會在花燈節上製造這樣一場轟動,進而引起了官府的注意?
疑點實在是太多,蘇如禾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打結了。
裴鈺在看完這些線索之後,沉銀了片刻,才道:“既然這些線索是相互聯系的,而我們在茶館這邊又找不到切入點,不如,便從這些失踪的女子的身上開始查吧?”
聞人靳立馬接了下去:“挨家挨戶地去調查?”
“先從最近的開始,京都的青.樓……有幾家?”
要去調查青.樓,裴鈺覺得還是有些難以說出口的,畢竟這種地方,他可是從未踏進去過半步。
聞人靳看著他,目光中泛著異樣的神色,才接道:“三家,我們就從最近的一家滿春院查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