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視頻

發佈時間: 2023-03-18 17:3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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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兮諾在被吊着的時候,看到身上的炸彈,看到地面那些驚恐的眼神,她真的以爲自己這一次在劫難逃了,還好,她活過來了。

 南宮諾纖長的手指拂去雲兮諾眼角的淚水,親吻着握在手裏的小手,看着雲兮諾緊皺的眉頭,耐心的安撫着。

 “兮諾,是不是很疼,忍忍,很快就會好的!”

 雲兮諾搖了搖頭,這點疼痛她能忍受,連死亡都經歷過了,似乎沒有什麼能打擊到她了。

 “諾哥哥,等我到了二十歲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突如其來的被求婚,南宮諾有些傻眼了,隨後立刻反應了過來,輕柔的摸着雲兮諾的臉頰,寵溺的說道。

 “丫頭,求婚這樣的事情應該由男人來做,不過我也正有此意。”

 雲兮諾聽了,嘴角淺笑。

 南宮諾看着雲兮諾隱忍着藥物帶來的疼痛,十分心疼,可當時他也是別無選擇。

 “兮諾,不要說話了,再休息一會兒,等醒來你就不會疼了!”

 雲兮諾點了點頭,她的確有些支持不住了,在南宮諾溫柔的安撫下,雲兮諾慢慢的又睡着了。

 望着牀上沉睡的女孩,南宮諾溫柔的眼神中透着決心。

 “丫頭,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了,我會替你掃清所有的威脅。”

 聞默景今天一早就離開了聞家大院,等在回來的時候,一臉的怒意,直接衝到了聞默言所在的別院。

 聞默言此時正坐在樓臺邊悠閒的喝着茶,身上已經沒有了昨晚回來是的戾氣,就如一個翩翩君子,安靜又優雅。

 桌上放着昨晚他重新剪輯過的影片,細長的指節時不時的敲擊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聽到門外有了寫動靜,聞默言微微擡頭,看到自己的弟弟正怒氣衝衝的往這邊走來,嘴角上過一絲冷笑,把那個存儲卡握在了手心裏,剛站起來,就被聞默景一拳又打倒在了藤椅上。

 聞默言摸了摸被打到的嘴角,有一些血絲,但他並沒有動怒,表情淡無波瀾,眼神平靜的看着滿面怒火的聞默景,說道。

 “默景,我又哪裏惹到你了!難道以後我們見面都要拳腳相向了嗎?”

 “大哥,你難道不知道昨晚做了什麼嗎,原本以爲你只是想要得到墨璃,大哥,你爲什麼要去動兮諾,她又礙到你什麼事了!你難道忘記我的警告了嗎?”

 聞默景剛纔從聞氏集團回來的路上,接到了成玦的電話,成玦轉達了南宮諾的意思,大致就是雲兮諾受傷了,這件事和聞默言有關,南宮諾希望聞家把聞默言交出來。

 聞默景接到電話的當下,立刻派人去查了昨晚的事情,也知道了雲兮諾差點醒不過來的事實。

 那一刻,聞默景絲毫沒有懷疑成玦的話,他也把雲兮諾綁架受傷的事情聯繫到了聞默言的身上。

 聞默景這一生想要保護的人很少,雲兮諾便是其中一個,可現在自己最親的大哥傷了他最愛的女人,這裏面的矛盾恐怕沒人能體會。

 成玦的話說的很清楚,交出聞默言,南宮諾就不會針對聞家,如果聞家想保全聞默言,那就等於要搭上整個聞家了。

 聞默景看着自己這個大哥,他越來越看不透這個男人了,過去的聞默言是那樣的溫潤,可現在卻變得這麼可怕。

 聞默言聽到聞默景的指責,只是輕笑了一下,握着存儲卡的手緊了緊,眼睛半眯,閃過一絲冷意,再擡頭時確實一臉的無辜和茫然。

 “默景,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都說了,雲兮諾沒妨礙我任何事,我爲何要對她下手。誰不知道雲兮諾是浮夢園那個男人的心尖肉,我還沒愚蠢到雞蛋碰石頭。”

 聞默言一臉的無辜,眼中泛着失望。

 聞默景盯着聞默言看了幾秒,最後搖了搖頭,這個大哥已經讓他徹底的失望了,隨後讓自己的助理把一份資料扔在了桌上。

 “大哥,我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就不會來這裏和你對峙,的確,你沒與直接參與綁架兮諾,可那個皮特呢。那個綁匪可是他不遠千里送到海市來的,而皮特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緹園,也就是墨璃消失後的一個小時。大哥,一個法國人,沒事從英國帶一個綁匪來到海市,而這件事你要和我說一無所知,你覺得這說的通嗎?”

 “大哥,我記得我以前說過,雲兮諾是你唯一不能碰的人,可你爲什麼就記不住呢!”

 聞默景一臉的憤怒,他一次又一次幫這個大哥收拾爛攤子,可到頭來,這個大哥算計加害的卻是他最在乎的女人。

 “哈哈哈,聞默景,你這是寧願相信外人也不會相信我了,是嗎?這資料上有哪裏寫着我參與綁架雲兮諾了,我和皮特見過面,那是因爲我託他幫我把墨璃帶去了緹園,僅此而已!”

 聞默言抵死不認,他清楚雲兮諾是聞默景不可觸碰的底線,他也知道這次南宮諾又想像上一次,讓聞家做出選擇。

 如果他承認了自己和雲兮諾的綁架案有關,那他這個弟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放棄他。

 聞默言現在還不能離開聞家,他的計劃纔剛開始,如果就這樣被驅逐,那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聞默景聽了聞默言的辯解,心裏暗自嘆氣,這個大哥,已經無可救藥了,可真要交出聞默言,他於心不忍,最後聞默景看了一眼聞默言,說了句。

 “大哥,你準備一下,我會送你去離山。”

 “等等,聞默景,你什麼意思,離山,那是人住的地方嗎,我都說了我和雲兮諾的綁架案無關,爲什麼你就不能相信我呢。”

 聞默言一聽離山二字,臉色大變,他才不會去那裏呢,離山三面懸崖,只有一條通往山下的通道,那裏與世隔絕,沒有任何通訊設備,每個月都會有人定期去山下和聞家聯絡。

 但聞默言知道,他如果去了那裏,就別想再知道外面的事情,比起被圈進在離山,他寧願被流放。

 想到這些,聞默言看了看手裏的存儲卡,本來還在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吧這張卡交給聞默景,但現在看來,此時是最合適的時機了。

 “聞默景,你一直幫着南宮諾對付我,我清楚你做這些都是爲了雲兮諾,可你有沒有想過,南宮諾和雲兮諾之間的關係並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聞默景一聽,臉色暗沉,心想這個大哥又想耍什麼花招,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耍手段嗎!

 “大哥,這個時候,你說這些有意義嗎,他們是什麼關係我並不關心,只要南宮諾對雲兮諾好就行了!”

 “哈哈哈,好,怎麼可能,南宮諾怎麼可能真心對雲兮諾好,他一個讓雲兮諾變成孤兒的劊子手,你覺得他會真心嗎?”

 “什麼意思?”

 聞默景表情一冷,雙眸暗藏冷意,往聞默言身邊走了幾步,聲音中透着讓人退怯的寒意。

 聞默言嘴脣微抿,微微低頭,半眯着眼,那雙陰晴不定的眼眸閃動着算計和陰謀,隨後攤開握着存儲卡的手,放在聞默景的面前,說道。

 “這是當年的真相,你自己拿回去看吧,如果看了之後你還覺得幫着南宮諾對付我這個親大哥,那我不會再多言半句。”

 說着,聞默言拍了拍聞默景的肩膀,又說了句。

 “弟弟,你我才是親人,明知道雲兮諾是你在乎的人,我怎麼可能傷害他,真正傷害雲兮諾的是那個藉着愛的名義強行霸佔雲兮諾的南宮諾!”

 說完,聞默言離開了露臺,只是那雙原本看似清明的眼中閃着令人生威的冷光,讓人不寒而慄,而聞默景太過好奇存儲卡裏面的內容了,完全沒有注意到聞默言臉上細微的變化。

 聞默景盯着那張小小的存儲卡,站立片刻,拿着轉身離開了這個別院。

 來的時候一身怒意,走的時候卻是心急如焚。

 聞默言站在窗邊看着着急離開的聞默景,臉上多了一絲複雜的微笑,這個時候,再也看不出他臉上有半點的親情了。

 聞默景回到自己的書房,直接把存儲卡插入電腦,迅速的點開,是一段車禍現場的視頻,聞默言這段視頻做的很精細,尤其是南宮諾露面的那段,格外的清晰。

 一分多鍾的視頻,聞默景看的格外的認真,看到最後,臉色越加陰鬱,那緊握的拳頭發出‘咯咯咯’的聲響,無一不透露出聞默景心裏的怒火。

 視頻最後停頓的畫面就是雲兮諾滿臉是血,安靜的靠在誓死保護她的男人的畫面。

 看到那麼嬌小的女孩倒在血泊中,大雨瓢潑,聞默景都能感覺到雲兮諾脆弱的呼吸聲。

 聞默景的手指觸碰着冰冷的屏幕,就好像能觸碰到無助的雲兮諾,也許是被雲兮諾此刻的畫面給震驚了,又或者是被當年的真相驚到,聞默景一點都沒有懷疑這段視頻的真僞,他下意識的把南宮諾當成了雲兮諾的殺父仇人。

 這時候,書房的門被敲響了,聞默景還沒來得及迴應,就被推開了。

 聞默言站在門口,聞默景立刻收起震驚的表情,冷淡了幾分,整個人也恢復了一些理智,又看了看電腦上靜止的畫面,隨後合上電腦,問道。

 “這段視頻你怎麼拿到的!”

 聞默景雖然沒有懷疑視頻的真僞,但卻懷疑聞默言的動機,這個視頻是六年前的,那爲何這麼久才拿出來,這些不得不讓他懷疑。

 聞默言早就不是那個值得他深信依賴的大哥了,聞默景不會單純的以爲聞默言做這一切都是爲了他這個弟弟。

 聞默景已經認定了南宮諾是殺害雲兮諾父親的兇手,但這樣的視頻居然在自己大哥的手裏,也不得不讓人產生質疑。

 他可以去對付南宮諾,但絕不能受別人的利用,這個大哥懷着什麼心思,他很清楚,聞默景可不想自己替人做嫁衣。

 聞默言也早就想好的對策,他這個弟弟可不是隨便能糊弄的。

 “這次皮特來海市,除了參與綁架雲兮諾,也送來了這段視頻,至於他們怎麼會有,我就不得而知了,也許是南宮家的仇人無意中拍到的吧!默景,我想這些資料能幫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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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着,聞默言把手裏的一份資料放在了書桌上,那是他昨晚讓他的隨從暗中調查的六年前的真相,看到這份資料的時候,他都要感謝南宮諾當年把這對父女的信息保護的那麼嚴密。

 依着聞默景現在對南宮諾的敵意,看到這份欲蓋彌彰的資料,會更加的確定這段視頻的真實xin。

 聞默景打開報告,是六年前醫院裏的就診記錄,報告上對那個男人的死因含糊其辭,而對那個女孩的就診報告更是少之又少。

 聞默景‘啪’的一下合上了文件,冷冷的說了句。

 “哼,南宮諾,你以爲過去六年的事情就不會被掀開嗎?一個殺人兇手,怎麼有資格站在雲兮諾的身邊。”

 說着,聞默景起身準備離開書房,卻被聞默言攔在了門口。

 “默景,你想怎麼做?”

 “怎麼做,我要找南宮諾問清楚,他有什麼資格站在雲兮諾的身邊,我要讓他親口告訴雲兮諾當年的真相!”

 聞默言一聽,輕笑了幾聲。

 “呵呵,聞默景,虧你還是一家之主,你是準備打草驚蛇嗎?你難道忘了南宮諾的實力了嗎,你這樣直接找上他,如果他不承認,或者他不給你接觸到雲兮諾的機會,永遠的隱瞞下去,這段視頻又有什麼用!”

 聞默景愣了一下,所謂關心則亂,他只想着讓雲兮諾知道真相,想要替雲兮諾出這口惡氣,可忘了南宮諾的行事作風了。

 “不對,我不能讓南宮諾察覺,對,等兮諾傷好了我找上兮諾就行了!”

 聞默景自言自語道,轉過身,重新回了書房,在遇到雲兮諾的問題時,聞默景才會表現出與實際年齡相符的舉動,他會衝動,會不計後果。

 聞默言見狀,滿意的笑了笑,隨後也離開了這個書房,剩下的事情與他無關了,他只需要坐山觀虎鬥,他要看着南宮諾失去雲兮諾,讓他感受一下失去摯愛,被摯愛憎恨一生的痛苦。

 聞默景坐在書房裏,足足待了一個小時,他想了很多,他現在需要的是冷靜,而不是衝動行事。

 和琢磨不透的南宮諾比起來,聞默景還太嫩,聞默景自己也清楚和南宮諾的懸殊,這一次,也許是他唯一一次能和雲兮諾在一起的機會了,他得好好的計劃一下。

 本來今天是雲喜怒返校的時間,可是現在除了這樣的事情,她回校的時間也往後推了。

 雲兮諾這一覺再醒來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她是聞到飯香醒過來的。

 睡了一下午,再加上體內藥劑的副作用全都消散,雲兮諾看上去也有了些精神。

 雲兮諾睜開眼的時候,看到南宮諾坐在牀邊,心裏頓時覺得滿滿的,真好,還能這樣看着南宮諾,這也許就是幸福。

 南宮諾也擡起了頭,看着雲兮諾,臉上總算有了一些血色。

 “餓了嗎?”

 雲兮諾點了點頭,都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怎麼可能不餓,想到撐着坐起來,手腕處傳來傷口撕扯的疼痛,忍不住發出了輕哼聲,眉頭也皺了起來。

 南宮諾立刻扶住雲兮諾,給她調整好姿勢。

 “別動,你手腕處的傷口才長好,可別亂動,不然會留下疤痕的!”

 雲兮諾這才注意到兩隻手的手腕處都纏繞着紗布。

 “諾哥哥,我以爲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呢!還好,我還活着!”

 南宮諾心了輕嘆一聲,不僅是雲兮諾這麼想,他也有這樣的想法,還好這個丫頭還活着。

 “傻丫頭,以後不會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了,來,吃點東西。”

 說着,南宮諾端過一碗清粥動手喂雲兮諾吃,雲兮諾聞到着清淡的米香,肚子裏的饞蟲全都爬了出來。

 晚飯吃到一半,房間的門被推開了,關昊辰和墨璃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關昊辰看到南宮諾親自給雲兮諾餵食,一副暖男的模樣,嘴角抖了抖,靠在門框上戲虐的說道。

 “小丫頭,你要是再不醒,這個男人可就要瘋了!”

 好好的氣氛被人破壞了,雲兮諾撅了撅嘴,看着關昊辰冷冷的說了句。

 “你這個花花大少怎麼能體會我們這種癡情男女的心境,就算是瘋,那也是愛的太深,你這種無愛之人怕是體會不了了!”

 “你,雲兮諾,剛醒過來就這樣牙尖嘴利,你就不怕你的諾哥哥嫌棄!”

 雲兮諾看了一眼南宮諾,微微一笑,問道。

 “諾哥哥,我這樣不好嗎?”

 南宮諾果斷的搖了搖頭,比起安靜躺在牀上不聲不響的雲兮諾,他更喜歡這個想說什麼便說什麼的雲兮諾。

 “只要兮諾開心就好!”

 “哎呦喂,南宮諾,你什麼時候也學會甜言蜜語了!”

 關昊辰受不了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樣子。

 南宮諾沒有轉身,依舊不緊不慢的喂雲兮諾吃飯,不過在關昊辰提出這個質疑的時候,還是回了句。

 “關昊辰,你不會理解!”

 一句話,氣的關昊辰想吐血,這雲兮諾不清楚他的心思,他無話可說,可南宮諾心裏清楚的很,還這麼懟他,關昊辰感覺自己交錯了朋友。

 雲兮諾看到墨璃頭上包着紗布,立刻關切的詢問。

 “墨璃姐姐,你怎麼了?”

 墨璃揉了揉後腦勺,解釋道。

 “沒什麼,練武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一下,你別關心我了,這次你可是把我們嚇壞了!”

 墨璃不想讓雲兮諾擔心,在過來的時候就警告過關昊辰了。

 聽了墨璃的解釋,雲兮諾也相信了。

 三天後,南宮諾把雲兮諾接回了浮夢園,這段時間,南宮諾是寸步不離的在牀邊照顧雲兮諾,生怕一個閃身,雲兮諾便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回到浮夢園,把雲兮諾安頓好後,南宮諾便去了書房,成玦已經在那裏等了一個多小時了。

 南宮諾進去後,成玦立刻站了起來,南宮諾揮了揮手,兩個人一起坐下。

 “二少,法國那邊進展一切順利,白易找了諾伊家族的旁支接管整個家族,皮特在逃亡過程中直接被射殺了,費羅德腿部中槍,現在被關押在法國的分部,白易準備兩天後把費羅德運回來。”

 南宮諾點了點頭,派白易出去,絕不會讓他失望。

 費羅德這次奪取諾伊家族本就引起了家族內部的公憤,只不過那些人敢怒不敢言。

 如今白易出面,在武力上給了這些人支持,那費羅德最後的結局只能是喪家之犬。

 南宮諾現在最關心的還是聞家那邊的情況,聞默言一天不除,就會後患無窮。

 “聞家那邊有答覆了嗎?”

 成玦聽了,面色凝重了幾分。

 “二少,聞默言離開海市了,據調查,是被聞默景送去了聞家的基地,這次聞默景似乎鐵了心的要保護聞默言,我們的人想要途中攔截,沒想到聞默景派出了一個五十人的護衛隊全程護送聞默言。”

 南宮諾聽了成玦的彙報,表情越來越冰冷,如黑曜石般的深眸散着冰冷的寒光。

 “哼,看來聞家是要敗落了,聞默景做不了聞老爺子那麼的狠辣,成玦,暗中對聞家的博彩業進行吞併。”

 成玦一聽,有些疑惑,目前聞家的重心都放在了聞氏集團,要想打擊不也應該先打擊聞氏集團嗎?

 “二少,那聞氏集團呢!”

 南宮諾嘴角上揚,一臉的算計。

 “成玦,聞家是以什麼起家的!”

 成玦仔細一想,博彩業給聞家賺了第一桶金,這幾年,聞家雖然大刀闊斧的發展聞氏集團,可博彩業似乎也沒有減弱的趨勢,反而還是以每年不斷擴大的趨勢在壯大。

 成玦點了點頭,不得不佩服南宮諾,這招釜底抽薪真叫絕。

 “二少,我明白了,只有毀了聞家賴以生存的基業才能徹底的打擊到聞家。”

 南宮諾點了點頭,隨後又交待道。

 “啓動情報部,全面蒐集聞家暗殺營這些年執行過的任務。”

 成玦愣了一下,這次他們這個二少是不給聞家活路了啊,如果把那些東西公佈出去,聞家怕是在劫難逃了。

 成玦離開了書房,南宮諾在書房又坐了一會兒,聽到敲門聲,擡頭一看,雲兮諾站在門口,南宮諾立刻走過去一把抱住雲兮諾,把她放在了沙發上。

 “怎麼下牀了,你現在還很虛弱,需要好好休息,怎麼就不聽話呢!”

 雲兮諾調皮的吐着舌頭,淺淺一笑。

 “諾哥哥,學校都開學了,我這還沒開始上課就請假,會不會不太好啊!”

 “放心吧,我已經讓霍叔和學校請過假了,等你再休息幾天,我就送你去學校,不過到了銅縣我們不要住校了好嗎?”

 雲兮諾忽然想到那天南宮諾問過她的話,現在聽到這麼一問,有些疑惑。

 “諾哥哥,難不成你在銅縣租了房子!”

 南宮諾笑了笑,沒有回答,他想給雲兮諾一個驚喜!

 南宮諾捏了捏雲兮諾的鼻翼,寵溺的說道。

 “到時候就知道了!”

 說着,抱起雲兮諾往書房外走去,不過雲兮諾似乎並不樂意,在南宮諾的懷裏掙扎了幾下。

 “諾哥哥,我想在書房陪你,整天躺在牀上太無聊了,好不好嘛,我就坐在沙發上,不走!”

 南宮諾看了眼雲兮諾,那一臉的期待,最後還是退了回來,把雲兮諾放回了沙發上,給她蓋了一條毯子,隨後自己回到辦公桌前開始了工作。

 聞家大院,聞默景焦躁的坐在書房裏,整個人看上去情緒不穩,滿臉的煩躁,手裏拽着那張小小的存儲卡,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大約半個小時候,書房的門被推開了,聞默景身邊最得力的助手司風走了進來,聞默景擡起頭期待的看着他。

 司風一進來,表情就有些凝重,之後搖了搖頭,說道。

 “少主,雲小姐已經被接回浮夢園了,這些天你讓我們一直盯着醫院,那個南宮諾寸步不離的在病房照顧雲小姐,我們的人根本沒辦法接近。”

 聞默景聽得眉頭直皺,拳頭握的更加的緊了,那雙冷眸更加的多了幾分寒意。

 “南宮諾,有本事永遠別讓我找到機會!”

 想着,聞默景把那張存儲卡重新放回了書桌抽屜裏,並且上了鎖,隨後又開口了。

 “我大哥那邊怎麼樣!離山上都安排好了嗎?”

 “大少爺前兩天情緒比較暴躁,不過我們的人一直暗中盯着他,他不可能離開離山的,今天上午接到的消息是大少爺情緒已經穩定!”

 聞默景點了點頭,最終,他還是做不到心狠手辣,他可以對自己父親的生死無動於衷,但這個大哥,曾經那麼的愛護自己的人,他於心不忍。

 希望聞默言有一天能明白,讓他去離山只是爲了保護他,如果繼續留在海市,以南宮諾和關昊辰的手段,再加上聞默言對墨璃的不死心,早晚有一天他會丟了xin命的。

 司風見聞默景久久沒有開口,便接着匯報情況。

 “少主,這幾天老爺那邊似乎有動靜,一連幾天都去見了堂裏的幾個長老,另外還見了幾個集團的董事,似乎他要有所行動了!少主,你看我們要不要防範一下,那些長老本來就對你不太滿意!”

 聞默景一聽,眼眸半眯,散着濃濃的危險的氣息,冷哼一聲。

 “讓他去吧,正好趁此機會我也想看看究竟有多少人不滿意我坐上這個位置的,聞家也該重新洗牌了!”

 說到這,聞默景忽然安靜了一下,微微蹙眉,似乎在作出決斷,司風一直安靜的站在對面,等待着聞默景的命令。

 思索片刻,聞默景的眼中閃着堅定的眸光,隨後擡起頭,聲音冷冷的說道。

 “你去聯繫法國的莉莉安,就說費羅德有難,她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司風有些不解,這些天他們已經調查清楚,這次雲兮諾的綁架就是這個男人和聞默言一手策劃的,依着聞默景對雲兮諾的在乎程度,不是應該對這個費羅德趕盡殺絕嗎?

 “少主,你是想救費羅德,可雲小姐……”

 聞默景搖了搖頭,對於傷害雲兮諾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可是現在他權衡一二,南宮諾似乎才是最大的敵人,只有解決了南宮諾,他才可能得到雲兮諾,也能讓雲兮諾徹底的拜託這些危險。

 “誰說是救了,我只是暫時留着他的命而已,按我說的去做!”

 司風點了點頭,隨後離開了書房。

 聞默景又在書房坐了片刻,隨後也走了出去,剛走到院子裏,就看到聞鈺誠春風滿面的從外面走進來,曾玉婉則像個盼夫心切的癡情女人從裏面跑出來迎接。

 “鈺誠,怎麼出去這麼久啊,我一個人在家好想你!”

 “哈哈哈,還是玉婉好,下次我帶你一起去好了!”

 聞鈺誠經過聞默景的身旁,連正眼都沒瞧一下,聞默景感覺到一種淒涼和悲傷,這個聞家大院,似乎已經沒有半點的人情味了,到處都充滿着算計。

 聞默景看着自己父親和那個害了自己母親姓名的女人你儂我儂的樣子,從心底涌起一股濃濃的憤怒,怒目看向那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開口說道。

 “父親,前段時間我在西郊買了一棟別墅,地方寬闊,適合養老,我想請你搬到那邊,也好頤養天年!”

 聞鈺誠今天又和一個鬼門堂的長老達成了共識,原本心情舒暢,現在聽到聞默景的話,表情一變,立刻轉過身,臉上盡顯暴怒之意,指着聞默景罵道。

 “你這個不孝子,老子正當壯年,你就讓我頤養天年,怎麼,你是在詛咒老子嗎?我告訴你,我哪也不去,就算是死也會死在這個聞家大院。聞默景,別以爲當了家主就了不起,再怎麼說我也是你老子,沒有老子,會有你聞默景嗎?”

 聞默景一聽,冷笑一聲,往前走了兩步,聲音極低但卻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寒意。

 “父親,倒是你提醒了我,我還寧願你沒給我生命,那樣我的母親也不會被這個見女人害死!行,你想留在聞家大院可以,不過這個女人必須給我滾出去,我聞家大院不可能讓一個沒名沒分的女人隨便進出!”

 曾玉婉一聽,立刻無辜的看着聞鈺誠,發着嗲嗲的聲音。

 “鈺誠,你看,我可是和你領了結婚證的,怎麼沒名沒分了,是,我當你是過分了點,可我哪裏知道你的前妻身體那麼金貴啊!”

 聞鈺誠一把摟住曾玉婉,耐心的哄着這個女人,隨後擡頭,臉上已經沒了柔情。

 “聞默景,有你這樣說一個長輩的嗎,她怎麼說也是我的老婆,怎麼沒資格住在聞家大院了。”

 “呵呵呵,父親,那你想我用什麼態度說話,對一個殺母仇人我還要和言語色嗎?有沒有資格,呵呵,父親,難道你忘了住進這棟院子的主人都是要進入聞家祠堂的嗎?這個女人可是到死都進不了聞家祠堂的,包括你那個私生女,他們永遠是聞家見不得人的污點,你覺得他們有資格住在這裏嗎?”

 “過去幾個月是我聞默景大度,體諒你這個父親每個女人照顧,但經過這段時間的考慮,我覺得父親如果想要滿足生理需求,可以直接去外面找女人。我想外面有的是女人想要當你聞老爺的情人,也用不着這個年老色衰的女人長期霸佔着聞老爺填房的位置,父親,你看,我這也是爲了你考慮不是!”

 說到這,聞默景瞥了一眼聞鈺誠懷裏的曾玉婉,看到她臉色微變,頓時心情大好。

 隨後,聞默景聲色冷厲的看着曾玉婉說道。

 “我給你三個小時,天黑之前給我立刻滾出聞家大院,否則,我怕你連爬出去的機會都沒有,想想你遠在美國的女兒吧,她可是還需要你爲她的未來籌謀呢!”

 說完,聞默景轉身離開了聞家大院,這裏每天都是烏煙瘴氣,讓他一刻都不想多留。

 曾玉婉看着聞默景那雙充滿殺意的黑眸,全身一哆嗦,看了一眼聞鈺誠,可聞鈺誠似乎沒有想要替她說話的意思,最後只能靠在聞鈺誠懷裏啜泣。

 聞鈺誠拍了拍曾玉婉的肩膀,簡單的說了句。

 “玉婉,我看你還是整理一下東西趕緊搬出去吧,不然,我怕我也救不了你了!”

 “鈺誠,你可是他的父親啊,你就看着他這樣欺負我嗎?”

 聞鈺誠嘆了一口氣,說道。

 “父親又能怎樣,他早就恨我深入骨髓了,放心吧,我們早晚有一天會回到這裏的,到時候,你就是這個院子真正的女主人!”

 曾玉婉點點頭,靠在聞鈺誠的懷裏,可那雙眼睛,透滿了恨意。

 兩天後的凌晨四點左右,白易從法國趕回了浮夢園,只是走下車的時候,臉色發白,臉走路的姿勢都有些奇怪。

 南宮諾這些天陪着雲兮諾早早的就休息了,不過這一天,知道白易會回來,所以睡得非常淺。

 霍管家和成玦算好時間,這個時間已經在客廳等着白易了,聽到汽車聲,兩個人走出別墅,看到白易的那一刻,立刻上前扶住了他。

 三個人剛進別墅,南宮諾已經出現在了客廳裏,手裏還拿着一個藥箱。

 白易見到南宮諾後,急忙上前走了幾步,想要立刻彙報這次的法國之行,不過南宮諾立刻阻止了,並讓他立刻坐下。

 “先坐下,其他的以後再說,我先幫你處理傷口!”

 白易低着頭,一臉的不甘心,但還是坐了下來,直到這時候,成玦他們才注意到白易的左腿一直在發抖。

 南宮諾走過去,拿出剪刀,直接把白易左腿的褲管剪開,瞬間,一條血肉模糊的腿出現在衆人眼前,可他們幾個人表情誰都沒有變,就好像這樣的場面已經司空見慣了。

 南宮諾下意識的往樓梯的方向看了看,隨後和霍管家,成玦說了句。

 “把他擡進房間,待會兒讓人把客廳打掃一下,不要讓兮諾發現!”

 霍管家立刻會意,隨後,四個人一同進了白易的臥室,白易躺在牀上,成玦拿着紗布和酒精幫他清洗傷口,南宮諾拿出手術刀,看着白易,問道。

 “要上麻藥嗎?”

 白易搖了搖頭,拿起一旁的一團紗布,說道。

 “二少,來吧,我都已經痛麻木了!”

 說完,便把紗布咬在了嘴裏。

 南宮諾看了一眼成玦和霍管家,兩個人立刻按住白易的身體。

 就聽到手術刀劃破皮膚的聲音,整個房間一片安靜,牀上的白易臉色更加的蒼白,額頭青筋暴起。

 兩分鍾後,聽到‘鐺’的一聲,子彈丟進盤子裏的響聲,白易看了眼盤子裏的子彈,罵了一句。

 “媽的,知道是誰幹的,老子非宰了他不可!”

 說完,白易又看了看自己的左腿,子彈打中的地方離膝蓋很近,他剛開始疼的已經想不到別的了。

 “二少,我以後不會變成瘸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