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 花音身世

發佈時間: 2023-04-11 19:2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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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4花音身世

 【424花音身世】

 在天涼極度努力下,終於讓這對同父異母的兄弟冷靜了下來,最近很聽她話的花小少爺,也是經過她三五言勸才終於停止了對叫靳樂男人的攻擊,在她的詢問之下,總算弄懂了來龍去脈,而這來龍去脈,自然也與花音的血蠱有關。

 這故事很狗血,卻也很悲情,典型的武林名家子弟與春樓女子不能結合,因愛生恨的故事,花音的母親是名震四方的絕色美女,江湖名技,賣藝不賣身之下,認識了武林世家的好男人靳風,兩人一見如故,天文地理,音律功法無一不談,終於暗生情愫,偷偷結合。

 因爲花魁太過有名氣,江湖人中男子無一不曉,名門正派的靳家,自然不願唯一的獨子與其有交集,況且那時,靳風已明媒正娶了一妻,併爲他產下了一子,夫妻向來恩愛,在江湖中名聲極好,被人稱羨,形容爲神仙眷侶俠客夫妻。所以對於xin格剛烈如火的靳風原配夫人來說,不可能容忍自己的丈夫與名聲狼藉的女子有染,因妒心而起,隱下花魁有身孕,做了不少過分之事,又造出花魁與男子通間的假象,令靳風與其誤會更深,將花魁趕出了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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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魁被趕出靳府,昔日名技遭人唾棄,往日生活一落千丈,她爲復仇,含恨生子,恨到極致時,xin子已有些扭曲,甚至不惜以手段挑撥江湖鬥爭,令靳家滅門,在病重彌危時,竟做下了犧牲自己,要求南詔蠱商作蠱,埋在了自己方纔六歲的孩子身上……若說原因,便是因爲,一切與靳家有關係的東西,她都恨,甚至不在乎,這幼小的孩童,是她唯一的骨肉血脈。

 當靳樂平聲敘述說這一切時,花音臉色如土一般難看。

 “你知道什麼!”他瞪着靳樂,聲帶恨意,“你根本不知道母親過的有多苦,你也不知道母親被靳家趕離後也被你那心狠的女人廢了武氣,手無寸鐵的帶我生活,期間爲了討銀兩,不知被人凌辱多少次,母親一直在保護我,母親說只要毀了靳家,我們就會過上新的生活,這是你們靳家,欠我花家的!”

 花音聲嘶力竭高喊,面色帶着憤懣的怒氣,可一旁的靳樂,卻面無表情,淡漠問:“毀了靳家後,她便犧牲自己做了血蠱在你身上,這就是你所謂過的好?”

 花音衝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如果不是你們靳家,我母親不會死,也不會做這樣的傻事!”

 “你若說我靳家欠你,那麼我靳家滅門,連帶管家奴僕,一家幾十口人全部死於非命,這賬,要找誰去算?你悲憤,是因爲她是你的母親,難道我不該因我的母親和父親亡去而悲傷麼?”靳樂沒有動,低聲敘述道,“這只是上一代的恩怨,你我都是被害者,相對於我來說,你活的更痛苦,甚至還能活幾年都不能肯定,你比我更悲哀,我自然不會可憐你,也不會殺你,更不和你動手,有人教導過我,冤冤相報從來都沒有好結果。我也已經拋卻了從前,現在有着比仇恨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小兄弟,放開我罷,在我看,尋求方法去治好血蠱,保了你的命,那纔是對現在的你來說,最重要的事。”

 花音怔愕,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滿腔恨意,到這個姓靳的面前,換來的卻是他滿臉的平淡,言語間,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般,表情很是漠不關己。

 他其實,也不恨,只是爲母親的死,不值。母親是害的他痛苦數年沒錯,可母親一生的悲哀,都是因靳家才造成的,每日每夜,母親都在他耳邊說,音兒,我們的仇人是靳家,你和母親,一起努力,殺了靳家人好不好?

 他曾問,爲什麼要殺靳家的人?

 母親笑着回,因爲有你的爹爹。

 他不懂,爹爹?母親從前,答應過音兒要尋爹爹的。

 母親便露出手臂和肩膀那些常年無法消去,怵目驚心的傷痕,聲音低的像從地地蔓延而出似的,看看,好好看看,你爹爹和那個女人的傑作。音兒,難道你不願母親爲這些傷痕報仇麼?

 母親說這些話時,笑容傾國傾城,在他還沒那個美麗的笑容中回神時,便又聽母親從齒縫中咬出幾個字,我所做的決定,都沒錯,我要讓靳風知道,什麼是代價!

 代價……

 他睜着無暇懵懂的眼睛,還是不懂……只是他知道,這世上會疼自己,給自己買糖葫蘆,摟他睡覺的人,只有母親一個。

 那時年幼,不懂,可現在,就算他不曾真的恨過一個人,可接觸了這麼多人和事,幼時不懂的東西,現在也該明瞭,其實母親,是從來沒在乎過他的……

 花音緩緩鬆開揪住靳樂衣領的手,神情恍惚着,走了出去。

 天涼想攔他,只聽靳樂道:“這種事別人不用勸,他自己也早已清楚,只是沒人對他講過罷了,我也經歷過這樣的時候,讓他自個兒靜一靜,會沒事的。”

 天涼沒想這個榆木腦袋此時說話還挺有人情味,她走到他面前問:“我聽說血蠱要由至親才能解得,你既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那麼能不能……”

 “是需至親沒錯,但必須爲直屬血脈,仔細算來,我與花魁並未有血緣關係,不是麼?”

 靳樂平聲答話。

 天涼心中難免失落。

 做春樓名技的,大多父母下落不明,花魁的親屬,可是要上哪裡去找,只是現在花音神情落魄,還是隔日再問的好。

 天涼思量着,陷入沉思,完全忘了自己要勸這男人去見帕麗的事……

 就在她晃神時,那男人突然站了起來,如方纔一般,拿起劍便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