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8 到底有多難

發佈時間: 2023-04-11 19:4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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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彪悍寶寶II孃親是太后468到底有多難

 【468到底有多難】

 “茶茶……”

 天涼跪在中毒的屍體間,一時情緒難以自控,抓住她的肩膀失聲痛哭起來,“對不起……對不起……全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

 如果她不起了救人的心思,圻暄一定不會提前給他們下了藥。

 如果她不讓那個人如此瞭解自己,那麼這麼多無辜之人,根本不會死於非命。

 是她不夠乾脆……

 帳篷中不該莫名其妙的等下去,只想向他親言一句我要走了……

 圻暄這是在用另一種方式告訴她,不要插手他的皇圖大業,不要與他爭鬥,不要與他有任何牽扯……若然,犧牲的,便是人命。

 她揹負不起,也沒有資格去揹負!

 遠處,突然傳來了大批馬蹄追蹤聲,是東璟人馬。

 天涼知道,自己必須離開,否則此時恐怕又會因自己,將東璟與西鳳之間,引出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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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茶茶還躺在她的腿上……所以她動不了,她沒有勇氣推開死在自己腿上的茶茶,也沒有臉面就這樣逃至一旁躲閃。

 這麼多條命,都是因她而失!

 紛雜的馬蹄聲靠近,天涼擡頭,看到丘陵的高處,站滿了馬匹與東璟士兵,前方帶頭的正是裹着白衣的圻暄。

 “如先生所料,人已全亡!”

 有副將用嘹亮的聲響向正中之人做着彙報。

 接着,那溫潤如玉的聲響起:“將屍體收回,不要遺漏。”

 是圻暄!

 天涼身子顫着,臉面痛楚中,掏出了懷中冰冷的東西,握在了掌心。

 “去下面看看!”將士命一聲,便帶人持火把衝了下來

 火把越衝越近。

 眼見,就要來到離她的面前。

 天涼緊握着手中的東西,無形間身體一直在顫,甚是顫的她覺手中的冰冷物什重的令她擡不起臂來……

 “前方好像有人!過去看看!”

 又是一聲高喊,三五士兵騎着馬,朝她衝了過來——

 不能就這樣算了……不能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接受這樣的結果……

 天涼聽着不斷奔跑而來的馬蹄聲,低頭看着茶茶的屍體,猛然心一橫,腳起火武,快速騰空躍起,直衝至最上方圻暄的頭頂。

 她舉起那銀白色的短槍,黑暗中,毫不留情的瞄準了他的胸膛——

 還餘一顆,尚有用途。

 她那時怎麼也想不到,這顆剩下的子彈,會用來打在他的身上。

 只發一槍……

 生便生,死便死,從此兩不相干。

 天涼閉眸數妙,倏而睜開,快速叩動了扳指,打響了槍聲。

 砰——!

 天色極暗,無星無月,可因爲她對槍瞭解,所以極其清楚的知道,她發出的,一定不是空槍!

 子彈快速襲向圻暄所在的方向,她低頭去看,只望到那子彈將要穿透獨自立於高處圻暄的身體時,他身上,陡而起了淡色光圈,那光圈,無聲無息將他包裹,也覆住了那飛襲而去的子彈形狀……

 天涼的槍法一向很準,這樣的距離下,不可能打不中。

 可此時圻暄,不迫不慌,面目淡泊,波瀾不驚中甚是連臉色,都未變一下。

 天涼知道,自己又敗了……他用武氣,擋住了她的這一下定決心的攻擊。

 兩人分別無聲,卻同時對視了一眼。

 他神色冷冽。

 她面目決絕。

 相形陌生,便是如此。

 而就在此時,天涼身上火武竟突然失效,渾身無法自控的跌落下去,栽落到了遠處的地上,分毫不能動彈。

 這位置,正好是待會兒要上來的東璟軍隊發現她的最佳位置!

 她憤懣擡頭,恰巧看到圻暄朝她微微一笑,那一個笑容間,便使她明白,就算她怨恨,憤懣,絕望,但她,始終敵不過圻暄。

 厲天涼永遠也敵不過,這個叫做圻暄的男人!

 這時下方聽到槍聲的人馬已開始朝上奔查探情況了,火把耀明瞭半個丘陵,幾乎就要發現她的蹤跡。

 就在馬蹄聲將要來至時,側旁突然藍光閃爍,小小的身影快速掠過,抱起天涼,便將她接至了下方馬匹身上。

 “孃親你方纔被施了木武定身術”,包子揚起繮繩,邊策馬邊回頭低語,“不能泄露蹤跡,咱們必須躲一躲!”

 “原來如此……”

 天涼脣角無聲勾起澀笑,淡道,“娘沒事,包子,娘有些冷,可不可以抱你?”

 不由小包子點頭,天涼已由後抱住包子的小身子,將臉面貼了上去:“包子,想回家,好想好想……”

 君小寶從沒見過天涼將脆弱表現的如此明顯,急忙安撫道:“娘放心,軍列已安置妥當,咱們現在啓程,兩天內就能趕回鳳京……娘別怕,包子帶娘回家。”

 “嗯。”

 天涼輕應一聲,閉上眸,“想吃你做的糯米糰子。”

 “包子給孃親做,做整整兩籮筐。”

 “嗯,我會吃光,全部吃光的……”

 她趴在君小寶背上輕輕的笑,說着不痛不癢的話,心口卻一直在重複兩句。

 不想見了。

 再也不想見了。

 因爲此時,她連淚,都無法再爲他落下半滴了。

 “做傻事,好玩麼?”

 阮美人瞅着牀榻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取出那比鋼鐵還硬的奇怪東西,扔到了鐵盤之上,轉身去滿是血的手,嫌棄道:“從此是生是死,與她無關。費心費力擺局設計,結局也與你無關。”

 圻暄擡起纖長的眸,望着帳頂,一言不發。

 阮美人沒聽到回答,想起他胸前被破了個洞,還有那大量失血的模樣,便難免氣悶又問:“值得?”

 “嗯。”

 答聲簡單,氣若游絲,音調卻極穩重,嘴角勾出的笑容,也帶幾分寵溺,“值得。”

 阮美人看他提起那傷他罪魁禍首時就一臉幸福的樣子,頓時無耐了,再多的勸話,都變成了一聲長嘆,“爲自個兒活一回,到底有多難?”

 (謝謝六月所有贈送默默金牌禮物和紅包的親們,謝謝親們一直支持默默,本文已離結局不遠,七月向結局衝刺!^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