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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鳳宓反應快,但動作還是慢了一步,這後頭的黑衣人,一劍砍過來。
正砍中了她的右肩膀,疼痛感旋即便傳了過來。
鳳宓咬牙,一個旋身,踹中那人的肚子,那黑衣人向後踉蹌了好幾步。
蘇如禾在同時自地上爬起來,“九公主!”
一手按住她右肩的位置,不過是眨眼的功夫,蘇如禾的手心之處,便是溫熱的鮮血。
這一刀,砍得很重。
“我沒事,你先走,我來對付他們。”
蘇如禾與鳳宓算得上是朋友,但其實蘇如禾對鳳宓並不算怎麼親密。
或者說,除了自己,她對誰都是抱著警惕之心的。
可眼下,在生死一刻,鳳宓竟然選擇擋在她的跟前,這可是意味著,她很有可能,會命喪這幾個黑衣人的手下。
毫無意外,蘇如禾的內心在這一刻是震動的。
而在她們說話之際,剩下的三個黑衣人,再次朝著她們持劍劈過來!
鳳宓將蘇如禾推開,同時抬手,直接就握住了迎面而來的長劍。
再次一個大翻身,踹中這黑衣人身後之人。
但在她踹人的同時,另一邊的黑衣人已朝著她的命脈而來!
“九公主!”
蘇如禾的身子未來得及動,便有一道銀白色的光芒,逆打著月光而來。
在下瞬,就沒入了那黑衣人的胸口!
一劍斃命!
那黑衣人死不瞑目地朝後頭倒了過去,緊隨著,就有一抹矯捷的身影出現。
以一人之力,對付剩下的兩個黑衣人,卻完全是遊刃有餘。
這兩個黑衣人眼見不是對手,想要溜之大吉,而在這時,一道冷摯的嗓音傳了過來:“留活口。”
鳳宓身子一晃,本是要倒下的,但在聽到這道熟悉的嗓音之後,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慢慢回過身去。
月光融融之下,一身玄色的男人,坐於輪椅之上,眸光清冷如霜,一如多年前,她第一次遇見他。
分明是那樣地疏冷,卻又讓她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有些艱難地勾了下唇角,“王叔……”
在朱唇吐出這兩個字之時,她終於撐不住,一頭向前栽了過去。
幸而蘇如禾的反應够快,及時扶住了她,才沒讓她摔在地上。
但在蘇如禾接住鳳宓之時,坐於輪椅之上的男人朝著她這邊而來。
伸手握住了鳳宓的皓腕,只稍這麼一把脈,眸底便是一冷,只道:“林白,將小九帶到本王的禪房。”
才對付完兩個黑衣人的侍衛林白在聽到這男人的話之後,馬上便來到了他的身邊。
想將鳳宓從蘇如禾的懷裡抱起來,但蘇如禾卻是擋在前頭,提防地看著他們。
“你是何人?”
不等男人回話,林白已將軟劍往蘇如禾的跟前一橫,“大膽,竟敢對王爺無禮!”
王爺?
蘇如禾忽然想到了什麼,有些詫異地看著面前之人,“你是晋王?”
西魏唯一的一比特异姓諸侯王,顧璟燁。
對於這個男人,蘇如禾還是有所耳聞的。
顧家本也是豪門貴族,而這顧璟燁乃是顧家最小的嫡長孫。
自小聰慧過人,十歲便隨著叔父上戰場,十三歲大敗敵軍,並且一舉斬下了敵軍統帥的腦袋,可謂是一戰成名。
從此,顧璟燁的人生便掀開了可稱之為傳奇的篇章。
凡是有顧璟燁掛帥出征,必然百戰百勝,從未有過敗績。
而顧璟燁靠著鼎鼎的軍功,成為第一個异姓諸侯王,乃是西魏當之無愧的戰神。
但五年前的楚門關戰役,卻是讓顧璟燁一敗塗地。
而且還差些搭上了他的一條命,雖然活了下來,但這雙腿,卻是在那場戰役中廢了。
廢了雙腿的戰神,哪兒還能稱得上是戰神?
而西魏皇帝的做法更是狠,在顧璟燁戰敗之後,他直接便收回了顧璟燁手中的軍權。
雖然顧璟燁依然是晋王,但是這晋王與之前的晋王,已然不是一個檔次了。
說來,蘇如禾自蘇醒後,在西魏待了也有兩年了,雖是聽說過顧璟燁的事情,卻從未見過他。
世人皆說,晋王在楚門關戰役之後,xin情大變,也鮮少會出現在世人的視線之中。
如今第一次瞧見這男人,蘇如禾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這個男人。
絕代風華。
哪怕是廢了雙腿,坐在輪椅之上,也絲毫無法抹去這男人身上的矜貴之氣。
若說鳳卿是妖孽的美,那麼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恍若浮冰,讓人只敢遠觀,不敢褻瀆。
蘇如禾張嘴,正想要說話,便有一隻修長如玉的手,攔在了他的前頭。
“王爺,眼下最要緊的,是先為九公主解毒。”
說著,這另一隻手,便按上了蘇如禾的肩膀,“放心,有晋王在,九公主不會有大礙。”
本該陪著念念的雲池,不知何時趕了過來。
不過說了兩句話,便讓蘇如禾鬆開了護著鳳宓的手。
看著鳳宓被顧璟燁帶走,蘇如禾還是不大放心,起身來想過去瞧瞧。
但她才站起來,身子便是一晃,脚踝處傳來一陣劇痛。
幸而雲池就站在她的身邊,及時扶住了她,目光旋即露在她的脚上,“是脚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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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雲池便蹲了下來,按上了蘇如禾左脚踝的位置。
蘇如禾吃疼得‘嘶’了聲,“好像是崴了,方才還沒什麼感覺。”
大摸是方才太過於緊張,所以她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左脚崴了,直到眼下放鬆下來,這痛感才清晰了起來。
“已經有些腫起來了,先回禪房,擦點兒酒精吧。”
說話的同時,雲池便背對向了她。
蘇如禾有些懵逼,“你做什麼?”
“自然是背你回去,不然你要自己跳回去?”
一聽雲池要背她回去,蘇如禾有些猶豫。
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就在蘇如禾猶豫之時,雲池已側首,淡淡的眸光落在她身上,“難道,蘇主事還想我抱你回去?”
蘇如禾的耳垂驟然一紅,“我自己可以走回去。”
“這是後山,山路崎嶇,若是你真要自己走回去,怕是天明也走不回去,而且,還會加重脚上的傷。”
這話說得,她竟無力反駁。
蘇如禾再三權衡,最終還是選擇爬上了他的後背,“雲池,這可不是我強迫,讓你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