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好像看到桃花開了

發佈時間: 2023-04-11 18:5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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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怕嗎?”蕭衍將秦錦打橫抱起來,安穩的放在了自己的牀上。

 “怕?”秦錦微微的一怔,“你是問我怕不怕忠義侯?”

 “恩。”蕭衍也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了秦錦的身側,手臂環繞着她。

 “怕有什麼用,怕他就能放過我?”秦錦微微的翹脣,“他能派人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我們也不能如此的被動挨打。”她勾起了手指輕輕的扯了扯蕭衍的衣襟,“相公啊,我的身家xin命就在你的身上了。你可要爭氣啊。”

 蕭衍先是一怔,隨後悶笑了起來,“你要我如何爭氣?”

 “那你自己去想。”秦錦將手探入了他的衣襟,稍稍的用手指摳了摳他胸口的皮肉,“反正我嫁給你,便是賴上你了。”

 秦錦說完之後咬脣,這要她怎麼暗示?總不能明瞭和自己的夫君說,去球!咱們造反吧,反正蕭呈言也是一個坑貨,你又是皇家純正的子嗣後代,不如干脆你當皇帝算了。

 哎呀,這話現在說會不會早了點呢?

 秦錦看着蕭衍帥氣的容顏,忽然在想,上一世他是怎麼想到要乾脆將蕭文箏給逼的退位了,自己當皇帝的?

 難不成是看她在太后的位置上實在太累了?

 西北流民之亂,漠北戰事,柔然犯邊,南方水患,現在秦錦光是想起這些字眼。腦袋還依然鼓鼓的痛。前世有段時間,她爲了這些事情,幾乎吃不下,睡不着。

 秦錦還記得她因爲水患之事在朝堂上大發了一通雷霆,幾天未曾好好睡過,她一起身竟然直接栽倒在了朝堂上。

 衆臣譁然。

 蕭文箏嚇的哇哇直哭。

 是攝政王蕭衍大步的走了過來,直接分開了圍繞在她身側的侍女們,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之中,將她給抱進了鳳翔宮裡。

 當然這件事情當時她並不知情。因爲那時候她是暈着的,這都是後來聽人說的。

 她的額頭上撞出了一個口子,流了好多血,被人救醒之後好幾天都還是暈呼呼的。太醫讓她休息休息,她便將奏摺搬入了鳳翔宮。

 也是從那時候起,蕭衍進她的鳳翔宮都不再找人通傳,而是大踏步的長驅直入。

 “在想什麼?”蕭衍察覺到秦錦的目光迷離,雖然是看着他的,但是卻是沒什麼焦距。顯然她又在走神,他按住了她探入自己衣襟的手,柔聲問道。

 “蕭衍。如果我是太后,卻因爲政事暈倒了,你會如何?”秦錦問道。

 “你是太后?”蕭衍蹙眉,“又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沒有。”秦錦微微的斂下了眼眉,幽幽的說道,“只是假設。”

 “你總是在假設這些不會存在的事情。”蕭衍勾起了秦錦的下頜,讓她看着自己。“你告訴我,你到底爲什麼老是這樣想?”

 秦錦肯和他說,他自然是高興的。但是每次秦錦總要提及此事就讓蕭衍不得不懷疑了。

 皇后,太后什麼的,她都已經嫁給他了,自然是遠離了那些。這些都已經變成不再可能的事情。

 “沒什麼。就是做過這樣的夢。”秦錦一偏頭,躲開了蕭衍的手指,將自己縮入了蕭衍的懷裡,“你別放在心上。”

 她若是隻提一次,他或許不會,但是提了不下三次了,他又怎麼可能當成耳邊風。

 “長寧。”蕭衍搖晃了一下秦錦的肩膀,“你若是有事情,大可不要瞞我。你我已經是夫妻了。難道還有什麼秘密可言的嗎?”

 “哎呀,都說了沒有了。”秦錦翻了一個身,乾脆不去看蕭衍,早知道不問了。她是心底很想知道答案的。但是這些都是前世的事情,又只有她一個人是重活一回的,這些話問了也等於沒問。

 “那睡吧。”蕭衍見秦錦不耐煩了,只能作罷。

 她是趕了一天的路,累了,窩在他身邊不一會就陷入了沉睡之中,但是蕭衍卻是怎麼也睡不着了。

 平日裡不見她的時候想的要命,如今人就在他的身邊,他又輾轉難眠起來。

 一是爲了忠義侯想殺秦錦的事情,二卻是因爲剛纔秦錦問他的話。

 一貫頭腦清明的蕭衍現在腦子也被秦錦的假設給攪成漿糊了。

 以至於未來陛下在睡過去之後,也做了一個夢。

 朦朦朧朧之中,他似乎看到秦錦身穿着深?色的禮服坐在金碧輝煌的寶座上,她依然那麼年輕,那麼漂亮,唯一不同的是,她不若平日裡那麼隨意,而是盛裝打扮着,高高的髮髻上配着九鳳朝陽的鳳冠,讓她整個人都如同一尊神聖而不可觸碰的雕像一樣。

 她在睥睨天下,指點江山,蕭衍努力的想看清楚是誰站在她的身側,他忽然驚恐的發現,她的身邊空無一人,就連他的蹤跡都全然不見。

 蕭衍伸手想要去抓住她,將她擁入懷裡,帶着她離開,卻怎麼也碰觸不到她……

 蕭衍猛然驚醒,睜開了眼睛,屋子裡尚留有一燈如豆。映入眼簾的是他已經熟悉了的房間的。他忙側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側。

 秦錦安穩的就躺在他的身邊。

 蕭衍不由長噓了一口氣,發了一會的愣,隨後失笑了起來。

 真是被這個壞丫頭說的,就連他都開始做這種不靠譜的夢了。

 再度醒來,蕭衍是怎麼也不能入眠了。

 他沉沉的看着秦錦的面容。

 忠義侯已經起意,如秦錦所言,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忠義侯不會善罷甘休,除非……除非秦錦死,或者忠義侯亡。

 蕭衍的目光益發的深沉如海。

 靖國公這幾日回家的機會很少。

 今日卻是早早的敢在晚飯前就回了靖國公府了。

 “靈兒。”他將自己媳婦給堵在了房間裡,有點憂心重重的樣子。

 “國公爺這是遇到事情了?”和他那麼多年夫妻,只要一眼,靖國公夫人就能知道自己的夫君想的是什麼。“是有事情和我說嗎?”

 “我想將川兒也送出去。”靖國公蹙眉說道。

 “陽兒已經去了大氣的邊界了。長寧又跟着蕭衍在柔然的邊境上,川兒若是也離開京城,那咱們……”靖國公夫人的心頭稍稍的一亂,她捏緊了手裡的帕子,緊張的問道,“是不是朝中有事要發生?”

 “忠義侯遇刺,已經過去幾個月不見起色,陛下怕是要動手了。”靖國公看了看四周,再三確定附近無人,這才沉聲說道。“將來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局面。所以我想還是先讓川兒也離開京城,和他兄長在一起,至少也有個照應。”

 靖國公夫人抽了一口氣,隨後緩緩的長嘆了一聲,“好。都聽你的。”

 “你去替他稍加收拾一下。”靖國公說道,“我已經找了兵部的人,給他請了假。你對外就說他感染了怪病,需要下鄉靜養。”

 ”是。”靖國公夫人知道茲事體大,馬上點了點頭。

 “我也去信給了蕭衍,用的是八百里加急。”靖國公說道,“京中局勢不明,讓他護好長寧。”

 “那咱們……”靖國公夫人點了點有,隨後握住了自己的丈夫的手,她欲言又止,本是想問問他咱們是要怎麼辦纔好。只是這話問了一半,靖國公夫人就緩緩的笑了一下,改口道,“那咱們就留在京裡。”該怎麼辦?這不需要她去管了,她只需要陪在自己丈夫的身側便是。

 靖國公反握住了自己夫人的手,含笑點了點頭。

 他與她之間已經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只要子女無事,他也就心安了。

 他將靖國公夫人拉入懷裡,用下巴去蹭了蹭她的額頭。“跟着我這麼多年,委屈你了。”

 “爲什麼這麼說?”靖國公夫人靜靜的窩在自己丈夫的懷裡,燦然一笑。

 “你當年是多麼的自由,跟了我之後被圈在京城之中,讓俗務纏身,還要替我教養兒子。”靖國公府低嘆了一聲,“當年我若捨去朝堂,和你一起走了,今日大概也沒這樣的煩惱了?”

 靖國公夫人聞言,嘴角的笑容更燦爛了幾分,“你在,便是心安處。何必說這些。”

 屈從海確實身體壯實,都被打渾身血了暈過去了,睡了一個晚上,喝了三大碗補湯,又啃了一條羊腿,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愣是下地跑了。

 他捆了一身的繃帶,外面罩上了他的袍子,溜達的慢悠悠的朝馬廄的方向去。

 “屈大哥,你怎麼不歇着。”見到他的士兵們紛紛打招呼,奇怪的問道。

 誰都知道屈從海昨天救了他們蕭將軍的家眷。

 “餵馬去。”屈從海滿不在乎的咧嘴一笑說道。

 “你救了將軍夫人,將軍還罰你餵馬?”有人不置信的問道。

 “那倒沒有,願賭服輸嘛,誰叫咱輸了呢。”屈從海一邊晃悠悠的走,一邊對着一直被自己抓在手裡的那本兵書咬牙切齒的。

 昨天他還特地問過蕭衍,是不是他救了將軍夫人一回,這兵書就不用背了,結果那死沒良心的小?臉將軍愣是拿漂亮的眼珠子颳了他一下,隨後拋出了一句,“你說呢?”

 屈從海就蔫了,他老大的牛皮吹出去,說自己肯定能做到,現在真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

 他走到沒人的地方,照着自己的臉上輕輕的扇了一下自己的嘴,都在這破嘴上吃了多少虧了,偏生就是改不掉口沒遮攔的毛病。

 “將軍?”等屈從海走到馬廄的時候。看到的是蕭衍正在餵馬。“親自來餵馬啊?”

 蕭衍回眸看了他一眼,“精神看起來不錯。”

 “那是。我老屈那是有名的打不倒的漢子!”屈從海十分得意的一仰頭。“我來吧。”他將書朝肋下一夾,就要去拿草料簍子。

 “不用了,這幾天,我的馬,我自己喂便是了。”蕭衍緩緩的說道。

 “那哪行啊!”屈從海一愣,“您是將軍啊!這種事情不用你做的。”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習慣了。”蕭衍緩聲說道。“兵書背的如何了?”

 屈從海頓時嘴角就耷拉下去了。這都三四天過去了,完全不知道書裡說的是什麼?

 “死記硬背,當然難背。”蕭衍一看他那便秘臉,就知道他背不出來,於是冷聲說道,“若是能讀通,理解,便也不難了。”

 理解個蛋啊,書上的字他都認不全,好不容易抓着南懷竹那個小白臉教他,那小白臉又忙的很,每次說不上幾個字就被人給叫走了。

 “王璇他們應該樂意教你的。”蕭衍緩緩的說道。

 “也對啊!”屈從海眼前一亮,“他們昨兒欠了我老大的人情了!”他對蕭衍一抱拳,“那屬下去找王璇去。”

 “恩。”蕭衍點了點頭。

 等屈從海走了,南懷竹跑了過來,“還真親自來餵馬了。”他喘了口氣驚奇的看着蕭衍的樣子,“我信了你的邪。昨天晚上到現在就沒睡過。這是田凌找來的,整個坤州城裡賣那種柔然藥的店鋪就這幾家。我已經讓田凌暗中幫問去了,最近有沒有人買過這種能迷倒大牲口的藥。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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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苦了。”蕭衍的神色這才稍稍的緩和了一點。“花影帶了東西給你。”

 “早知道昨天我要連夜回一次坤州城,哪裡還需要長寧幫我將東西帶過來!我自己去拿不就成了。”南懷竹摸了摸鼻子說道。“對了,你對屈從海十分上心啊。怎麼?準備栽培他?”

 “他人不錯。”蕭衍緩聲說道。

 “都把你罵成臭狗屎一樣了。你居然能忍……”南懷竹詫異的說道。

 “他只是讀書少。但是有什麼說什麼,倒是比其他人耿直很多。”蕭衍緩緩的說道,“這人信守承諾,爲人忠誠,粗中帶細,作戰勇猛,困境之中不消沉,是一個將才,若是能多讀些書。加以時日,必將成才。”

 “那個粗人!”南懷竹嘟囔了一句,不過想想蕭衍的話,倒也是不錯的,屈從海還真是如同蕭衍所描繪的那樣。

 “你對當今局勢怎麼看?”蕭衍拎了一桶水,將水倒入了水槽裡面,隨後看着南懷竹問道。

 南懷竹先是愣了愣,隨後冷哼了一聲,“一個字。亂!”

 蕭衍斂下了眼眉,眼底流過了一絲精光,”亂世才容易出英豪。”

 說完他放下了手裡的水桶,對南懷竹說道,“你跟我來。”

 屈從海從馬廄那邊拐着走出來,去了蕭衍的房前。

 “折風姑娘。”正巧折風去給南懷竹送花影的東西剛回來,屈從海一看,忙叫了一聲。

 “屈將軍。”折風回眸,看到門另外一側的路上站着一個高大的男子。滿臉的絡腮鬍子,身上衣服鬆鬆誇誇的掛着,手裡還拄着一條不知道哪裡撿來的棍子。“你怎麼不多休息?”折風一驚,這人昨天那副慘樣,她是親眼所見的,還暈了過去,怎麼這纔過去這點點的時間,他就滿地的亂跑。

 “我這骨頭,躺着就難受。”屈從海靦腆的一笑,昨天匆匆忙忙的,今日再這麼一看,折風姑娘真好看。她就站在門前,腰身那些纖細,一想到自己昨天情急之下還摟過那姑娘的腰,從不知道害羞爲何物的屈從海臉就紅了起來。

 好在他臉上鬍子已經長成片了,別人也看不出來他臉皮子是什麼顏色的。

 “昨天多謝屈將軍了。”折風對着屈從海鄭重的行了一禮。

 看到折風對着自己盈盈拜了下去,屈從海差點將手裡拄着的棍子給撂出去,他手足無措的。想要上前去扶住折風,又覺得不妥,他這邊一慌,就差點沒站穩。

 “屈將軍小心!”折風見救命恩人一副要摔倒的樣子,也顧不得別的,忙上前了一步將他問問的扶住。

 屈從海……頓時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啪嗒一聲,被他夾在胳肢窩裡的兵書落地。

 折風眼尖手快,伺候秦錦伺候習慣了,見到東西落地就馬上去撿,她還替屈從海將粘在書皮上的灰給吹乾淨了,這纔將書遞給了屈從海,“屈將軍真好學。”折風順着誇讚了屈從海一聲。

 屈從海的臉刷的一下更紅了。“別叫我屈將軍了。我算的是哪門子的將軍。我都被蕭將軍給擼成馬伕了!”他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惴惴不安的揉捏着手裡的兵書,“況且我從小家裡窮,就沒讀過什麼書,後來村子上徵兵,說有飽飯吃,我就出來當兵了。再後來就來了這裡。大字都不識得幾個。哪裡來的好學這一說。”屈從海越說聲音越低,頭幾乎要折到自己的胸口。

 折風一聽,滿懷的歉意,“對不住啊,屈將軍。”她這算不算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您拿着這兵書是……”折風問道。

 “我是來找人問問這上面都寫的是什麼的。”屈從海也不隱瞞,“我大字不識幾個,但是輸給了將軍,將軍要我十天內將這本書背熟,不然就要挨二十軍棍……”

 二十軍棍!折風頓時被嚇了一跳。

 她是宮裡出來的。在宮裡宮女犯錯,二十戒棍都能將人打個半死,這軍棍應該比宮裡的戒棍打的還要狠吧……屈從海現在的身體都已經受傷了……再捱上二十軍棍,那都不用下地走了……

 “哪裡不會?”折風打開了書,問道。

 “姑娘斷文識字?”屈從海也嚇了一跳,瞪着一雙大眼睛問道。

 “會。”折風點了點頭。

 折風實在是太謙虛了,她們四個跟着秦錦那是一起聽過藍大儒的課的。秦錦學過什麼,她們就學過什麼……

 “那太好了!”屈從海神色一喜,他這人別的都好。就是嘴不好。現如今在折風的面前,唯恐是惹惱了這麼漂亮的女先生,屈從海不住的警告自己,不要說些不着調的話,嘴上多個把門的。“那幫我看看,這段話是怎麼唸的。”他忙將書翻到了自己背到的地方,指着下面的話問道。

 折風看了看,“你有多少不會的?”

 “後面都不會。”屈從海老實的說道,“前面說的是什麼我也不懂。”南懷竹那小白臉只告訴他字是怎麼讀的。僅此而已……

 折風……

 “屈將軍在這裡稍候片刻。”折風想了想,對屈從海說道。“奴婢進去一下和我家夫人說一聲,馬上就來。”

 “好好好。折風姑娘儘管去!”屈從海忙將頭點的如同小雞啄米一樣。

 折風馬上進了屋子,將屈從海的事情和秦錦說了,秦錦一聽,就眨了眨眼睛。

 依照她對蕭衍的瞭解,蕭衍不會是那麼喜歡強人所難的人,這屈從海能得蕭衍如此的“另眼相看”,必然有原因。如果說要折騰人。蕭衍有一百種辦法去折騰屈從海,哪裡還會給他時限讓他背書。

 秦錦想了想,就有點明白蕭衍的意思了。

 讓一個大字不識的人讀兵書,表面看是折磨那人呢,但是實際上,蕭衍這是要用他。

 秦錦不由想起了前一世,蕭衍當了皇帝之後,有一次科舉看中了一個人,不過他卻是愣將那人的狀元頭銜給了別人,氣的那人差點沒當場撞了金鑾殿的柱子。再後來,蕭衍就沒再重用那人……

 不是因爲那人頂撞了蕭衍,而是那人太沒城府,完全沉不住氣,不堪大用,一點點小的挫折都忍受不住,所以被蕭衍給棄掉了。

 “那屈從海沒有顯露出什麼不滿?”秦錦問道。

 “沒有。”折風老實的回道,“他說願賭服輸。”

 “倒是一個好玩的。”秦錦笑了起來,“行了,反正咱們要在這裡好多天,既然他現在是蕭衍的馬伕,你就端個桌子椅子放在院子裡,讓他每天到這裡來讀書便是,有什麼不懂的,你就解釋給他聽,再有你也不會的,只管來問我就是了。”

 “多謝殿下恩典。”折風一聽,笑了起來,飛快的給秦錦福了一福,然後馬上讓剪雨幫着她搬了一個八仙桌出去,又拿了兩張凳子。

 折風還跑回來要了紙筆,也一併搬去了院子裡。

 剪雨等折風出去了,好奇的看着她的背影,“沒見她對外人這麼熱心過。”折風平日是她們這些人裡面表情最少的一個了。

 秦錦眯了眯眼,“我好像看到桃花開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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