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亳州失守

發佈時間: 2023-04-11 19: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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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從海人高腿長,這一開心,撒丫子跑起來,一羣喜娘怎麼可能追的上,眼瞅着他一溜煙的就將折風揹着跑的沒影子了。

 大家……

 “落雪攔住他!”秦錦又好笑又好氣,對落雪說道,“還有很多東西沒弄呢!他這是要將折風直接帶走嗎?”

 落雪得了命令,直接飛身而起,三下兩下的就追上了屈從海,落在了他的面前。

 從天而降一個人,將樂的屁顛的屈從海倒是嚇了一跳,“還帶搶親的?落雪姑娘,你是女的,搶折風回去沒用,難不成是搶我?”屈從海哈哈一笑,問道。

 落雪……

 折風……

 “我對摺風可是忠貞不二。你搶我沒用!我們那邊有個叫方錦州的,搶他!”屈從海揹着折風不肯放手。

 落雪=。=!!

 若是在平時,落雪肯定已經將屈從海打包扔去秦錦的面前了,只是現在是折風成親,她只能緩聲對屈從海說道,“還有儀式尚未完成,你若是這樣帶着折風走了,不吉利。”

 “早說啊!”屈從海一聽不吉利,馬上一撥拉腦袋,“我回去就是了!”

 “別走回頭路。”落雪再度擋住他。“在這裡等。”

 “對對對。”屈從海這才反應過來,笑道。

 折風被屈從海背在背上已經要昏厥過去了。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他們在這裡等了一會,後面的喜娘這才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一個個累的氣喘如牛。

 “哎呦,沒見過你這麼心急的新郎官。”喜娘們會說話,嘴巴和抹了蜜一樣。“心急歸心急。但是該有的禮儀還是要有的。”她們將該說的吉祥話說完,隨後塞了蘋果給折風,這才陪着屈從海出了大門,將折風放在了轎子裡。

 秦錦和其他的侍女們站在府門前,目送着折風的花轎被擡起,緩緩的離開蕭府,一個個都是百感交集。

 剪雨與折風關係最好,第一個受不了,眼巴巴的將折風送走,她就很想掉眼淚。但是又是折風的大喜日子,她若是哭了的話,豈不是十分的不吉利。

 屈從海別提今天是有多開心了,嘴巴一直都是咧着的。

 他事先都已經和別人告饒過了,大家今日喝喜酒的時候都手下留了情。還有幾個平日裡和他相處的十分好的人幫着他擋酒,所以他雖然帶了幾分酒意,但是人是清醒的很,就連走路都不見有絲毫的趔趄和蹣跚。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等賓客都散去,屈從海就忙不迭的跑進了房間。

 他想了無數的話想要和折風說。但是真的等到了這一刻了,他卻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了。

 蓋頭,白天都已經揭開。

 所以他一進屋子,就能看到折風坐在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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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風也在擡眸看他,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一碰觸,折風的心頭就是一慌,忙別開了自己的實現,她覺得自己臉上有點燒。

 屈從海今日十分的帥氣,他的臉本就生的很好,只是平日裡邋遢慣了。整天不修邊幅,讓他的容貌打折了不少,而今天他穿着剪裁合體的大紅色禮服,襯托的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平日裡胡亂紮在腦後的長髮今日好好的梳理着,雖然沒什麼華麗的裝飾,但是整個人清爽自然。他平日裡掛在脣角的那一絲略帶痞氣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臉上的笑容陽光而熱烈,看着就叫人眼前一亮。

 屈從海走到了折風的身邊,試着挨着她坐了下去。

 折風略微一僵,她並不習慣被一個男人如此貼近着,他都坐在了她的裙襬上,她挪了一下手,將要將自己的裙襬從屈從海的屁股下面拽出來,她這一挪手,屈從海就會錯意了,以爲折風這是要過來牽住他的手,那他哪裡能讓折風主動,這些事情還是男人主動一點比較好,他飛快的擡手握住了折風的手。

 折風……

 “媳婦兒!”屈從海眼睛亮晶晶的,折風的手很軟,握在手裡好像沒骨頭一樣,屈從海嚇了一跳,不敢用力,“我今日好開心。你呢?”他沒話找話說。

 屈從海微微的側過臉來,盛裝打扮下的折風,如今在這燭火朦朧之中顯得更加的嫺靜溫婉,眼眉如畫。真是怎麼看都覺得好看,屈從海看得眼睛都有點發直。

 女孩子家生的就是細緻,看看這?子,看看這嘴脣,抹了點胭脂就豔麗了起來。折風的手又細又軟,柔若無骨,屈從海雖然不捨得捏,但是卻是摸了又摸,覺得自己的手有點太粗了……可是叫他放手,他又捨不得。

 “成親,哪裡有不開心的。”折風輕聲說道,說完臉就紅了起來。

 屈從海的手心裡都是老繭,折風能感受到,更能感受到屈從海對自己的珍視,所以折風心底是泛着喜色的,就是她面子略薄,不能直說,所以乾脆拐彎說。

 屈從海是個直來直去的人,“媳婦兒,我保證會對你好的。”他捧着折風的手如同捧着珍寶一樣,見折風到現在沒反抗,他的膽子就稍稍的再大了一點,擡手去摸了摸折風的臉頰。

 果然臉頰比手還有細膩,這手感好的。屈從海的心神都跟着一蕩。

 他嚥了一口唾沫,略帶了點緊張,“天色不早了,那咱們就歇了?”說完他眼巴巴的瞅着折風。

 成親之前,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洞房這一天要對摺風如何如何,但是真的事到臨頭了,屈從海卻覺得自己比上戰場都緊張。

 折風的臉上頓時紅了起來,她帶着點嗔意的將目光投射到了桌子上。

 屈從海順着她的目光看了過去,“你是要吹蠟燭?不行,今日這蠟燭是不能滅的。”屈從海正色說道。

 折風……心底默默的嘆息了一聲,“夫君,合衾酒還沒喝。”

 “對對對!”屈從海這纔想起來,他一拍自己的腦門,臉刷的一下紅了。

 折風忍俊不禁,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她這一笑,滿室的燦爛,讓屈從海的魂都快要飛出去。

 “媳婦,你真美!”屈從海直勾勾的看着折風,這是他心愛的姑娘,屈從海忍不住手上微微的一用力,直接將折風拉入了自己的懷裡。

 折風被屈從海拉的猝不及防,直接跌落在了屈從海的懷抱之中。

 她啊的一聲小聲驚呼了起來。

 擡眸,滿眼都是屈從海那張帥氣的臉龐還有專注的目光。

 折風的臉更是燒的厲害,她有點慌,想要推開屈從海,無奈屈從海抱的死死的,折風哪裡是他的對手。

 “酒!”折風不得已,提醒着屈從海。

 “我知道。”屈從海柔聲說到,“先讓我好好的看看你。”

 “有什麼好看的。”折風被看得身子有點發軟。

 “就是好看,怎麼看都看不夠。”屈從海也不會刻意的說什麼情話,自是腦子裡是怎麼想的,就怎麼說了。“我老屈上輩子一定敲破了十幾個木魚,這一輩子才能遇到你。還能將你娶回來。”

 折風微微的垂下的眼眸,心底也是柔腸百轉,只是她比較害羞,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她的臉頰忽然被人親了一下,折風一驚,擡眸,還未等她說話,屈從海就直接吻在了她的脣上。

 這是屈從海第一次親一個姑娘,他的脣都有點抖,他緊緊的抱着折風,折風身上那股好聞的香氣瞬間就佔據了他所有的感官,屈從海的腦子瞬間就是一片空白,心怦怦怦跳的離開,甚至讓他帶着幾分頭昏腦脹的感覺。

 他一點點的碾磨着折風的脣,沒人教他,單就是憑着他的本能,想要去探究一個他之前從沒想過的地方。

 脣一點點的挪,他親過了折風的脣角。下巴,脖子……

 他還想再朝下,卻被折風擡手按在了他的脣上。

 折風已經被親的渾身都在發軟,不過她還是想着合衾酒的事情,“酒。”擡起了帶着水色的眼波的眸子,折風微喘着,輕聲說道。

 屈從海這纔想起來還有合衾酒沒飲,桌子上的酒杯早就倒上了酒水一直備着,屈從海萬般不捨的拉着折風去按照規矩將合衾酒喝下。

 他的目光一刻也不離折風,等她將杯子裡的酒一喝掉,他就馬上一把將折風打橫抱了起來,”媳婦兒,我忍不了了。“屈從海紅着眼睛,穿着粗氣說道。

 剛纔親吻她的時候,他覺得渾身氣血都在翻涌,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好像他的身體裡住着一個野獸,忽然之中就衝開了桎梏,在他的體內橫衝直撞。

 折風聞言,羞澀的垂下了頭,”我已經是你妻子了,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說完折風只覺得自己臉熱的都要麻了起來。

 屈從海一聽,嗷的一聲,直接將折風扔到了牀上,折風略驚呼了一聲,這纔想起自己的妝容尚未卸掉,頭上的金釵也都還在,她就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可是屈從海眼睛都紅了,哪裡還會再等,直接飛身撲了過來……

 折風……

 翌日,折風一直睡到晌午的時候才幽幽的轉醒,她疲憊至極,一醒來竟然茫然不知自己是在哪裡,定了好一會神,纔想起來,這以後便是她的新家了……

 她將目光挪到了自己的身側,映入眼簾的就是屈從海的那張放大了的臉龐。

 “夫君早。”折風開口,嗓子尚帶着沙啞,她腦子嗡了一下。因爲錦被下,屈從海的手臂又繞上了她的腰。

 “別!”折風駭然,忙搖頭道。她昨天被他折騰了大半夜,骨頭都要散架了。

 折風自問自己不是什麼嬌貴的小姐,但是初經人事,哪裡受得了屈從海的橫衝直撞。她現在雙腿還有點合不攏的感覺,整個人也是乏力的很。

 折風連忙按住了屈從海那不安分的手,昨夜他不知道用着雙手描繪了多少次她的身體,怎麼還沒摸夠啊……

 “媳婦兒,我又想了……”屈從海食髓知味,絲毫沒有半點節制。

 “別別別……”折風忙嚇的搖頭,我需要休息。“

 “你躺着,我動就是了。”屈從海故意曲解了折風的意思,再度嗷的一下撲了過來。

 秦錦……

 再度淪陷。

 折風散朝回門回的就是蕭府了。

 蕭衍在屈從海成親第二天就趕回了兩山關,屈從海在新婚,所以蕭衍給了他十天的假。

 折風回門日這天早早的就起來,成親頭一天屈從海的毫無節制惹惱了折風,這兩天她都不準屈從海碰她。可是將屈從海給憋壞了。

 今日屈從海穿的是折風親手給他做的深紫色長袍。

 屈從海將新衣穿在身上,在鏡子前看了又看,“媳婦兒,你比我娘對我都好。”屈從海由衷的嘆道。“你可知道我這一輩子活到現在,一共就穿過三次新衣服。一次是我來軍營之後,第一次換上了士兵的衣衫,第二次便是昨天一大早沐浴之後換上的新郎禮服,而這第三次就是現在。”

 尤其這套衣服還是折風親手完成的,意義非凡。

 折風手巧,這衣服竟是做的幾乎十分的貼合他們的身子。暗紫色的底色,上面用淡紫色的絲線,勾勒出了各種繁複的花卉圖案,但是饒是這樣。卻一點也不顯得這衣服太過花哨了,而是恰到好處,精緻而華麗。

 這算是屈從海穿過的最好的衣服,他穿上後簡直路都快不會走了。

 “還是有媳婦兒的人幸福!”屈從海驚歎道。

 十天假期一到屈從海不得不離開了自己剛剛熟悉和愛上了的新家,天知道他是有多捨不得折風,只很不能將折風乾脆變成了一個不起眼的小東西能大手一揮,將折風帶着到處跑,這樣他纔會放心和定心。

 不過軍命在身,屈從海知道輕重緩急,縱然再怎麼依依不捨。還是狠心咬牙離開了自己的家,前往軍營之中去。

 屈從海才走兩天,天上就開始下上了鵝毛大雪。

 折風現在搬回了府里居住,在蕭府的時候只是除了髮型上有所變化,梳了婦人才會梳的髮式之外,其餘的和往常也沒什麼區別了。

 開始了。秦錦望着一連下了好多天都不聽的大雪,不由神色黯然。

 她還記得這是她當皇后之後的第一場雪災,這一場雪災之中,整個大梁的北方不知道凍死了多少牲口。別說是牲口了,就是人也被這大雪凍死了不少。被大雪壓塌了的房屋也是不計其數。

 北方一片哀鴻。

 等奏報到了京城之後。蕭呈言卻依然在外吃喝玩樂,整日連個影子都看不到。

 秦錦倚在窗前看着外面飄落的雪花,思緒萬千。

 ”殿下,還是將窗子關上了吧。”剪雨提醒道,“外面太冷了,殿下這樣站在窗戶邊,可是要生病的。”

 秦錦這纔回過神來,擡手將窗戶關上。

 “也不知道這雪會下多久。”折風若有所思的問道。

 “很久。”秦錦即便再怎麼不願,也只能將這個事實告訴大家。

 衆人一聽,一個個的心都冷了半截。

 “那將軍和屈從海豈不是回不來了?”這麼大的雪別說是要趕那麼多山路。就是走平路都十分的艱難。

 “可能是吧。”秦錦的神色也淡了下來。

 好久都見不到自己的丈夫,不光是折風想屈從海,秦錦也在想着蕭衍。

 這雪果真如同秦錦所“預言“的那般一下就真的一直下了一個多月。

 外面天氣異常的冷。坤州城裡有已經有人家的房子不負重荷,倒塌了下去。

 秦錦讓田凌去找人覈實了一下看看城中究竟倒塌了多少房屋,田凌派人出去一查,列了一個長長的名單回來。

 秦錦無語的看着那份名單,怎麼辦,這些人的數量已經超過了之前她準備的東西數量了。

 秦錦只能找了田凌將這些人能集中的就直接集中到了坤州城裡一個前朝留下的寺廟之中。

 這寺廟還挺大的,再前朝也是十分?盛的一個寺廟。後來改朝換代,幾經滄桑已經是破敗不堪了。坤州這地方時常的被柔然人是騷擾,所以城裡的人也想修繕一下這座寺廟,但是衙門一直都拿不出什麼餘錢來。

 用了寺廟裡面好一個大殿,才勉強算是將這些房子被壓塌了的人家暫時的安置了下來。

 秦錦準備的棉被也就那麼多,全數都拿了出來,給田凌讓大家湊着一起用用。

 在得知禦寒的棉被是秦錦捐出來的之後,坤州城百姓對蕭呈言和秦錦均是感恩戴德。

 如秦錦所料,柔然人那邊損失也十分的慘重。

 這麼大的風雪,凍死了一大批的牛羊,就連新出生的小馬也死了一大片。

 秦錦的落日牧場裡面卻是安然無恙。

 她早在秋季的時候就將牧場裡面是所有的牛羊都給賣了出去。

 現在牧場裡面剩下的就只有那些駿馬了,而且秦錦好建了馬廄。那些馬駒進了屋子。肯定是要比在外面強太多了。

 秦錦都已經預見到等來年開春,柔然人部族之間爲了武裝自己的時候,發現整個柔然都找不到幾個像樣的賣馬的牧場,就只能託人到坤州城找秦錦來買馬的樣子。到時候她就完全可以當一回間商。

 等高價出掉今冬的馬駒,等來年開春下的馬駒再長起來,她就可以再度出手,多買點回來了。

 這一來一去的,又可以賺到不少錢,還能替未來的蕭呈言要造反的時候,提供不少高品質的駿馬去。牧場和農場都是南懷竹一點點的看下來的

 在秦錦的帶動之下,城中的富豪鄉紳也都積極的拿出了東西來安置那些災民。所以坤州城雖然也遭了災,但是看起來依然秩序井然,百姓也沒聚衆鬧事的,已經算是解決的十分完美了。

 越是臨近新年,秦錦就越是在府上坐立不安。

 這個府裡只有她知道今年冬季的春節附近,柔然人回來偷襲。

 這一次蕭衍得了她的提醒,應該早就準備好了,只等柔然人前試試看。

 戰爭好像隨時都可能到來。

 誠如秦錦所記憶牛羊,柔然人今年冬季損失慘重。

 幾乎所有的部族都死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牛羊,在這冰天雪地裡。凍死了的牛羊不是不能吃,但是這口氣咽不下去。

 再加上有不少柔然人覺得自己的損失就要去搶別人的補回來,所以柔然大可汗登高一喊,響應之人無數。

 不出幾日的時間,柔然人竟然真的集結了二十萬大軍在關外壓境。

 柔然大將拉米是知道蕭衍的。

 他就是出自蕭衍送還俘虜的那個部落。

 他與蕭衍打過幾次交道,所以深知兩山關這邊易守難攻,雖然病例不多,但是蕭衍訓練有素,十分難偷襲。

 這一次他帶着二十萬大軍,若是首戰連一個小小隻有兩萬人把手的兩山關都拿不下來的話。面子實在是掛不住,但是要拿兩山關,付出的代價實在是有點巨大。

 所以拉米兩廂權衡了一下,放棄了從兩山關入大梁,而是改道去了亳州城。

 亳州比坤州地方要大,守軍要多,但是無兩山關險要的地形,更重要的是,亳州守將是夏氏一族的人。平日裡耀武揚威的還行,真正打起來。那就是一個慫包。

 以前他就是仗着人多打人少,每年還朝大梁的朝廷裡面報功。

 如今柔然大軍一集結,那亳州的守備也就是一個渣了。

 所以在拉米的嚴重,有十萬守軍的亳州城要比只有兩萬守備軍的兩山關要好拿多了。

 因爲有秦錦的提醒,所以蕭衍一直都在關注着柔然人的動向。

 柔然人大軍集結之日,蕭衍就已經得到了消息。

 他用最快的速度將這件事情報回了京城,同時也派人去通知附近周邊的守將。

 看守亳州城的是夏家的一個支系,名叫夏遠。

 在亳州鎮守也有點年頭了,一直都想着離開亳州到一個富庶之地去當守備軍指揮官。邊境上實在是太苦了。

 他接到了蕭衍的書信,就完全沒將蕭衍的提醒當回事。

 馬上就是新年。他還想着怎麼叫手下的人多送點東西來。

 哪裡有什麼心思去看城防守備。

 在他看來,即便是柔然人集結了大軍,但是也不可能從亳州進大梁。

 他亳州有十萬守軍,柔然人是腦子有水?不走距離柔然最近的兩山關,卻從他的亳州走?

 所以夏遠覺得自己可以拿了枕頭睡覺,這不過就是蕭衍杞人憂天了。

 人家柔然人前幾日還派了人過來給他送了不少東西,哪裡會有一邊要打仗,一邊還送東西的道理。

 蕭衍想要出名想瘋了吧!

 等除夕夜,萬家燈火,毫無防備的亳州城被柔然人二十萬大軍踏破城門的那一刻。夏遠才猛然驚覺,原來這一切都不是蕭衍的臆想,而是柔然人真真切切的打到了他的腦袋上了。

 夏遠不戰而逃,帶着他能帶的妻妾兒女,朝關內跑了,直接將諾大一個亳州城以及城中百姓丟給瞭如狼似虎的柔然人。

 亳州城一丟,兩山關的屏障作用就完全消失。

 蕭衍連夜發信,讓落雪帶着秦錦出坤州城,前往兩山關。

 坤州城必然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