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此,我都會很賣力氣的做事情,哪怕是現在被老闆叫出來做別的事情,我還是會很專心。
老闆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他身邊站着一個妖精一樣的女人,穿着很耀眼,遮蓋的布料也不少,臉脖子都沒有露出來,可還是掩蓋不住身上的那種從身體裏面透出來的妖冶氣質,我知道,我們這樣的人都這樣,再如何隱藏都掩蓋不住,人人都說這是妖精味,還有人說這是騷味兒,管他呢,能出去就好。
老頭子身邊的女人將我上下打量一番,那濃濃的粉裝背後是一張無比精緻的臉,她很好看,美的叫人不敢直視。
不大的房間裏面到處都飄散着嗆人的香菸的味道,那個女人也在吸菸,白色的煙霧噴出來,嗆的我不住的咳嗽。
「模樣倒是不錯,就是個子矮了一些,就她吧,相信張老闆會喜歡,我記得從前張老闆身邊可都是這樣的女人呢。就是……我帶你去化化妝,換一身衣服吧!」
我沒有追問帶我去做什麼,但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會有什麼光彩的事情。對於她的評價我也絲毫不想自吹自擂,我就是這樣,錶子唄!
畫好了妝,那個女人看我的眼神就不同了,說話也有些不善,「我就知道,妖精就是妖精,我一看一個準,最好啊,你出去了就別回去了,要不然我家那老頭子看到了肯定要將我踹了,哼!走吧!」
我哦了一聲,踩着高跟鞋跟上她,她的個子很高挑,好像有一米七多,穿着高跟鞋,簡直就是模特,光是背影就覺得美麗的令人窒息了,可想任何男人都會這樣的女人多幾分欣賞。
老頭子有一輛很好的車子,牌子是跟莊嚴的車牌子一樣,我想應該都很值錢的吧!
上了車子後,女人開始交代我事情,告訴我說張老闆爲人和善,就是有些非常的手段,玩的時候會有些不知道分寸,不過要我不要在意,她說只要陪好了就可以將我的工資提上去,之後會給我的工作調整時間,適當的放假,以後再有這樣的機會還會叫我去。可要是陪不好……
她陰狠的眼睛中迸射出來的火光叫我渾身戰慄,女人總是有很多更加狠毒的方法來對付女人,所以我知道她說的陪不好之後的後果會是什麼樣子。
去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除了對莊嚴,我沒有對別的男人做過什麼,這叫我有些不知道應該用怎樣樣的方式來陪的更好?
車子在路上開了很久,我以爲都要快要回到我之前在的城市了呢,到了地方之後我才知道其實一直都在這個小城市,只不過夜裏的車子多了起來,燈紅酒綠,到處都是紙醉金迷的景象。
小城市是一個旅遊的城市,這裏白天的時候人文氣息很重,到了晚上就好像鑽進了一個富麗堂皇的宮殿,依舊歡歌笑語,到處充滿了激情。
我們在一個酒店前停下來,我先下了車子等着他們,他們好像還在車裏面說着什麼,說了很長時間,後來聲音有些大,女人的尖叫聲從車裏面傳出來,「你就是見一個要一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嗎?你都六十七了,你還想怎麼招,你都喂不飽我還想要別的女人?你
瘋了?我可告訴你,等你死了你的東西可都是我的,現在你的家產都是我的名字,你死的越早我得的也早,你該知道。」
老頭子的聲音很低沉,但聽的出來,是在哄女人。
他們很快和好,女人妖嬈的走出來,將身上的披肩收攏了一下,抓着我先進去。
她的手指好嫩,白白淨淨的,觸感一片溫暖,十指尖尖上的血紅色指甲油在這樣的霓虹燈前跳動。
我們進去後,先上了電梯,老頭子在樓下停車,我和女人先上去,到了酒店房間的門前,她停了下來,指了指前邊的房間說,「進去吧,完事了我帶你去吃飯,買幾身衣服。」
我對她點頭,就要推門進去,她卻將我的手抓住了,我看到她臉上的不高興,跟着聽她說,「別怪我,我也是女人,知道這樣不容易,可你也要吃口飯不是,選擇了這一行就要走下去,不聽話會捱打,會被打死,你就要聽話,想要像我一樣好吃好喝穿好戴好,你就要付出代價,知道嗎?」
我對她點點頭,從始至終終都沒有說一句話,跟着她很是無奈的吸了口氣,「每次看到你都好像沒什麼精神一樣,就好像那些看破了紅塵的出家人,相信你也有一個不想回顧的過去,纔會這樣的不顧一切。可人要生活,日子要過,忍一忍就過去了,身子早晚都是男人的,自己要知道好好利用,知道嗎?別恨我!」
對於她的勸說我只能微笑,她在將我推入火坑,可還說了一嘴漂亮的話,這叫我不知道是該對她表示感謝還是要咒罵,可事情已經這樣,我必須照做。
我瞬身瞧了瞧房門,聽到裏面的迴應,我才推門走進去,跟着聽到裏面的一聲悶咳,那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是那個老頭子叫來的姑娘嗎?哼,我說過很多次了,我老了,不想那些了,你不如給我送一些男孩子過來,那纔夠勁,你……多多?」
我也很是詫異的站在門口,聽到身後的房門關緊之後伴隨着他的一聲驚訝,我也驚呼,「張三叔?」
張三叔還是老樣子,從前他帶着我去工作室的時候就是現在這樣的打扮,穿着鬆垮垮的花襯衫,繫着黑色的領帶,現在黑色的墨鏡被放到了腦袋上聽着,手指尖夾着一根很粗的雪茄。
我走到他跟前瞧着他,好像見到了親人一般,儘管我去那個工作室是他將我騙了去,可我不恨他,至少他叫我找到了我存在的價值,只是現在我們面對彼此的方式好像有些奇怪了,因爲我知道我是來陪睡的。
他將雪茄狠狠的吸了一口,跟着將我上下打量一番,點頭說,「我就說你這個丫頭錯不了,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沒想到你在這裏啊,莊嚴可是找你都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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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着,故意忽略掉了他口中的莊嚴的事情,問他,「張三叔現在在哪裏發財啊,我記得好像將工作室賣掉之後就走了呢。」
「恩,跟了一個大老闆做點小買賣,工作室到底收入不如會所啊,呵呵,我現在在幫別人看着會所,會所知道嗎?就是陪睡陪酒的地方。」
會所啊,我知道,只是我還不能走到那一步,或許我換做從前的我會懂得
吧,可現在我已經不會那麼下作了。
「我知道會所,可是張三叔怎麼來這裏了?」
「恩!」他歪了一下身子,又將雪茄狠狠的吸了一口,跟着吐出一口白色煙霧,呵呵一笑,「你來這裏知道要做什麼嗎?」
我點頭,與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一樣心中毫無畏懼,如果說我是感激他的話,那麼用肉體來償還也不錯。
「可你我之間……哎……其實我不喜歡做這些,每次都是做做樣子,你來了我更不想了,呵呵……實話跟你說,我倒是喜歡玩一玩小男孩子,哈哈……」
我也跟着他的笑聲笑起來了,「張三叔還是那麼喜歡開玩笑。」
「恩?我這樣是開玩笑的樣子嗎?不過你就當成玩笑聽吧,其實你……很多男人都想得到呢,只是啊,莊嚴的女人我可不敢碰,之前肖奈想要得到你,現在肖奈的公司不也被莊嚴吃的死死的?呵呵,莊嚴是什麼人物啊,唐家那麼厲害都被他鎮住了,要不是因爲他還忌憚着自己的父母,這天下都是他一個人的,想要誰還不是點點手指頭的事情?啊……怎麼了?不想我提莊嚴?呵呵,好,不提,說說我們吧,你都過來了,不能這麼幹坐吧?」
我反應過來,知道他不碰我,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的話,回頭我的老闆那邊不知道會不會得償所願跟張三叔這邊合作呢?於是我看了看桌子上的酒說,「張三叔,那我陪你喝酒吧!」
他靠在沙發上仰頭瞧着我,呵呵一笑,又搖頭說,「現在我可是要巴結你呢,所以啊,應該是我來招待你纔對,說吧,想不想從這裏離開?我一句話的事情。」
我微微垂眸,說不想是假的,可我知道,出去了我一無是處,只有在面對攝像頭的時候才能找到一點自己存在的價值。
他將手裏的雪茄放在菸灰缸裏面狠狠的扭了一下,可煙霧還在往外面冒,屢屢白煙沖天,看上去是那麼的叫人陶醉。
他扭了一下身子,坐的筆直,低頭不知道在琢磨着什麼,可應該在做思考的人應該是我纔對,可我卻腦子裏面一片空白,因爲我不知道我要如何做。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你說吧,現在想怎麼辦?你想離開,我帶走,送到莊嚴那去,至少他會給我個一個半個的會所股權,這可是肥差,一個百分點就夠我一年的收入了,幾百萬,也就莊嚴一句話的事情。可你要是不回去,我也能當做沒看到你,叫劉老頭子給你領回去,可回去了,你就該知道他那裏是個什麼樣子,那裏是地獄,比從前我的那個工作室還藥厲害,你知道的吧?」
我楞楞的點頭。
劉老頭子這裏整天不見光亮,只有一隻跳動的霓虹燈在頭頂上,周圍全都是設備,即便頭頂上的空調噴下來能夠減少一點熱氣,可小小的房間裏面還是會熱的大汗淋漓,沒日沒夜的跳舞,除了吃喝拉撒我都在跳舞,即便我吃的再多,也還是會覺得很餓,這樣的日子不是人過的日子,那裏不是地獄,那是人間煉獄。
可不這裏,我能去哪裏呢?
「張三叔,你能帶我走,將我送到別的工作室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