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擡頭好奇的瞧着我。
我又說,「我除了跳舞我不知道我還會做什麼,我本來也想做正經的工作,可沒人要我。你知道的,我認識字,不會寫字,我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好,我……就算莊嚴找人教了我很產時間的英語,可我只會說一點點,那不足以叫我找到好工作啊。」
他很是無奈的皺眉,很是發愁的樣子,重重點頭,又將雪茄拿了起來,用打火機烘烤了一陣才說,點燃了之後他連着吸了很多口,最後無奈的說,「我知道,你這個丫頭啊,哎……可我不敢收你,你不想回去,我也不能將你直接塞回去,但是我收留了你,莊嚴那邊要是知道了,我就完了,一個肖奈已經將我逼的在那個市裏活不下去,再來一個莊嚴,我怕是我在這個世界上都沒有立足的地方了。」
我無法想象莊嚴的勢力到底會厲害什麼程度,他在我面前連一個唐夢都搞不定,卻能夠世界上的一些人動手腳?
他又說,「你說吧,可以隨時聯繫我,我叫劉老頭子給你點好處,至少叫你有人身自由,你說是吧?」
我一聽,馬上就樂了,問他嗎,「張三叔真的可以嗎,可有叫我好好休息嗎,還可以叫我出入自由了嗎?」
他點點頭,「這個簡單,一句話的事情,只要你以後好過了想着我就成了,我張三這一輩都在外面騙女人,可現在總算做了一個好事情,不求你給我多大的好處,只求你將來不要在莊嚴面前告我的狀就成了,哎……你說說你,放着好日子不過,做小三就做小三了,就算多年以後你跟莊嚴分開了,他也不會虧待了你,看現在他找你的樣子就知道你對他是真的很重要。」
那些我都不想追究了,他是可以給我很好的生活,可卻不能將我帶離苦難,我在那個漆黑的房間裏面度過的半個月的時間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陰影,永遠都不會忘記那種恐懼和悲痛,所以我要遠離,越遠越好。
「你就打算以後都這樣了嗎?不過也不錯,好好跳舞,多賺錢,攢足了錢以後再走,開始新的生活,有錢人啊其實也不太平,呵呵,莊家的事情複雜着呢。」
我恩了一聲,說,「謝謝張三叔。我只求現在能夠給我正常的工資,叫我能夠出入外面,我就知足了,然後,我求張三叔不要將我在這裏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好嗎?」
他重重的恩了一聲,「放心吧,你在這裏的的事情就算是死了我也不會說,這對我沒好處,不過你要是想通了想去找莊嚴就告訴我,這個功勞我可是要領的。」
我呵呵一笑,看着他那依舊留着的的黑色呼吸,覺得可愛極了。
他也呵呵一笑,對我擺了擺手,「去那邊睡覺吧,我出去找個人玩一玩,憋得慌,呵呵……」
「恩,謝謝張三叔。」
他站起身,將白色的西裝提起來,抓起桌子上的錢包,從裏面抽出了一沓人民幣給我,「留着花,你也不同意,以前對你做的事情別怪我,大家都是混口飯吃的。」
「我知道,我還要感謝張三叔,要不然我也不會活到現在啊。」
他停下腳步來,回頭又看了我一眼,無奈的搖頭,「傻丫頭,很多事情都不簡單的,別隨便說謝,多留着點心眼,走了!」
他將西裝背在身上,瀟灑的甩起來叼着雪茄邁着方步往外面走,我站着一動不動的瞧着他哼着小曲出門,心中剛纔一直提着的擔憂才放下,看着那一沓人民幣,樂不可支的抱着數了起來,應該有一萬塊吧,足夠我花銷很長時間了。
這是我來這裏之後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錢了,想想都覺得高興。
隔天早上的時候,張三叔回來了,白色的西裝上滿是紅色口紅印子,臉上也有,身上很重的劣質香水和香菸的味道,走路還在黃,雙眼青黑,看起來是一夜沒睡,褲腰帶鬆垮垮的跨在腰上,看到我之後勉強睜開眼睛,哼了哼,「出去吧,我要睡覺了,這羣小丫頭片子才能玩了,我差點被玩死,嗝,走吧,別說我們認識,你的事情我會做好的。」
我感激的笑着,「知道了張三叔,謝謝你張三叔。」我走過去,高興的撲進他的懷裏,盯着強烈的味道,摟着他的脖子,他對我的感覺一直都像是一種長輩對待晚輩的那種感覺,叫人看上去是那麼的美好。
我能感覺到他的身上帶着幾分僵硬,跟着呵呵一笑,輕輕拍了一下我的肩頭,「好好活着,對自己好點。」
我笑着起身,將錢只拿了一半就離開了。
老頭子是自己來接的我,可我還未上車,他的老婆就打車過來了,大叫着,「給我站住,臭不要臉的你,我就知道你要提前過來,丫頭,下來,他沒安好心,昨天聽說你玩的開,他也嘗一嘗,操,老不死的,你怎麼不被車撞死,她才十九,你要死了你,你比她爺爺都老,跟我走。」
女人拉着我走到很快,那纖細的高跟鞋踩在堅硬的水泥地面上發出一陣箜箜的聲響,老頭子對於她的咒罵一聲未吭,只看着我不斷的運氣,我跟着女人上了出租車,在車上,她的罵聲還沒雨停下來。
從她的謾罵之中叫我知道,那個老頭子沒少碰工作室的女人,只不過她現在看的緊了,也主要是因爲她年紀大了,這一行做的久了,知道了我們女人之間都不容易,還在爲昨天晚上的事情給我道歉,可我還是沒有吭聲,只對她輕笑。
她慢慢的安靜襲來,對我連連嘆息,跟着說,「早上的時候張三給我打電話了,以後就按照他說得來,你可以除去,工資我給你提上去,你足夠可以在外面租房子吃喝拉撒了,按照正常的走,但是有一點……」
我重重點頭,瞪大了眼睛瞧着她,她又說,「不能說出去,還有我們的地方要保密,最主要的是你要離老頭子遠一些,那個老不死的可色着呢。」
我笑笑,點頭說,「謝謝你,姐姐。」
她愣了一下,跟着有些尷尬的笑笑,「你這丫頭,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這樣了還要謝我,這都是你自己賺來的,你該恨我啊。」
如過來的人不是張三,就算我說出渾身解數怕是也不會的到現在的待遇,更加不會叫她這麼重視我,只因爲我從前是莊嚴的情婦,所以
纔會有今天等諸多好處,可我寧願我沒有,我寧願我是用陪睡來贏得這一場交易之後的好處,那樣我纔會覺得輕鬆,所以我對她表示的感謝是發自內心的。
到了地方之後她就叫我先走了,告訴我晚上過來就成。
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我的小房間的東西,終於回到了我租住的房子裏面。
看着我只住了幾天的出租屋,無奈的深吸一口氣,我住過很多的房子,可這些裏面都沒有屬於我自己的房子,現在租住的房子或許就是我到目前爲止屬於名義上我的名字的唯一一個了。
只是,爲什麼我還是覺得有些冰冷,就算是在夏季的此時,依舊覺得冰冷異常?
我無奈的深吸氣,開始收拾這裏的衛生,房子是租來的,可生活不是,既然選擇重新開始,就要有一個重新開始的樣子吧!
收拾好了,我洗了個澡,出去吃飯,回來在路上轉悠,東瞅瞅,西看看,最後進了一個飾品店,買了我最喜歡的樣式的面具,挑選了一些我最喜歡的衣服,等我趕到了工作室的時候才五點多,此時的天還是大亮着的,周圍的霓虹燈卻已經點了起來,看上去失去了晚上的那種光彩,卻依舊在悄無聲息的發着亮光。
我進去後看到了坐在那邊的老頭子,他看我的眼神總是很渾濁,但隱藏在渾濁的背後是一種叫人生駭的戰慄,他們好色的人,就好像發情期的動物,看到女人就像亮出褲襠裏面的東西,不過因爲他們還是人,所以知道在某些時候保持着一絲忍耐。
我對他只點點頭,徑直往裏面走,進去後將房間上了鎖,開始換衣服,化妝,等一切完畢,戴上了面具,最後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開始了一整個晚上的工作。
藍妖的房間裏面現在在線人數比較少,我放着很緩慢的舞步,等待着客人一點點的躲起來,時間久了,我的舞步停止,開始與他們聊天。
這樣漫長的夜晚光跳舞是會被客人覺得枯燥而離開的。
深夜的時候,我做短暫的休息,房間外面傳來了敲門聲,我沒有吭聲,當做沒聽到,又將音樂調高了一些音量。敲門聲響了很久,沉悶的好像不斷敲打的擂鼓,不過我一直都沒有開門,那個人也就離開了。
到了凌晨三四點鐘的時候,人數減少,我也決定要退下來了,看着電腦屏幕上那些依依不捨的人的樣子,我笑着對他們擺手,告訴他們我每天的在線時間,之後飛了一個香吻,電話直接關閉,彼時,敲門聲又傳來了。
我還是沒有理會,知道外面的人這麼堅持的等着我一定沒好事,可是不能砸門,因爲會被隔壁的人聽到。隔壁的人知道了,那在這個封閉的工作室裏面就全都知道了,所以劉老頭子的老婆也就知道了,他們夫妻一言不合就爭吵,我擔心的我處境即便是有張三撐腰,也在這裏過不長久。
能躲就躲吧!
所以,我決定今天留下來,睡到天亮再回去。
到了早上十點多的時候,隔壁的音樂又響了起來,我知道有些人已經開始起來工作了,而我要起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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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