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在聽到他接了他老婆電話之後我就很想知道這些,並且一旦這樣的想法在腦袋裏面生根之後很快就會發芽,瞬間壯大,如何都擺脫不了這樣執拗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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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像一塊木頭一樣站着,任由我的吻一次次的落在他的臉上,身上,最後是……
他突然怔住了,輕輕的托起我的下巴,我半蹲在地上仰頭看着他,他帶着幾分沙啞的聲音對我說,「我不愛她。」
我突然笑了,覺得這個答案真的很好,就好像我在視頻上看到的奉承我的話一樣,我狠狠的啃咬下去,聽到他一聲悶哼……
這一夜,我們就好像要將彼此揉進身體裏面一樣的用力,帶着幾分用力的霸道,在彼此的身上留下大小不一的痕跡。
可他卻不允許我在他的脖子上留,我笑着還是輕輕的咬下一個,他只看着我,那雙眼中的滿是冷意變成審視,最後變成溫柔,將我抱住,低聲對我說,「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想回頭了。」
我知道他依舊是不信任我的,可那都無所謂,因爲我知道回去了我會拿到一筆錢,足夠我給醫院交媽媽所用的醫藥費了。
我笑的更加開心,埋在他的懷裏的時候覺得那有些汗臭都帶着幾分錢的香氣,簡直要將我沉醉了。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正在浴室泡澡,出來的時候看到他坐在飯廳裏面喝着服務生送進來的果汁,打着電話。
我一面擦乾身上的水,一面翻看着我的電話,除了有一個領班的未接還有阿姨的電話,還有一個是那個號碼的短信,告訴我,「兩天後再來這裏,現在離開,錢會在你離開後的十分鐘內打到你的賬戶上。」
我看了短信,馬不停蹄的開始穿衣服,看了看那邊依舊講着電話說着公司上各種複雜事情的莊嚴,悄無聲息的開了房門,好像做賊一樣的溜走了。
昨天他將我的衣服撕裂了,好在我穿的是連衣裙,裙角用手掩蓋一下還看不到裏面,不過姿勢就有些惹人注意了。
我一面微微的掩面,一面往外面走,出來之後伸手招呼了一輛出租車就離開了。
還未到我的住處,電話提示,我的賬戶上多了五萬塊錢,我樂不可支的抱着電話狠狠的親了一口,將一張一百的鈔票給了司機師傅,直接推門下車,我高興的真是都忘記了裙角上的豁口,蹦蹦跳跳的上樓。
卻不想,才推開房門,就看到了正在我住處的廚房裏面做飯的領班。
我愣住了,看着他的背影站在廚房裏面突然之間心頭上萌生了一塊奇怪的想法,第一個念頭告訴我,「他好像我的親人啊!」
我從小到大沒有得到過親人的照顧,最多是在福利院得到了那些志願者的關照,他們對待我們都像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樣,那個時候有一位大哥哥總是幫助我洗刷福利院裏面孩子們的被褥,他的個子高,就喜歡幫我晾曬東西,我至今難忘那種談天說笑的感受。
此時此刻,我瞧着領班的樣子,他用鏟子一點點的翻開煎好的雞蛋,本就帥氣的臉龐在早晨的陽光之下好像被鍍上了一層光,叫人看起來心裏面好像也住了一個太陽一樣的暖和了起來。
我深吸一口氣,癡癡的朝着他走過去,忘記了我裙子的豁口和我
身前的吻痕,溼漉漉的頭髮隨意的扎着。可我完全不顧的朝着他走了過去。
我站在他跟前,張了張嘴,低聲說,「肖奈,你……」
他對我輕笑了一下,跟着將鏟子放下,卻突然回頭看着我,將我上下打量一番,走向我,拉着我看了我許久,眉頭皺的很緊。我不知道他怎麼就變了臉,只聽他有些艱難的開口問我,「你,你怎麼了?你從哪裏回來?你……你這樣是不是……我寧願相信你是交了男朋友。」
我一怔,低頭看着我現在的樣子,在飯廳的凳子前就是一個豎起來的鏡子,我擡頭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現在落魄的樣子,雙腿上好像也有痕跡,青一塊紫一塊的樣子果真會叫人想到不好的事情。
我也慌了,我怎麼會這樣?早上從浴室出來我真的沒有注意我自己。
我……
我詫異的看了好久又轉頭看向領班,只見他在我的跟前不斷的徘徊,狠狠的一拳頭敲在了牆壁上,漲紅着一張臉顫抖着問我,「是誰做的,告訴我!」
我,我……
我不能說啊,我不能告訴他我在外面還接了別的生意,我使勁搖頭。
他走到我跟前,架着我的肩頭,突然將聲音壓的很低,對我說,「你告訴我,我去找他,我知道這樣的事情很難說出口,但是你不要怕,我去找那個畜生,告訴我,說!」
我詫異的瞪着他看很久,瞧着他激動的樣子,半晌我才搞清楚,原來他是誤會我被人凌辱了。
我輕輕吐了口氣,我跟莊嚴的事情不想對他撒謊,更不能說實情,所以我只能隻字不提,閉口不談。
我微微垂下頭,我知道,心中有一種無法言說的虧欠,叫我不敢面對領班的臉,可我只能隱瞞下來。
他看了我很久,坐在了我身邊的位子,靠的我很近,再沒有繼續逼問我,而是從懷裏摸出一根香菸來,跟着去了陽臺上,我聽到他打打火機的聲音。
我扭頭看着他的背影,無奈的輕輕吐氣,拿準了這件事不能告訴他,所以我只能繼續保持這樣的姿勢坐着,繼續一個字不說。
他從外面走進來,又坐到了我身邊,身上香菸的味道有些刺鼻,安靜了很久後對我說,「我帶你去洗一洗吧!放心,我站在外面,你有事叫我,我不偷看。」
我心頭一跳,突然覺得領班對我真好,這樣的好是我從來都未感受過的,頓時一種悲慘從心中溢了出來,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淚水的大顆大顆的往下落,看着他的視線變的模糊起來。
他慌了手腳,站在我跟前走了好幾圈才停下來,揪扯着紙巾輕輕的擦着我的臉。
突然,他一把將我抱住……
我的哭聲戛然而止,可是淚水卻依舊在往下流。
無聲的哭泣之下是我的愧疚,可我卻只能繼續無力的愧疚着,做不了任何事情。
他抱了我很久纔將我鬆開,那雙溫柔的手不停在抹掉我臉上的淚珠子,此時發現,他身上的香菸的味道很好聞,就好像莊嚴身上的香水味兒一樣吸引着我。
他的手指很細嫩,碰到我的皮膚時候叫我覺得身上的疼痛全都消融了一樣。
他安慰我說,「沒事了,都過去了。」
我楞
楞的點頭,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這麼近距離的瞧着他,才知道他的皮膚是這樣的好,白裏透紅的那種嫩白,叫我恨上想去捏一下。我的手在懷裏緊緊的握着,卻隱忍了下來。
領班這一整天都沒有離開,陪着我吃飯,陪着我看電視,陪着我洗衣服,陪着我睡覺。
我睡醒了起來,趴在牀邊看着他歪着身子躺在沙發上的樣子覺得他現在帥氣極了,陽光都灑在他的身上,照耀着他白嫩的皮膚上,真好看!
他突然睜開雙眼瞧着我,對我笑了一下,伸了個懶腰,問我,「我帶你出去走走吧!」
我點點頭,坐起身的時候才發現我還穿着下午洗澡出來穿的睡袍呢,睡袍很寬鬆,睡覺不老實的我幾個翻身就能將睡袍扭了不成樣子,所以現在的身上露出半個酥峯和我的大半個肩頭,我愣了一下,他也愣了一下。我下意識的拉起來,看向他。只見他白着一張臉,有些尷尬的起身,拽了一件裙子給我說,「穿上吧,我出去等你。」
我抓着裙子詫異的瞧着他,看着他臉上的尷尬和驚訝,扭身往外面走,我突然叫住了他,「肖奈。」
他側過身去,只給我半張臉,問我,「怎,怎麼了?」
我支支吾吾了半晌說,「沒,沒事,我,我……我馬上就好了。」
「恩,不急,我在外面等你。」
他走了出去,將房門關上了,我甚至聽到了他將房門上了鎖的聲音,我輕輕的吐了口氣,其實剛纔屬於內疚,我是想告訴他我爲什麼會身上弄出來這麼多傷痕的原因的,因爲我看着他剛纔的躲閃的樣子心底十分的難過,我不想再對他撒謊。
可我終究還是無法說出口。
我低頭瞧着被他遞過來的裙子,順手扔回了椅子上,翻找出來我平常逛街喜歡穿的休閒的外套和牛仔褲,穿上之後走出來,就看到他正站在陽臺上抽菸,白色的煙霧從他的嘴邊噴出來,隨着微微清風飄散,掩蓋了他半張臉。
我拉開了陽臺的拉門,走過去,與他並肩而立,扭頭看了他一下,他也看看我,順手將手裏的半截香菸按在了手邊的菸灰缸裏面,用手揮灑掉了面前還未散去的煙霧,對我說,「嗆到你了吧?」
我搖頭,問他,「你在看什麼呢?」
「城市。」他指了指遠處。
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瞧過去,看到附近的房屋,樓閣,還有遠處的汽車,高橋,以及天邊的夕陽。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其實喧囂的城市也可以這麼美好,每個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有的人低頭走路,有飛馳汽車,還有的老人牽着小孩兒在廣場上奔跑。
這樣安靜祥和的畫面在我的世界裏面是從未見到的。
我最初的記憶就只有城中村的那些髒亂的環境和走在裏面尋找牀上歡樂的男人的嘴臉,以及那些站在院門口等待着有人過去的女人們的妖豔妝容。暴露的衣服之下是她們一個個已經疲憊不堪的身體,可她們的心靈卻永久的乾淨着。
她們總是湊在一起數着錢,算計着會給家裏郵寄多少,算計着自己家的弟弟或者哥哥是否已經攢足了錢買了房子娶了媳婦,在她們被別人認爲很骯髒的身體之下卻算計着一點點的金錢,以求能給最親的人帶來安逸的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