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知道,在我視野之內也會出現像現在這樣的日子,處處透着安好,大家都各自有個安定的生活和美好的人生。
我笑着,卻心理淒涼着。
他突然伸出手指了指遠處的那些高樓大廈說,「那裏有一家味道不錯的西餐廳,我帶你過去嚐嚐吧!」
西餐廳我只去過一次,還是跟莊嚴,可我與領班在一起卻不想去那種高檔的地方,我笑着搖頭說,「附近的那個小吃就很好啊。」
他點點頭,可還是說,「不衛生,你如果覺得去西餐廳不習慣,我們在附近找一家也不錯。恩……我先帶你過去,今天我有開車過來,我們很快就能到。」
我哦了一聲,正要扭身出去,卻發現手已經被他牽住了,他好像很習以爲常的樣子,牽住我的手不住的往前走,邁進了房間內,開了房間的房門,拿了放在門口櫃子上的鑰匙,還不忘將放在門口的一些垃圾提了起來,關上房門的時候纔看看身邊的我說,「你想好吃什麼。」
我覺得他就好像我在電視裏面看到的那些過日子的居家好男人,可不同的是,他是我的領班,我是她手下一個跳脫衣舞的小妹。
我對他笑笑搖頭,我也不知道要吃什麼,對我來說,能填飽肚子已經很不錯了。
我們到了他選好的餐廳樓下,坐在車子裏面的時候他指了指樓上的地方對我說,「第一層西邊那家是西餐廳,上面一層是法國菜,再相隔兩層是泰國菜,以上五層是中國菜,最頂層是韓國和日本料理,你想吃哪一種口味?」
我好奇的笑笑,跟着他的手指看過去,覺得那一層一層的飯店真是叫人驚奇,不過也好奇他這麼全都知道啊,「領班怎麼全知道的這麼清楚?恩……」我頓了頓,說,「我覺得吧,還是中國菜能吃飽,我看電視上那些吃西餐的人都吃的很少啊。」其實昨天跟莊嚴去吃牛排我也沒吃飽,所以我纔會這麼說。
他呵呵的笑着,告訴我說,「我從前在附近讀大學,經常來,下車吧,我們去上面看看中國菜。」
啊,他還在附近讀大學,他是大學生?
我在車裏面琢磨了一番,被他催促着下了車子,一路小跑着跟上去,就看到他站在門口等我時候下意識的伸着手,我竟然主動的伸出手叫他牽住。我們一前一後的走了旋轉門,進去後,就聞到了很多味道不同的香氣,果然都是吃的啊!
上去後,他繼續介紹我中國菜的菜式,我聽到一陣頭大,最後說,「吃火鍋,不用考慮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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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呵呵的點點頭,順手捏了一下我的鼻子,我被嚇了一跳,縮着脖子躲了躲,他抿着嘴脣瞧着我,沒有再來捏我了。
其實,我這麼多年只吃過一次火鍋,還是在老頭子那裏的時候,當時他的大兒子過來給他過六十歲生日,吃的就是火鍋,他們當時喝了很多酒,後來他大兒子拉着我不撒手,非要我跟他睡覺,那個時候我才十五歲,嚇的我滿院子跑,老頭子出來後他大兒子卻對老頭子說我勾飲他,老頭子拿着扁擔滿院子追我,我被打的在炕上躺了十多天才能下地。
那件事之後,叫我知道,男人不管年紀多大,都是壞人,不過現在看着面前不斷給我夾菜自己卻忘記吃
的領班叫我知道,其實男人也是有好人的。
領班一個勁的給我夾菜,我的盤子裏面都滿了,他還沒吃一口,我就將盤子換了過來,對他說,「你吃啊,你老是給我夾,你不餓嗎?」
他點點頭,放下公筷之後對我說,「好吧,我們先吃。」
火鍋很好吃,尤其是調料和蒜泥攪拌的調料,我恨不能將那一盤湯都喝光。
要不是領班攔着我,我真都能喝光的。
他看着我發笑,突然放下了手裏的筷子問我,「你從前都是在福利院長大的嗎?」
我搖頭,如實的對他說,「不是的,在福利院之前我是在老頭子那裏的,我七歲被我媽媽賣到他家,在他家過了很多年。」
領班的臉色一下子就不好了,滿臉的吃驚,半晌才問我,「你七歲就被你親媽媽賣了嗎,你媽媽現在醫院還需要你支付醫藥費嗎?」
估計在他聽來這樣的事情很奇怪吧,不過這是事實,我將我媽媽事情告訴了他,他就沉默了,臉色更加的難看了,我還想問他的家裏人來着,他卻只呵呵的冷笑一聲對我說,「都在國外,不提他們。」
我哦了一聲,沒有再多問,繼續喝我手裏的果汁,味道真好,高興的我眼睛都眯起來了。
他笑着對我說,「你要是喜歡,下次還帶你來。」
我想,我一定幸福極了,一旦吃飽了,那精神就好了,心情也好了,所以爲了報答領班今天陪我,我決定晚上跳舞時候多加兩場。
起初領班還有些不同意,不過在我的一再央求之下,他還是答應了,只是他不叫我脫的光光了,身上的痕跡還沒有散,今天的燈光也有些強,照在身上有些熱,領班後來在我的房間裏面加了空調,折騰到了半夜才安裝好。
我在空調下,對着攝像頭,扭動着腰肢,蹦跳的歡暢。
第三場的時候,領班過來我的休息室看我,將衣服蓋在了我身上,對我說,「還有兩場不同跳了,回去休息吧,我送你回去。」
我詫異的看着他,心中算計着是不是我剛纔跳的不好了,因爲我剛纔的確是比從前的道具少了很多,我打量着他的臉色,沒瞧出什麼不高興來,倒是看着那雙擔憂的雙眉有些驚訝,好奇的問,「是不是我今天沒脫光啊,那我一會兒再加一場吧,我保證不遲疑的,道具少了會不會掙的少了?」
他繼續緊皺雙眉,對我搖頭,「不是,不用脫光,以後都不用脫光,恩……你今天早點回去,知道你心情不好,我送你回去,聽話。」
我急了,幹嘛一直趕我走,不要做了嗎?我使勁搖頭,對他說,「領班,我錯了,我做了什麼你不高興嗎,我真的錯了,我保證聽話,不要趕我走。」
他一怔,也急了,起身坐在了我身邊,很是無奈的樣子,先是沉重的吸了口氣,對我說,「你別怕,我……我就是不想你累。」
我有些懵懂的哦了一聲,知道我不能跟領班對着來,我只有聽他的話,纔會賺更多的錢,才能繼續叫他請我吃美食,陪我說話,安慰我的傷心。
於是我點點頭,聽話的說,「那我聽話,我回去,領班送我吧!」
將我送到家後,他沒有跟着
我一起上來,只站在門口瞧着我。
我着急回來,身上的衣服還沒換下來,後背露出很大一塊,夜裏的風有些涼,吹在身上有些發抖,我捧着水杯子瞧着他,不知道他爲什麼不走進來。
「領班,你怎麼不進來啊,我倒水給你喝。」
他支支吾吾的搖頭,深吸一口氣,對我說,「之前這裏不是我來管,所以很多事情我說不上話,現在都歸我管了,我以後就不會叫你們脫光了,恩……你早點休息吧。」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些躲閃,我聽到懂,他說的是現在我們的場子都是由他來負責了,所以可以要求我們如何跳舞,可他爲什麼那麼緊張呢?
我好奇的走上前,將手裏的水杯遞給他,好奇的問,「領班,你怎麼了?不進來嗎?」
他對我搖頭,可還是將我手裏的水杯接了過去,仰頭咕嘟咕嘟的喝了幾大口,之後將水杯塞給我說,「你以後要注意,太晚了就不要出去了,恩,將衣服穿好,知道嗎?恩……如果你想看你媽媽就在白天去,我可以給你一天一夜的假。」
我哦了一聲,感激的對他重重點頭,接過他手裏的水杯,跟着聽到他對我說,「進去休息吧,將房門鎖好,我走了。」
我恩了一聲,就要關門,可看他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他的手依舊把在門把手上,我輕輕的推開了一下,都沒有推的動,他低頭不知道在看着什麼,突然擡頭,那雙眼睛好像噴出了火來,跟着將房門一拉,險些將我帶的摔倒,對我說,「鎖好門,我走了。」
我還在詫異他怎麼了,就看到他將房門碰的一聲關緊,我只看到了關閉的房門和依舊迴盪在耳邊的嗡嗡響,外面傳來了他焦急的腳步聲,好像一串消失的音符,最後是車子發動的聲音,呼嘯着跑走。
我將房門上了鎖,覺得他怪異極了,嘀咕了一聲,拉高了領口,將他忘在我這裏的打火機拾起來,就去睡覺了。
這天夜裏,我做了很長時間的夢,夢裏面很亂,吵吵嚷嚷了很久,夢裏面有媽媽,有整天打我老頭子,還有我的領班,以及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想叫我離開的莊嚴。
早上的陽光照在我身上,好像烘烤在身上的暖爐,我有些懶洋洋的翻了個身,抓起電話看了看,因爲將電話調到了飛行模式,所以電話和短信是進不來的,不過我可以看時間,更可以用這裏的網絡看我喜歡看的電視劇。
我窩在牀上到了中午,才懶洋洋的起身去做吃的,可我會做的怕是隻有煮麪了,看着廚房裏面乾淨的跟我的臉一樣,我只要洗漱好了穿上衣服下來。
在樓下,很遠的街口對面,我看到了一個陌生的男人,他開車黑色的車子,很奇怪的看着我。
之所以我能夠從很遠的地方發現他是因爲我覺得他好熟悉,之前在哪裏見過一樣,那輛車子也很熟悉,好像和莊嚴的車子一樣,我站在樓道門口遠遠的眺望了他很久,直到他開車離開了我纔敢邁步走出去。
到了集市上,我買了一些可以存放很久的蔬菜和肉,正拎着東西往回走,穿過一條漆黑的狹長的過道的時候就被人一把給拉走了。
我被嚇壞了,掙扎着大叫,可我的嘴巴被封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