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男人要會心疼人(3)

發佈時間: 2023-03-18 15:0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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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景行坐了唯一一把太師椅,鳳眼一斜,睨見了後頭的江深,便笑道:“爲哄佳人開懷,一桌菜算什麼?”

 他沒胡說,李懷玉這一路車馬勞頓,赤金的確是爲了讓她胃口好點纔去下廚的。

 別人聽去是什麼想法,他可就管不着了。

 江深臉色有些難看,加快步子,過來就想抓徐初釀的胳膊。

 陸景行飛快地朝李懷玉使了眼色,後者也注意到了江深,下巴朝就梧一點,就梧立馬上前,不動聲色地擋在了徐初釀身後。

 徐初釀猶自在走神,沒太注意周圍發生了什麼。

 清弦等人見狀,紛紛上前,把江深擠去了櫃檯邊,笑道:“二公子,咱們殿下用膳不喜外人靠近。”

 江深怒:“我是外人,徐初釀就不是?”

 “二夫人是殿下的朋友。”就梧拱手。

 江深氣得額角直跳,可面前這羣人都是練家子,這麼把他一圍,他過也過不去。徐初釀偏生還什麼也不知道似的在同李懷玉說話,看也沒看他這邊一眼。

 行,他咬牙點頭,她要擺譜,那就擺吧,有本事一輩子別回來!

 狠狠一拂袖,江深扭身就走。

 所有人都在客棧裡安頓好了,江家衆人在二樓房間裡用膳,李懷玉等人坐在大堂,瀟灑自在。

 赤金的廚藝當真不錯,徐初釀吃了兩口眼睛就亮了,小聲問他怎麼做的。她也是喜歡下廚的人,可江深很少在她房裡用膳,偶爾送去的點心,也沒得幾句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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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給你寫下來吧。”赤金很是大方地在櫃檯上拿了紙筆來,“這幾道菜我用的佐料與尋常人家的不同。”

 徐初釀連連點頭,乖巧地看着他落筆。

 李懷玉在旁邊同陸景行齜牙咧嘴的:“我憑什麼不能吃剁椒魚頭?”

 “對你身子不好。”陸景行瞪她,“自己身子是個什麼狀態,自己心裡沒數?”

 “那這個八寶兔丁……”

 “太辣,你還是喝骨頭湯吧。”陸景行給她盛了一碗。

 氣氛不錯,到處都很融洽。江家二公子同三公子一起在二樓上看着,齊聲冷笑。

 江深道:“你能不能讓李懷玉收斂點?”

 江玄瑾斜眼:“我拿什麼讓她收斂?”

 名不正言不順,二哥還能生氣,他連氣的立場都沒有。

 江深看着那男人給徐初釀寫好了一封信,她歡天喜地地接過去,小心翼翼地摺好放進了衣袖。

 一副寶貝得要命的模樣。

 眼神暗了暗,江深嗤笑。

 用過膳,徐初釀回了她的房間,乘虛說了,這一間是她獨住,所以她進去的時候,門也沒敲。

 然而,門扇推開,裡頭有人。

 白膩膩的肌膚露在外頭,看得徐初釀一僵。

 這人上回哄她的時候說,以後斷不會叫她看見這些了,語氣那麼溫柔,溫柔得她半點沒懷疑。

 可眼下,又是同樣的場景,又是同樣的剜心,江深像是壓根沒聽見她推門的動靜一樣,動作越發大膽,臉上的笑意風流又涼薄。

 心尖疼得緊縮,徐初釀垂眸,轉身就想走。

 江深擡眼看向門口:“你去哪兒啊?”

 徐初釀一頓,低聲道:“抱歉,走錯房間了。”

 真是個傻子,還當自己走錯了?江深冷笑,拍了拍孤鸞的背,後者很是識趣地越過徐初釀就出去了。

 門被合上,熟悉的氣息從背後包裹過來,徐初釀努力想鎮定,可身子就是止不住地發抖。

 “怎麼?冷?”一碰她就察覺到她身上顫慄,江深皺眉,繼而嗤笑,“知道天氣涼,還穿這麼薄是要做什麼?嗯?”

 徐初釀想說,她是打算回來更衣的,可牙關緊緊咬着,她不敢鬆開,一鬆開就會很沒出息地哭出來。

 “問你話,你抖什麼?”抓着她的肩膀將人身子轉過來,江深有些不耐煩。

 徐初釀垂眼,輕輕搖頭。

 “搖頭是什麼意思?心虛?”伸手捏住她的衣袖,恰好捏到那一封信,江深眼神一沉,“徐初釀,我娶你時候似乎就說過,可以一輩子養着你,但你別給我眼睛裡揉沙子。”

 茫然地擡眸看他,她沒聽懂他這話的意思。

 江深冷笑:“李懷玉是長公主,她有權在手,身份高貴,所以她可以爲所欲爲,可你呢?”

 慢慢將她袖子裡的東西拿出來,舉在她面前,江深眼裡譏誚越發濃郁:“你出牆是要被浸豬籠的,我也不會救你。”

 這話帶着微怒,像一個響亮的巴掌,啪地一聲打在人臉上。

 脣色蒼白,徐初釀盯着他手裡的東西看了一會兒,眼裡微弱的光,突然就完全暗了下去。

 她聲音很輕地問:“你喜歡吃八寶兔丁嗎?”

 八寶兔丁?江深不解,好端端的問這個幹什麼?他口味偏辣,八寶兔丁自然是喜歡的。但她做出來的味道沒有外頭館子裡的好吃,他吃過一回,只一口就放了筷子。

 伸手拿過他捏着的信紙,徐初釀在他面前一層層拆開,將褶皺撫平,遞迴他手裡。

 蒼勁有力的筆畫,寫的是八寶兔丁的秘方。

 江深一愣,反覆看了兩遍,心裡突然有些發虛。

 “你……你問他要這個做什麼?”

 問了還不如不問,不用腦子想也知道她拿這個是爲了誰。

 江深抿脣,聲音陡然小了下來,把信紙摺好,放回她的衣袖裡:“那……下次你做給我吃吧。”

 徐初釀定定地看着他,身子依舊在輕顫。

 江深莫名覺得慌,伸手想將她抱過來,這人卻後退了一步,堪堪躲開他的手。

 屋子裡有一股淡淡的胭脂香,聞着有些膩人,徐初釀伸手捂了口鼻,轉頭往外走。

 “你去哪兒?”江深是真慌了,上前按住門,不讓她開。“是我誤會了,我認錯行不行?”他皺眉看着她,“這麼晚了,你還想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