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廷抬起埋在她頸窩裡的臉,勾著嘴角輕笑,「念念吃醋了?」
梁長樂臉上一熱,想打爆他的頭!吃醋個頭啊!
「我願娶誰就娶誰,不用給任何人交代。」他抱緊她,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梁長樂並不懷疑這話的真偽,畢竟能讓心尖兒肉給另外一個女子開調經葯的他……什麼事兒干不出來啊?
看了備選榜單,慕容廷把她帶回別苑。
「原本打算今日就帶你去練練,但念念非要美人救英雄,」慕容廷看著她的手,語氣說不出的又酸又怪,「只好再等兩日了。」
她原本還想旁敲側擊的問問他,季雲怎麼會到他幕下來?
但聽他著酸溜溜的語氣……還是算了,保命要緊。
梁長樂這次手傷的輕,藥王谷的傷葯,又有奇效,不過次日,她就能正常撫琴了。
慕容廷這夜回來的時候,還有幸聽她彈了一曲。
他眉頭微凝,狐疑的盯著她。
梁長樂根本不敢投入,她一直觀察著他的氣勢,惟恐被他發現琴譜的秘密。
最後一個琴音繞樑不絕。
慕容廷上前一步,握住她的脈門。
「幹什麼?」梁長樂色厲內荏,心虛不已。
慕容廷神色狐疑,「沒有內力。」
梁長樂愈發緊張,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剛剛的琴音當中,有磅礴的氣勢涌動,以真氣內力催動……你毫無內力,倒是神奇。」慕容廷並無防備之色,他眼底只是喜歡與好奇。
梁長樂心頭略松,不防備他卻彎身將她從琴架旁抱了起來,轉身來到床邊。
將她放在床上,他緊跟著壓上來。
梁長樂抬起膝蓋就要頂過去。
他伸手格擋,順勢把她抱進懷裡,「睡覺,明日開始練習。」
梁長樂掙脫不過,被他按頭在他堅實的胸口,臉頰觸碰的,是他胸膛鼓隆的肌肉,滿滿的雄xin氣息,擾得人心慌意亂。
她兩隻手抵在他胸膛上,想推開兩人之間過於親密的距離。
但他輕輕鬆鬆就能化解她的力量,她放在他胸膛上的手,更顯得這姿勢親昵得很。
「明日帶你去格鬥場,或者,你現在就想練練?」他戲謔看她,呵在她臉上的氣息,暖熱璦昧。
一男一女,在床榻上能練什麼?
梁長樂想把他踹下去!
「你自己沒有床嗎?」梁長樂氣憤。
慕容廷委屈說:「這就是我的床啊。」
梁長樂翻身要下床,「那我走。」
他一把將人摁回被窩,「乖,存著點兒力氣,明日再發泄。」
他懷中燥熱,她睡不踏實,一直翻騰。
慕容廷一開始不動聲色的忍耐……直至後來,他強摁住她,「別亂動,我是男人,不是聖人。」
梁長樂沒反應過來,皺眉看他一眼。
她一下子明白……他眸色暗沉,眼底是清晰被壓抑的欲望。
她不敢再動了。
他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摟著她,呼吸漸漸綿長均勻。
梁長樂以為這種姿勢,她一定會徹夜難眠……但事實相反,她竟睡的很踏實。沒有夢到被活剝的情形,沒有那場大火,也沒有被葉從容追逼。
一覺睡到天亮,慕容廷枕著胳膊,另一隻手摟著她。
晨起醒來,一睜眼就看到他的俊臉……梁長樂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王爺打算什麼時候放我回去?」她有幾分無奈。
慕容廷臉色不悅,低頭狠狠封住她的唇,「大清早,就想離開本王,該罰。」
梁長樂強忍住踹他的衝動……她知道,她越反抗,他越來勁。順著他,反而容易對付過去。
「起床用飯,然後帶你去格鬥場練練。」慕容廷挺身起床。
他昨夜不知何時,竟把衣服脫了,健壯的脊背,漂亮的肌肉弧線,寬闊的肩膀,緊緻的腰,腰腹間沒有一絲贅肉。
這樣養眼的身材,給她暖床……梁長樂忽然覺得,她似乎也並不吃虧?
即便是昔日做公主的時候,她尋遍梁國上下,也難找出一個如此優質的面首吧?
倘若慕容廷知道,她又在心裡,將他比作面首……不知會不會轉過頭把她「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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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長樂忍不住嗤嗤笑了聲。
慕容廷咻的回過頭來,挑眉看著她來不及收起的笑容。
「好看吧?」他撫摸著自己輪廓分明的腹肌,漂亮的人魚線,一直蔓延到里褲下面……
梁長樂忍不住刺他,「光好看有什麼用?」
「也很好用啊,你試試?」慕容廷笑容綻開。
梁長樂恨不得堵上自己的嘴……沒事跟他逞什麼口舌之快?真是活該!
她只好裝作「耳聾眼瞎」,迅速收拾好自己。用早飯時,豆包是他、肉餅是他、羊乳酪也是他!她狠狠的把他嚼碎,咬爛,全部吃掉!
吃飽了,她才覺得心氣兒順了。
慕容廷叫她打扮成男子,乾脆利落,頭髮也是梳了簡單的高髻,乍一看,就是個年少英俊的少年人。
梁長樂這才相信,他說要帶她去格鬥場,不是玩笑話。
馬車臨近東大街,專供貴族子弟玩樂訓練的格鬥場,卻有人攔住慕容廷的車架。
「王爺,元九那邊出了點兒事。」陳岱在外頭說。
慕容廷神色一凝。
梁長樂趕緊說,「王爺有事先去忙,我在這裡下車就行。」
慕容廷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念念這麼著急擺脫我?」
梁長樂佯裝生氣,「好心也被誤會。」
慕容廷抬手摸摸她的頭,「我的錯。叫陳岱先送你過去,我去去就來。」
「不用,」梁長樂搖頭,「我自己過去就成,若進不去,我就在門外等王爺。」
慕容廷眉梢微挑。
「絕不私自離開,我保證。」梁長樂就差舉手發誓了。
慕容廷往懷中一摸,塞進她手裡一塊溫熱的東西……
梁長樂低頭看,「這是……」
「本王的私令,拿著它,格鬥場各門各堂,你都可隨意進出。」慕容廷又摸摸她的頭,「別在外頭傻等,進去玩兒一會兒,我很快回來。」
梁長樂收了赤金的腰牌,跳下車。
她把腰牌揣入袖中,慢慢悠悠往東大街裡頭走。
還沒到格鬥場正門處,迎面就有一群鮮衣怒馬的女孩子們。
她們也是要去格鬥場的,卻忽然勒馬停在街頭。
「顧子念?」有人揚聲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