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某人醋性大發

發佈時間: 2023-04-13 12:3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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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景安與顧子念同奏《鳳求凰》的事兒,一時間在京都流傳甚廣。

 慕容廷刻意不去打聽她的消息,卻還是在酒桌上聽聞。

 同桌的人說:「咱們的冷麵玉郎,竟被顧家那小丫頭收服了,當眾彈一曲《鳳求凰》,表明心跡。」

 慕容廷眉頭一皺,喝進口中的酒都變的又苦又澀。

 同桌人又說,「那顧小姐也是個雅緻的人,先前一盞走馬琉璃燈叫人驚艷,如今又有絕妙琴藝,也難怪冷麵玉郎對她傾心。」

 「若有女子,為你我這麼費心費力,不顧名聲的追戀著,既有相思又有行動,你我也會被她捂熱吧?」

 同桌人朗聲大笑,卻沒注意慕容廷的臉色已經起了層寒霜。

 「要說,顧小姐除了家世太低,與世子也算是金童玉女了!」

 「這根本不是事兒,家世雖地,那女子自己卻時運與努力兼備,人家可是大夜朝頭一位女官。」

 桌上有人翹起大拇指。

 一連串的感慨,「金童玉女,男才女貌,真是般配……」

 咣當,慕容廷放下酒杯。

 酒桌上立時一靜,眾人都看向齊王爺。

 慕容廷剛才聽的耳中發熱,頭腦也跟著發熱,這會兒他又迅速冷靜下了,不由嘲諷的冷笑一聲,「現在說般配,是不是為時過早了點兒?」

 眾人相互側目,連連拍他馬屁,「世子年少有為,顧家的女子不過是交了一時好運。」

 「她還是配不上世子,皇家貴胄,一個商賈之女豈能肖想?」

 「不配不配,一點兒都不登對……」

 眾人越拍馬匹,越覺得氣氛不對。

 終於有人從酒勁兒中回過味兒來,連忙說:「酒多人放肆,皇親國戚的婚姻大事,咱們怎麼好議論?喝酒喝酒!」

 岔開了話題,氣氛卻回不到最初。

 慕容廷又喝了陣子酒,便起身離席。

 他騎馬回府,冷風一吹,他發現在他生活了一二十年的京都……他竟走錯了回家的路?

 「這是哪兒?」慕容廷皺眉問。

 元九小聲說:「顧家外的小巷。」

 慕容廷臉色更差,「怎麼走到這兒了?」

 元九吸了口涼氣,這話怎麼回答?

 「傍晚這馬的飼料喂多了,興許是把它撐糊塗了。」元九拍了下頭,暗道自己機智。

 慕容廷卻冷冷接了句,「吃飽了撐的?」

 元九咕咚咽了口唾沫……這是說馬呢?還是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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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廷幾次都想提氣,翻牆進去顧家,以他的身手,不驚動任何人的進去顧子念的閨房,簡直輕而易舉。

 但他幾次運氣,壓抑這想法兒。

 說好了不差足別人的真感情,人家兩個都已經合奏《鳳求凰》了,他怎麼能繼續攙和?

 「太子十二衛,是不是該調換人馬,出京訓練了?」慕容廷忽然問道。

 元九愣了愣,「還差兩個月。」

 慕容廷一臉正色,「不用等了,過年事多,此事提前。」

 元九還沒反應過來。

 他又吩咐,「叫慕容景安親自帶兵,去函谷關練兵。」

 元九撓頭不解,「下月初就是太後娘娘大壽了,何不等壽宴過後,再調兵換將?」

 慕容廷冷哼一聲,「不如你來做齊王,統管皇城安危?」

 元九立時閉嘴,不敢再多說一句。

 慕容景安原本想著太后壽宴時,他要照顧那女子……也算還她幾番恩情。

 沒想到,還沒到壽宴,他就領受軍令,要帶兵去函谷關屯兵場練兵。

 京都的駐兵,為了保持戰鬥力,不是常駐京中的,過段日子就會調換去駐兵地訓練一番。

 只是他這次授命太急,甚至來不及去與顧子念交代一聲。

 梁長樂不知軍中事務,她專心彈琴,心無旁騖。一直到為太后獻禮的當日,她才聽說慕容景安不在京都。

 她為了在太后壽宴上表現突出,爭取一鳴驚人,專門譜曲,甚至節選了她在山上撿的那本琴譜上的曲調。

 她經過練習發現,那書中曲調有些能叫人壓抑難受,也有些能叫人心情愉悅,精神興奮。

 她甚至為當日表演,專門設計了令人驚艷的服飾,曾經作為梁國公主的她,府上有整整幾十位專門為她設計衣著服飾的能人巧工。

 她的眼界自然非一般世家女子能比,她設計出的服侍,叫為她做服飾的裁縫匠人,都驚嘆連連,直說,「若是姑娘能把這設計留給我們用,我們不要工錢,還要給姑娘謝禮。」

 梁長樂正愁從顧漢成那裡,拿不出更多的錢來給裁縫鋪和銀匠鋪,雙方一拍即合,各自為了自己所求的,合作出的衣服華美又精巧無比。

 壽宴當日,梁長樂乘坐宮中的轎子,直入宮廷。

 她坐在轎子里,滿腦子都是等會兒要彈奏曲子的旋律。

 轎子猛的一晃,她險些摔出轎門,幸虧是先前練武反應迅速,她緊抓轎椅扶手。

 外頭的轎夫紛紛跪下求饒,「王爺恕罪!我等腳步不穩,衝撞王爺……」

 梁長樂掀開轎簾一角,慕容廷的身影赫然迎入眼帘。

 那日因為摔壞了季雲的焦尾琴,兩人在鴻臚寺一別,這是第一次見面。

 梁長樂迅速放下轎簾,坐回轎椅上,她心跳隆隆,身體卻一動不動。

 「唰」轎簾猛地被掀開。

 「下來。」慕容廷在轎子外頭,面沉如水。

 梁長樂抬眼看他,「王爺有何吩咐?」

 慕容廷對她的表面「乖巧」很是不屑,「本王吩咐你下來,你聽不見?」

 梁長樂垂下眼眸,輕嘆一聲,起身出了轎子。

 她的一聲輕嘆,卻叫慕容廷神色微微一變。

 他對轎夫隨從說:「十步之外跟著。」

 轎夫們趕緊抬起轎子退了十步。

 慕容廷提步往前走,梁長樂站著沒動,他回頭斜睨她一眼,「要我過來請你?」

 宮門前,眾人眼皮子底下,這事兒他幹得出來,梁長樂不敢跟他耗,趕緊跟上來。

 慕容廷一邊往前走,一邊側臉打量她,「你是如何說服季雲,不計較焦尾琴的事兒?先前他看那琴如命根子。」

 梁長樂面色一緊……她用自己的筆跡,寫了一封簡訊,說她愛那琴,猶如舊識故友,他鄉相逢,情深緣淺……

 其實就是在暗示季雲,也不知季雲領會多少,他沒來找她,但至少也放過了她摔壞琴的過失。

 她清了清嗓子,「是季公子大度,小女只是道明原委,求他原諒。」

 慕容廷腳步一停,冷笑看她,「你這是說本王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