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一定要皺皺的血嗎我是他媽媽應該更適合5000

發佈時間: 2023-03-25 07:4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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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大人請息怒! 194 一定要皺皺的血嗎?我是他媽媽,應該更適合 5000

 顧綿望着崢崢恬靜安然地在林妙妙懷裏的樣子。

 這個畫面多少有些刺眼。

 那個懷抱,本該是她給崢崢鈐。

 心裏有怨,恨不得上去撕碎林妙妙,如果不是她和莫靳南,崢崢從小會在身邊帶着洽。

 面對林妙妙的挑釁,顧綿沒辦法做到淡定,雙目更加猩紅溼漉。

 季深行看着崢崢在林妙妙那裏安定下來的模樣,咬牙隱忍着沒有把林妙妙轟走。

 再低頭,視線掃到顧綿拳頭絞緊在身側,清瘦的雙肩瑟縮着抖動。

 季深行心底一口濁氣嘆出來,拉起怔忪的顧綿,走出病房。

 病房外。

 季深行靠着牆,握着她細瘦雙肩的手臂,改爲抱住她。

 四目相對,他看到她眼裏洶涌決堤的眼淚。

 “綿綿。”

 他沉嘆,抱住無法平靜的她。

 “聽我說好不好?這個情況你要預料到,孩子什麼都不懂,在他身邊,就以爲是媽媽。他病得那麼重,內心脆弱,更需要母愛,不關乎這份母愛是誰給的。我現在不能趕走她,崢崢醒來時要是見不到她,情緒會不穩定,會影響病情,這個虧,只能吃着忍着。”

 他皺眉揉着她纖細的根根顫抖的指頭。

 現在這個情況,就是他不想告訴她事實真相的原因,往後很長一段日子,她會一直處在這種痛苦中。

 “孩子是我們的,親近她是暫時的,不要難過。”

 季深行捧住她雙頰,不忍看她的泣不成聲。

 顧綿在他懷裏淚眼中擡頭,心裏那麼難過啊,可是她點頭。

 隱忍那份濃濃的失落,指甲摳進掌心裏,“沒有關係,季深行,我們和崢崢的血緣在那裏,總有一天崢崢會喊我媽媽。”

 痛苦打碎了往肚子裏吞,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做孃的,只希望他能好起來。

 “他每天意識清醒的時間很短,我去叫醫生過來,有些檢查需要在他清醒時做。”

 顧綿點頭。

 “跟我一起?”

 季深行望一眼病房裏,握緊她的手,不想讓她單獨呆在這裏。

 顧綿強顏笑一下,擦乾眼淚,“刺激已經過了,我沒事,一個人站一會兒。”

 季深行點頭,轉身走遠。

 顧綿望着他被光束削得越發清瘦的身影,他的手指按着太陽穴,用力揉,眼裏的紅血絲可怕,他到底多久沒睡覺了?

 這些天一直是他一個人承受這一切,心理壓力有多大,顧綿不能想象。

 她站在病房門外,裏面,林妙妙正和聲細語和崢崢說什麼,隱約還能聽見小孩微弱的笑聲,呼吸間斷的回答。

 顧綿聽不懂法語。

 季深行沒有回來,林妙妙倒是先出來了。

 顧綿背對着病房門,聽見高跟鞋過來的聲音也不轉身。

 林妙妙櫻脣勾起,趾高氣揚走到顧綿面前,勝利的姿態毫不掩飾:“崢崢這孩子黏我到不行。”

 顧綿沒有理會,當一隻瘋狗在叫。

 林妙妙冷哼,穿着高跟鞋比顧綿高出不少,低頭逼近她,“聽到崢崢叫我媽,心情怎麼樣?是不是心臟痛的快要撕裂了?顧綿,你現在的表情我也有過,在臥牀那麼多年醒來後聽到深行和你結婚了的那一刻,我的心臟在撕裂!”

 林妙妙美麗的面容扭曲,手指指着自己的心口。

 “風水輪流轉,過不久,你會聽到崢崢叫我媽,叫深行爸爸!”

 顧綿背靠牆壁,需要一個支撐,她終於笑了一下。

 林妙妙不可思議地看着她,“你笑什麼?!”

 “笑你可憐。”顧綿擡頭。

 林妙妙叫起來:“你纔可憐,你就是個被我玩的徹頭徹尾的可憐蟲!你帶着別人的孩子,你的孩子在哪?在我手裏,他管我叫媽咪,他和我親,你在他面前就是空氣,是誰?他壓根不認識!你嫁給深行又怎樣?還不是離了!有他孩子又怎麼樣?被我搶了!你還剩下什麼呀?”

 “我剩了人xin,即使自己受過莫大傷害,不會去做傷天害理的事,經歷過那種痛苦,不會再讓別人經歷。崢崢喊你一輩子媽又怎麼樣?能改變他是我兒子的事實嗎?就像你林妙妙回來了又怎麼樣?能改變你和季深行已經過去的事實嗎?”

 顧綿的語氣,句句平靜,可句句在戳林妙妙的脊樑骨。

 “你閉嘴!我和深行還沒有過去!”林妙妙漂亮的眼睛瞪到扭曲,甩手一巴掌就要下來。

 顧綿眉眼不擡地抓住她的手腕,剩下的右手,毫不客氣朝林妙妙精緻妝容的臉蛋甩過去。

 啪——

 清脆響聲,在安靜的醫院走廊格外刺耳。

 林妙妙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的右臉:“你打我?!”

 顧綿盯着她冷笑,“季深行站在這裏,我照樣這樣打你!這一巴掌實在太輕,怎麼抵得了你和莫靳南在背地裏所做的一切齷齪事?殺你也不解恨,你這種人,我連恨都覺得是在浪費時間!”

 “顧綿!有你求我的那一天!”林妙妙尖叫發飆,甩起手裏的香奈兒包包,包包上有鉚釘,一頓朝着顧綿的臉砸。

 同時伸手就要打顧綿的臉。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手腕被一股大力攥住!

 緊接着,手裏的包包也被摔在了地上,整個人被那股力量甩得後退好幾步。

 林妙妙錯愕擡頭,是季深行面無表情的臉,他眉宇間冷厲的壓迫氣息,讓她嘴脣張不開:“深行……”

 季深行皺眉,伸手輕輕把顧綿臉頰上的發掖到耳後,“沒事吧?”

 顧綿靠在他懷裏,搖頭。

 林妙妙不可置信地看着這一切,前些天在醫院他爲了自己摔開顧綿的情景還歷歷在目,現在,角色反轉!

 “深行,她剛纔打我。”林妙妙手摸着臉,梨花帶雨控訴。

 旁邊還有跟過來檢查的醫生。

 季深行閉目,一臉的疲倦冷漠,沒看一眼林妙妙,牽着顧綿往裏走,醫生跟在後面。

 醫生進屋後,季深行關上了病房門。

 林妙妙被隔離在門外面,吃了閉門羹,咬牙切齒撿起包包就走。

 走開幾步進了電梯,拿出手機。

 “靳南,顧綿知道了崢崢!”

 莫靳南聲音惺忪,斜嘴,“倒是沒想到季深行把一切都告訴她了?我原本篤定他會瞞着,唱的哪一齣?嘖嘖,這樣可不好玩了,夫妻倆齊心協力,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林妙妙聽着,眼裏射出怨憎的光:“靳南,你要幫我。”

 …………

 醫生檢查了崢崢的基本情況,三個人裏只有季深行會法語。

 顧綿看他坐在牀邊和崢崢交流,他眉眼溫醇,和麪對皺皺時可以放溫柔的樣子是一樣的。

 崢崢願意和這位長得很俊的叔叔講話,感覺他不是壞人。

 季深行指着顧綿,用法語對崢崢說了什麼。

 崢崢扭頭,黑溜溜的大眼睛看了過來。

 顧綿立刻站直,從未有過的緊張。

 崢崢看了顧綿一會兒,小腦袋動了動,衝她笑了一下,扭頭衝季深行點了一下小腦袋。

 …………

 病房門外,醫生和季深行在談崢崢的病情。

 專業術語顧綿聽不懂,可還是聽出了詞句裏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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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走後,季深行轉身,見她呆滯立在那裏,擡手順了順她的頭髮:“累不累?”

 顧綿搖頭,“你剛纔跟崢崢說了什麼?”

 他笑,“我問他你漂亮不漂亮?他點頭。”

 顧綿的心,噗通噗通跳。

 季深行把她緊張的小手握牢在掌心裏,溫柔摩挲:“彆着急,在漢語的語言環境裏,我會陸續教他中文,下次我會問他,喜不喜歡你,小孩子的戒心都是慢慢放下的,你是他媽媽,天生的默契在,他不會抗拒你。”

 “謝謝。”

 顧綿說完,覺得不太合適,擡頭去看他的臉,果然有點繃。

 得承認,崢崢很好的拉近了他和她的距離,在非常時期,他和她的個人問題拋後,同心協力,致力於崢崢的病情。

 兩個人在病房裏守到崢崢再度睡過去。

 傅斯叫來兩位特別看護,都是有專業背景的,照顧起崢崢,沒有任何問題。

 …………

 請過來的幾位專家真的很盡力,徹夜不眠在研究室和時間追趕。

 季深行帶着顧綿過去的時候,專家們正圍在高顯儀前仔細琢磨崢崢抽取的血液裏每一種成分。

 漢金斯教授在打電話跟國外友人探討。

 大家都在忙,顧綿站在研究室門口,拽季深行衣袖,“一定要皺皺的血嗎?我是他媽媽,應該會更適合。”

 “沒用的,你的血液,我的血液都仔細匹配過,我們的血液裏沒有致病基因,只有皺皺體內有。”

 “什麼意思?”

 季深行按着眉心,一籌莫展的樣子,“皺皺和崢崢一樣,血液裏都含有致病因素,只不過崢崢是顯xin,皺皺是隱xin。可以這麼說,崢崢現在得的病,將來皺皺也小部分機率會得,他們的血液是最接近彼此的。崢崢體內最致命的不是m病毒,是血液裏的其他致病因素,所以需要每一段時間把壞死的血液換出來,注入相對健康的血液。”

 顧綿聽得心驚膽戰,“皺皺爲什麼也會得?”

 “只是說可能xin,不過皺皺目前情況很好。”

 “如果把m病毒注射到皺皺身體裏,是不是會出現和子陵一樣的症狀?”

 季深行搖頭,“不會那麼嚴重,皺皺血液裏的致病因素,理論上說會和m病毒在一定程度上以毒攻毒,但危險在,給崢崢換血需要根據崢崢的病情持續一段時間,m病毒如果在皺皺體內不及時清除,會對她身體造成傷害。”

 “什麼樣的傷害?”

 “我今天帶皺皺過來做檢查,做了評估,評估結果明天會出來,到時候再具體說。”

 …………

 沒在研究室呆多久,季深行堅持要把顧綿送回家休息。

 車行駛在午夜寂靜的路上。

 兩個人一路上沒有說話,都身心俱疲。

 回到季家別墅時,天正打雷,有雨咬要下。

 顧綿想起什麼,讓季深行立刻開門,她往樓上飛奔。

 果然,兒童房利傳出皺皺的哭聲。

 顧綿開門進去,皺皺房間開着小燈,小身體正從牀上大步誒被子裏鑽出來喊媽咪。

 “媽媽在,皺皺不怕,捂住耳朵,對,捂住小耳朵……”顧綿抱起受驚嚇的小傢伙。

 “嗚嗚,雷,媽咪,有雷。”

 “不怕的,媽媽在啊,乖,皺皺最勇敢了,那是雷公公的信號,說要下雨了,你不是很喜歡下雨嗎?別怕。”

 季深行安撫了要過來看情況的爺爺奶奶,關上兒童房的門,走過去。

 小傢伙在顧綿懷裏,抽抽噠噠,穿着連體睡衣的身體,小胳膊小腿像藤蔓一樣緊緊纏着顧綿。

 顧綿在哄,語氣溫柔得季深行心裏也柔成一灘水。

 他親了親小傢伙光溜溜的額頭,撈起小枕巾捂住她兩隻小耳朵。

 雷聲小下去。

 皺皺停了哭聲,從媽媽懷裏趴起小腦袋,顧綿把孩子給季深行,下樓去廚房充點奶,給她定定神。

 衝好了上樓,暖光絨絨的兒童房裏,季深行盤腿坐在厚厚的地毯上,大衣脫了,西裝外套也脫了,露出裏面深色的有些皺的襯衫,更襯得他身形清瘦得厲害。

 而皺皺就窩在他兩條曲起的長腿裏,小手在摸他下巴的鬍子:“咦,好扎哦,老伯伯,爲什麼你長鬍子我和媽咪就不長呢?”

 季深行莞爾。

 皺皺頗爲憂傷地嘀嘀咕咕,“老伯伯,我發現你沒有以前帥了耶。”

 “……”

 季深行挑眉,擡頭剛好看到端着奶瓶進來的顧綿。

 顧綿走過去,也坐下,把奶給皺皺讓她喝着玩。

 “媽咪,我們躺下吧,開天窗,我要聽雨點打在玻璃上的聲音。”

 季深行拿來遙控器,房頂立刻出現玻璃隔開的天窗。

 說那個人躺在地毯上,皺皺在中間,小短腿一條搭在老伯伯身上,一條面前擱在媽咪腿上。

 滿足地舉着奶瓶咕咚咕咚。

 季深行伸出胳膊,顧綿擡頭,很自然的動作,她像從前無數個夜晚一樣枕在了他的手臂上,滿鼻息他的味道。

 皺皺喝了奶翻反倒精神了,在兩個大人之間滾來滾去,像個小球一樣,一頭捲毛都滾除了汗,黏在小臉蛋上。

 顧綿摸着她肚子不讓她再動。

 皺皺是高興的,挽起爸爸媽媽的手臂,“老伯伯,媽咪,以後我們都三個人睡覺覺好不好呀?”

 黑暗中,顧綿對視季深行。

 頭頂天窗投下來的微弱夜光裏,他眼神漆黑鑄錠,凝滿柔情。

 彼此心裏都有個希望,希望,是四個人。

 皺皺呼呼的睡過去了。

 季深行撐着身體起來。

 顧綿跟着走出去,見他穿大衣,眉眼疲倦眼圈赤紅的樣子,不免擔心,“還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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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的,補上了啊。